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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当年山蛮子就因此人长得过于出众而时常醋缸大破。
  他确实有资本叫一个妖怪对他念念不忘。
  “那个问花妖确实受朱柳帮助,逃过一死,却不知他为何如此执着于非要见柴江意,但他肯定不会做美人面。”谢逢野深深叹了口气,“但他就算做成美人面,他也见不到朱柳。”
  土生不解:“为何?”
  “因为再美好的皮肉都需要依附骨头,这一点不管是神仙还是妖鬼都是如此,而要用美人面去还愿故人容貌,需要那人的骨头还完好无损。”
  谢逢野耳边清晰地回想着幻境中问花妖同自己说起的话。
  “给他上了刑,剜去髌骨,再截断小腿。”
  “砍下他的血肉,煮给他看。”
  “……”
  他脑中想着这些画面,已然瞧见了在昏暗刑房里,火炉炸着骇人声响,生锈粘稠的刑具上散着腐臭气味,尖锐的一头还挂着血肉残渣。
  而刑凳上绑着一个浑身血污的男人,嘴里该是只横了一根木棍,好叫他咬不了舌头,还能发出本能的惨叫。
  如问花所言,该是极痛的。
  谢逢野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记忆中那个飒爽将军的模样,安到刑房里。
  当时朱柳没有在百安城耽搁太长时间,一心念着皇城或有危难急急离去。
  而此后不久,正是柴江意忽地消失,山蛮子万年俱灰之下求死而去。
  便是回了幽都,谢逢野也一门心思扑到找人上面,听过些风声说人间朝代又有变动,他也只当这是顺势而为。
  却没想猝然在让尘诘问中又听见朱柳的结局,当时已有怅然,只是不知道从何去说。
  如今又从问花妖的嘴里听了些详细。
  那个宁愿违背良心自背杀业,终结了问花妖怪一族厄运的将军,那个进城帮助百姓和颜笑谈的将军,那个曾一起在柴家药馆里饮酒看月的将军。
  朱柳啊。
  谢逢野默默慨叹。
  你到底是怎么混成这个结局的。
  冥王自从去了趟白氏万州,回来之后又总遇到这类故人不再的场面,实在捱不下心中触动。
  对了,不是说孟婆去幽都寻他过往去了,按照年月来推算,那人如今早已入轮回。那就等他下回死的时候,谢逢野亲自在幽都请他喝一盏。
  土生连着喊了他好几声才可算是把人的精神叫了回来。
  “这说着重要的事,你发什么呆?”
  “反正他做不了,朱柳生前就遭受极形,全身上下没剩几块好骨头,听说死后骨灰都没扬了,连点渣渣都没剩。”谢逢野道,“所以问花就算真的做成了美人面,那也没用。”
  “好歹救国爱民的一朝将军啊,这么心狠。”土生听得难受。
  谢逢野却觉得见惯不惯,甚至还有些口干,端起茶杯来一口闷下:“正常,不许美人见白头,不许将军见太平。”
  他喝完茶放下杯,看见司命已然掏出小本本来记下,自顾自念着:“我得记一下他的名字,下辈子给他写一场好命。”
  “没有苦是白受的,人家不需要你这般可怜,妇人之仁。”谢逢野蹬了他一脚,提醒道,“现在重点是,问花妖不可能再重现朱柳容貌,那他为何还要做这些?”
  “对啊。”土生恍然大悟,“那这美人面,是别人要做的!”
  “据我所知,只有一个容貌损了的,还能同……”谢逢野有些不想讲,可事到如今,话口边,又是非说不可。
  “还能同魔族有牵连的,且,骨头暂时也算得完好无损。”
  “难道……”司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个美人面是为了昆仑君?”
  谢逢野缓缓点头。
  “江度化魔虽然深负月舟情意,可也……可他也是个疯狂的痴情人。”
  “哎呀。”司命听得连连摇头,“这都什么事啊,既有这份深情,为何不能再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最后才来做这些无用功!还要伤及无辜!”
  “他为何要化魔,我约莫知道些。”谢逢野说,“向来不善谓之邪,不正谓之恶。若有盖世神力,却不去维护苍生。”
  “那么在世人眼中,或许同杀人吃血肉的邪魔没什么区别。”
  他说得太深刻了些,土生僵硬着脸:“我听你这般,也很有入魔的潜质。”
  “我才不。”谢逢野挥挥手,像是要将刚才那些说出口的话做随手散去,“知道未必要去做,而且就当时那个情况,那个糟天烂地,即便不出江度,也要出李府,王度,孙度。”
  “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只是他伤了月舟,这让我很不痛快。”
  司命愤愤道:“我听着也很不痛快。”
  “这就是我要跟你讲的第三件事。”谢逢野正色望他,“你知道我们龙族开了龙脊,就能化出另一具肉身。”
  “我知道啊,你不刚才还跟道君说起,你分了半身灵力过去,此时它同你真身无异吗?”土生回忆道,倏尔脸上逐渐慌起来,“如今眼看着魔族就要乱回来,你还分出半身法力?!”
