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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个男贵妃(穿越重生)——千重鲤

时间:2024-10-15 08:08:47  作者:千重鲤
  赵铁柱亦是有备而来。
  很快偏殿里出来了两位嚒嚒,唐嚒嚒给太后请了安。
  “奴婢给太后请安,不知太后娘娘这些年来可还安好?”
  太后见这两位嚒嚒中其中一位出现在她眼前,似是十分吃惊。
  “你……”
  唐嚒嚒说:“奴婢托太后的福,那年出宫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并未伤及性命,才能活到今天面见太后。”
  太后往后退了一步,她万万没想到当年替舒妃接生的宫女竟然还活着。
  宋嚒嚒却是给燕重萧行了一礼,“多年未见,殿下竟长这么大了,不知殿下可还记得奴婢?”
  燕重萧望着眼前的嚒嚒,这才想起这是小时候带他的嚒嚒。
  “唐嚒嚒、宋嚒嚒,你二位就且同萧王说说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
  宋嚒嚒先开口:“奴婢并非宫中之人,本是宁王妃的陪嫁侍女。殿下出生那年王爷于珪山剿匪,回来的路上却中了流寇的箭,那一箭正中心脏,箭上又淬了剧毒,王爷未能熬到入城等大夫救治,便身亡在途中。”
  二十多年前宁王妃得到消息时的悲痛欲绝之景,她依旧历历在目。
  “王妃当时已怀胎八月,听闻消息后悲痛欲绝动了胎气,早产时又因情绪不稳,导致难产,才将那胎儿生下,便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子孤苦伶仃。
  皇上信不过外人抚养殿下,便宣称王妃未能生下那胎儿便断了气,那胎儿也腹死胎中。
  而后又秘密将殿下带回宫中,奴婢便是那时入的宫,小心仔细将殿下喂养了两个月,皇上却突然下令宣称殿下为舒妃娘娘所生,是为四皇子,取名重萧。殿下从小佩戴的那枚玉佩,便是王妃从宣家带去的嫁妆,那玉佩上刻有宣家家纹,是株兰花。”
  燕重萧听了迟迟说不出话来,那枚玉佩他从小便戴在身上,嚒嚒从小也便告诉他是他阿娘给他的东西,叫他好好保管,上头确实有一株不起眼的兰花。
  接着唐嚒嚒才说:“奴婢是为舒妃娘娘接生的婢女,当年舒妃娘娘身体孱弱,怀着龙嗣到六月已是不易,却一直凭借药物加以卧床修养才撑到八月,早产之时那孩子生下便没了生气,皇上便命人将殿下送来,算作了舒妃娘娘的子嗣。”
  “那夜奴婢将那出世便没了的孩子埋了后,撞见了太后娘娘同雅竹姑姑说起殿下身世,才知殿下是宁王之子,正因如此,奴婢为求自保不得不连夜逃出宫去,幸得那夜大雨,太后娘娘派来的人以为奴婢摔死了,奴婢才捡回一条命。”
  “殿下若不信,可看这接生托婴孩的绢布。”
  唐嚒嚒将一放明黄色的绢布拿了出来,展开后可见这绢布的一角绣了一个舒字。
  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这便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太后那番说辞,在铁证之下,不攻自破。
 
 
第86章 
  王富贵一路跟随孙德福从侧门进了太和殿, 前头动静挺大的,他站在屏风后狗狗祟祟地听着,当燕重萧说他是妖妃时候, 他就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妈的,这个比真不是人,现在什么帽子都要扣在他头上了是吧?元宵节那天放的那句狠话原来是在暗示今天?合作的时候他妈的对他明示暗示, 现在翻脸了也还要利用他最后一丝价值。
  王富贵在心里把燕重萧骂了无数遍, 哪知越往后听,这剧本越精彩,没想到这看似平平无奇的谋权戏码中,竟然还夹杂了这样经典的身世之谜剧本。
  王富贵没忍住, 在屏风后唉了一声, 发出了一声感叹。
  孙德福尽管也十分震惊, 但此刻他们在此处,还是不要发出什么动静才好,小声提醒了他一声:“娘娘。”
  王富贵表示自己知道了, 并且还将手指竖在唇边, 模仿了熹贵妃最经典的动作之一。
  前边的燕重萧听了两位嚒嚒的话, 先是不可置信,可再看她们手中的证据, 加上方才那份诏书里的密信, 那些文字和两位嚒嚒的话在他脑海中来回交替。
  似乎都在阐述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他从前想过无数次, 为什么他明明那样努力练习骑射, 学习诗书,父皇却从不夸赞他, 也不鼓励他。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还不够努力, 所以跑马输给燕重云后, 他都要再跑许久。
  答不上的题也要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再三琢磨许多遍。
  当他拿着近乎完美的答卷去找父皇时,父皇只是慈悯地看着他说:“重萧,你不必像谁,也不必比过谁,你要明白,强极则辱,慧极必伤。”
  十几岁的他当然不明白。
  他和燕重云同样身为父皇的儿子,为何他就不必变得优秀,不必比旁人出众。
  如今看来,原来他这一生,早就被人写定了结局。
  就像那匹他看中的枣红小马,尽管燕重云已经有了父皇送的追风,可那匹枣红小马也依旧轮不到他来挑选。
  燕重萧攥紧了双手,一双眼睛发红,他恨,恨父皇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他的身份。
  叫他不甘了这么多年,将要得到一切的时候,又叫他知道这样的残忍的秘密。
  父皇所谓的慈悲和怜悯,心软和爱护,在此刻看来更像是对他的嘲讽,明明早就剥夺了他的一切,却还叫他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燕重萧盯着燕重云,“那又如何?本王不是他的儿子,却也还是姓燕,这大燕的江山,你坐得,本王就坐得!”
