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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也不知江度看出来几分他这强撑的样子,只是不轻不淡地说:“除魔,卫道,还能从你嘴里说出这么古板的话。”
  “上了年纪!”谢逢野稍作回息,猛地镇住全身上下紊乱的灵脉抽身退开几步,这摆脱了江度的灵光控制。
  “总要老成些。”
  江度只说:“除魔?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只要有你们这些神仙在,那就永远会有妖魔。”
  “是吗,难怪有那么多魑魅魍魉背弃鬼道追随于你。”谢逢野往江度身后那些乌泱泱的奇形怪状们扫眼看去,讥讽道,“可惜混得不好。”
  江度并不理会他的打趣,平静道:“若无妖魔,没有那些惨死和妄求,人间还会有人去烧香吗?你们还会有供奉吗?”
  谢逢野对此不齿:“我们早就不靠供奉做事了。”
  “是吗?”江度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转口说:“你不能伤我,不是因为你现在所为的修为难以突破,也不是……”他巧妙地一顿,随后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滑过了幽都之前。
  那个地方,有抹烟绿清瘦。
  江度甚至还斟酌了下语气:“也不是因为你现在,不在这里。”
  他说得实在平淡,好似本该就这样,让他身边几个魔族都听得满脸疑惑,连忙问:“主上,冥王他……不就在这里吗?”
  江度不做回答。
  而谢逢野袖中的手猛地握紧,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江度说:“开龙脊嘛,不是什么新鲜事,你兄长也做过。”
  真龙断骨开脊,化出一具同真身无所差距的肉身,至于要做何用,便全看使用者的心思了。
  这件事只有青岁和玉庄知道。
  此为一。
  还有一样……
  江度抬手挡住身边围着的那些蓄势待发的魔族和饿鬼,往前几步来到谢逢野面前,低声说:“你真身在玉兰身上护着天道降罚,不过是硬抽了魂识出来加到这具身子上。”
  “冥王殿,你不会同我打的。”
  江度甚至连尾音都不肯高一个音,问得毫无诚意。
  现在去追究江度为什么知道这许多事已经无用了。
  “好吧,你说小声点,我家玉兰可听不得这个。”谢逢野摊开手,“他还让我把这个还你呢。”
  “那就还我。”
  江度面上不喜不辈,说话时的音调也平淡如死水,只是目光滑过谢逢野手上的骨留梦时,还是会停下。
  谢逢野合掌握紧那枚扳指,彻底阻隔了他的视线:“既说打不了并非因为我真身不在,那是为什么?总不能……魔尊你舍不得下手吧。”
  江度不置可否,反而说:“我不会再对玉兰出手了。”
  “你在说什……”谢逢野被他这么云里雾里地弄得烦闷,却忽地意识到什么,猛地抬手按上了自己的魂台。
  那有一棵光树灵花静静矗立——刚才那吻。
  玉兰是借着自己此时修为高于谢逢野,暗自把真身渡了过来……
  想当时在白迎瑕的幻境中,谢逢野这一世首次瞧见江度,他也曾问:“你可知镇我会有什么代价?”
  此情此景,江度重新出现在面前如此发问,恍若在说:“你可知要护住他们需付出什么代价。”
  万事都讲代价。
  谢逢野付不起这个代价。
  他朝脚下扫了一眼,早在他才现身时就吸引了许多神仙的注视。
  现在离得近了,那些心声更是不住地往他耳朵里钻。
  “冥王来了!他难道和这魔头约好了要反?!”
  有这样的猜疑。
  “早知此子有逆心,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可恨老夫要命陨今日了!”
  有这样的断定。
  说法多样,口杂语多之下竟是嚼不出一句夸奖。
  千万年翻来覆去也听不着什么新鲜的,谢逢野刚要收回视线,又听其他异声入耳。
  “想那成意上仙也是,眼睁睁瞧着我们和冥王斗得死去活来,还如此光明正大行那……腌臜事!。”
  “那成意,之前瞧他最是个清冷不亲近的,恐怕也早有祸心……”
  谢逢野长眸微眯,缓缓地把头转过去,任由长风吹得一身衣袍飘摇,高高悬于云雷前。
  如此静神细听,还听着几句说起昆仑君的,听着很快便要说到青岁头上。
  只见下首列位仙家个个神情肃穆,打眼瞧去尽是肃然临敌之貌,心头话早已将月舟和魔族牵连到了一处。
  “——轰!”
