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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你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强做镇定?”白迎瑕气定神闲地在屋内踱步,甚至摆起了闲聊之态。
  谢逢野挑眉:“强做镇定?”
  他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本书册来翻:“不过是破了成意的障,不过是召集了帮魑魅魍魉来抢参归。”
  书页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治世之道,实在不该出现在良云知这种纨绔少爷的房中。
  读起来生硬无趣,谢逢野一把丢开:“不过尔尔。”
  “你还是这么自信。”白迎瑕好笑道,“青山难变。”
  “你最讨厌我这个模样,我当然要好好地摆给你看。”谢逢野,才接着回忆说,“你刚才,说要害月老,应该不是为了单纯的泄愤吧。”
  白迎瑕眯起细长的狐狸眼,露出两点精光,似要将面前这个冥王瞧清楚:“若我说只是为了泄愤呢?”
  “好笑,你凭什么生愤,你算他的什么呢?”谢逢野懒洋洋地摇了摇脑袋,“小古好歹是他捡回来的狗,耐心细致地养着,是生活在一起的。”
  “你算什么?你不过只是他当年因为气我才放走的一条贱命。”谢逢野实在知道该如何惹怒这只狐狸。
  血月可不是召出来为了好看的东西,他们白氏红障落下之时,已代表此地落入迷阵。
  谢逢野一指挑起腰间的白氏族牌,当个玩意儿一般转起来:“你可太不懂事了。”
  方才白迎笑抛过来时在背后隐了抹灵识,相触传音入耳。
  “莫要伤我弟弟。”
  好歹是一窝生的狐狸,自家小的那个能有什么心思,她难道瞧不明白?
  如今便是瞧明白了,更是知道谢逢野如今无论如何不可能轻易收手。
  只好先行交出自己能给的所有东西。
  那夜赶走小古,白迎笑哪里是在跟谢逢野说什么荒唐赌局。
  原本侠女气满身的妖仙忽地跪了下去,竟是行了个幽都最大的触额礼。
  她说:“我这辈子没跪过谁,连我父君母神都没跪过。”
  谢逢野稳稳坐定,坦然地受下她这一礼:“我也没准备跟你客气。”
  白迎笑不多废话,那良云知瞧过她一眼被吓丢了魂是真,如今她因天道责罚危在旦夕也是真,良府中有冥王丢了的心也是真。
  最重要的是良云知的身份……
  白迎笑同谢逢野保证,事后她会逼着白迎瑕离开俞家,离开百安城。
  但希望谢逢野能网开一面,在责罪定罚的时候,留她弟弟一命。
  “我如今被贬下界来,灵力都使不了,还放他一命?”谢逢野端着茶杯讽刺地说,“不如你替我去向你弟弟求个情,让他网开一面,不要动参归才是。”
  寒鸦嘁嘁,渡来几声秋凉。
  白迎笑额头贴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脸。
  见她脊背起伏,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才说:“我知冥王使了“净天”咒。”
  谢逢野下颌线瞬时绷紧,又缓缓松开:“你倒是消息灵验。”
  他不是甘心听命而行的,若非有这一身倔骨,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地步。
  更不是能安心被青岁庇佑于羽翼下。
  幽都冥王从不是、也不能是见不得风浪的娇花。
  沐风一事,那魔族借他们苦命鸳鸯宣示本领,扯下了浮屠八苦的第一瓣花。
  再到崔木引逆咒下幽都,招招式式都在将谢逢野和青岁往死路上逼,最后还要揭开俞思化的身份让他来瞧。
  只要想起这些,就恍若有张尖利嚼血的嘴巴附在耳边对他说:“你看,你就是一个敢说不敢做的懦夫。”
  桩桩件件,似有把利剑迎面刺过来,上面还蘸着往日恩怨情仇为毒,非要去挑他那几根最痛的筋。
  他们就是要将谢逢野往绝路上逼,架着杆子,杆子上挂着他最在乎的事,然后逼他逆心而为。
  一开始用琉璃玉镇阵,是叫他在柴江意和百安城数万人命数之中选,这是他神性里最禁不住考验,最为脆弱的一面。
  后果自然也不堪设想——天道容不下心无苍生的神。
  他们是认定谢逢野过不了这道考验,毕竟不过百年而已,在他漫长一生中,只亮起过柴江意这么一道璀璨烟火。
  那是他伤口最疼的时候。
  即便当日青岁插手,可至今也没有现身说明。
  后来歧崖上崔木要叫俞思化恢复记忆,好叫谢逢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叫他在柴江意和月老之间选。
  若要选柴江意,就等同于他放弃了整个三界,可神仙又不能躲到三界之后。
