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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说话怎么了!(玄幻灵异)——好牙齿

时间:2024-10-15 08:41:11  作者:好牙齿
  宋其松不清楚原也回到云溪到底有没有找到证据,但他的神色太明显,宋其松完全能推测。
  他像是回到原也的七年前,甚至不受控制在想,当年原也是否也是这样搅着手指站在他的父母面前?
  他握住他的手更紧了,他开口,干巴巴地陈述事实:“我们现在得等待。”
  原也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七年前妈妈说过、爸爸也说过,说我们先找证据,但找了那么久,他们一无所获。
  原也不懂命运。
  七年。足够让一个人全身上下的细胞全都换新,为何却又让他跌落至同样的困境。
  光让他一个人坠落也罢,但又偏偏卷入更多爱他的人。
  原也想面对,他太想猛冲到所有恶意的眼睛面前大喊我没有错,他想复仇,想对当时藏在被子里流泪的自己一个彻底的交代。
  他想告诉七年前的原也:“不要害怕,现在你已经足够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但这只是幻想、臆想、妄想。
  实际上此刻和七年前别无二致。
  原也吞下一口气,像是在胃袋里坠下一万吨的石头,他站得有些不稳,但还是答应宋其松。
  “好,我们等待。”
 
 
第65章 蹊跷(双更)
  宋其松数着分秒过日。
  昨晚原也向他彻头彻尾解释清楚了这一切,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校园霸凌只是于泽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真正的受害者是原也,而所有观众只是起哄的工具。
  原也说现在他再炒起这件事的理由也很简单——嫉恨。
  嫉妒,人类情绪中最无裨益的存在,但却根植在人内心最为长久。
  宋其松听完沉默好久,他又无法克制去想自己在其中所担任的角色,原也对他的情绪总敏感,刚想翻身亲吻他时却被宋其松躲开。
  原也明显无措,但旋即他又帮着宋其松辩解:“没关系,我知道你心情有点不好。”
  原也想自己必须知道,宋其松的负面情绪往往如同黏附在身上的米粒,他会反复碾压直至浸入肌理。
  宋其松太习惯于钻入牛角尖,但原也想自己也习惯于等待。
  宋其松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为了弥补过失,他主动将脑袋埋入原也怀抱,像羊犊那样依偎其中。
  宋其松闷声闷气:“对不起。”
  不仅仅是针对于刚刚的躲避,这句话里包含的还有更多,而原也从来都懂宋其松的隐而不言。
  他将宋其松抱得更紧,两人如此亲密蜷缩在温暖的被窝中,他们躲在自己亲手搭建的安全屋内,像是屋外一切风风雨雨全被彻底隔开。
  睡前原也说:“像是已世界末日,世界上只有我们存在。”
  宋其松告诉他:“世界永远不会末日。”
  这一晚宋其松睡得并不好,梦里时常出现原也哭泣的眼睛,他想过去帮他擦泪,但甫一靠近,那双眼睛却流下的是血泪。
  他想伸手,但原也却在不断重复:“全是因为你。”
  宋其松猛然惊醒。
  晨光熹微,床头柜上时针才指向凌晨六点半,原也还在沉睡。
  他打开手机,一晚上过去,热度不降反升,甚至连他最后那场未上映的电影花絮都被爆了出来。
  那是一部关于校园霸凌题材的电影,原也在其中扮演的是被霸凌者。
  视频里是原也的啜泣,他站在垃圾堆旁,拳头如雨点在他身上落下。
  镜头直直对准原也的脸,毫不留情记录下他情绪的所有变化。
  从最初的反抗倔强到最后遍布鲜血的麻木,镜头里原也双眼发直,整个人倾倒在垃圾中。
  画面外导演在怒骂:“这段拍的是反抗,反抗你懂不懂?不是叫你跟个死鱼一样在这里光被打的。”
  摄像机依旧没动。
  原也像是才回过神,他擦掉脸上的血浆,露出切实红肿的皮肤,他爬起身,拍了拍身上黏在身上恶臭的垃圾。
  他明显看起来状态不对,但还是很歉意向导演鞠躬:“对不起,麻烦再来一次。”
  导演冷声:“最后一次,再演不好你也就可以滚蛋了。”
  “各部门准备,Action!”
  骑骑:不是...80咖演被80的角色是什么意思?
  今晚早睡:真的啊..我服了怎么有脸拍的,难道不会想到被自己霸凌的同学?