  猝然巨响,炸停了所有思绪。
  终于得安静。
  谢逢野昂着头,斜着飞眸垂眼看去,唇角一抹笑意饱含讥讽。
  他不紧不慢地把回霜收上来,呵笑道:“诸位莫不是忘了,谢某不才,生了双耳朵。”
  至此,终于还饮恨路一道清净。
  江度立于几丈之外,避开回霜那些悍烈玄雷,他冷眼瞧过这些,面上仍是不喜不嗔,似早已预料到这般场面。
  “真是好气性。”
  谢逢野抬起手让回霜缠上手腕,看过去:“那能怎么办,总不能听谁骂了我几句就让他灰飞烟灭吧。”
  江度并不否认这样做是否可行。
  谢逢野接着说:“那样的话,和你又有什么区别。”
  “你不就是瞧这三界不顺眼,非要毁了它干净?”
  这是大家一致认为江度要入魔的原因,也就此讨论了许多年岁,可谢逢野现下当面提起,还是觉得拗口又生硬。
  江度听过,依旧是眉眼深邃。
  他站在幽都之外,像一座终年覆雪的料峭古山,似是命里所有悲苦喜乐都被岁月熬干散去,徒留一身冰寒刺骨。
  对于一切能引到为什么入魔的话题,他尽数不做回应,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你不杀我。”
  说罢又上下将冥王扫视一遍,才说:“是你,不杀我。”
  谢逢野快速摇头否认:“你对我居然有这么深的误会。”
  “不是误会。”江度环首身边,说,“是你,曾经下了禁制,若我不动手伤你,你决不能伤我。”
  谢逢野立时说:“我没有那么蠢。”
  江度道:“曾经的你。”
  “曾经的我……”谢逢野转了转脖子,目光不由扫过下方那道身影,正好隔空同玉兰遥遥对视了一眼,他费劲地慢慢收回视线。
  问道:“居然和你还有这种孽缘?”
  “我若不动手,我们就打不起来。”江度也跟着一同去看玉兰,“把东西还我。”
  谢逢野再次横跨一步挡住他看向玉兰的目光:“你的意思是,万千年前的我,那个成意龙神,同你,江度,立了血契,除非你先动手伤我,不然我绝对不能伤了你。”
  江度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然后我就放任你化魔,最后还殒命来镇你是吧?”
  江度这回不“嗯”了,像尊石塑一样离于风高之处。
  “司江度。”谢逢野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他,“我如今在你眼里这么好骗?”
  江度不再解释,反而向谢逢野伸出了手,袖口处经脉之上,有道花纹,古式走笔,圆盘之外绞着怪样花枝。
  ——同当年月舟和江度在无尽渊前所遇凶兽身上的一样。
  江度低声道:“这是死契,当年的你,同我结的死契。”
  谢逢野甚至都无需抬手起来看,因为命契在前,腕上自有灼热疼痛。
  他如今还未寻回当年过往的记忆,却又不得不一次次面对那些陈年旧债。
  “都让你们给说了。”谢逢野道,“你怎么不说当年你入魔也是我逼的呢?”
  江度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了半晌,眼中渐渐泛起奇怪的情绪,似恨似喜。
  他说:“事实如此罢了。”
 
 
第103章 破誓
  这是幽都最热闹的一天。
  至少在谢逢野掌境以来,从未有过这么多来路的神仙鬼魔聚在一处。
  那祸害三界已久的魔尊卷土重来,亲领千万魔军攻至饮恨路前,却未急着动兵挥刀。
  反而再和煦不过,甚至给在场所有观者一种万事好商量的感觉。
  “是你让我做的,入魔也好,覆灭三界也罢。”江度再严肃不过地说,“都是你让我做的。”
  “你入魔入傻了吧。”谢逢野如何肯信这种话,“难不成那所谓龙神殒命也是当年的我让你做的?”