  走到今天这一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了,他已经没有后路能走了,也不想留什么后路了。
  今日他和燕重云之中,只能留下一人。
  这场豪赌,他已下注,他不怕输,更何况他还有最后一张牌还未出。
  那些叛军和反臣听了这个惊天秘密,却没有丝毫动摇之心,他们早就做了抉择。
  纵然萧王不是先皇子嗣,他们也没有回头路走,往后是万丈悬崖,往前才有一线生机。
  “况且你如今又有什么能力同本王抗衡?皇城三万禁军,如今已将宫中包围,这大殿之下,皆是本王的人,燕重云,你孤家寡人一个,救兵远在千里之外,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了。本王今日只成全你一件事,待你死后将你同澜贵妃葬在一起,就当全了你们二人一片真情。”
  王富贵听后翻了个白眼,皇帝能这样坦然地一个人站在这大殿之中,那肯定是因为有十全的把握才会这样啊,不知道燕重萧是不是失了智,觉得自己此刻胜券在握了是吧?
  又听燕重萧说:“不知澜贵妃,还要躲到几时?”
  王富贵也不意外,兴许就是那一声感叹出了批漏,暴露了自己所在。
  王富贵大大方方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躲?萧王此番用词不妥。”
  下头的反臣看到他出来,又起了声音,还喊起了口号。
  王富贵听下头想要将他除之后快的人一口一个妖妃,喊得心里烦躁。
  “萧王断是会收买人心的,竟能叫殿外诸位如此拥护,就是不知诸位大人可曾听过‘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
  王富贵心里暗骂一群沙币,燕重萧若真成了事又怎么会留下他们这些被钱财势力收买就能倒戈的二五仔。
  殿外渐渐没了声音,兴许都在思考他说的这个问题。
  金钱权利固然是好,那也得看看有没有命去享受吧。
  “澜贵妃为了这权贵地位可是连至亲都能出卖都能舍弃的狠心之主,本王向来心慈,又怎会同你一样?”
  燕重萧一双眼似毒蛇般望向他。
  王富贵被他的眼神看得打了个寒噤,他那副看戏的表情又叫王富贵起了疑心,“你什么意思?”
  燕重萧说:“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王富贵看了一眼皇帝,皇帝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他不要着了燕重萧的道。
  燕重萧见此大笑两声,“罢了,想来你同阿雪也有五年未见了吧,今日本王便叫你们二人见上一面。”
  王富贵听到阿雪,能够很确定这又是燕重萧诓骗他的假话,事到如今了他还想拿这样破绽百出的假话来骗他。
  可当他看到迎春和奉霖以及禁军护卫拿着长.枪护送着中间一位身形瘦弱的女子进殿时,他仿佛全身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说来也是奇怪,他只看了那人一眼,就万分肯定这就是他的妹妹——长孙雪。
  她虽然穿着明丽华贵的衣裳,可看起来却叫王富贵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他看着殿中形容憔悴,脸色苍白的长孙雪,两行泪不自觉地从他的眼睛里流下。
  而长孙雪也同样,从望见他的第一眼,便控制不住地开始流泪。
  她张了张嘴唇,上下牙齿碰撞了好几次,声音堵在喉咙里却叫不出声,终于在眼泪再一次溢出眼眶时,她才叫了一声:“二……阿姐……”
  长孙雪不想哭的,可是她根本就无法抑制那股出于本能的冲动,他们已经是彼此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这一声迟疑又心酸的“阿姐”叫得王富贵猛然一颤。
  他竟能够从这断续的三个字中听明白阿雪的意思。
  她想叫他二哥的,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中,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她明白自己不能叫他二哥。
  她不能让他身上的罪名又多一项,叫皇帝被人捉住新的把柄。
  王富贵肃然将目光看向皇帝。
  赵铁柱震惊之余也望向了阿澜,他怕阿澜询问的眼神中的那一缕不信任,也怕阿澜质问他,为什么长孙雪会出现在燕重萧手里。
  他分明告诉过他的,他母亲妹妹在信阳。
  赵铁柱此时也哑然,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阿澜解释这件事情。
  燕重萧却在此刻大笑出声,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畅快。
  “怎么?澜贵妃竟以为本王一直在骗你?本王提醒过你很多次的,是你太信任皇帝,从未当真。如何?你那般信任燕重云,被人背刺的滋味可还好受?”
