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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成意稳住身子,却未低头看他:“我是。”
  白迎瑕咳着血怪笑:“你既然是,你还如此护着他!”
  “护不护冥王,同我是不是柴江意,没有半分关系。”成意道,“此生之情,前世之债,还个干净,缘起缘灭,重入人海,世人无可出此缘法者,你的心结,早了早干净。”
  白迎瑕竭力仰头看他,短短几字,他已瞧见了那个在不世天浮念台上,红梅赤云之下,风宿广袖的出尘仙君。
  他还是不愿相信:“你怎么会是月老。”
  “你可知……你可知这回百安城良家,这个幻境,都是冲着你来的么!”
  成意道:“我知道。”
  “若无牵扯,如何生爱结恨?若你不怨,何有此劫。你恨我藏了柴江意,要置月老于死地,我都知道。”
  成意字字清冷,冻得白迎瑕肺腑生寒。
  他语不成调地问:“你可知今夜,今夜,你要灰飞烟灭?”
  成意风轻云淡地说:“我知道。”
  “灰飞烟灭之后,世间再无你了!”白迎瑕几乎是绝望地吼起来。
  成意却面色平淡:“你该知道,世上早就没有柴江意了。”
  “你更该知道,你对柴江意那份心思不该花在我身上。”
  “我不是他。”
  “那你还!”白迎瑕越攥越紧,在他袖上留下几道狰狞血痕:“都说成意上仙无情无恨,心静云天,今见你,正是这样。”
  成意抿嘴不语。
  白迎瑕:“你该对众生如此,何意偏偏对冥王例外!”
  他含血质问,字字哑如砂砾磨过。
  成意说:“我没有。”
  白迎瑕却笑出了眼泪:“我是痴人说梦,我念当年救命恩情想要亲近,是我狂妄,可你对冥王。”
  “你都知道,还要来,你也瞧见了,这般冥王,如何配你护着?”
  成意这才低头看他:“如何不配?”
  “冥王执掌幽都,三神之首,如何不配我护着他?三界皆知他有求而不得,可他也愿和魔族同归于尽,如何不配我护着他?他把心之所愿放在众生之后,如何不配我护着他!”
  “十方业火,他能舍命身往,我也可以舍命护他。”
  成意说完,深吸一口气,压下燥意:“请你放手。”
  “上古魔族!浩天劫难,冥王凭什么挡!”白迎瑕不肯放开。
  成意掌凝灵光而去,将狐狸狠狠弹开。
  “凭他有我。”
 
 
第46章 风起
  幻境既改,乱世恶罪成果,十方业火荡天而来,大有要将百安城烧成乾枯之境。
  原先天头上只能瞧见数盏冥灯遥遥悬挂,如今几句话的功夫,谢逢野再出来,青光冥灯辉映着连成银汉流动,更远处苍色业火烧成碧紫一派。
  大乱降临,只有世人不知,浩大繁盛的光影流动之下,百安城寂寂一片。
  城民只感风雪侵人难捱,饥寒之下,再顾不上其他,
  正因如此,良密在雪夜中那些丧心病狂的喊叫声听起来尤其突出。
  “山蛮子!你个蠢货开门呐!干什么吃的,脚跛了?手断了?啊!”
  谢逢野:“……”
  从柴江意屋里到前院门去,不过短短几步,倒叫他说了段单口相声来。
  “不是,人呢!”良密把药馆木门拍得噼啪乱响,佐以暴躁怒号,“你良大爷回来了!快开门来!好哇,我辛辛苦苦千里奔袭寻军找人,就为了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废物!如今回来还要在风雪天里苦等着开门是吗!”
  “我知道你们在家!开门!”
  谢逢野在门后冷着脸,唯有顶上一盏风灯在他身上乱晃碎光。
  他被吵得心烦,又生奇异之感——良密这厮,先前有这么暴躁吗?
  百年前,山蛮子同良密算得一句生死之交,雪夜里撒手了只干瘦野兔,换来个热心肠的天真氏族子弟。
  虽常爱说些管中窥豹的憨傻之语,但于家国之事上也放得开格局。
  况且救民扶难本就算得山蛮子心之所向,两人在互相了解之后一拍即合,连通良密偷溜出城去寻到的将军一同彻底解决了叛军围乱。
  良家至此立下大功,之后才有城主一位。
  至于山蛮子经此一战,见了生死残酷,决定退出一步,受赏便好,拿了金银回家找姐姐和媳妇过日子。
  良密是挺聒噪一人,但目前这会,他才和山蛮子认识不久,且之前在药馆住的几天两人也算不上愉快,怎的如今叫起来这般……放肆猖狂?
