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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就好了。
  这般想着。
  继皇城美人面一事之后,所谓正邪两边的恩怨被推到了最为危险的临界点。
  既然不得不战。
  本意只是为了把江度叫来,冥王带着幽都,当着不世天诸多神仙的面摆清立场。
  如此一战之后,既能替玉兰清仇,又能将这许多年来围绕在他昆仑君身上的冤名洗清。
  可青岁去后再无消息,便是月舟都要一再来信相护那魔头。
  就连江度,好似千里迢迢过来一场,只是为了带着自己的魔族大军过来再让他们一并被剿灭。
  哪里像是大军压境,倒像是有意而为之的替天行道。
  对于这个所谓的魔头,乃至于最开始那场仙魔之战中龙神殒命,谢逢野从未这般急切的渴望想要得到真相。
  天道作祟,魔头向善。
  好似本该如此的一切都被谁蛮不讲理地撕碎,这才露出背后尘封多年的真相。
  月舟还在外面和江度对峙,玉兰重伤昏迷不醒,青岁更是去后再无音信。
  种种代价于谢逢野来说,惨烈又刻薄。
  他快要待不下去了,实在因为有些事情不能细想。
  即便当年仙魔一战之中,月舟都没有使出这一掌,而是飞身而去用剑将自己和江度贯穿寻死。
  可如今天道失控,却叫月舟使了这一掌,送谢逢野过来看当年的自己。
  是了,月舟用自己另外半条命,送谢逢野过来看万千年前那个舍命只为照亮方寸之间的自己。
  看到这些大义和希望。
  最怕这样,有人燃命做灯,不惜一切代价地送希望去直面真相,此举虽壮烈得令人潸然,却未必能换来旭日光华,反而观者此后会更觉长夜难明。
  毕竟,希望和真相一样,是俗不可耐又高高在上的东西。
  都经不住细瞧,更见不得光。
  尤其是真相,大部分时候,它是烧天焚地的一把火。
  是灭世之灾。
  谢逢野置身迷惘之内,猝听江度发问:“我定是要拼尽全力护住月舟的,那玉兰呢?”
  成意这次回答得要坦然许多:“无非置身处地罢了,若你是我,你又会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自然希望你能拼尽全力护住月舟。”司江度这次回答得毫无顾虑。
  “那我亦然。”成意也十分之顺理成章地接了话,而后又说,“但希望你能谅解。”
  未等江度再问什么,他已用行动说明了要谅解何事。
  便见成意忽地旋掌凝光,字符成咒环指而出,再以神力拉起江度的手腕。
  原本轻柔铺洒的灵光忽地幻成光刃,划破了他们两个的掌心,血珠涌出而悬于半空。
  “我比较相信有把握的约定。”成意说着将受了灵气的血珠打回江度手腕上,“这是死契。”
  江度全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我需要向你保证什么?”
  “我要你以命起誓,至死相护玉兰。”成意宛若在念诵什么古老的经卷,虔诚又坚定。
  谁都有私欲,神仙也不能免俗,恰如那传世多年的龙神成意,当年舍身也不过是为了护住自己所爱那一个罢了。
  谢逢野还要凝神细看成意定下的命契是什么咒法,却忽地身体一轻,竟是被推离了成意的身体!
  再有暗香袭来,清幽的草木之气伴着血味。
  不知玉兰何时站在了这处。
  谢逢野回头瞧见,又担心他肩上的伤口,正要去扶。
  可双手也只能堪堪往前探了一分,再没动作。
  玉兰没有看他,双眼仿佛灌了铁浆一般,视线牢牢地焊在那万千年前的成意身上。
  对话仍在继续,听江度说:“我有法子可以时刻知道玉兰所在何处,是我族传世秘法。”
  几乎是同时,谢逢野后背瞬时麻了,他僵硬地去看当年的自己。
  风静云停,成意连衣襟袖角都板正得一丝不苟,他说:“骨留梦,是吗?”
