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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却不想那塌得稀碎的烟柳楼却是最快重新起楼的。
  修了座三层小楼,从外面看富贵又风雅,只是门户紧闭,不晓得是经营何项。
  只有门匾上缀着“认君”二字。
  掌柜的倒是露过面,听闻是个俊美昳丽的小郎君,眼角飞扬风情万种,一柄折扇摇去了许多小娘子的心。
  这边起高楼,那边大厦倾。
  那原本显赫一时的张家,在这次地摇中不幸地塌了三家银庄,白银铜币流水一样乱淌,引人哄抢数日。
  既提到张家,难免想到另一户。
  俞家。
  俞家自地摇忽地默不作声办了场凶礼,白绸挂于檐下屋角,竟不知他们家是谁过世。
  就连远在边疆的长子都回来了,阵仗浩大。
  俞思化虽是开了丧事铺,可全无经验,想去找冥王,又想实在没什么道理请他来帮忙。
  更何况自那日幽都之后,谢逢野一直闭门不出,俞思化几次想问银立之事都开不了口。
  没想到他不请自来,却是站在府前做了好大一通来者不善,恍若去了趟幽都就换了个性子。
  “我是想请你来指点。”俞思化心中不解,但感觉得到如今冥王并不友善,直接道,“不是让你来指指点点。”
  谢逢野扯扯唇,眼里没什么笑意:“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惊慌忙乱的样子。”
  俞思化抬眼看他,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神仙。
  他心里带火,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那谢公子请便吧。”
  谢逢野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俞思化:“那俞少爷忙着。”
  “少爷”两个字被他特意地嚼了又嚼,带着股莫名的狠意。
  俞思化被他丢在原地,看着冥王的背影消失在灰墙白皤之下。
  青天在上静渡微风,身侧早已没了柳荫斑斑,却将一切带了回去。
  他喃喃道:“我还想问问你看到祖母了吗。”
  尾声化进风里,却续上了另一道轻扬语调。
  “贵府可是在招管家?”
  俞思化循声去看,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个高挺男子,手执折扇,眉眼风流。
  他只看了一眼,便回绝了:“公子富贵一身,如何能屈尊来做管家。”
  “小少爷这是嫌我妖怪之身?”那男子面上没有半分被拒绝的不悦,反而笑得愈发明媚。
  “贵府之前的管家不也是妖怪?而且,我能帮你镇下那些他困住的妖怪,不让他们出去为祸人间。”
  俞思化思绪飘了一瞬,他察觉到面前这个妖怪身上那股无与伦比的欢欣之意。
  他在开心什么?
  “你要什么?”
  “这便是有戏了。”那漂亮妖怪不急着回答,摇着折扇过来,若有所思地瞟了眼冥王离开的方向。
  “我呢,曾经只是一只野狐狸,被个粗鄙恶俗浅陋又猥琐的乡野莽夫捉了去,要将我生生剥皮。”
  他转回视线,丹凤眼含情脉脉得像要淌出水来。
  “当时有位贵人帮我挡了一劫,小少爷给我一个住处就好。”
  “我想找他。”
 
 
第32章 未言
  俞思化重新回丧事铺子的时候。
  秋阳暖烘烘地照在屋檐外边,隔着窗棂能瞧见谢逢野正懒洋洋地窝在里间躺椅上睡午觉。
  光尘纷纷扬扬,绘得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用玉也趴在他胸口上,一人一狗昏睡中守着半开门缝的姻缘铺子。
  本来,谢逢野是打定了注意:就算着日子等俞思化这条命走到头。
  到时候该打该杀的再说。
  毕竟老怪物不爱按照常理出牌,有一点是没说错的:柴江意消失一事,确实发生在月老砍断姻缘线之前。
  仇要报,媳妇要自己找,隔壁的俞思化也不能搭理。
  再有,那月老即便如今下界来历劫,可也留着神识,光是给谢逢野送药就送了两回。
  想来多半出自于心虚。
  既说劫成会给个交代。
  凡人寿数短,他冥王等得。
  如今万般事情告一段落,那魔族之事有青岁和老怪物联手查着。
  谢逢野要做的,就是日复一日地朝着天地间散出神识找人。
  此项极其耗费精力,所以他一度睡得不知昼夜。
  用玉也搓着小爪爪问过,但不知为什么,冥王就是不肯用它。
  所以,俞思化回来三天之后,谢逢野才发现隔壁多了个狐狸精。
