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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昆仑君回以沉默。
  但谢逢野已经听懂了这个回答。
  也就是说,今日这道阵法之内,那月老也在。
  谢逢野不由自主地握了拳:“还不忘替当年青岁骗我说明一下,你到底想讲什么?”
  昆仑君舒了一口气:“所以我当时只是行神仙的本职,为了三界安宁,救你龙族。”他甚至还抽空朝旁边的小安和阿疚说,“你们今日也是,你们救了苍生啊!”
  小安和阿疚纷纷用脸上的苦笑表示“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谢逢野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我从不需你们因为当年龙族之祸而感激我,但之后养你长大,教你识理,我也很快乐,相信你也如此。”
  谢逢野笑了。
  他向来都说不明白,玩心大起就割头断手给小龙看的;时常带他幻了身形去殴打挑衅不世天的神官……等等等等。
  这些到底教了什么道理。
  昆仑君说:“我曾对你说,希望将来遇到事了,你要记得原谅我,今日就是。”
  “你也知那魔族附体伤魂食魄,凡人怎可能安然无恙。”
  谢逢野不说话了,瞧着老怪物的眼神复杂不已。
  终于,昆仑君说:“月老不能出事,为了三界,也为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他声音莫明沉了几分。
  谢逢野牵强地笑起来:“所以……所以,青岁百般维护,不世天将他捧得高高在上。”
  询问的人带着答案,下赌的人猜到结局,赢了也和输了没差。
  “俞思化就是月老转世,对吗?”
 
 
第31章 两难
  歧崖风寒,吹不散冥王周身赤焰煞气。
  老怪物约莫是点了头,亦或是躲在那团浓雾中暗暗偷笑,总之他没有回答半个字。
  “你们可真行。”
  谢逢野扯着唇角干巴巴地点了几下头,继而一言不发地走到尚未醒转过来的俞思化面前,低着下巴看了半天。
  他似笑非笑地说:“怪道青岁三番两回下界,原是为了他呀。”
  “好没道理,有人要我同月老反目,以此降灾于三界,你和青岁就得护着月老,难道我命缘线被砍,在三界大难面前就如此不值一提?”
  “你们逼着我做冥王,逼着我爱护苍生,难道我这么一点小私心就不堪挂嘴?”
  他越说越恼火。
  “可你们口口声声说有难,又见事事牵扯于我,到底谁人所为,要如何应对又不告诉我!”
  “看我被你们哄得团团转,看我蒙在鼓里无头苍蝇一样找人,你们是不是特开心。”
  谢逢野目光锐利如刀,身体绷得笔直,尽管再加掩饰,说到”蒙在鼓里”时,他眼中还是露出受伤和失望。
  “月老后台硬实,他这条命要散了,你和青岁上赶着来护他。”
  他嘴角含着讽刺:“我呢,你们是真不怕我被逼急了亲手送他上路!”
  眼看着冥王边说边走向俞少爷。
  小安和阿疚失声道:“使不得啊!”
  他们惶恐相望,又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
  ——这不就是那个谈笑间抬手凝焰送你上天的冥王吗,果然这般狠辣无情才配得上那些玩世不羁的猖狂。
  “行了,看把两个孩子吓的。”昆仑君淡声道,“你明知自己不会这么做的。”
  谢逢野左手掬着一捧焰火,照得他半边身子映泛红光,像开在无边深潭里的莺粟,灿烂又危险。
  他薄薄的唇平直成线,锋利似刃:“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面前的就是月老,是他寻仇百年终不得见的月老。
  之前稍有怀疑,谢逢野都没往这条道上去想。
  如果……再早一些,早到崔木才引倒咒语入幽都,早到他刚刚来到百安城。
  那么这捧冥焰必定会直接砸到俞思化魂台里面,将他烧得苦不堪言。
  非要。
  非要在银立送出那抹灵识之后,非要在同经生死大劫之后,才有人肯出来告诉他:你面前的就是月老啊。
  可是唯有你,是最不能伤害他的人。
  闷心灼肺的质问在耳边响起:“你下得去手吗?”
  不得不说,老怪物实在了解谢逢野。
  若是只为他一人,便是这天地翻了去又如何,可如今柴江意何在寻找不到。
  谢逢野也不会去用一个破败不堪的天地做相逢的礼物。
  更不会,用他人性命做代价去换柴江意回来,否则他早就让小古灰飞烟灭让自己达成心愿了。
  何况……
  从始至终,他同月老本无死仇,他只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要砍断命缘线?