  我担天下第一:能不能真打,我真受不了。
  April:+10086
  宋其松光是对着封面那张布满血迹的脸就心痛,他不忍去看,拳头紧了又紧,但最后却也只是将原也身上的被角往里掖了掖。
  手机上弹出许多未读信息,向蕙昨晚也给他打了电话,但那时他正和向时齐通话,没有接通。
  凌晨时向时齐又给他发来消息:热度有些控制不住,网民的愤怒情绪太激烈了。你们最近这几天还是呆在家里,不出门最好。我再帮你们想想办法。
  宋其松盯着信息半天才回复到:好。哥谢谢你,有什么问题都给我说就行。
  宋其松也明白,想这种全民级别的热搜,一般解决方法有三种:一是绝对的权力,但很明显他们根本不具有。二便是更大的丑闻,至于第三条,和七年前原也的选择一致,就是逃避。
  宋其松从未有如此无力的时刻。
  他意识到自己竟是如此弱小,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就是无稽之谈。
  宋其松甚至都无法叹出这一口气,郁气梗在心头不上不下。他再点开向蕙的聊天框,昨晚妈妈问他:妈妈能为你们做什么吗?
  宋其松回复:我们现在都还好,谢谢妈妈。
  下一秒向蕙电话就打了进来。
  宋其松走到阳台接通:“喂,妈妈。”
  向蕙担心得不行,她几天才通过热搜才知道宋其松的恋爱对象,只是可惜她祝福的话语都还没有送到,危机却先一步降临。
  她问:“你们还好吗?”
  宋其松只穿了睡衣,像是自虐那样将自己抛在风中。
  寒风凛冽,似要钻进他所有骨缝。
  “我还好,”宋其松轻声,“但感觉哥哥那边状态像是在强撑。”
  昨夜原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宋其松擒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再抠手,原也呼吸很重,在他以为他要睡着时突然又出声。
  “松子,你不要害怕。”
  宋其松想自己怎么会害怕呢,他从来不是舆论中心,他甚至也并未因他波及到任何实质的伤害。
  他安抚道:“我不害怕,我也不离开你。”
  原也没睁开眼,他眼睛闭得很紧,隔了很久他才继续说:“你也不要再自责好吗?这件事起因从来不是因为你,如果非要说其实还是因为我你才卷入……”
  “不是的。”宋其松想此时他终于体会到了原也的感情,他又重复道,“更不是因为你。”
  爱好复杂。
  宋其松只觉眼皮好烫。
  “我们都没有错。”他回忆着原也曾对他说过的话,笨拙地复述道:“我也很强壮,不脆弱,我可以被伤害,你也可以不必对我太过小心翼翼。”
  原也嘴唇咬得好紧,几乎浑身都在颤抖,转瞬间便滚下一滴泪,宋其松小心翼翼帮他拭去。
  原也说不出来话,但宋其松听见他想:
  [我们有着同样的心情。]
  是了。
  如出一辙的疼惜、揽责,和一颗无比诚挚的真心。
  宋其松疼惜原也,正如原也疼惜他那样,他想他确实不必再纠结和自恨于自己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因果既然无法扭转已然诞生,他要做的便是接受。
  宋其松接受他的果。
  向蕙也叹气:“这几天你好好陪着他,这么大舆论想来他心理压力也大。”
  宋其松知道:“我会做的。”
  “松子,现在舆论热度是不是压不下去?”向蕙又问。
  宋其松无可奈何:“是。”
  向蕙那边停了好久,她像是纠结该不该说出这个话,而宋其松对于她未出口的话语心照不宣。
  “宋汀不会帮我们的。”宋其松说。
  宋汀名下旌胜传媒是坐拥娱乐圈绝对资源的龙头公司,但光是宋其松和同性恋爱这件事就足以让他震怒。
  宋其松想,宋汀不找他已算是万幸。
  向蕙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她说:“妈妈这边也认识一些相关的资源,我帮你们再问问,你们也不要太在乎网络的说法,他们情绪一会儿就会过去了。”
  宋其松说好。
  他转身回屋时原也已经醒来,甚至还穿好了衣服,看着像是要出门的架势。
  宋其松问他:“你要去干什么?”
  原也戴上围巾,理所当然说:“去上班啊。”
  “今天你还是给领导请假吧,”宋其松关上阳台门,“这几天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原也只听到一个最好,他想他现在有属于自己的最优选择,他一边穿鞋一边说:“我感觉我还是去上班最好。”
  “现在不是非去不可的时候。”宋其松组织着语言,“目前舆论还没有平息下来,你这样去上班可能会有人恶意伤害你。”
  宋其松停了下,他试图和他打商量:“哥哥,我会担心,所以我们今天都不出门好吗?”