  彼时晨曦灿灿,谢逢野早起精神大好,正准备动用真龙之气,屋门却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两名衣着讲究的男子走进来,直言是当地城主家的仆人。
  其人说话从容,穿着也讲究。
  记得曾经自百安城饥荒之后,人间的皇帝就将各地老大改了城主,如此官商一体,倒是能在最快的速度将百安城发展起来。
  如今他们寻上门来,说要办一桩冥婚。
  原因也十分简单粗暴,需要一个司仪,却没有人肯接他家的生意。
  冥婚到底损人,尤其是损姑娘家。如今太平清明,早不是卖儿卖女的时候了,若真有人愿意把自家活生生的黄花闺女卖给城主行冥婚,十里八乡都得戳着他家脑门骂。
  再有,城中没什么姻缘店,寻来找去的,他们来到这间铺子面前。
  似乎是料定这么小小一间连门头都没有的店铺定然会接下这单生意,所以说话也直白干脆,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说他家要给少爷操办冥婚。
  “没有冥婚的道理。”谢逢野审视着来人,“阴阳两隔,要么活着嫁娶,要么死了殉情,冥婚都是做给活人看的。”
  他语气不善,实在因为身在幽都时,见过不少妙龄少女受此迫害,无辜丧命。
  见得多了,厌恶得很。
  到底是高门大府的人,被此断然拒绝,那两名家仆面上没有浮出半分不悦,反而正准备和善将情况细细说明。
  “掌柜莫怪,是我家公子一年前定下婚约,同那姑娘两情相悦,不料红颜命薄,我家公子思念成疾,所以才,想要同那位死去的姑娘有个……”
  却听门外一声话转着调子传进来。
  “他不接,我接!”
  便见门后先是扬起一摆烟灰色衣角,而后才现出一张明艳笑脸。
  他笑吟吟道:“在下刚来百安城立门户,我愿意接。”
  说话间眼波流转,蘸满讽意地上下扫过谢逢野,才说:“谢掌柜还是这样,脾气大,人还懒。”
  “既然才来就省着些力气,少招摇到我面前。”谢逢野眯着眼。
  “我正经做生意,如何说得上一声‘招摇’?倒不似谢掌柜,没学会做人,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逢野懒洋洋地将手抱起来,但笑不语。
  早几年,有人说这句话,定是要换来场腥风血雨。
  如今近况不同了,何况说这话的还是那只狐狸。
  当年情劫得了柴江意阻拦,山蛮子最后把银狐放了回去,没承想第二天就在柴江意卧房下瞧见了那团熟悉的银灰。
  它正扒在窗框边往里面探头看,脚边还放着几茎白色的梨花,从牙印来判断,约莫叼了很长一段路。
  听着后面又脚步声,也只是风轻云淡地回头瞥了一眼,圆润透亮的眼里,只有厌恶。
  动物也好,妖怪也罢。
  骨子里都是极其倔的。
  你若救了它的命,那从此之后你便是它的命。
  从那天起,这银狐每天都要叼着东西过来。
  从野花到浆果,再或者奇形怪状的石头,风雨无阻。
  彼时的山蛮子还觉着好玩,拉着媳妇一起猜那狐狸明日会叼什么来报恩。
  直到某日天降悍雷于深山,惨烈烈地劈倒数亩林地,狐狸来了最后一次,留下一撮黯淡干枯的灰毛。
  之后再见,便是谢逢野情劫之后,冥王正热着脑袋翻天掀地的找柴江意。
  狐狸化形归来,得知柴江意失踪,声声质问冥王:“你没护住他。”
  当时谢逢野哪听得了这话,也不管自己才历了个半劫,神力都没恢复好,动手就打。
  妖怪拦神,两个暴怒的男人打了个昏天地暗。
  “东海之滨,放云山,白迎瑕。”
  东海妖仙,地位不凡,怪道敢这么猖狂。
  报了家门,他一瘸一拐地离开,只说:“你配不上他。”
  如今再见,他还是那般熟悉的狗皮膏药。
  只是百年过去,提及柴江意,白迎瑕挑衅的话语依旧显得那么单薄。
  谢逢野瞧着他,重复了一遍:“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至少,夫人是我的。”
  白迎瑕挑着眉笑道:“这便不好说了。”
  又朝两个家仆说:“请二位移步跟我前来吧,我家少爷正好开丧事铺,我同他一道,刚刚好。
  “我家少爷。”谢逢野眉头一紧,“谁是你家少爷?”
  白迎瑕开怀笑过,摇扇转身:“忘了介绍,在下如今是俞府管家,我家少爷自然说的是思化少爷。”
  不知是“我家少爷”几个字听得谢逢野牙痒,还是想起俞思化的身份就让他气闷。
  这两重效果再从白迎瑕嘴里说出来,落到谢逢野耳朵里,那就是极其厌烦。
  “他呀,同你这般的人勾结,像是他会喜欢做的事,一路货色。”
  白迎瑕依旧笑意盈盈:“我这般?是哪般?”