  “你如今既为幽冥之主,自该比谁都晓得,轮回之身不晓记忆,何况是神官渡劫。”昆仑君轻声道,“你面前这个,只是那个与世无争的百安城俞氏小少爷。”
  “是柴江书爱惜的曾孙,也是银立临走之前托付给你的人,于他而言,你可以是冥王,于你而言。“
  昆仑君声音更轻了,像月辉之下的清风:“他只能是俞思化。”
  “而你,不会伤害一个凡人。”
  俞思化就是月老,却因有人在背后作祟,谢逢野对他无可奈何。
  这实在是很没道理的事情。
  也实在是一件极其不公允的真相。
  刺目惊心地铺给冥王看,告诉他成神为仙,万事皆以大局为重。
  “月老曾说,劫成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逢野气笑了:“他这一生周围尽是妖妖鬼鬼,如何能安稳历劫,难道还要我护着他?”
  昆仑君默了半晌,才说:“那就看你护不护吧。”
  谢逢野斩钉截铁地回:“不护。”
  “本座今日以幽冥无度在此起誓,成意即便要身死魂销在本座面前,本座也不会加以阻拦,否则便让本座终身难了未尽心愿。”
  “如有违背,天道在上,只管降罚于我。”
  这是义无反顾的心意。
  誓言瞬时铺开成跃动字符,散在歧崖之上。
  昆仑君没拦住。
  小安和阿疚不敢说话,只觉得冷汗险险地挂在脸侧。
  谢逢野忽然动了。
  他缓缓收拢掌心,一寸寸压下那些赤红明艳,然后转身去看昆仑君。
  “那你们呢,何时能给我一个交代?”
  这问的,便是魔族欲逆施倒行损天道规矩祸害乾坤。
  “反正不是现在。”昆仑君很快便给出了回答。
  “为什么?”
  “时机未到。”
  “柴江意消失得莫名,他可是魔族?”谢逢野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不是。”
  “好。”谢逢野侧身一步迈入虚无,准备从歧崖离开,不忘回头狠狠丢下一句,“话说在前,你和青岁谋划什么,我都不会帮忙的。”
  灰雾里那身影一顿,随即炸开惊天狂笑。
  谢逢野也不贱,铁着脸就要走,私心里发誓今天不会再和老怪物说一句话。
  “小黑龙。”昆仑君喊他。
  冥王殿一顿,继续往前。
  昆仑君在雾里轻咳两声。
  那人就不走了,咬着牙站原地。
  谢逢野全身上下都在透露着烦躁:“还有什么话要讲。”
  昆仑君全做视而不见,接着问:“你现在还捡叶子吃吗?”
  谢逢野之事,不论是青岁还是昆仑君,皆是无所不知,自然晓得如何让一只暴怒的龙回头。
  当年冥王遍寻不得惹了众怒,眼见着丹砭殿被砸在即,药仙才怒而挺身,说世间有灵叶,久未得见,食之可见所念之人。
  但是又碍于私怨,不肯将全名说出。
  从此冥王才多了个嗜好。
  谢逢野冷冷地说:“吃啊,不吃怎么能对得起你和天帝骗我这么久。”
  说罢,就转身离开,背影上写满愤怒二字。
  “这下可难哄了。”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昆仑君才叹念出声。
  小安和阿疚眼看着这莫测的老神仙大有要撒手离开的准备,急急出声喊住他:“昆仑君!我们……”
  灰雾停下。
  “我们也是可以离开的。”
  “你们呀。”昆仑君声音重回清润温和,笑语道,“你们戮仙之举此刻怕是已上报到天帝面前了,我给你们建议。”
  分明是被昆仑君操控的!
