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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玄幻灵异)——淡云月疏

时间:2024-10-15 08:42:46  作者:淡云月疏
  沈卿池看了眼憋笑的陈时,沉默地对上男孩期期艾艾的眼神,绷着脸点了下头:“嗯。”
  直到将门彻底扶好,南国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十分礼貌地道谢:“谢谢哥哥。”
  沈卿池的面上这会也变得十分怪异,他看了眼南国的脸由移开看向陈时,那目光分明在问——
  这是怎么回事?
  陈时只好安顿好男孩,拉着沈卿池走到了屋外。
  “这个男孩好像是日月宗宗主小时候。”
  “云水境应当是和他的一缕神魂结合发生异变了。”
  这也就说得过去,为何初入秘境时,他们接触到的是日月宗的人与事了。
  沈卿池点头,也不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只是扭过头问他:“可有受伤?”
  陈时说话的声音顿住,看眼前人的眼睛忽地闪过一丝狡黠。于是他忍不住问:
  “沈师兄就不怕我在骗你吗?”
  “仗着你对我好,容易蓄意欺骗你。”
  少年的声音在风雪中也是灵动的,那双红缨般的唇色让沈卿池想到了那个吻,耳根通红的同时堪堪错开眼睛,只说:“不怕。”
  “只要你无事便好。”
  “我信你做的事情都有这么做的缘由。”
  耳廓传来一丝笑意,少年的呼吸贴近,只听到那声音道:
  “沈师兄,你这是在害羞吗?”
  “怎么耳根都红了?”
  沈卿池匆忙回头,眼下白玉耳廓霎时间染上霞色,百口莫辩:“看错了。”
  说罢,还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暗含恼怒。
  “哈哈哈……”
  “沈师兄,你也太不经逗了吧!”
  “陈时!”
  两人拥在一团,白雪也被压住,少年倒在青年怀中,被护得紧紧的,未曾被寒凉的雪沾到一分一毫。
  屋内,南国却漏出一双黑溜溜眼睛,忽地脸颊通红,只想着:怎么抱一起了啊?
  ————
  另一侧,小镇忽地有人贴出布告:
  不日起将选定新圣子。
  这一消息出来,将熙熙攘攘的小镇炸开,一时之间围观的人多了起来。
  “哎,不知道今年会选定谁当圣子?”
  “是啊。”
  “不知道能不能选上我家小孩……”
  “……”
  风雪霎时间停下,但寒凉的南海边拓依旧无法消融雪色。只是夜晚降下时,一道浅淡的魂魄飘散,只见冷白月色下,那双眼睛通红,像是神志不清。
  只听到含糊不清的声音:“阿骞……”
  “等我……”
  但他无目的地游荡,四处徘徊,最终呜呜声响,那魂魄通红眼睛竟然流出两行血泪。
  在苍白面上,触目惊心。
  而在魂魄到不了的秘境之下,一个密室内,一个少女正可怜地哭。
  又是一道寒凉声音:“姐姐,今天没有牵丝蛊了吗?”
  “……”
 
 
第19章 南国2
  “快!”
  “仙人来了!”
  “快看!”
  街道上,银雪满地,空中寒凉,呼吸才呼出便成了缥缈云雾。周遭都十分拥挤,让陈时想到那日秘境被人挤着去海边的那日。
  海潮声起声落,被人猛地推上前。
  此时身后却被人强硬搂着腰,以一个庇护的姿势挡开周遭的人。
  秘境当中,这些凡人目光只在听到圣子和南召节的时候才会有反应,如若不然,则呆呆傻傻地。
  乍一看,好似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但实际上,却是每日重复同一样的事情。
  是固定的回忆,被人专门定在这,只当做游魂般无法逃离。
  南国现下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抬眼看人群中被人拥护而来的仙人。
  目光流露向往,看到金銮轿撵上云纹锦绣在风雪中飘飘欲仙,鲛绡围兜被风吹的四散,只看到云雾中冷若天上雪,傲视万物的眼眸。
  当落得漫天飘雪,那双空悲眼眸却扭转过来。
  风雪遥遥,好似听到无数人在呐喊——
  “仙人!”
  “仙人!”
  “看看我的孩子吧!”
