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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你在做什么。”
  不知怎地,谢逢野又在此时耐心好了起来,虽然声音还是不耐烦,但好歹解释了。
  “挖雪。”
  成意当然知道他在挖雪,待再去细看,才发现那处露出来的泥中,有一枝嫩芽。
  虽然枯黄一派,但也在倔强地活着。
  “这是……桃树的树苗?”成意有些难以置信。
  当年山蛮子经常追着柴江意问他喜欢什么,偶尔被缠得烦了,柴江意会说一两样来,后来为了让他在冬日里安分些,故意说:“我喜欢看桃花,可惜春天才有。”
  却不想没过几天,山蛮子就神秘兮兮地同他说:“一定早些让你看花。”
  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要你每日摸黑过来翻土,你明知……树苗会冻死的。
  谢逢野依旧蹲着,垂目看着那棵苗。
  成意忽地鬼使神差地问:“能开吗?”
  “开了。”谢逢野低声说,晨阳微微露出一角来,只肯施舍给人间很少很少的光,却一寸寸地攀上他的脸。
  抚过发顶,摩挲着额头,又去探触他的眉眼。
  化去许多霜雪寒冷,带出一片融融暖色。
  他说:“可惜,他没看到,连这棵苗都没看到。”
  谢逢野苦笑起来,自己看了两回花开,算不算也替了江意一回。
  成意喉结动了动,没有再说话。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投去那处地方。
  他看到了,即便不是花开。
  他也看见了。
  原来这棵倔强的苗,也挺过了那天的冬啊。
  成意脸上带着笑,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嘴角何时扬起了弧度。
  “你。”谢逢野突然张口喊他。
  成意这回过神来,暗惊自己失误,不留痕迹地挪开视线,去看屋墙檐角。
  “你笑什么?”谢逢野压着眉站起身来,一步步从晨光中走过来,直到阴影尽数将他盖住。
  “不要用他的脸这样笑,你不配。”
 
 
第43章 入魅
  他们没在树苗这边待太久,临走时谢逢野想要给树苗护一圈木板,却想想曾经山蛮子没这么做,而如今人已不在,他护着这树花也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掉头走了,忽地觉得自己像个遗弃了孩子的父亲。
  其实本就不该来的,只要保住百安城,这些细节不重要。
  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想来看看,好像真的能沿着过去的痕迹倒退,就能重新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回走,谢逢野在前,成意跟在他身后两三步远,一步步踩着冥王的脚印。
  谢逢野忽地想起一会若是要回柴氏药馆,必要同江书姐姐见面,旁的都可以不管,但这树妖可千万不能露馅。
  “你记得……”
  然后没能将话说完。
  他后背处撞过来一个人。
  成意茫然抬头,正瞧见谢逢野咬着牙回身来。
  “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冥王含着怒,不过尚未发出,只是脸色难看。
  成意不解,走个路都能走生气吗?
  谢逢野压着火低头看他,面前这张夜夜入梦而来的脸,是他倾心的模样,眉目如画,静静地瞧过来,其间只有山湖静色。
  但只要想想,里面是个树妖的芯子,谢逢野就很难压得住火,更何况……
  他问:“你故意的是吗?”
  成意微微抬着下巴去看冥王,他面上带着绝不会出现在山蛮子脸上的怒意,眼里蘸着火,像个脾气火爆的烟花筒子,稍遇着不快就要噼里啪啦地炸得大家都别安生。
  冥王脾气如此?