  谢逢野漠然地盯着他,唇启唇合:“自私妄为,理所当然,厚皮赖脸。”
  白迎瑕闻言,面上却浮现出奇怪的笑意。
  他往旁边侧身让开一步,露出在门板后面的俞思化,回头说:“少爷,你可听着了,谢公子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
  他虽未指明,眼神却往下滑了几寸,落到俞思化手中提着的食盒。
  明眼人都瞧得明白。
  ——总不可能,是提着食盒出门逛街的。
  偏偏白迎瑕要死不死地说:“就是可惜了少爷你这番心意,被糟蹋了。”
  俞思化垂目而立,唇边带着一抹似有似乎的浅笑,半天才抬起头,朝着屋内的两名家仆礼貌道:“贵公子的事家父曾经说过,你我两家乃至交好友,我家这位管家有些本事,如果能尽绵薄之力,了去城主心愿便好。”
  他往身旁扬手,目光平静地滑过姻缘铺,看了花,看了桌椅板凳,看了狗,唯独绕开冥王。
  浅笑道:“若不嫌弃,请移步这边。”
  待一行人离去,谢逢野都没回过神来。
  再想追着背影看去,门外只有行人匆匆。
  脚边的用玉还在朝着隔壁屋子呲牙,不住地发出“呜呜”低吼。
  “干什么,有仇啊?”
  用玉百忙之中回:“他是狐狸,听说狐狸会吃狗,我要凶一些。”
  谢逢野听得眼角抽抽,鬼使神差地又朝隔壁看了一眼,隐约还能听见白应瑕的声音。
  万千心绪顾不上说明,只剩满腔烦躁。
  谈过事情,俞思化约定明日清早便带着白应瑕过去,另说会先让家中府医今夜先去。
  虽然城主家的公子如今靠着猛药续命,已是病入膏肓,可也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略尽些力。
  两名家仆谢过就要离开,俞思化看了眼天色,想留他们一同吃饭。
  此话一出,倒惊得两名家仆略愣怔了片刻——要知道俞家也算大户,没想到小少爷能这般亲善待人。
  虽是以管事的在府中等着回话婉言拒绝了,但心中对这个俞家的小少爷要更亲近了几分。
  走时路过隔壁姻缘铺子,对视一眼,想起先前这谢掌柜的那些说辞,连连摇头。
  白应瑕站在丧事铺门前目送他们离开,才旋身进屋,脸上始终带笑:“少爷仁善。”
  俞思化摇摇头,笑道:“哪里是仁善,只是大家都一般罢了。”
  他先前三番两次被卷入邪怪乱事,还被冥王带下了幽都,一夕之间没了祖母和银立。
  当日才在幽都醒转过来,他身边只有一直跟着的两个小仙童,却不见谢逢野的身影。
  听他们说冥王此番心力憔悴,深受重创,或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脾气都不会太好。
  似乎是天机不可泄露,他们俩说得也遮遮掩掩。
  所以俞思化被送回来后,都没去主动找过谢逢野,他想:连神仙都要烦恼的事情,应当事关苍生疾苦,也不好打扰。
  却不想。
  “自私妄为,理所当然,厚皮赖脸。”
  俞思化皱起眉来,他只是想去问一问祖母和银立,落在冥王眼中,竟是这般讨嫌吗?
  “少爷饿了吗?”百迎瑕出声拉扯回他的思绪。
  俞思化抿唇笑道:“我还好。”而后又问,“看你刚才和他,之前是认识吗?”
  “认识。”白迎瑕坦然地说,“冥王嘛,跋扈嚣张猖狂至极,神仙妖鬼都深受其害。”
  俞思化听着他这一串不假思索的形容,失笑道 :“难道,你之前所说差点有性命之忧,说的就是冥王?”
  “怪不得你会如此讨厌他。”
  “如果只是因为取我性命未遂,倒也不至于如此。”百迎瑕敛了笑,正正地盯着俞思化,“只是,我之前和冥王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俞思化被他看得莫名,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还有这事……”
  他说得不走心,却想起冥王那成天宣说找不到的夫人。
  想到这,他又扫了一眼白迎瑕。
  情敌来的啊。
  “不过他没有好好珍惜。”白迎瑕重新笑起来,眸中光彩闪耀,“这次让我先找到他,我定然不会放手。”
  俞思化并不表示支持,只是错开眼,目光游向门外,“他是讲过自己成家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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