  “……”
  这声音在祈祷,又在渴求。
  圣子天生仙缘,一经选中,此生便能脱离沿海小镇,当个云上缥缈无所不能的仙人。
  他被沈卿池抱着怀中,此刻视线被抬起,好似曾经被父母托举着,遥遥观看无所不能的仙君。
  被人拥挤着,沈卿池眉间却也淡淡,只是隔着一段风霜看那富丽堂皇的金銮轿撵上的人。
  空中灵力兀自施压,与那轻傲的眼眸暗自角逐。
  金銮上的人好似被吸引,目光在沈卿池怀中搂着少年且抱着半大小孩的模样引着回首。
  目光直白,哪怕隔着缥缈围兜也能察觉到那道视线。
  更何况修仙者本就敏感。
  陈时倒没太大感觉,他们于这个秘境而言不过是过客,做什么都无法阻挡必定要发生的事情。
  只是还是将目光落在了瘦骨嶙峋的男孩身上。
  此时男孩身上穿着沈卿池带来的衣物,被擦干净脸蛋,精细地养了几日,面上倒是红润了不少。看着粉雕玉砌,和个白面团子一样。
  只是先前亏空受了不知多少苦,总归是没办法一下养好的。
  陈时又再次看向金銮轿上的那位仙人,道:“南国是想修仙吗?”
  南国被这话吸引,呆呆地收回视线,目光萦绕向往:“修仙……”
  “是不是就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啊?”
  “不用挨冻饿肚子,也可以让亲近的人也不再受苦?”
  两人被南国的话说的一滞,皆是一愣,一时之间都未回神。
  好久,南国疑惑抬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哥哥…”
  陈时这才回神,笑了笑,回答:“是。”
  “只有登上雪山之巅,才能更好的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沈卿池闻言看陈时,那目光晦涩,江面上暗自涌动,最终平息。
  这会竟也是开了口:“是。”
  “人之一生,除却苍生道,也为了保护想要保护之人。”
  话是对着南国说的,陈时却莫名心中一暖。
  进入秘境这些日子,沈卿池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我也不过凡夫俗子,也想要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陈时眼眸忽闪,这会笑了下,又问:“沈师兄可有想保护的人吗?”
  明知故问。
  沈卿池面若冷玉却在此番之下含笑,分明夹杂着暖意:“眼前人。”
  心上人。
  南国一下捂住自己的眼睛,小嘴念念有词:“羞羞人!”
  “哈哈哈…”
  风又起,少年玉面滋生笑意,笑若芙蓉意,酣畅若煮酒。
  “我意如此。”
  “护好眼前人,此生不悔。”
  腰间被扣住,脊背贴着青年温热怀抱,飘雪纷飞,寒凉再无法冻骨。
  又听少年说:“沈师兄,鹤语松上月,花名云里春。”
  青年垂眸,冰雪般的眉目也被消融,只余下三月桃花嫣然。
  “我心亦然。”
  两人在风雪中兀自站着,只听到波涛万顷,金銮轿上的仙君也看了过来。
  天有宝,日月星辰。
  那日月宗的仙人灵力净洁,周身冷傲却也干净。
  “我观这位公子与我宗有缘。”
  “不知两位公子可否舍爱,将公子送予我日月宗。”
  “我日月宗定然是竭尽全力培养。”
  风雪两茫茫,南国被牵着离开。
  才踏上金銮,只看白玉面团回头,那目光却暗含感激:“哥哥!”
  陈时挥手,声音含笑,南国嗫嚅的面容与南海之上偶遇那位诡异的几百年后的日月宗宗主面容交叠。
  陈时却只觉得眼下南国只是个饱受风霜,未曾得到过关怀的小孩。
  这时却也带着几分怅然,心中难免酸涩:“南国,此路一去甚远。”
  “莫要害怕。”
  “日后你定能成为云上仙君。”
  “有朝一日有能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勿忘初心!”