  江度点了头。
  “那就寻个机会让玉兰碰到。”成意垂着眼,不肯多放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声音依旧沉稳,“到时候,我要你在他面前,杀了我。”
  江度堕魔之日,龙神殒命。
  这是三界无人不知的故事,更是深刻于玉兰心底的苦痛。
  可……确如江度所言,这一切,都是成意安排的。
  谢逢野隐约能猜到些,但心内震撼断然比不上此时当面听见成意亲口说出。
  玉兰就在身后,他定是听得字句清晰,三步之遥。
  冥王殿不敢回头,又挡不住当年的自己。
  “至于其他那些生了禅心的妖怪。”成意道,“你寻个机会,给他们找一处所在收留起来,莫要放出来害了他们。”
  江度沉吟道:“我可下诅咒关他们于昆仑。”
  他们似乎为了对付那个“他”已经将万事都谋划好了。
  “只是……”江度往浮念殿之中看了看,“之后何时可以告诉玉兰,他会一直活在仇恨里的。”
  成意却反问他:“你预备何时向月舟说明。”
  江度道:“自然是功成之时。”他收回目光看向成意,“可若是我无力活到功成之日,又该如何。”
  “如果机缘未现,他们知道真相之时。”成意仰首望天,叹声道,“就是命陨之时。”
  江度问:“到底要什么机缘?”
  “蝼蚁可以撼树之时。”成意回身,静静地用目光描幕着安置玉兰的殿宇,“等有能力还手之时,再告诉他们。”
  江度默默地点了头,实在讲不出其他办法。
  “玉兰既生了禅心,又属寒体,此后若有办法,你替我送他去幽都。”成意淡声道,“冥王之位尚且空悬。”
  “此后……”江度摆头道,“此后我会如何都不知道,若我难保道心屠戮无辜呢?”
  成意道:“那就用我的命祭道。”
  江度又问:“若我入魔危害苍生呢?”
  “只要能护住他们。”成意说,“你尽可去做。”
  江度似乎并不意外,挑着眉峰说:“看来,你也没有那么悲悯众生啊。”
  “众生。”成意顿了顿,将两个字细细品味过后,才说,“众生要的不是悲悯,是活路。”
  又讲:“神仙要的也不是救世扶生,而是确保万般规则,列如弱肉强食,还有生老病死。”
  江度这才问:“既然定有生老病死这般的铁律,哪里还有活路?”
  成意缓缓说来:“这就是众生的活路,规矩之外都视为恶,所以才有善恶。”
  话落之时,幻境之中倏地静了下来。
  随后自天穹顶端开始片片碎裂,灵光如雪花一般飘洒而下。
  境界崩塌。
  玉兰这次没有在盯着成意和江度看,他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难以遮掩的颤:“是你……安排的?”
  “那是当年的我发疯。”谢逢野自己都一头雾水,更不知该如何去跟玉兰解释,只晓得他们快要出了这幻境,外面又有江度,还有天道降劫。
  “你这次站我后头,我们好好去问问江度,逼他把当年为何吐出来。”谢逢野下意识地想挥鞭,才想起自己刚才在混乱之中听了月舟的话,把回霜给了玉兰。
  干脆合指捏了剑诀,招来见月。
  幻境坍塌的速度变慢了,已能隐约看见外面烧天而上的浓烟。
  虚实相接之处,光斑模糊。
  却猝不及防听了声钟响,声音沉闷闷地砸过来。
  那是许久未听到过的,来自天外昆仑,留罪岛上的古钟。
  钟响三声,昭告它主命危。
  乃是殒仙之兆,铮鸣乱响不绝于耳,轰轰烈烈地向上下三界宣告着……
  月舟的将陨之讯。
 
 
第106章 散道
  迷雾渐渐散开。
  幻境残像如轻沙沉风般向四面八方褪色而消逝,谢逢野这才瞧清幽都此刻场景如何。
  先有金光刺破幽冥映入眼帘,恍若道道光剑,直把观者双目灼得烫疼难耐。
  在所有光亮的尽头,是月舟和江度齐齐立于饮恨路上空。
  谢逢野进入幻境这段时间,月舟究竟和江度说了些什么,已无从得知。
  但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正在一同施力将天道阵法往前推开,压制远离之后,这才让诸多仙官和幽都鬼众得了喘息休整的机会。
  彼时荒风狂乱,残砖碎石搅弄烟云遮目,幽都遍地狼狈残败,成了最写实的炼狱之态。
  谢逢野才出来就想冲去月舟和江度身边,可试了几次皆是无果。
  “不行!我们现在过不去!”谢逢野恨恨地握紧拳,盯着上方的月舟说,“天道难抗,月舟使了凤凰秘术,再有江度法障在外,除非他们散了这障,否则谁也不能近身。”
  余下的话没有再讲,方才于幻境中已听留罪岛钟响,说明月舟此刻是接近灯枯之态。
  玉兰明白他的意思,回头在浓烟乱障中搜寻起来。
  不断有仙官亦或是鬼吏从残墟中站起来,难得一见如此仙鬼互相搀扶的样子。
  天劫难抗,竟弄巧成拙地打破了幽都和不世天这万千年来的不愉快。
  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神仙妖鬼之分,生死关头,向来顾不上仇恨。
  “仙上!”声音尚且稚嫩,来自姻缘府的小仙官。
  随着一声关切急急响起,很快便有群鲜衣仙童涌了过来。
  以净河为首,他们早已守在幻境之外许久了。
  玉兰仔细瞧过他们每一个,好歹幽都门前设有法障,是以天道威压并未直接落到这些个娃娃身上,他稍松一口气,吩咐道:“去帮着鬼吏们收拾残局,若见着有负伤的仙僚便请进幽都浮念台处。”
  “净河停步。”玉兰喊住了净河,“去姻缘府取来昆仑君和江度的命缘线,速去速回。”
  仙上在危乱之时托以重任,这让净河满面赤色,急声道:“净河领命!”