  原也动作停了下来,他声音小小的:“…但是我想出门。”
  他想面对,想做出和当时完全相反的决定。
  宋其松为他退步:“那我们之后可以晚上去小区转转,这样可以吗?”
  原也却是答非所问,他声音更轻了:“我根本没有错,为什么我不能出门?”
  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所有人却逼着他自证,要他掏肠剖肚以血为证做下许诺。
  为什么独独是他不能出门。
  宋其松噎了一下:“我们再等等……”
  “我知道的。”原也打断他,他太能体谅所有,他站直身体,对着宋其松笑,“我现在就去请假。”
  -
  度日如年。
  宋其松无法描述他们现在的氛围,这根弦绷得太紧,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会断裂。
  但至少现在彼此都尽力维持着表象的轻松,原也很听话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偶尔会在半夜时跟宋其松出门,他们在小区里散步,宋其松把他包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
  原也太乖,任由宋其松给他带上帽子和口罩。
  他像一条影子贴附在宋其松身边,他不抬头看人,只是垂下眼亦步亦趋跟在宋其松身后。
  宋其松牵着他走在路上,月色透亮如水波倾泻,换做平常原也肯定会兴奋拍拍宋其松叫他也看。
  但此刻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他站定:“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由内而外的疲惫。原也想自己最近分明睡了那么多觉,怎么还是犯困。
  他不想再回到以前的局面所以才说跟着松子出门,他以为他会需要新鲜的空气,但当他真正踏出门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又开始惶恐。
  哪怕路上根本没有人,但他却依然感到如芒在背。
  原也想自己分明打定主意不再回到之前境遇。
  他甚至都在考虑命运是否只是苦难的周而复始,是一个巨大的皮球,他被困在其中,无论再怎样的拳打脚踢都只会将力回弹向自己。
  这几天爸爸妈妈也没有停止继续询问初中的同学,他其实也打了好几通电话,最近一通是拨向的是那天和他一同值日的女生。
  对方难得接通,但在听到原也说明来意之后犹豫了许久还是拒绝。
  原也不怪她,他知道自己怪不了任何人。
  众人趋利而往,遇险则避,这是人的本能。
  宋其松有些担心他:“再走一个圈就回去好吗?”
  原也抬起脸,他当然愿意为他们多坚持一圈、再一圈,所以他回答:“可以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原也手上正拿着一串羊肉串,这是刚刚松子去路边烧烤摊给他买的。
  这两天原也霸凌和霸凌咖道歉的热搜依旧维持在前五名左右,网友讨伐情绪越来越高涨,向时齐他们公司想了许多办法,但不知为何,热度就是降不下去。
  向时齐觉得奇怪,叫他爹帮着查了一下那几个营销号背后的公司,没想到一查却让他吓了一跳。
  他甚至都没管他们到底有没有睡,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松子,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向时齐语气严肃。
  宋其松接过原也递给他的纸巾:“怎么了?”
  “我们查了那几个一直发布视频的博主的背后机构,”向时齐咬咬牙,“是旌胜传媒。”
 
 
第66章 等待
  宋其松当即就拨打了宋汀手机,但对方没接,电话那头全是持续的嘟嘟声。
  宋汀直截了当切除了他们目前唯一的对峙方式,宋其松没有办法,当天晚上便买了回C市的机票。
  时间在早上七点,这一整晚宋其松几乎没有怎么睡,好不容易抑制下去的内疚情绪又因为宋汀的搅合而卷土重来。
  他不想让原也发现,但原也似乎是他身体运行中最为关键的白细胞,只要他稍微情绪波动便会觉察个七七八八。
  但原也没有再问。
  沉默、心照不宣在这段时间已成为他们生活的主旋律,两人之间似乎总存在着无声的间奏,他们能感受到声波震动,却无一人出声。
  彼此克制,唯将爱意流露。宋其松想这就是他们的选择。
  第二天走前原也也早早醒来,昨晚宋其松给他说了要回家一趟,具体什么他没有再问,但通过昨天的电话他想他基本上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宋其松于他而言是一本随时翻开都能抓住中心的书,在某些方面宋其松实在太好读懂。
  原也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与焦灼,他想他们都同样煎熬着一颗心,手与手相碰着,摩梭间尽是命运里难以忍受的碎屑,数以万计,无法消灭,只得头抬头祈祷着时间快快跑,好让一切风风雨雨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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