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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说话怎么了!(玄幻灵异)——好牙齿

时间:2024-10-15 08:41:11  作者:好牙齿
  宋其松想起在新春前一晚给他发消息的陌生ID,点进去一看IP果然是云溪所在省份。
  线索拼图似的浮现他眼前。
  新春时原也的异常、报纸上刊登的新闻、云溪、霸凌、转学、受害者、无法寻找的证据、伪造——
  受害者。
  其中最为关键的存在。
  宋其松立马翻出当时看过的新闻,他翻来覆去查找线索,只可惜所有报道都刻意隐去了所谓受害者的真实姓名。
  但宋其松已经开始怀疑、开始推测:原也那段时间并非回的是什么老家,而是回去的是云溪。
  再结合之前原也情绪的波动,几乎每个节点都是与过去有关。宋其松推断,这个实际的施暴者肯定也联系过原也,而原也认出来了他。
  与此同时,互联网一段“关于我被某二字童星霸凌多年的自述”也在悄然发酵。
  视频里男人带着黑色口罩,过长的刘海遮住额头,整个人隐藏在桌子后,他放在桌上拿着纸张的手在不断颤抖。
  “我是当年云溪校园霸凌事件的受害者,”男人顿了顿,他很明显吞咽着唾液,像是止不住在害怕,“我不理解为什么当时这个二字童星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依旧过得风生水起,而我作为受害者却要每晚忍受着恐惧。”
  下面评论几乎清一色的顶和支持,占比再多一点的,便是毫无求证后对于原也的怒骂。
  我是你爹:208万能不能去死啊[捂脸笑][捂脸笑],钱赚我们的还要我们命?贱不贱啊。
  件货bot:简直刷新下限...感觉能成为本bot系列之首。
  熊大郎:111当初这件事是怎么不了了之的,我记得热度也挺大来着吧,这人背景有那么大吗?
  滚滚更健康:哎哟晦气当时我还挺喜欢他演的有部古装剧来着、、
  1839017:支持下架所有作品,封杀,告到其学校和单位让他社会性死亡!
  点赞转发不计其数,热度以一种脱缰野马姿态瞬时攀升到榜一。
  原也霸凌这个词条后面紧跟着爆。
  宋其松时刻都在关注着微博,一下课他周围什么视线亦或是问候都顾不上,几乎疯了一样往家方向赶。
  这时候原也早就下了班,按道理说应该在家,宋其松拨通原也电话,这次他接的很快。
  “喂?”原也的声音根本听不出什么异样。
  宋其松也不愿他看热搜,当下便换了个话题:“我要回来了,你有没有想好要吃什么?”
  原也似乎在思考,他顿了一下,但这几秒钟宋其松却都感觉无比漫长。
  “年糕吧。”原也说,“我刚刚煮了火锅,你看你如果还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带过来。”
  宋其松说好,但他不想更不敢挂断电话。
  粗重的呼吸萦绕耳际,原也问他:“怎么了?”
  宋其松说:“没什么,在想吃什么而已。”
  原也笑他:“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你慢慢回来,不要急,也不要太担心我。”
  宋其松的心猛然一紧。
  看起来原也早已知道。
  听筒里原也还在继续,声音飘摇得像在雨中,尽管宋其松知道他现在只是在煮火锅,背景音也只是汤底沸腾冒出咕噜咕噜声——这分明是最幸福的声音。
  分明,分明今天本该是他们庆祝事件过去的日子。
  “我就在家里,不要太担忧我,你慢慢回来就好。”
  但如何能不担忧。
  宋其松出声:“你不要挂断电话。”
  原也那边愣了一下,但也答应了下来:“好。”
  学校离公寓的距离不过几公里,以前总感觉上学路太短,和原也没温存多久便抵达学校要面对分别,但现在却感觉这段路太长,长到宋其松根本无法判断出尽头。
  听筒里传来原也不断动作的悉索声,宋其松猜他现在应该在备菜,接着传来水流声,宋其松想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冲洗蔬菜。
  一切都有条不紊,仿若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简单地在家里做一顿火锅,等待着恋人的归来,等待一枚亲切的吻,再相互拥抱着入眠迎接崭新明天。
  终于到了站,宋其松完全都是一路奔跑着上楼,话筒那头原也听见风的呼啸声和气息的急速喘息,他开口说你不要急,但很明显宋其松没有听见。
  他还在奔跑,像是势必要压倒所有时间。
  此时火锅早已咕噜咕噜烧开,里面的土豆也变得软糯,原也却没心思动筷子,他像雕塑一样沉默地靠在椅背,手机里传来愈发急促的脚步。
  “哒哒哒。”
  原也想宋其松这时已经进了小区楼内。
  “叮咚。”
  这是电梯的声音,许是电梯内信号太差,听筒里传来的讯息总是断断续续。
  宋其松要到了。
  原也想原来自己在此刻也没有太多想要表述的心情,并非恐惧也不是怯懦,反而如此坦然自若地接受接下来会面临的一切。
  他早已预料到今天,可惜没想过会那么早,在他一切准备都还没有做好之时。
  他终于起身,打开灯。冬日的天总是暗得太快,眨眼间上帝便打翻一桶墨水,人类不懂神的旨意,却执意利用电来抵抗神意。
  “唰——”
  门猛得被推开。
  原也恰到好处地向他展露一个温和的笑:“你回来了。”
  宋其松突然便不知道要说什么。
  眼前原也似乎并未受到网上舆论的任何影响,他不紧张更不焦虑,仅仅如此平静地看向宋其松。
  原也还在继续:“你不要太担心,也不需要害怕,要先吃东西吗?”