  “我知道你疯!却没想你这么疯!”土生一拍桌子,“不成!你赶紧收回来!你就算不想想苍生,不想想自己,你好歹想想……”
  谢逢野难得这般面色平静地微笑而视。
  他歇了音,随即僵硬地扯了个笑,再难以置信地略偏了些头:“你不会……放到月老身上了吧。”
  “昂。”谢逢野应得果断,“你还记得我去白氏万州,那白云春的衣服跪我。”
  “他不是跪我,他是跪了玉兰的真身,就是那截木杖。”谢逢野抬臂捏着手指,大概给土生摆了个长短,“后来我大概给他缩到了这么大点,然后把我那肉身连同灵力都附上去了。”
  土生快要失去回答对话的能力了,只是漠然地点着头:“嗯,对,是,经你这么一讲,它听起来就很合理了。”
  “还不止。”谢逢野接着说,“如今我已把他挂到了成意脖子上,也算是隐进了他的血肉之中。”
  他咧开嘴笑,两颊梨涡灿烂发光。
  “我叫它,安全棍,现如今呢,成意可以不管什么无情道,不管什么道心,可以放心大胆且死心塌地的爱我一个。”
  土生:“……好名字,好寓意。”
  “但是现在成意还发现不了它,需要到特定的时候。”谢逢野说,“不论如何,这一样护住他,足够了。”
  土生听明白了,却更加不明白了:“那你告诉我这么多,干什么?”
  “我是很希望他能没有用得着安全棍的时候。”谢逢野干巴巴地呵呵笑了两声,“但是我最近知道的越多,越发现自己有太多无能为力之处。”
  “万一,万一又有那么一天,我会早早和他划清关系。”谢逢野脸庞沾染天光,笑容明亮,“我希望你去告诉他,我早就决定放弃他了,就让他恨着我,然后好好活下去。”
  土生一时哑然,半晌才回神。
  “你想得美,我才不。”
  “我回来路上,给自己算了一卦。”谢逢野转着杯盏,里面一根茶叶飘飘浮浮,“我确实不大喜欢这个三界,但我想护住这个有他的三界。”
  “与其都要去做那补天之石,不如多分些精力来护住他。”谢逢野抬盏,将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我想了想,也就你这种碎嘴子适合做这件事。”
  土生还是不肯,拒绝的话马上就要出口,谢逢野已经起身离开了,临走甩出灵光一点没入他的额心,强行定下命契。
  “命尔等届时,以命相帮月老。”
  这话吧,落到司命耳朵里,既深情,又熟悉。
  当时他莫名其妙被拉拽回百年前,成意上仙撕破幻境之时,好像也这么威胁过他,也是一点灵光没入额头。
  想他不过一介小小文官,修为不高,魂台里也是干干净净。
  所以谢逢野那点赤色灵光,很容易就能找到另一团烟绿色灵光。
  好巧哦。
  两团灵光蹭了又蹭,哪里管这是什么地方。
  谢逢野出门后径直奔去找成意,可以说是强行破门而入,随后又嬉皮笑脸地关起门来。
  也没怎么聒噪,进屋之后就静静地杵着脸坐在桌边,把那道身影看了又看。
  成意被他瞧得很不自在,想要出门离开,随即一团灵光自他身后飞冲过来,立时锁上了房门。
  回头一看,冥王还笑嘻嘻地在原位摇尾巴:“没什么想同我讲的话吗?”