  王富贵不太相信这一切是皇帝在骗他,可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说不出此刻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赵铁柱被阿澜的眼神看乱了心神,他能发誓自己从未骗过他,更何况是在如此重要的事上。
  可他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燕重云,你自诩做事滴水不漏,万无一失,你确实派周渊亲自护送长孙家母女,留在她们身边照料,那你可曾想过,周渊从一开始,就是本王的人?”
  赵铁柱盯着燕重萧,才意识到他谋划这件事,不止五年之久,他早早埋下了线人,拿到了最重要的一张牌。
  赵铁柱不曾想,燕重云这样缜密的人,竟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原来这才是燕重萧的王牌。
  王富贵听言将指甲掐进了肉里,燕重萧的心比他想的还要深。
  皇帝没有骗他,反而他们都被燕重萧摆了一道。
  这场权力的游戏角逐到现在,王富贵才知道,被伤害最深的人,不是已经入局的他,而是本该跟这个局毫无关联,却又因为他才卷进来的妹妹。
  他将目光看向长孙雪,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在强迫自己不要流泪,她那样倔强地不希望自己会成为他的软肋,可越是这样,王富贵越难受。
  这五年中,这样弱小的女孩子,究竟受了多少苦,才能见她变得这样懂事又叫人心疼。
  她五年前,才十四岁。
  经历了长孙家的家变,又被燕重萧掌控,王富贵不敢再想,他已经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阿澜,本王曾经给过你选择,你都选择了燕重云,今日,本王让你最后选择一次。”
  “是选长孙雪,还是燕重云。”
  燕重萧的话犹如一道索命符。
  这样的选择摆在他面前,无异于叫他去死。
  他选择皇帝,长孙雪会死在他前面。
  他选择长孙雪,燕重萧又会逼皇帝死在他面前。
  不论怎么选,这都是一个死局。
  他终于在此刻才明白,原来长孙透的结局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不论他穿过来与否,皇帝穿过来与否,他再怎样力挽狂澜想要破除这个局面,从这个漩涡之中活下来。
  都是没有用的。
  也许长孙透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他才会选择顺从太后的意思服毒,又顺了她的意摔了那一跤。
  长孙家是他永远都无法舍弃也跨越不了的坎。
  今日燕重萧带来的只有阿雪,却没有他的阿娘,他心下便已经明了,阿娘或许也不在了。
  如果他还要义无反顾的选择皇帝,那他将永远活在对长孙家对男贵妃的愧疚里。
  只可惜世间终究没有双全法。
  王富贵看了一眼皇帝,他冲着皇帝咧开嘴一笑,“脸色不要这么难看啊,你不是说我们会赢吗?我信你。”
  随即又收起笑容看向燕重萧。
  “这一次,我如你所愿。”
  “阿澜!”赵铁柱想要上前去拉住他,可是却被他回头制止。
  赵铁柱红着眼看着他一步步向前。
  王富贵慢慢地走向奉霖和迎春,走向那个在这场斗争中最无辜的妹妹。
  他看到阿雪咬着嘴唇拼命摇头,泪从她的下巴滴落到了地上。
  “不要,阿姐,别来。”长孙雪已经语不成调,她不希望二哥为了她向燕重萧低头。
  可是她的二哥一步步向她走来,站在她跟前,捧住她的脸,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
  她听到二哥说:“阿雪,不要哭,你是长孙将军的孩子。”
  王富贵听了很多关于长孙家的事,可他从来都不曾亲眼目睹长孙家的风骨。
  直到今日,阿雪以如此孱弱疲乏之姿站在他眼前,他才看清楚长孙家的坚毅。
  长孙雪听了这句话,扑进他怀中痛哭起来,就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天,二哥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王富贵拥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突然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奉霖腰间的剑,将剑送入了自己的胸腹中。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会自戕,皆被他的这一举动钉在原地。
  王富贵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悲鸣,剧烈的疼痛叫他站不稳身子,他慢慢地跪在地上,呕出一大口血,疼痛很快席卷了他的全身,叫他的意识都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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