  从前不是这样。
  好怪。
  成意凝了半晌谢逢野,又低下头去细细想了遍自己改了这道幻境的时候,可有何处纰漏,是不是没把这只龙的魂全收进来。
  可千万不能漏下什么,让他缺斤少两的回去,到时候变得神志不清。
  想过之后,不论从法诀还是设阵,都是没问题的。
  他……
  成意再抬眼,冥王的脸更臭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警告:“你别碰我。”
  谢逢野如今碍于青岁禁制,灵力被压了一半,也听不见心声,虽然得了些意料之外的安静日子,但再也不能如同从前一般听着那些口不对心去揭开虚伪面皮。
  所以如今略显肤浅地从皮相入手,他很是瞧不清面前这个树妖。
  既说被魔族绑来做个拖延时间的替死鬼,但全然没有怕死的意思,更是坦坦荡荡地顶着江意的身份。
  何况,这种怯弱打量的目光,本就不该出现在江意脸上。
  只能说这个树妖当真是个无用之物。
  谢逢野想起良云知的帏帽,此时也恨不得拿块布把这树妖的脸给挡上。
  可他又舍不得 ……
  如此这般,许多情绪在他肺腑中揉合发酵,殊途同归地成了怒气。
  天已见鱼肚白,谢逢野压下火气,利落干脆地说了几声规矩。
  “既然晓得万事要按从前那般,那你在江书姐姐面前,就莫要学这些扭捏作态。”
  “扭捏”成意刚想过冥王安危,这会听他这么先入为主地给自己强加定义,一时有些愣怔。
  想冥王虽是猖狂了些,虽然纡尊降贵地下界来,再被这么个不明来路的树妖困住,有些火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于形容这一方面,还是稍有欠缺。
  他记得先前冥王那场情劫,是为了凝合他的魂魄,弥补没有先前的残缺。
  怎的如今回去,学了些这般暴怒待人。
  学会了不讲道理。
  成意默默在心中将定义还了回去。
  谢逢野听不见,嘴巴已开开合合说了许多。
  “他们家虽不算大富大贵,之前也过得安稳顺遂,尤其是成意,自小就喜欢看书,满肚子都是文化,那举手投足都是气度你懂吗?”
  成意抿着嘴角:“……懂。”
  “还有。”谢逢野接着说,“他和姐姐感情一向很好,你就按照寻常兄弟姐妹的相处方式说话就好。”
  他瞧着树妖不说话,皱眉问:“哥哥姐姐,没有吗?”
  成意如实答:“我只是一棵树。”
  谢逢野气结:“那你少说话,不要随便做决定,更不要弄这些姿态来引人生疑。”
  他已然算得上十分有耐心了,可惜这树妖似乎没有半点眼力见,还敢开口发问:“我做什么姿态了?”
  “他不会像你这样腆着脸来碰我,更不会做这些亲近姿态,而且,你既知我是冥王,就该心里有数些。”
  成意懂了:“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我听你的。”
  顺着话说就行。
  怎么样都可以。
  谢逢野听得脸皮一紧,竟没能接着教训下去,只是神色奇怪地凝着人。
  成意试图去理解他目光里的的深意,没能弄明白。
  他说话时习惯地去看冥王眼睛,却不知自己如今这般样子,从下而上仰视,便是清潭晃着水光,投去一方清澈。
  唇红齿白的模样乖巧不已。
  魂牵梦绕的脸就在面前,正乖乖地抬头看他,能感受到呼吸浅浅拂面而来,甚至眼一低就能看见下巴和嘴。
  谢逢野毫无出息地僵住了。
  他下颌绷紧到极致,送出浅浅的磨牙声。
  只觉得眼前一黑,见到深渊中一棵桃树疯长,花叶繁茂映光,绚丽得脑袋晕乎。
  谢逢野面色奇怪,成意瞧得莫名,正要出声发问,忽地眉目凝霜,眸光瞬时凉了下来。
  他看见冥王身上溢出缕缕细烟,再轻柔不过地绕着他的身子舞动。
  这是妖仙白氏的魅术。
  怕是进幻境之前就种下了,却不是现下因何事被引出来的。
  不知冥王神魂被拉扯到了何处,他不好轻易动手。
  成意指尖已凝着灵光,轻声喊:“冥王?”
  谢逢野正被遥遥扯入一渊深崖之中,隔水相望,桃花灼灼。
  许多声音在他身畔响起。
  “柴江意不就在你面前吗?你看看他,他的嘴巴,他的脸,他的身体,不是你朝思暮想的吗?”
  “他敢离你这么近,你还做什么虚伪的克制?”
  “都找到了人,为什么不和他在这里长长久久下去?”