  “没有。”成意袖下的手捏紧又放开,“如今小仙仍在劫中,记忆未得全数回来。”
  他说得礼貌得很。
  谢逢野信他个鬼。
  “那你还责骂我不顾天地苍生,那你还怪我不去找你。”冥王慢斯条理地给他倾茶,“说说,想到哪了?想不起来,本座帮你。”
  两人之间分明还隔开了许多,偏生他这话说得缱绻非常,像是凑到了耳边,就让那些热气喷吐在耳垂上,好似下一刻就会咬上来。
  成意咬着嘴唇心口一热,下意识地捏着拳准备抗过道心崩塌的痛,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
  不可能。
  面具下的脸是烫的,听见他说话心口热得难受。
  谢逢野的目光那般柔和又温热,轻而易举地就要叫他难抗道心崩坏。
  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成意垂着头,暗自掐了掐自己手心。
  会痛,触感还在。
  他不可能不对谢逢野动心,为何……
  他恍然想起,自从幻境之中摸到灵卷开始,他的道心就没有过反应了。
  成意眨了眨眼,抚上心口。
  谢逢野好笑地看着他,忽而生出些作弄的心思:“你们浮念台都这般不讲礼貌,不回答问题。”
  成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漠然地说:“小仙只想起入劫,前因后果尚未知道,只晓得冥王不该……”
  谢逢野盯着他。
  他声音那般冷清,像是万事不入心,不愧是美名远扬的成意上仙。
  成意不晓得冥王如今已经在心中将他盘了个圆亮,只管告诉自己要尽力冷漠些。
  忽听谢逢野问他:“你说记得入劫?”
  成意:“嗯。”
  “哪场?”谢逢野缓缓起身靠过去,“是才同本座唇舌热拥的俞家小少爷,还是百年前那场风月赤身洞房,还是……几万年前霜树下那个偷亲龙神的树妖?”
  他字字如捶落到成意心口,搅得心中万千风云翻涌。
  成意指尖凝着灵光想破了他的界限逃出去。
  谢逢野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快步过去一掌关上了刚被打开了条缝的房门。
  成意背对着他,祈祷没人能听见此时自己的心跳,只道:“我听不懂冥王殿在说什么。”
  “不想认我?”谢逢野垂眸凝视他那截泛上红光的脖颈,还有那几欲垂血的耳朵,使坏地凑近去低声道,“可是玉兰,你的花瓣。”
  “透粉了。”
 
 
第71章 请求(二合一)
  成意的后背和脑袋止不住地发麻。
  他的手掌就按在脸侧,五指大张,微微弓起,隐约可以看见血肉之下那些暗青色血管,依附于凌厉筝弦一般的筋上,被力道压迫得像是马上就要爆裂开。
  指尖也因为用力而泛着霜白。
  成意晓得,此刻在竭力忍耐的,并非只有他一个。
  那些跨越万千年未能来得及说清道明的情愫,硬要在此刻破土而出,在胸腔里急速升腾爆裂,斑斑点点的火星撞上心壁,继而又炸出更多滚烫来,直要把所有呼吸的可能尽数断开。
  他闭上眼不再去看,缓缓张开了嘴,只说:“冥王殿,自重。”
  “自重?”谢逢野盯着身前的人,眼睁睁瞧着他脖颈上那些红意渐渐消散下去,如同潮来潮往,会来的终将要走。
  他分明可以转过身来怒斥自己,甚至如同幻境中那般狠狠地赏来一拳,亦或按照从前习性,说到委屈时,即便是涨红着脸,也要把心中所想直接讲完 。
  如何都不该是这般。
  他分明动了情,分明起了意,却还是强行压下心潮澎湃,然后冰冷冷地道声:“自重。”
  好像那些心如鼓擂并非是因想起缱绻风月,只是因为被登徒子浪荡过后猝然生出的窘迫以及不适。
  心绪静了,自然又恢复成这般清冷模样。
  谢逢野以为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可等来等去,都只能瞧见他再平静不过的背影,还有墨色长发间,那截刺目的绳带。
  它拴着面具,牢牢贴在成意后脑,像是宣誓主权一般。
  成意衣上发梢都带着冷梅香,实在很容易叫人想起那座被赤云层叠包裹的浮念台,看着热闹如斯,其实只有身在其中时才晓得,那处美景之外天头那些幻变云霞,可从来都没有过温度。
  任他瞧着再如何盛大而轰烈 ,不过如此罢了。
  说到底,那真是一处不大吉利的地方。
  谢逢野想。
  原先那个龙神,分明有掀天定海之力,结果整日同霜树凉星作伴,饮风食露,把自己过得清心寡欲。
  之后好不容易寻到一抹鲜艳颜色,很是热热闹闹了段时间,结果那般情灵意切的小玉兰,孤零零守过几年浮念台,又活着了那般模样。
  是了。
  谢逢野手掌猛地用力,把木门按出了咔嗒声,分明算不得什么响动,却像惊雷一样炸在两人中间。
  刺耳非常。
  “你本就是为他活的,入我劫来也不是心之所愿,苦等那么多年,等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自该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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