  这也是天道。
  有趣得紧,谢逢野混账百来年,沐风就同他结怨百来年,姑且算得上含仇带怨。
  至于崔木更不用说,谢逢野可是亲自断了他和小孟婆的缘分。
  如今又把白迎瑕送到面前。
  该说不说,那个至今从不露面的魔族,是很了解谢逢野的恩怨情仇的,也很会利用这些仇,化作毒箭,暗中伤人。
  可是,再一再二不再三。
  谢逢野绝无可能让他们蹬鼻子上脸第三回,天道不罚的,他来罚。
  不世天捉不住的,冥王捉。
  在歧崖之后,谢逢野丢下老怪物和俞思化独自离开,却不是去做那神伤,亦或是泄愤。
  他却有怒气,如同身子里炸开滚烫炎火,一路顺着脊背烧起来,然后和他的理智交织缠绕,非要生生扯断那些考量,叫他不顾一切去寻回道理来。
  只是,当日那片灿烂孤独的浮屠花海里,有只黑龙孤零零蜷在角落里很久,碾落浮屠成泥,圈出一圆巨大泥坑。
  再回玄冥殿时,他已然面色如常。
  众生也好,三界也罢。
  他不选。
  柴江意从来都不是用来选择的。
  “他们可不是有耐心的人,不日便要有所动作。”谢逢野招了梁辰过来,“第一个异动出现之时,我要你们看紧天上地下每一处洞府,传本座令,幽都要下‘净天’。”
  若说谢逢野是天道那个力排众议也要好好爱护的神仙,那么“天净”就是天道给幽都这个地界唯一的恩意。
  行此咒,定千万洞府神仙善恶,诛异心之辈。
  万世往来,只可行此一回。
  为了三界,不冤。
  为了柴江意,更是值得。
  谢逢野下令时没有丝毫犹豫。
  而白迎瑕现身百安城,开了认君楼,做了俞府管家。
  简直异动得不要太明显。
  “说起来,你们东海之滨白氏也在净天咒波及之中。”烛光噼啪炸开几声,映得谢逢野失了往日玩笑颜色,“你族出此异类,恐怕难以保全。”
  “生死不由己,求冥王念在我弟弟只是鬼迷心窍误入歧途,尚且还能挽留。”
  “若能救他,我族愿今后诚心追随冥王殿。”
  一个姐姐毫不体面地跪地而求。
  “我记得你们姐弟见面就该往死里打。”谢逢野问她,“你这么替他求我,他未必领你的情呢。”
  白迎笑只说:“既是年长些,那自该为弟弟多考量的。”
  如今白迎瑕作妖在前,白迎笑又当着这个节骨眼抛出族牌来,无非就是让谢逢野记得当天晚上的约定。
  可白迎瑕这倒霉孩子居然还要将此事牵扯到月老身上。
  那真的要下些狠手了。
  谢逢野拿出那根饭席上同良叶说要给他儿子绑的红绳,把梁云知的袖子往外面扯带了些,将红绳搭到他手腕上。
  未能有人瞧见处,上面一抹血色稍纵即逝。
  谢逢野做完这些,抱怨了句良云知久病在床,肯定臭死。
  说完搓着手指头喊:“小玉兰,过来。”
  俞思争听得瞳孔乱颤,面上那些冷毅也绷不住了,急声喊:“你叫我弟弟什么?”
  “谢公子只是爱开玩笑。”俞思化僵着脸走过去,路过白迎瑕时手腕被拽住,他才低头看去,余光却瞥见谢逢野弹指送来血珠弹到白迎瑕的手背上,烫出一片乌黑。
  白迎瑕吃痛,却只是正正地看着俞思化,不肯松开手:“……不要去。”
  眸中尽是俞思化看不懂的执着,可他如今即便没有多说话,也听了个大概。
  他是不懂面前这只狐狸和谢逢野的恩怨,可他明白白迎瑕在用自己的恩怨,行不义之事。
  俞思化不喜欢。
  他想把手抽出来,却不料白迎瑕力气大得惊人,就算没有死死把人捏住,也叫他半分都动不得。
  “放开!”俞思争的刀已经劈了过来。
  却劈了个空。
  谢逢野本就不满这自作多情的狐狸总爱折腾胡闹。
  如今看他捉着俞思化不放,更是瞧得牙紧。
  索性借着血指,轻松一弯就将俞思化凭空拉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少年人身上那股草木香入鼻,本该是清幽静心的味道,却勾起谢逢野许多恶劣心思。
  他扬开手臂让俞思化正正撞进自己怀里,再振袖落臂,玄袍静下之时,他一掌就搂住了少年的腰,身形宽宽地罩下,
  所有人都瞧不清俞思化是何表情,却看得见谢逢野的。
  他扬着下巴,宽阔的胸膛接住了少年,玄袍青衫交错在一处,像浓稠夜色裹住了纤瘦玉竹。
  目光如炬。
  恶狼在炫耀只属于自己的猎物。
  白迎瑕在乎俞思化,这样自然能狠狠地恶心他一回。
  俞思争……俞思争被白迎笑拉住了。
  最重要的是,怀里这个人是月老,是那个孤傲不可一世的成意上仙。
  是不置一言就砍断了他命缘线的可恶角色。
  是那个修了无情道的冷心神仙。
  如今还不是被他这个幽都来的混账抱在怀里。
  谢逢野本该因此获得极大的痛快,可他忽地脑袋空白一阵,凭空出来一句话:他怎么这么瘦……
  “疼。”俞思化闷闷地说。
  谢逢野顿时像抱了块热碳一般脱手,低头去看少年撞了鼻子,眼圈红起来,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可惜没掉出泪来。
  可惜……
  个屁啊!