  “别叫了!”谢逢野扯下门闩,一把将门推开。
  良密差点撞得扑倒在地,幸而及时扶住门前石鼓险险避开一跪。
  尚未稳住身子,问候之语已然出口:“山蛮子你大爷的!”
  “会不会干点人事啊!”良密像吃了火药一般,窜步过来,背着远方业火,头顶数万冥灯,暴躁非常。
  言行中全然是不明所以的着急。
  谢逢野全程紧着眉,低头瞧他。
  良密见状更是炸得无法无天,急急燥燥骂了几声差点要上手。
  忽听他身后有人叫住:“阿生,正事要紧。”
  谢逢野顺着声音看去,是良密的兄长,记着是个爱读医术的,身上总爱装些奇珍药物。
  百年前柴江书也是得他赠药治好了病,他和弟弟良密相比,虽容貌近似,但眉眼要显得更为温和。
  谢逢野身为山蛮子时就甚少和这个敦厚寡言的男人沟通,这会把目光收回来放到面前的良密身上,却见他暴躁之余,仍然不忘抬头乱瞟,视线总没个定处。
  “阿生是谁?”谢逢野身量高,挡着门不让他进,“而且,你在看什么。”
  “你管小爷在看什么!”良密想一把推开面前碍事的人,谁知两臂横过去,对方岿然不动。
  他恨恨地“啧”了一声,猛地抬起脸来。
  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不晓得此地已过百年变迁,只知自己才离开几天,回来再见山蛮子却觉得陌生非常。
  “柴江意!”良密忽地朝谢逢野身后喊,接着寻了个空钻进药馆,急哄哄地说,“我可算是见到你了,我跟你说啊,今晚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听我的!”
  “还好有你在啊。”良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可算有个能拿主意的人。”
  话里话外的,都是对山蛮子的抱怨。
  成意被他甩得一阵乱晃,默着声瞧了人半晌,忽而说:“江书姐姐晕过去了。”
  谢逢野听着他们讲话,抱着手默声靠近,却见良密闻言顿了顿,低头喃喃道:“不应该啊。”又用余光看见冥王面色不佳,添补了句,“所以我们可能走不了。”
  “什么不应该?”谢逢野逼到他身后,冷冷问,“你从进门就在说什么东西?”
  良密被吓得跳起来,怪骂一句,“居然牵连到她身上了,哎!”他说完猛力推开谢逢野,“你给我起开!”然后拉着他哥就往后院赶。
  莫说男女有别,便是外客擅入后院都是极不礼貌的行为。
  但良密此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做了,谢逢野在旁也不加阻拦,成意更是寸步没挪,
  在场所有人里,觉得不合理且推脱不了的,只有良密他哥。
  良密一边赶,一边嘴碎:“西方无世祖啊,怎么到现在都没个人来管呐……”
  成意踱步过来:“你不拦他?”
  谢逢野歪头去看这个树妖,“你不是也故意告诉他的吗?”
  “怎么着,认识啊?”
  原先以为良密不过是个傻小子,如今谢逢野再来,就这性子,就这幅德性,化成灰他都认识。
  这不是那个喜欢附庸风雅的司命吗!
  好得很,光是写段痴爱情怨还不够,还给自己弄个少爷身份下来逞英雄。
  难怪,当时沐风堕仙之时,司命还遭人报复,若非后来被谢逢野误打误撞绑了去,只怕是九死一生。
  原来是百年之前就把魔族给得罪了。
  成意心说哪有这么明显,嘴上还圆着话:“我并不认识他。”
  “不认识?”谢逢野淡淡重复道,如今面对这个树妖他已不知能信几分,直到瞧见他衣袖上刺目地沾了几痕血迹。
  “你打那狐狸了?”
  “嗯?”成意看他,循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原来冥王说的是自己手袖,“……这不是你打的吗。”
  “哦。”谢逢野捏了个诀请去那些痕迹,也顾不上才说不准这个树妖让白迎瑕去碰自己身体,若有所思抬头瞧了会冥灯和业火,才心中念诀,单手起卦。
  略得结果后才睁开眼。
  成意倒是很意外,顺口问了出来:“你还会占卦?”
  “会,怎么不会。”谢逢野凉凉地睥他一眼,“我还会吃妖怪。”
  没承想这一眼又看见他脖子上有片青紫。
  谢逢野皱眉:“他打你了?”
