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家规(近代现代)——茶叶二两

时间:2024-10-15 08:22:36  作者:茶叶二两
  陆知齐被卷入一场宛若风暴般的角逐,他饶有兴趣地抬唇,久违地被激起了胜负欲。
  “Good. Impress me.(那就,让我大开眼界吧)”
  镜片后的一双眼睛温和而深邃,极有张力的戏剧性对白,两人的目光交织,无声地追逐。
  “Vince dear!Come, it's time! (到时间啦!快来!)”
  远远地,脸上涂了油彩的剧员在电梯口大声地招呼着Vince去化妆。男人回了一个‘OK’的手势,又回到车上,给车熄了火,从里面拿出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
  “喝咖啡吗?”
  “谢谢。”陆知齐象征性地唇边轻碰咖啡杯,“演出顺利。”
  “趁热喝。你会喜欢的。”
  Vince大步离去,背对着他高高地招了招手,宛若一切尽在掌握中。
  陆知齐目送他远去,手中的咖啡尚温。他想了想,难得褪去戒心,轻轻抿了一口。下一秒,馥芮白的香气在口腔间萦绕,果然是陆知齐喜欢的味道。
  “是个有趣的人。”陆知齐略举起咖啡杯,朝他的背影遥遥一碰,“祝,演出顺利。”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懂就是...那句‘Good.Impress me’
  我要是某位Vince我早就忍不住亲上去了。
  他怎么这么能忍啊?!
  不怕忍出病来吗?
  =
  另外陆总,青春期男孩长成男人约等于重新投胎,你要不要大胆猜测一下这位Vince先生为什么和你心上的人长得有点像?
 
 
第104章 今晚的一切,献给你
  陆知齐被安置在视角最好的包厢,并排三个座位,他在中间,左右两个是特意空出来的,整个包厢只服务于他一个人。
  他轻易地接受了Vince的好意,权当作签约前的一些开胃小菜。本着礼尚往来的态度,在开幕前,他给苏蕊打了个电话。
  “让HR帮我准备一份合约。如果你要来,打印两份带过来。”
  “哦~谈得很顺利嘛。我听说了!你要签那个小帅哥!现在营销号都转疯了,什么‘观星孤注一掷,与青苹打擂台,究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新秀吊打老东家?期待‘谐音之章’,XX台开年最新综艺节目,全国最火的音乐剧比赛!’知齐哥,你们娱乐圈好搞笑哦。公共场合看这种口水文,难道不会脚趾抓地吗?还有,怎么你们还没见面,消息就传出去啦?是不是观星又有内鬼了?”
  “我让人放出去的风声。楚峪想玩,观星奉陪。”
  “可是,你要是签不下来Vince,怎么办?”
  陆知齐只回了三个字。
  “不可能。”
  “未婚夫,霸气!”苏蕊隔空比了个大拇指,“等你签了他,我要把他关在公司里给我唱歌。我特别喜欢他的音乐剧,前一段时间回加拿大谈生意,我还特意去看了他的现场呢!”
  “...你说,你去了哪里?”
  陆知齐的声音显得有些迟疑,不似往常从容。苏蕊疑惑地歪了头:“加拿大啊。Vince不是加拿大留学生嘛。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去签人了?知齐哥,你平常不这样鲁莽诶。”
  “...还没来得及看他的背调。”
  大概是那个青年的剪影太像凌屿,他没有多加调查,这样冲动、不问缘由地就来了。
  “你还是调查一下。这个Vince有点神秘,没有社交媒体,关于他的信息很少,甚至没几张正面照,低调得好像个隐居的原始人似的。”
  “他的资料,演出后我会看。”陆知齐说,“你来,别忘了合同。直接送到后台休息室,我们会在那里签约。”
  “我办事,你放心。”
  苏蕊对‘与未婚夫温存告别’一事毫无兴趣,径直挂了电话。陆知齐握着手机的右手轻轻落在扶手处,顺着光影的方向望向舞台。
  现场的布景道具堪称华丽,高高的阶梯通过轨道左右飞梭,爆破性的明光混着干冰制造出令人血脉喷张的爆炸效果。无数惨烈的斗争,令人悲哀的曲调,画面由动转静,死亡的气息轰然而出。
  血色的追光幽晦地萦绕在尸山血海中,静静地照射在身穿破烂囚服的青年肩上。他淌过死亡蔓延而成的河流,被人踉跄推向决斗场。
  一人衣衫褴褛、一人铠甲银刀。
  青年的身影几乎全被对手战袍的巨大影子埋住,他沉默着扑向无法战胜的敌人,一次,又一次,用血肉去抢夺最后的生机。
  现场管弦乐队坐在正对舞台的次一级阶梯,一次、又一次地奏响了生命的抗争之歌。
  小提琴一浪高过一浪的尖锐和弦琶音,终于,攀到了最高峰,戛然而止——珠崩弦断,空谷绝鸣。
  两人同时倒下,如同相互依偎着土崩瓦解的山丘。
  现场,所有人的呼吸都被扼住,他们凝神望着跌坐在尸体前的青年。淡而疲惫的呼吸声慢慢地扩散,如同闯过荒野的风。他轻轻地抚摸着对手的银刀,不是胜利者的姿态,而是,悲悯地替它拭去血迹。
  他在庆幸自己的胜利,又对无尽的厮杀感到悲哀。
  他唱飘零的身世,唱着边的战火,唱回不去的故乡,唱利益、背叛、牺牲与迷惘。曲调幽婉冷寂,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逼出了人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不少人都陪他红了眼眶。
  乐章翻覆,由悲怆转为恢弘,他从血海中闯了出来,身披淬炼的银甲,夺回了所有的一切。
  皇冠加冕时,他的身侧已经空无一人:亲眷去世,旧友长绝,副官殒命。他一人走向权力的顶峰,终于,举起了胜利的银剑,向着这片土地宣誓主权与敬畏。
  “To the best of my mainland!”
