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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说话怎么了!(玄幻灵异)——好牙齿

时间:2024-10-15 08:41:11  作者:好牙齿
  他将家里电视音量调的很大,企图以此来遮掩自己慌乱的心跳。
  原也捧着手机翻来覆去看,各大讯息类App他早已卸载,现在看的也只是他们聊天记录,松子在上飞机前给他发过信息后便再无音讯,他心绪不宁,翻来覆去咬着指尖,但他想这或许是因为宋其松没有在他身边。
  在他发过信息没几分钟松子便打来了电话,原也接通电话,跪坐在沙发上,轻轻叫他。
  “松子。”
  “……”
  对面没有声音,太静谧,只有粗重的、根本不成规律的呼吸。
  原也不知怎么一下就红了眼眶,他捧着手机轻轻问他:“怎么了宝宝?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对面宋其松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在压着情绪努力让自己冷静。
  “哥哥。”
  原也的心猛然一颤,他当机立断:“你不要继续说了。”
  他预感太强烈,宋其松接下来要说的绝对不是他想要听见的话语。
  宋其松沉默片刻,他握住手机的手紧了又紧,他没有听原也的话,而是继续说道。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我父亲这边有当时于泽摔下楼时的另一个视角,那个视频能清晰看出不是你…”
  “所以呢?”原也打断他,他甚至都不需要宋其松再说就已经猜到他下面的话语,无非又是什么老掉牙的劝说。为了所求所以分开,为了最好的选择所以分开。
  上位者给予的筹码却成为了他们不得不分离的生命之重。
  宋其松顿了顿,他试图将胁迫说的无比轻松:“我们只需要短暂分开一下就能获得视频。”
  获得视频后便能证明原也清白,这场闹剧也会彻底结束,而他们要做的只是分离。宋其松想这场分离只是表面,所以他撒谎说分离是短暂,但他却并不能给定一个确切的时段。
  “…我不要。”原也几乎咬牙切齿。
  宋其松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
  他憋下一口气,还在劝说:“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只需要假装分开一下。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获得证据,得到证据后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宋其松话到最后越说越快,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劝说原也还是在劝慰自己。
  他憎恶自己的弱小,他竟无法将这样的恨转嫁到宋汀身上,他只是在恨自己,为什么连一点与父亲抗衡的力量都不具有。
  原也沉默了许久,宋其松也跟着他一同煎熬,时间在此刻变成悬而未决的镰刀,宋其松想自己真是可恨,分明心中已然选好最佳答案,却还是要强迫着原也认可、理解他的决定。
  原也终于开了口,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在流:“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宋其松,我不同意。”
  他好恍惚,方才宋其松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都以为在梦里,他挣扎着想醒来,却在疼痛中清醒这不是幻境。
  这是当下的现实。
  七年前是父母为他放弃自我,怎么到了现在还是同样的结局。所有人都要为他放弃什么,好像只有舍弃了,他才能因为这样的牺牲过得更好。
  原也太无力,到头来发觉自己依旧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吸引所有人跟他一起跌落深渊。
  他不同意。
  “…这是最好方法,哥哥。”宋其松似乎率先劝动了自己,他试图向原也保证,“我们只需要假装分开——”
  宋其松突兀地停下,额角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垂下眼睛,说到最后他竟然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假装究竟要多假装,短暂到底是有多短暂,宋其松不知道,几天前他还能向原也许诺一个永远,但现在他却连期限都给不出一个具体数值。
  承诺太空,他只是想诱哄,哄骗着原也踏入逻辑的最优解中,哪怕放弃的是他自己。
  “…不是最好的方法。”原也盯着虚空,他理智阐述事实,“是你选择放弃我。”
  宋其松这回否定得多坚决:“不是。”
  他又说了一遍:“我怎么会放弃你呢?”