  宋其松定定看了他几眼,那种被隐瞒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想自己原来并不了解全部的原也。
  太信任他,以至于真以为他对自己全无保留。
  有些故事确实不必要诉说,宋其松想自己能理解,但原也复原得太过完美——还是要表述为伪装?宋其松开始无法把握这个程度,现在连他也忽略了他曾破碎过的事实。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之前回去的是云溪对吧。”
  原也这次很坦诚:“对。”
  宋其松又问:“你去找的是那个……”
  “于泽。”原也接过他的话头,他叹气,“但我不是去找他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但他却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宋其松:“那你回去是干什么?”
  原也沉默了半晌才说:“证据。”
  时隔七年的证据,更准确来说,是证人。除了新春当天他接到电话之外,在宋其松回他父亲家的那天下午,原也又接到了电话。
  只不过这次对面发了声音,是刻板的毫无音调的电子音: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原也一共听了一分钟的去死。
  最终他挂断电话,他知道自己再度被盯上,但原也早已无力探究于泽是从哪个渠道又发现了自己。在接到电话的那刻,他毫不恐惧,相反胸膛里涌出熊熊烈火,从头到脚灼烧得他浑身发痛。
  原也无比清晰意识命运为自己打下的节点。
  就在今天。
  当天晚上他便和父母说了这件事,这次他不再选择逃避,不再重蹈当时十四岁自己的覆辙。他想这七年内他早已滋生出无数的勇气,他不恐惧、不害怕,他可以面对,更有力量颠覆。
  他告诉父母:“于泽发现我了,我想我们即将会面临和当时一样的处境,但也有不一样的。”
  原也莞尔:“这次我选择面对。”
  之前是许文秀挨家挨户去问有没有同学愿意出来帮原也作证,这次是原也亲自敲门。
  比狗还不如。
  原也想这过程简直比街上乞讨都要可耻,乞讨者至少能得到路人的怜悯,但他连这样的怜悯都得不到。
  似乎七年过去,伪证都变成了真相,所有人——哪怕亲眼见证他被孤立被暴力——仍然认为他才是施暴者。
  神情完全一致。原也想原来自己每个细节都记得,从一开始疑惑到后面的躲避与厌恶,大家原来在这件事上拥有的都是同样一张脸。
  原也几乎把当年的同学都问了个遍,但很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作证,大家拒绝的词语都一致,无非是幸福者避让原则,没有人再想让自己卷入当年的漩涡中。
  原也没放弃,只是暂时偃旗息鼓,他想如果时间再多点就好——
  所以他也对宋其松说:“快了,一切都快结束。”
  但宋其松只是沉默。
  他似乎抓住了真相的尾巴,他问原也:“他是不是联系过你?”
  原也点头。
  火锅咕噜噜冒着热气,里面的蔬菜已炖的发软,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吃食。
  宋其松有些艰难开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向时齐叫我们放烟花的那晚吗?”