  小仙官们乌泱泱地散去,才听谁唤了声“尊上”后面还跟着句脆声唤的“老大!”
  梁辰和孟婆执剑紧跟,后头尺岩搀着土生。
  其余的幽都鬼吏都在乱局中搜寻可有重伤的仙僚,没有谁抱怨或者狂怒的。
  乱局之内,他们默契地很有秩序。
  玉兰见他们过来,想是有要紧的事要说,便继续抬头瞧着月舟的情况,再侧身退开步子。
  谢逢野扯住他:“我这幽都里,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方才清算过后,魔军竟是全数被诛灭,只有三两不成群的趁着乱局才起之时逃了出去。”梁辰条理清晰地汇报道,“我已布置好了能行动的鬼吏把守界内界外,派去药仙府的也已经出发了。”
  可用来休整喘息的时间并不太多,片刻之后,天道所设的光幕彻底笼罩住了幽都,亮堂堂的。
  这是一场惨烈的白昼。
  即便月舟再有本事,也难以将这种力量全数推挡回去,江度全程都跟在两三丈之外,没有贴过去,又不敢离太远。
  谢逢野抬头望去,见那两道身影几乎要一齐融进光里,几乎微不可见。
  说来讽刺不已,上方灼灼光华行尽诛之咒,下有能动会走的,都难捱其威压,可谓道道致命。
  而下方的幽都此刻狼藉一遍,乌黑乱障却为活路。
  至善至恶,至光至暗。
  此时此景,便应验了创世神所留箴言。
  在炼狱之中温柔地爱着人间,又要记得在人间虔诚地向死亡朝圣。
  谢逢野试着往前几步,才发现幽都前这条饮恨大道已被天道刚才那劫毁得砖碎泥烂。
  略行两步,脚底泥泞难知深浅。
  目之所及皆是焦烟,脚下踩不到实处,谢逢野没有来地慌了。
  ——会是什么样的角色,竟是让当年的自己搭了条性命进去也只能堪堪打成平手。
  约莫玉兰也想到了这处,他们对视一眼,双双面凝肃穆。
  经过冥主和冥君的调配,鬼吏们很快整理好了乱场,依着话将重伤难行的神仙们请进幽都,而净河也很快折返回来,双手奉上月舟和江度的命缘线。
  玉兰赞赏地点头并接了过来,随即转向谢逢野道:“月舟是个有主意的,性子还烈,此番定是起了那同归于尽的心思。”
  谢逢野“嗯”了一声,叹了口苦气接着去瞧半空的那两道身影,说:“我看了白氏灵卷中那些过往就知道了,月舟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过寻找真相,更没有……放弃过江度。”
  想来,此番也是。
  他前后递来两张灵笺让谢逢野莫要和江度打起来,最后更是自己亲临,把江度拉扯去天上再布下法障,叫谁都无法近身。
  恐怕,是他终于知道了些真相,或是知道了万千年前江度和龙神那些私下密谋,更该知道了究竟是在对付谁。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向冥王开口说明。
  这就验证了谢逢野的猜想:当年一定是有个什么存在,让龙神和江度都无力对抗,只能用命殉道以拖延时间静等来日因缘。
  恐怕这份因缘,就是后人有能力与之相抗的时候。
  否则,若早早把话说开,结局也不过是飞蛾扑火。
  可当年的天界如何与如今的不世天相提并论,青岁向来是个治理有方的,如今有这般的天帝,还有他昆仑君和道君。
  是谁,连如今的这些存在都无法相抗?
  是谁……
  谢逢野又把自己丢进了沉思之中,恍惚听见玉兰喊了他几声。
  他回头,撞进玉兰一双透亮明眸。
  “我成了月老的这些年,一直在看江度的命缘线。”玉兰伸手递过来,他掌心里有两根晶莹透亮的光线,尾端缠绕在一处,系了结,结上光符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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