  原也想这怎么不是呢?当他开始考虑方案的可行性时,不就隐喻着他能接受这个最坏的结局,能接受他们彻底的离分。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抹掉眼泪:“这就是放弃,你接受了我们可能会分开的结局,我不需要你为了我放弃任何,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
  原也顿了顿,他还是说了出来:“宋其松,你这是在恨我。”
  宋其松嗓音都沙哑:“不是。”
  但更多的话他却再也说不出来。
  这怎么会是恨呢?宋其松想说我多爱你,但他在开口时却停下,像只顾闷头奔跑的人一下撞在树上,他头破血流,在眩晕中意识到自己原来并不再具有奔跑的资格。
  心绪变作混乱的雨,猛烈冲刷着原也的理智,眼泪早已不再流,原也从未有过如此冷静的时刻。
  他声音太轻,却颇具重量撞入宋其松心间:“你向我许诺过的。”
  原也想自己是哥哥,是长宋其松几岁的恋人,他经历的比他更多,也理应更有经验与勇气面对。
  他接受宋其松的失措。
  如果宋其松想后退一步也没有关系,原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愿意为他多迈出一步又一步。
  所以他止住眼泪,他告诉宋其松。
  “松子,你可以逃避,可以懦弱,”原也努力整理着失序的语言,“但是你不能选择放弃我,无论做什么选择,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他说:“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他想生活并非斤斤计较的选择,不是答案只有对错的命题,他不想做出所谓理性的选择,哪怕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这是最优解。
  他从来都认为生活的最优解并非权衡利弊后的抉择,而是一开始在没有选项时唯独忠于自己的真心。
  “我不同意。”原也眼泪早已流尽,他深呼吸一口气,他必须要宋其松明白他们之间的不可分割,“我不允许你放弃我。”
  “……”
  宋其松眼皮好烫,他将左手搭在眼睑处,温热的掌心遮住了一切的光线。
  指尖碰到伤处,伤口分明那么小,他却痛到浑身止不住的颤栗,他声音跟着也颤抖:
  “我又怎么能接受你一直受到伤害?”
  网络上那些辱骂不堪入目,他匆匆扫过便觉得心痛,更何况是原也。
  他知道原也这段时间并非他外表所表现的那么淡然,他同样焦虑、恐惧与不安,但宋其松没有办法,他能力太小,力量太弱,他所能做的只有安抚,和劝慰他我们再等等。
  等待。
  弱者唯一能自主选择的抵抗。
  等待。宋其松简直想笑,最后他要原也等到的竟是缘起于自己父亲的伤害。
  “哥哥,”宋其松轻喃,“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了。”
  他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的闹剧,想要原也的生活再度回到正轨,他将分开当作缓兵之计,他只想立马拿到证据,渴望其能像利刃那样切断所有试图倾倒于原也身上的恶意。
  “我不脆弱,我可以受伤的。”原也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向宋其松说出这样的话,“我很勇敢,我可以被伤害,也能从伤害中复原。”
  宋其松也许在爱里太缺少天分,但原也拥有无比的耐心,他想他完全可以将话语千万遍的重复,将其团成巨大毛球。
  他千万遍的说,千万次让宋其松笃定他的心。
  他告诉宋其松:“你也不要害怕。”
  请不要害怕屋外的风雨,更不要担忧我会受伤。
  不要试图为了我放弃什么,更不要放弃我。
  原也想自己早已不再是七年前只会躲在被窝里掉眼泪、选择以死自证的小孩,这几年间他已然将人生的真理握在手心,他快快地长大,更快快地拥有了直面所有的勇气。
  但爱从来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只愿自己变作更高更大的树,为对方挡去一切风风雨雨。
  妈妈和爸爸对自己是这样,松子亦然,而他也有着同样的心。
  “你不可以离开我,你向我许诺过。”原也开始胡搅蛮缠,他将痛夸大得天花乱坠,“如果你坚持要选择不要我,我真的会心碎死掉。”
  松子不愿再听他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后果比选项B还要可怕。
  “你不要这么说。”他说。
  原也回他:“你也不能不要我。”
  “所以你不可以听你爸爸的话,”原也先入为主认为宋汀太坏,怎么可以教宋其松人生就是非此即彼的选择,“松子,你听我的好吗?”