  从此,他将开辟新的时代,不再让血与火席卷任何一个家庭。
  陆知齐坐在黑暗里,凝望着追光里的青年,右手一点点地攥紧金属座椅扶手。那人的念白嘶哑陌生,唱腔游刃有余,可一个人的声线和细微处咬字断句是轻易更改不了的。在这一幕幕陌生的戏剧中,独属于凌屿的点滴汹涌而来,一点点,汇聚成了陆知齐无法承受的汹涌大潮。
  “...不像。”
  陆知齐无数次否认着自己的推测。可既视感太过厚重,舞台上肆意挥洒的青年演员与旧时光里的高中生重叠,让他恍惚不已,甚至无法维持一贯的得体姿态。
  那个曾经只能唱规定的三分钟设定曲的无名之辈,现在却成为了一首音乐剧当之无愧的中心人物,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绽放光彩。
  “...不可能。”
  陆知齐再次徒劳而苍白地自我否认。他多年前就已经戒了烟,取而代之的,是那板柠檬味的喉糖。此刻他本能地伸手入大衣外兜,指腹牢牢卡住锡纸板的边角,习惯性地阻断不切实际的遐想,过了很久,直到指腹隐隐发疼,才暂且压抑住心底那份隐秘的焦灼。他卸了手腕隐隐的对抗劲道,放松地任手掌沉入兜底,一如往常、游刃有余地轻轻环住整板喉糖,却在边角摸到了陌生的触感。
  是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
  陆知齐取出,抚平,借着舞台光,清晰地看见了,几乎和他字体一模一样的笔迹。
  ‘今晚的一切,献给你。 ——Vince&凌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跨过两年间无数思念的夜,兜兜转转,终于递到了陆知齐的手上。
  陆知齐瞬间攥皱了那张纸条,几乎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这样唐突的动作却并不突兀,因为此刻,几乎所有人都起立,对台上的演职人员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浓妆重彩的演员手拉着手向前跑跳,如同拍岸的海浪般,雀跃着向着观众行礼致意,垂眸的瞬间,千万欢呼喝彩响起,是观众的喜爱毫无滞碍地传递给了他们。
  每一位主角依次在欢呼声中谢幕,最后,是那位征战领土的英雄。
  青年腰佩银剑,戴着面具从最后缓步走来,从阶下囚到骑士,从将军走到帝王,Vince不再一无所有。他张开双手,深深地拥抱着现场的灼热与尖叫,单手抚肩,深鞠一躬,尽情地享用着专属于他的欢庆时刻。
  下一秒,他缓缓起身,文质彬彬地单手抚面,又用力一挣!面具的丝线崩落,一张熟悉的脸出现,眉目锋利张扬,淡笑时,却又沉着韵味。陆知齐指尖微颤,用力捏着的纸条悠缓地落下。
  “...凌屿。”
  【作者有话说】
  嘿嘿~再相遇啦~
  =
  今天是我生日哦!!这一章甜吧~我今晚也要吃蛋糕了!就吃陆总喜欢的草莓糖霜蛋糕好了。
 
 
第105章 未婚妻?你的?!