  谢逢野被自己接二连三地这些想法吓到,默念了几声正事要紧。
  又怪白迎瑕定是使了惑心之咒,否则如何叫他至此。
  “一会捏好这根红线,我今日姑且保你小命。”谢逢野指着良云知手腕上那根红线,“还有刚才我看的那本书,若有性命之忧,只管拿起来。”
  俞思化不明白:“你要干嘛?”
  “我要。”谢逢野微微一笑,“杀狗。”
  屋内突起疾风一阵,龙吟震天,忽听屋梁破碎,再等烟平雾散,已不见谢逢野和白迎瑕的身影。
  猎猎长风灌进衣襟,谢逢野正捏着白迎瑕的脖颈踏云而去,因着私心,手中力气不减,掐得白迎瑕额头泛露青筋。
  “我和他,洞房……花烛!”
  谢逢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回头笑道:“你连这个都敢肖想?”
  白迎瑕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弯爪凝气,按上了谢逢野额头。
  瞬时画面闪现,喜烛泛着赤色光,照亮堂前一树合欢花。
  推开雕花木门,层帘喜幔之后,红衫玉面郎。
  “江意……”
  谢逢野失神一瞬,白迎瑕借此扣指狠狠按上了他的命门!
  长风拖不住这身黑衣,他似片枯叶坠空而下,砸进了百安城。
  白迎瑕找到谢逢野没花多长时间,他还有些喘不过气,微微咳着,手掌不住地给自己顺气。
  谢逢野闭目躺在一片砖石尘灰中,没有动静。
  黑烟凝于白迎瑕身后:“你再用力一些,他或许能死的。”
  “我本就不想杀他。”白迎瑕手还带着颤,理了理自己的鬓角,“他现在半生不死也够了,幻境由我亲设,里面定是茫茫无光一片虚无难以辨向,就算能找到出来的路……”
  也要花他不少时间。
  黑烟仍然追问道:“你不杀他?”
  “我是想要独占柴江意。”白迎瑕深深呼吸静下气,“但绝不用除掉冥王这一个法子。”
  “我不要……他恨我。”
  “送他过去吧。”白迎瑕朝黑烟吩咐道,自己转身向良府而去。
  谢逢野没听到这些,只觉得瞬时白光铺天盖地而来,将谢逢野层层包裹,他只觉身子忽地一轻,随后是从未有过的天旋地转。
  待再睁开眼,他已脚踩实地。
  红烛晃目,柴江意和他一样穿着赤色男子喜服,只有头上一根玉簪清冷。
  谢逢野半天不动作,最后才低头嗤笑,掌心凝着灵光,冷风卷得纱幔狂舞。
  他冷冷道:“你敢扮做他。”
  曾几何时,他以为魔族好歹有些本事,所以也该有些下限。
  不料真有这般不要命的,敢当着他的面来扮做柴江意!
  喜服怒摆送出致命一击,眼看着千钧之力即将撞过去,却忽地消散开来。
  像一阵初生的烟云,不晓世事,飞蛾扑了火。
  隔着良夜烛花,柴江意抬眼望过来,任由红光粼粼铺在脸上,眼底绕着淡薄赤色。
  “胡闹。”
 
 
第42章 岁现
  霞色合欢如雪莹莹绕院而来,落成良夜美景,衬得银汉温柔。
  继而全数被一道悍烈灵光震成齑粉……
  冥王向来不懂风月。
  那句“胡闹”算是直接砸碎了谢逢野的理智,他见一击不成立时又凝力而去,结果又被挡了。
  成意垂于身侧的手握了握,他看着暴怒的男人,在心里叹过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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