  小安和阿疚哪敢说开,含着委屈屏息以待。
  便听昆仑君清了清嗓,老气横秋地说:“回不去了,待在幽都好好干吧。”
  *
  饮恨路上,冥灯高低错落地排开一列,幽光汇聚着,奋力将幽都那些孤寂挡开,照亮这条亡与分离的路。
  生魂移步,不见影子。
  冥王亲行,百鬼列阵。
  前面就是忘川,有千千万万不得善了的遗憾在此流淌千年。
  谢逢野扯着柴江书的袖子,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步步引她走向奈何桥。
  凡入幽都,皆会化为此身最美好的模样。
  她还是谢逢野记忆中的样子。
  青袄灰裙,嘴角笑意飒朗,只不过用灵纱蒙了双眼。
  原先最是活泼的人,如今只管扬着浅笑,不开口过问,静静地跟着走。
  直到孟婆递过碗来,谢逢野又仔细地放到她手里。
  她才说:“山蛮子。”
  谢逢野僵住,难以置信地去看她。
  柴江书从不是会柔言相向的姑娘,她喜欢活得灿烂如朝阳,暖烘烘地照到人心坎里。
  可就在此时,在这无边无际的幽都里,在翻恨涛浪的忘川前。
  她轻声一语压下无世沉寂。
  “姐姐作弊了,隐隐约约瞧见你的发尾,还是不愿细心梳理,总有几缕打着奇怪的结,跟你的性子一样。”
  “我很庆幸,我们再相逢,还和曾经一样。”
  “如今见你如此,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便替我转告小意,我等不了他了。”
  她眉目中只有岁月沉淀下来的平和,仿佛能隔着软纱直接看到谢逢野。
  他心虚得连眨眼都忘了,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我不害怕变老,但会有些害怕老了之后才和你们重逢,这样我们就只有再见可说了。”
  他们近在咫尺,隔了一个不生不死,错过一个垂垂老矣,百年太长,世事变迁,只留下这段无疾而终的等待。
  年华不再,遍体鳞伤。
  “我要走了,所以,不要让你自己后悔在今天没跟我道别,好吗?”
  谢逢野只觉口中一片苦涩:“你……你不问我?”
  “问你什么呢?”柴江书闻言,嘴角漾起浅笑,载满了当年的旧时光。
  饥荒持续了近三个月,大雪从未停过,每天都有不同的传闻从城外递进来。
  好似有将军要整队前来救,百安城得知这一消息后惊喜雀跃良久,却迟迟不见兵甲。
  医馆中柴家姐弟二人和山蛮子近况也愈发不好,先前被周边邻居抢夺了食物,柴江意在混战中被打伤,山蛮子气不过冲出去乱战了一场。
  虽然打得那些人落荒而逃,但他自己也磕破了脑袋。
  捂着伤好几天不敢去看柴江意,实在忍不住,悄悄地摸到了墙根下想透过窗户往里面探头。
  还没等瞧清什么,声音先从里面出来了。
  “偷偷摸摸做什么?”
  被毫不留情地拆穿,山蛮子眉眼瞬间就耷拉了下去,夹着尾巴低着脑袋进屋。
  欲盖弥彰地把自己戴的帽子压牢实一些。
  柴江意清瘦了许多,靠坐在床边,默着声将他打量个遍,才出声让他靠近些。
  山蛮子过去,离草药味越来越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原想此番定是因为私下打架要被责备,却听柴江意说:“嫌我难闻?”
  山蛮子愣了片刻,才慌里慌张地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极力否认。
  “行了。”柴江意别过头,“我还嫌你几日不洗头,更臭。”
  “……哦。”山蛮子有些窘迫,媳妇教过无论境地再苦,也要当爱干净的人。
  可是他头上顶着伤口,沾不了水啊。
  回到屋里他反省半天,觉得自己真傻。
  绕开伤口不就能洗了!
  等他哼哧哼哧地烧开雪水打理好自己,再狗狗祟祟地沿路返回,原先还开着一条缝的窗户却关上了。
  可惜。
  他想。
  正要离去时却听见柴江书在屋里:“行了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可看见了,那大傻子着急给自己洗头呢,你可别为难他。”
  “你既看见,为何不拦着,你明知……”柴江意欲言又止,化为淡淡一声叹。
  柴江书奇怪道;“你既然关心他,直接问不就好了?”
  柴江意立时说:“我没有关心他。”
  “那你天天开条缝等他来冒头?”柴江书当即打断了他。
  山蛮子听得心一紧,屋里却久久没响起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天头不知何时漏下名光一抹,清清凉凉地照在医馆檐上。
  “你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问了就要说对不起。”
  “既然你不说,我就不问吧。”
  *
  百安城半月前一场地动,晃散了许多屋宅,如今步在其中,还能听着许多敲敲打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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