  原也回答:“是。”
  果然是那天,宋其松想起那个陌生ID,发讯息的时间一致,他打开手机找到那条被他移入黑名单的短信,点开查看时间,是2月16日晚上八点。
  新春前一晚。
  于泽是先确认的他再找的原也。
  宋其松登时便串联起了一切。
  直播时原也的突兀闯入,弹幕里被他飞速关掉的那一句是原也吧,还有十分刻意向他们俩人发送的信号。
  一前一后、一早一晚。
  宋其松这才发现自己竟也是推动事情发展至此必不可少的一环。
  他喉咙涩到不行,似乎嗓子眼里都反出血气,他好挫败:“他在你之前先找的是我,但是我没有发现。”
  宋其松不知道,他以为自己足够谨慎,但命运的戏耍和生活中的草蛇灰线他却全未发现。
  他分明在看了新闻后有意识到原也的状态不对,他本应该多想多发散那么一次,就一次都行。但他没有。他只是沉默站在一边,而命运却荒诞地让他成为了帮凶。
  原也反应得很快:“这跟你没有关系,宝宝。”
  他抬起手捧上宋其松的脸:“看着我好吗?”
  宋其松侧过头,他心乱如麻,大脑里全在叫嚣着你是帮凶!帮凶!
  以至于他都在想,如果他没有来到向时齐家,没有读到A大,原也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是不是这件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似乎全身上下细胞都在发痒,宋其松不敢看向原也的眼睛,他好想逃跑。
  “宋其松,看着我。”
  宋其松垂下眼睛,他还是侧过头:“对不起,如果我当时早点发现,早点意识到……”
  原也打断他:“哪怕你早点发现、早点跟我说,甚至再退一万步哪怕你从来没来过我身边,这件事都会发生,这是根本避免不掉的。”
  原也很清楚,在于泽单独找他的那一天,在于泽选择自己滚下楼梯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于泽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于泽嫉妒他,于是隐晦使用一切方法将他孤立伤害。
  恨的力量太永恒,更何况他现在过得并非是于泽幻想中的低贱,相反他早已从事件中脱身,开启生活的新篇章。
  只要他还存在世界上一天,于泽便有无数发现他的可能,只不过是事件的早晚问题。
  而原也也早有了这样的觉悟。
  “这件事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好吗松子。”原也不断强调着,“你根本不清楚这一切你不需要内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神经质。”
  原也顿了顿:“也是因为我没有做好准备告诉你这一切。”
  他说宋其松可以了解,但却并非将一切和盘托出,更不知道该从哪里向宋其松说起。他开不了口,更无法将自己从故事中彻底剥离。
  同样的,他认为宋其松无需面对这一切,松子理应轻轻松松度过生活,何必来为自己沾着一身腥。
  原也道:“你不需要为此自责,你做的已经最好。”
  宋其松眼眶发红,他想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命运的逻辑太环环紧扣,他无法从中脱身。
  身体依旧呈现着下意识的抗拒,但这并非针对于原也,只是针对于宋其松自己。
  原也几乎哀切地看向他:“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不是吗?”
  宋其松点头:“…是。”
  他承诺过。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离开原也。
  现在不能再纠结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更不能展现出一分一毫的不适应。宋其松努力整理心绪,他不断抚摸着原也的手,想让自己不再去思考因果,现在最为关键的还是当前无法控制的舆论。
  宋其松竭力让自己冷静,他牵着原也在沙发上坐下:“所以你之前的计划是什么?”
  原也道:“面对。”
  更准确来说,原也一开始想的是收集好足够的证据再进行反击,但可惜事态发展的太快,他根本无法控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反驳——哪怕苍白且毫无依据。
  他想的很简单,现在只要强硬发出声音,让大家听见、看见这个隐藏可能性就好。
  宋其松当下便否认了他的做法:“不可以,现在舆论这种情况,再怎么说都要等到稍微平息一点过去。”
  原也没有说话,他紧抿着唇,手指又被他抓出红痕。
  但宋其松却不知道现在到底该以如何身份来劝导他,根据理智和逻辑来看,他认为自己的判断绝对正确,但一旦套上宋其松、哥哥的恋人、事件的推手这层壳后,他却不能肯定自己是否配说出这样的话。
  他伸手握住原也的手:“不要再碰。”
  原也停住动作,他垂眼看向握住自己的那双手:“我还是想面对。”
  宋其松问他:“你要怎么面对?”
  他试图理清现在的脉络:“哥哥,现在舆论正在最激烈的阶段,你贸然出声很大概率遭到的只是反噬。之前这件事也是以不了了之结束,现在我们证据也不全面,口说无凭只会遭受更大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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