  “他那么脆弱,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身后有别的动静,漫无边际的黑崖稠水之上,一抹身影泛光踏水而来。
  是柴江意,是谢逢野从未见过的柴江意。
  他轻衫单薄,散发如墨,眼角却带着勾人的绯色。
  白皙的脚带出步步水声,黏黏腻腻地踏着谢逢野的理智,他轻轻抬眸看过来,递送动情春潮。
  手指从袖中探出头来,轻轻绕上腰间的带子,缓缓拉扯,像雪融时浓白渐消,要露出下面脆弱细软的花枝。
  已然看得见一横锁骨,弯若玉勾。
  他唤:“逢野,谢逢野。”
  唇启唇合,口中一点红舌带着无边诱惑。
  谢逢野的额头鼓出了青筋,表情也逐渐可怕起来。
  周身的水也变得滚烫,像是要沸腾起来,生生熬干他所有克制。
  话音嘈杂,各式荤话入耳,他听出了一身热汗。
  这是很要命的,他哪里有过经验,甚至连手都没好好牵过。
  谢逢野口感舌燥起来,喉结滚动着,只觉得有股烫意顺着脊背蔓延,再从脑门顶烧到胸腔,酥酥痒痒地又滚到了腰下,叫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就在他快要迷失时,一声清响闯了进来,带着清幽凉意,像是禅意钟声。
  “谢逢野,醒过来!”
  谢逢野猛地睁开眼,却不防瞧见面前的树妖,他根本抵挡不住江意的脸。
  这会见了,难免联想到方才那画面,险险地又要怔然起来。
  好在树妖不会做那……做那诱人姿态,而且眼见他眉心皱起几痕淡纹,目光停在了一处不可言说的地方。
  “你……”
  谢逢野低头去看,自己两股之间正突兀地支起一块,带着些倔强的威风凛凛。
  “……”
  几片雪花欢快路过,甚是喧嚣。
  白氏魅术了得非常,若是提前察觉还好,可既已中咒,冥王就再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了。
  他看起来很痛苦。
  成意瞧得眉紧,细细探过之后没再见到魅术的影子,心中还是不确定可有残余,他刚微微朝前一步,就激得谢逢野猛地吼了出来。
  他脖子上炸出骇人青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说了,别碰我!”
  ”我不是……“成意碍于不能在他面前大施法术,他本该没有多余情绪,却在此时不知为何,隐隐生起烦躁来。
  成意在生气,气那只狐狸。
  他压着火气舔了舔嘴,要做解释。
  这个动作彻底点着了谢逢野。
  他高高扬臂,在成意脸上迅速地投下一道阴影,随后重重地响了声。
  “啪!”地一耳光炸开在这个清晨。
  谢逢野打得自己嘴里翻腾咸腥,才将满腔失落同嫌恶打下去。
  他在厌恶这样的自己。
  天光彻底亮了,照在他身上,像是在照一块裂缝纵横木板,专门往那些伤痕里头钻,叫那满腔心酸无处遁形。
  连人都找不到,他还敢想这些,他还敢有反应。
  他真是……太糟糕了。
  成意看呆了。
  他垂眸,长睫盖下眸光,再默默退后了几步:“我不碰你,别打自己。”
  *
  “脸怎么了?”
  饭厅里,柴江书凑到谢逢野脸前,两横柳眉皱得厉害,“又去打架了?”
  刚消散不久的记忆重新回来,谢逢野只僵硬地回:“没有……”
  柴江书心疼地轻轻抚上那块红肿,温柔地说:“不要把姐姐当瞎子,好吗?”
  真是……好长时间都没能听到柴江书这么鲜活地在面前说话。
  谢逢野低头去笑,忽然觉得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他看着面前的江书姐姐,又止不住地想当时忘川旁,她温和地说:“不怪。”
  竟想得嘴里泛起苦涩。
  如今哪里还能吃上什么热饭,能寻找几颗米煮些汤水已很不容易,柴江书每回都要细致地漏了米分给山蛮子和柴江意。
  自己碗里什么都没有,同喝水无异。
  她脸都饿瘦了,每日还忙着做开朗样子,欢快地在药馆里转悠。
  谢逢野目光投向她面前那碗寡淡米汤,说:“我没什么胃口,你和……和江意把我的分了吧。”
  “疼到不想吃饭了?”柴江书狠狠地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凶声道“都这样了还瞒着我,像话吗!”说罢又重新俯身过来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谢逢野捂着肩膀,待反应过来,却觉得好像有些开心过了头。
  ——江书姐姐就是这样的啊。
  这一下真实无比地告诉他:即便是幻境,即便是百年之前,江书姐姐还在,他还……还能有机会弥补遗憾。
  他无奈笑道:“现在肩膀也有些痛了。”
  柴江书愣了一瞬,忽然凝神仔仔细细地将人瞧了一遍:“你今天,怎么……”
  她“嘶”着声歪头,却想不出描述,又疑惑地转头去看旁边的亲弟弟,问道:“对吧?”
  成意点头,言简意赅道:“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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