  音乐声响起,那人重又献唱了高潮乐章中的唯一一首情歌。他的唱腔褪去了Vince的张狂与自傲,只剩下属于凌屿的坚定和执着。
  'Touch me, feel me, call me softly(触碰我,感受我,唤我的名字)'
  'Come to me, look at me, no more waiting(来我身边,看着我,不要再等待)'
  他忽得转向陆知齐所在包厢的方向,他单膝下跪,轻抚左肩,如同最虔诚的骑士,唱尽所有不能言说的爱意。他微微仰着头,完全沐浴在金色的光中,此刻,他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却独独为陆知齐一人歌颂。
  'Be with me, till the night falls. (抱紧我,直到夜幕将我们吞没)'
  'Let me t沨ake you, every moment.(让我占有你,每分每秒)'
  是掠夺,是请求,是不再纠结彷徨的爱,与坚定不移的心。
  凌屿的五官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与稚嫩,轻熟而意气风发,这样的歌词从他口中念过,一字一句,诱惑执着,让人无法轻易逃避。
  “今晚的一切,献给你。我的爱人。”
  凌屿微阖眼睫,一滴泪倏然而落。没有面具的遮掩,是Vince的真实,也是凌屿褪去所有掩饰的坦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场尖叫声此起彼伏,欢呼声、口哨声,如同一片没有边际的汪洋。
  凌屿又游刃有余地微微欠身,垂眸笑了。此刻的他,无比闪耀,是舞台中最亮眼的存在。
  喝彩声中,陆知齐缓慢地离席,与人流背道而驰。
  穿过漫长的走廊,他如约而至。
  陆知齐走过一排排挂着的戏服,用指尖轻轻拨弄,仿佛搅弄久别重逢的涟漪,又好像在心疼那孩子孤身一人走过的路。
  最终,他坐在凌屿的化妆椅上,翻开手机,阅读那些关于‘Vince’的资料。
  上面写,‘出身不详的天才’,‘无人知晓的过去’。无数溢美之词,拼尽全力夸赞那个青年的禀赋优异,却忽略了他宵衣旰食的努力。
  陆知齐闭上眼就能想象得到,凌屿半夜缩在被子里被单词默念口语,一遍遍地录音再自我纠正。他会因为性格寡言内敛而受了很多委屈,却不服输地证明自己。他吃得苦比别人更多,常常会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可最终会变得比所有人都强。
  强到——再也没有人敢轻易俯视他。
  门外演员走来走去,散场后各自庆祝,又各自离开。陆知齐等了许久,这间休息室却始终无人进入,仿佛被人刻意遗忘。
  陆知齐支着额角出神。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似乎在说,他们散场后要去庆功宴喝酒,其中,当然少不了‘Vince’的名字。
  他又等了一会儿,连灯也开始一盏一盏地关上。
  就在陆知齐以为凌屿不会来的时候,化妆室的灯忽然被关了。
  室内骤然落下黑暗,只有门缝的光影影绰绰的,勾出了那个高挑的身影。
  陆知齐张了张口,没能喊出那个名字。或者说,他不知道应该用哪个名字称呼他更合适。
  “你没认出我。”
  青年的声带有些疲惫,鼻音略重,除了重感冒,似乎还藏着隐隐的委屈。
  “你演技精进了。是好事,值得祝贺。”
  陆知齐的声线听上去一如往常,显得又好听又温柔。可是,偏偏在这样一场精心策划的久别重逢后,这样的克制隐忍便显得太残忍。
  青年带着鼻音轻笑一声,似乎有些落寞。
  他摸索着向前,两步后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咚’,他忍耐地低喘,小声地喊了一句‘疼’。
  “...夜盲症好像又厉害了。”
  “怎么没坚持吃维A?”
  陆知齐本能地快步上前去扶,却反被凌屿牢牢地抱住。
  他把头深深地埋进陆知齐的肩窝,双手用力扒着那人的背,顺着脊骨,一点点滑到腰后,将这个怀抱收紧。
  陆知齐的腰还是这么细,双臂拥抱时先挤出大衣的空气,才能隔着薄薄的衬衫摸到那人温热的皮肤。
  那人身上的香味,一如旧日。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怎么会有人记得喂我吃维生素?”
  青年混着酒气的吐息无赖地洒在侧颈,陆知齐有些站不住,向后退了半步,撞上半身矮的柜子,正好被凌屿推到着坐在了那里。
  “你...”
  陆知齐开口时,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微颤,他抿了抿唇,再想重新开口时,却被灼热的唇牢牢堵住了出口,所有的话都被含混地吞下。
  凌屿微烫的手心扶着他的侧颈,一路向上,强势地剥下了陆知齐斯文的黑丝镜框。他反复吮吸着柔软的唇,又用舌头撬开那人半咬着的牙齿,试探又坚定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域。
  一个成年人的吻,会用技巧撩拨起对方的情绪,而不再是单向疯狂输出自己的欲望。凌屿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陆知齐无法自控的喘息,与他手掌相贴的肌肤正不受控制地战栗。他安抚地轻轻吻了吻那人被齿尖蹭红了的唇角,带着极淡的鼻音呢喃:“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再不回来,我要疯了。”
  “……”
  “你为什么不回答。告诉我,今晚的演出,你喜欢吗?”
  “……”
  陆知齐无法开口。
  他所有的话都被凌屿强势地吞下,只剩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在应和着两人的动作。直到空气被尽数剥夺,眼前一阵阵地晕眩袭来,凌屿才放开他的索求。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