  即便他没有寻回记忆,也多少从白玉春保存的灵卷和各种往业之中了解过当年的自己。
  难道,那个悲悯为道,心怀苍生的龙神成意,脑子被打坏了去找江度入魔再把自己杀掉。
  世上哪会有这种疯魔,何况还要相信那就是自己。
  谢逢野暗暗算过最多还能拖着江度多长时间,若是月舟再不来。
  他只能动手了。
  “说来说去总是没个前因后果,你们把我当成傻子这一点,实在太不道德。”
  如今的冥王不能接受这个说法,江度似乎并不意外,语气仍是淡淡的。
  “你要寻回当年的记忆,亦或是自己本该有的修为,就要寻回龙神的身体。”
  当面叫本龙去找自己的尸体……
  谢逢野实在听得别扭。
  虽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并不妨碍谢逢野回答,他还记得在人间皇城里和江度一族的后辈司危止的谈话。
  “说起这个,当年‘我’殒命之后,身体由玉庄带回天界,后又被你们司氏一族收于秘境中世代看管,你现在让我去寻回肉身,就特别黄鼠狼拜年。”
  江度虽然听得认真,可视线总往谢逢野掌心处看,就连回答听起来也没太多诚意:“哦?是吗?”
  就实在难以弄清他对于哪件事表示疑惑。
  “这下就没必要装傻了吧。”谢逢野讽刺道,“咱们要不就干脆些,是打是闹轰轰烈烈来一场,下边还有那么多眼睛看着呢。”
  江度却说:“我想,如今的你,应当更为清楚神嫌仙恶的感受吧。”
  “这是什么话。”谢逢野反问道,“且不说当年欺压你的那些如今可还有留于世上的,再者,后头你们那天界上下谁不规规矩矩唤你一声真君?”
  江度是吃过苦,甚至亲手杀了害他多时的叔父,可后来也是那众仙仰慕的真君。
  当年的怨,强加到如今的不世天上,实在说不过去。
  可谢逢野实在不好妄动。
  众仙非但被限制了灵力还有法诀,更不知江度使了何种术,竟是纵下无数玄色细线拉扯而出,每一根的尽头都牢牢地拴住一个神官的魂台。
  而江度,就握着这些所有灵线的另一端,叫看者实在抵挡不住去猜测 扯了这些灵线又会如何。
  察觉到谢逢野探究的目光,江度反而再随意不过地抬起手臂,却问:“你难道不觉得,这些线,瞧起来很眼熟么?”
  谁不知道如今权务之内成天和所谓灵线打交道的是那姻缘府成意上仙。
  江度在此刻忽地提起,瞬时牵紧了谢逢野眉头。
  “眼熟。”他垂着睫毛,袖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回霜鞭柄,“来,说说你又打算骗我什么。”
  “我可没骗过你,只是想说,这些灵线用来拉姻缘做媒,实在大材小用了些。”
  江度略微偏头斜目看去,蔑视之意昭昭。
  “不过我也能理解几分,如今天帝是青岁,他的确将三界上下治理得很好。”
  谢逢野谦虚道:“哪里有这么好,不然你怎么还能活着。”
  他就纳了闷,心想这江度自见面起就一直在说些稀奇话,想他一境冥王如今还要同一个魔头解释为什么成神为仙要护住三界这件事。
  着实无从说起。
  桩桩项项说起来实在累赘,不若就干脆说一句“管得着嘛你”用作解释。
  再者,月舟即便早已递了灵笺过来,可迟迟不说打算,也半晌不见露面。
  再拖下去绝非良策。
  谢逢野顺着江度的目光一起看去。
  他们现在并立在一处,垂眉扫视而去,不论是幽都鬼众还是诸位神仙,无有不将视线落于顶上这一神一魔之处。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就百般看不惯冥王的,如今被一魔头强扣着不能动弹已是奇耻大辱,再看谢逢野还能好脾气地同这魔头相谈甚欢,更是恼得脸色不佳。
  虽然先前被威胁警告过,莫要在心中暗自说些不尊重的话,但已有那忍无可忍的高声喊起来。
  “冥王!如今三界大祸临头,你若有决策不如早些动手!就拿我们来祭道吧!”
  一声起,千声应。
  谢逢野看着他们这大义凛然之貌,不由低低嗤笑。
  再转头望向饮恨路的尽头,那里有抹烟绿牵挂。
  玉兰隔着手中早已握稳了见月,遥遥长空,他目光凛然地朝谢逢野点了头。
  唇启唇合,谢逢野也瞧得分明。
  “打吧。”
  此瞬之微妙,谢逢野实在难以形容。
  三界或许要倾覆于今日,可就是在那一个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永远有这样一个存在,他的目光生死追随,总能让万般不安寻个落脚之处。
  谢逢野再回头,才发现江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盯他看了许久。
  那深若幽潭的双眸映着睫毛倒影,不见半分光亮,视线似要直直越过他去,一直瞧到天尽头。
  江度莫名扯了扯嘴角,像是在为什么理由忽地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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