  成意摸了摸红肿之处:“……这也是你打的。”
  谢逢野:“?”
  “不是……是你打他的时候误伤的。”成意放下手,不想再同他闲聊,直接问,“如今这般,冥王打算如何?”
  话才问完,就感觉脖颈那片倏起清凉,眨眼间痛感全无。
  谢逢野指尖还留着未消散的灵光,却一言不发地盯着树妖看,或者说,盯着柴江意看。
  此去,此劫。
  或是最后一面了。
  可不就应了当年的誓,能见一回,死也甘愿。
  成意被他盯得莫名,明明对于冥王他已算得上熟悉,可现今在这业火焚天之下,却无一物抵得过冥王此时目光滚烫。
  百年相思,尽于此刻水到渠成倾泻而出,酿了百年的烈酒,灼心,灼肺。
  叫人不忍相看。
  成意告诉自己,他如今只是一个匆匆而现的树妖,冥王面对面这个眼神,瞧的不是他,是百年前的柴江意。
  他逼着自己不逃开,要看,要无所忌讳地收下。
  要替柴江意收下。
  掌心被掐出四个月牙,冥王才终于开口:“去看着刚才那个人,看着柴江书。”
  随后眨了眨眼,抖碎双眸挂怀恢复成冥王之态,转身去寻白迎瑕。
  “怎么着,突然改性,上赶着来弥补过错?”
  谢逢野驱着回霜把白迎瑕绑在面前,心里想方才那卦的结果。
  卦说:无妄而得,顺天应人。
  忧去喜来,大凶又大吉。
  什么鬼东西。
  谢逢野有些烦躁——他会占卦不假,可他只跟老怪物学了一半,没学解卦……
  此难祸及百安城,若能屠了百年前的山蛮子,再在现世伤了月老,魔族想要逆转天道自然就能轻而易举。
  先前孤身相对白迎瑕时,谢逢野半字没问,他们准备对月老做什么。
  毕竟不世天那般护短,定能护住那成意上仙,无论如何都用不着他这个自身难管的冥王来。
  “你怎么追到这来了?”谢逢野问,“你们把月老收拾了?”
  虽然谢逢野不喜欢所谓阴阳钉世之说,更不喜欢被如此方式把他和月老牵连在一处。
  但如今既知俞思化便是月老,现世还有梁辰护着,无论如何也不该让这只狐狸追到幻境里来。
  半天没听回答,谢逢野极不耐烦地收紧回霜,挤得白迎瑕闷哼一声。
  却不知那树妖跟他说了什么,叫他如今这般低迷。
  白迎瑕咳出几口血,心如死灰地抬起头来:“我早该想到的。”
  “想到什么,你如今会这么惨?”谢逢野心头忽起白迎笑之前磕头跪地的模样,紧了紧牙,松开些回霜,说,“我之前呢,也很是分不明白正邪两派,直到后面老怪物告诉我,这是很好区分的东西。”
  昆仑虚广寒万里,彼时老怪物身边只淡淡地围着一圈清雾,更添几分仙气。
  他喜欢带小龙去最高的峰上,在天光晴霁处说道理。
  “好人坏人都会生气,都要报仇回去,遇到不忿之事,遇到不愿之事,都要去算账的。”
  小龙听不明白,追问道:“那他们有什么区别呢?”
  “有啊。”昆仑君低笑,“好人不会伤及无辜,坏蛋嘛,总爱用他人性命成全一身怒火。”
  清风荡过谢逢野心头,千万年不散,他至今也学不会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称职且三界都喜欢的冥王,但他始终记得。
  “莫要牵连无辜。”他对白迎瑕说,“魔族我不管,但你尚能回头,今日就算本座要魂销于此,你与我之间,只是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他值得人倾心,我自然没错,你也没错。”
  “趁如今尚未背负杀业,回头是岸。”
  雪夜凄凉,像是带着昆仑虚的残风,小龙问过:“那遇事不愿不憎也不报复,叫什么?”
  “叫圣人,有圣心,结禅因,得佛缘。”
  昆仑虚揉揉他的脑袋:“这样很苦,你不要学,也不要做。”
  谢逢野如今感慨道:“不想学那圣人模样,但仔细算算,我真的找不出一个杀你的理由。”
  “连同魔族定要降罪,但罪不至死,你只是一个没有仙篆的妖仙,还能犯错。”谢逢野道,“把此处法阵交由我,然后回家去找你姐。”
  他每说一句,白迎瑕的头就抬起来一分,直到最后便是扛着身上剧痛,也要直挺挺地盯着谢逢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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