  “不要妥协。”原也要他许诺,“相信我,我们去面对。”
  宋其松缄默许久,久到原也感觉太阳要掉下山头,久到他眼泪都已风干,他终于听见宋其松开了口。
  “我不想和你分开。”
  原也一下便哽住:“嗯。”
  “我也不想让你再受伤。”
  “…我知道。”
  “我没有恨你,我很爱你哥哥。”
  爱怎么会这么沉重?光是说出口的瞬间宋其松就感觉自己浑身气力都被抽干,他似乎变成空心树,歪歪扭扭倒在椅子上。
  分针依旧在无情转动,滴答滴,伴奏着他心跳擂鼓。
  一二一。
  咚哒咚。
  宋其松数着心跳,又像是打着节拍应和着原也呼吸的节奏,空间在此刻似乎极速收缩,仿若原也就在他的身边,他气息炙热,柔顺地流淌着自己颈边。
  他听见原也回应他:“我也爱你,我们不会分开。”
  无论前路如何崎岖。
  原也太擅长许下诺言,爱从他口中说出像是刻下即为永恒的印章,温温热热印在宋其松心间,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宋其松眨眼,似有眼泪飞那样滴入地板,他不再追求逻辑追求最优解,他追着原也脚步飞跃所有束缚,他攥紧拳,再伸手时手心里并非选项A或B。
  空无一物。
  这是他对于宋汀的回答。
  他承诺:“我听你的,我们去面对。”
  不会妥协。
  无论风雨如何飘摇。
  挂断电话后宋其松静坐了好久。时间嘀嗒嘀嗒走,心跳却是越来越平稳,他竟感到一种奇异的宁静。
  “叮。”
  挂钟指向一点,敲下时间的又一个节点。
  宋其松终于动了,像是早已落满灰的树枝,他甫一动作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似乎要将所有命运垂落的灰尘全都抖落。
  原也说的计划和他一开始的想法一致,直接在社交媒体上发声,简单粗暴。他说虽然自己并没有直接性的证据,但在这七年间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些关于于泽的负面传言。当时原也说的是,虽然这个武器是木剑,太小巧,但也不要忽略它的力量哦。
  宋其松都能想出原也说这句话时的模样,肯定是眼睛圆圆盯住他,表情万分的诚恳,像是要所有力量都在他脸上体现,要所有人从他面上窥见一万颗的真心。
  但一开始他确实太过于紧张原也的情况,总想着怀柔,先入为主地忽略了原也自有的力量,他将原也看得太脆弱,但事实是他拥有着不破不立的绝对勇气。
  挂断电话前原也说的倒数第二句还是不要害怕,宋其松应好,而最后一句他告诉宋其松:“我很爱你,我等你回来。”
  松子回答他:“很快很快。”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宋其松不用问便知道是甘淑。
  “进来吧。”
  甘淑推开门,一眼便瞧见宋其松像影子那样寂寂流淌在房间。
  她吓了一跳,打开灯瞧见他面上的血又是一惊。
  “发什么痴。”甘淑走近了些,看到他脚下的碎瓷片又问,“他拿杯子砸你的啊。”
  宋其松嗯了一声。
  甘淑手边没湿纸,便扯来纸巾给他:“你擦擦。”
  宋其松接过,但血液早已干涸,他擦拭也只能擦碎点干涩的碎末。
  甘淑问他:“你们这是说了什么他发这么大火?我看他刚刚下来人还正常的很。”
  她自然也是知道他们这些事。
  消息刚爆出来时她也叫着自己手下的人帮忙给压一下,后来见着宋汀也参与进来,便想着观望一阵看看他具体什么态度。
  的确看出来了,是丝毫不顾及宋其松,像是要制他们于死地的态度。这几天她也跟着探了一下宋汀的看法,本以为他会像他行事手段那样暴怒,但事实却是他在谈及此事时神情更像在玩乐。
  甘淑懒得理解他的思维。
  甘淑还在说:“你不就谈了个男的吗,这有什么大不了他又不是没见过,怎么气成这样。”
  宋其松冷冷:“就气了丢杯子那一瞬。”
  宋其松想宋汀那一瞬的愤怒并非针对于他的性取向,更像是一种阈值达到极点的爆破,对于他生出自我意识的压制。
  气出完,阈值不变,便又一切回归正常。
  宋其松:“他是个疯子,没办法拿正常思维理解他。”
  甘淑觉得他说的对,宋汀这个人太不好琢磨:“你收拾一下吧,下去吃饭,等下态度也别太冲,你们真要打起来了我还要劝架,哪怕只是假装都很累的好吗。”
  宋其松回她:“那到时候你还是要担待些。”
  甘淑无语,她倒也没制止:“那你打的时候注意点分寸,现在保险受益人还不是我呢。”
  说话间宋其松去洗手间接了一盆水,他就着镜子将干涸的血迹擦尽。
  走前甘淑突然问他:“你们是真心的吗?”
  宋其松抬眼看她。
  水滴从睫毛垂落,他皱了下眉。
  “别这么凶盯别人,”甘淑弹他脑瓜,她挑着眉望他,“需要我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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