  秘境随着这声音天崩地裂,一时之间再而旋转。
  眼前人如云雾缥缈,再次远去。
  身后,沈卿池声音低沉:“走罢。”
  两人一前一后,衣袍被风卷起,云也缥缈,境也缥缈。
  但却远远还没结束。
  再而走近,却观那日不到腰间的糯米团子被养的玉立,眉间朱砂痣明目动人。
  这时,南国已是圣子。
  但他们不能再和一开始那般走近,眼下只能看南国的过往。
  南国十分刻苦,日出之前便在舞剑,日月之时打坐问道,连夜间也不愿睡觉,就这漫天星辰打坐运气。
  日日夜夜,入过眼云烟,却是南国刻苦修炼的数年。
  直到——
  日月宗忽生变故。
  日月宗宗主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了。
  日月宗的宗门心法是天下无双,修仙界仅此一份的心法。
  不用淬炼,仅仅只需运功便可自然吸收万物灵力。
  陈时早有耳闻,故而也知道日月宗的弟子身上灵力十分纯粹。
  但眼下,那日月宗宗主身上竟然渐渐开始有了煞气。
  “南国。”
  “掌门。”
  南国出落成玉立少年,眉眼间也有艳羡风姿,抬起头看着日月宗宗主,眉眼间满是钦慕。
  “南国,鲛人一族残虐,可要小心鲛人。”
  “我族不倒百年,乃上天垂怜。”
  “故而要守护南海,莫要让鲛人搅乱这片安宁。”
  可南国听了这话,面上却浮现出犹豫,“可是,掌门……”
  “南国,这么多年。掌门对你如此厚爱,宗门如此栽培你。”
  “你莫要辜负这片心意。”
  嗫嚅许久,南国最终闭上了嘴,回了“是”。
  杳杳云,世藏白鸟。
  万物藏于世,自有缘由。
  如若打破平衡,天道惩罚,总归是逃不过。
  南国一日溜下山,竟然是向南海的方向而去。
  陈时与沈卿池跟去,大吃一惊。
  南国所见竟然是鲛人前辈。
  少年玉面悱恻,红了耳廓,而鲛人前辈却还未修得大能的境界,眼下墨发缱绻,慈悲目扑簌在月下泣泪成珠。
  无数的鲛珠落入南国手中,少年却抬起手,去碰鲛人冰肌玉骨的冷面。
  那指尖碰到鲛人的泪,又听鲛人好似喜悦歌声。
  一人一鲛,在南海之上,月似霜色,鲛珠万顷。
  但这般和谐的景象很快就被打破。
  又一日,少年南国再次来到海边。
  鲛人悲切,声若寒蝉,只余下伤心目,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人。
  “为什么?”
  少年的剑是日月天地所得,曾经只够月霜的剑锋如今染上血色,汨汨流淌的温热血液顺着剑锋滚进翻腾的海潮当中。
  鲛人体态娇柔,肌肤却是寒凉若雪。
  但那寒凉躯体下的血竟然也是滚烫的。
  那泪继而再次落下,簌簌鲛珠,悲切月色。
  直到剑锋拔出,鲛人深深看他一眼,摇了摇头,坠入了南海,再未曾浮现。
  南国身后却传来一道笑声:“南国,做的好。”
  “不愧是圣子。”
  “南国,你做的很好。”
  往日若素雪的剑锋染上血迹,再也无法褪去昔日开剑的血腥。
  那些画面一一变换,直到南国痛苦的跪在地上。
  日月宗的宗主,才是残害南海边拓的百姓的真凶。
  为了得道升天,日月宗布阵于南海,借鲛人鲛珠和鲛绡各类秘宝淬洗天罚。
  满地的鲜血,沾染了少年洁白衣袍。
  一经动了杀念,便成心魔,再无法破局。
  街道上横尸遍野,到处都是血。
  站在云巅上的人物,这下玉面也染上了分明血迹,只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大道,总归是无情的。”
  南国这时已变得寡言,身姿消瘦,如一柄染上血腥沉默的刀。
  如今这刀被血浸没养出了血煞气息,而日月宗宗主身上的煞气却消失了。只剩下雪峰顶上洁净的一捧雪,云上仙君只与月作陪。
  刀被浸透了血腥煞气,最终也被踩入尘泥,滚卷进泥潭,再不被拉起。
  “南国呀,这就是命。”
  “修仙之人,总归是弱肉强食。”
  “我不这么做,怎么能得道飞升呢?”
  一字一句,若冰刀般剐蹭心口。青年南国眼睛被血腥沾染,初始见到的清澈眉目现下却如沟渠之水,肮脏浑浊。
  不甘心,仇恨。
  在此刻都无法放下。
  无法原谅的终究是自己,因为选错道。
  一步错,步步错。到头来,别无选择,南国手中素雪剑锋如十几年前穿透了他曾经最崇拜的宗主。
  “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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