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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他不爽快,很不爽快。
  “你先前说什么,你不是柴江意,我认错了,我动错了情。”
  身子里有什么在猛地叫嚣怒号,发了狠地一路怒冲到他的额顶,撞得太阳穴突突乱响。
  这该是多好笑又是多么绝望的一件事。
  谢逢野唇角还勾着,扬笑如凌厉之刃。
  却字字句句都在往自己最痛的地方剜肉割血。
  “你说得很对,你不是柴江意,我也不是你钟情的那个端方龙神。”
  逼着自己讲完这个,并不能让谢逢野好受半分,那些怒意化作实质,最终冲破了他的理智。
  他发了狠地把成意板过来,锢住他的下巴,逼着他同自己对视。
  眼神还要躲闪。
  那就掀了那劳什子面具,再把额头抵上去。
  谢逢野语音粗哑:“躲什么?你当年被他这般捏着下巴,可不是这么个表情。”
  面具被抛开,哐当落地。
  成意下意识就想转眼去瞧,随即就被更大的力道掰过下巴。
  面前是一双瞧不见半分理智的眼。
  “上仙不想说?本座替你说。”
  “你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你觉得自己那么多年都实在不该,你觉得自己不论如何都瞧不上我。你顶着他的名字,活成他的样子。”
  谢逢野眸光碎裂,忽而疯得不讲道理,“那你还我,把柴江意还我。”
  成意睫毛在不受控制地抖着,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理智和冷静高墙,就被他这么当面热风烫雨刮得溃不成军。
  他还来不及讲出什么话来,便觉得面前黑影压下,随即唇上压下蛮横力道。
  那箍着自己下巴的手指乃至臂弯都如同铁浆浇成,仿佛生来就是那样的姿势,只为了在此时此刻叫他不能动作分毫。
  这并非他们的第一个吻。
  当年霜树之下是少年悸动,那是再赤诚而又直接地表达爱意。
  之后百安城中柴江意也吻过山蛮子,那是历经苦难坚定选择的决心。
  再到幻境中谢逢野第一次吻了俞思化,那是命途辗转再相逢的喜悦。
  现在,这份横冲直闯的攻城略地实在称不算温情,如同猎狼在诸多策划忍耐之后,终于张开利齿含住猎物最为脆弱的地方。
  此后便不再克制隐忍,只管宣泄个够。
  谢逢野狠狠地咬着成意的唇,也不顾此时自己手上力道如何,在他白皙脸侧留下道道红痕。
  每在那唇上碾过一回,手上就更用力一分,就这般逼着他仰起头来,硬是要那截清冷如玉的脖颈生生弯出一弧暧昧靡靡。
  他还是不愿张口,谢逢野就隔着脸侧摸到了他牙缝中间用力按下去,顺便齿间用力咬的成意生痛。
  便听一声难忍的闷哼之后,不加克制的汹涌才有缝隙可以长驱直入。
  成意大脑一片空白,他见过身前这个人许多面,却从未见过他还有如此暴戾狠绝的一面,像是今日便要不管不顾,用唇舌做刀,生生将他钉死在这处。
  他推在谢逢野胸前的手像按到了一座大山上面,再如何用力都不能撼动其分毫,动作之间不由得又漏出几声闷哼。
  却叫压在身前的人更为用力,水声未歇,将他所有呼吸都啄吮夺去。
  成意紧紧闭眼用力一咬,呼吸之上那些汹涌才为此稍停片刻。
  滚烫的气息一阵一阵喷过来,带着野性的味道。
  他尝到了谢逢野的血。
  滚烫,带着颤。
  再抬眼,对上了双眸燃烈火的视线。
  可见那一咬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谢逢野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嘭”地一声炸开,他想也不想抬手幻出见月,寒光闪过,剑柄被塞进了成意手里。
  而剑锋就被谢逢野稳稳捏在手里。
  见月在他掌心中疯狂地尖叫哀鸣乃至颤抖,谢逢野眼底却是一片黑暗寂寂,唯有看向成意的地方亮着两团再微末不过的光。
  他的额头还贴在成意脸侧,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
  谢逢野把见月抵到自己胸口前,吃吃地笑了:“上仙知道这一剑下去我死不了。”
  “做什么!”成意猛地瞪大双眼,下意识想要抽手,却不防冥王将见月握得死紧,眨眼间掌心已是血流如注。
  赤色,刺目。
  就这么滴滴答答落在两人中间,沾了那冷清烟绿,像是几痕斑斑点点的血泪,然后又沿着那些寂寞纹路泅开。
  成意心惊不已,他立时想要松开手,却被谢逢野另一掌稳稳捏住。
  侧面看来,好似冥王正在逼着月老一剑了结了自己。
  “既敢说那些绝情冷心的狠话,就不要怕持剑而立。”
  见月在他们中间拼了命地颤抖,不住地发出铮鸣器音,好歹是上天入地都排得上名号的灵剑,却在此时呜咽得不见体面。
  “冥王。”成意再开口,竟是声音都沙哑非常。
  谢逢野垂目凝他:“我不叫这个名字。”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就在成意面前上下滑动,唇角还晕开着一片泛着水光的血红。
  那是自己咬的。
  道心还是没有痛过,但有另一种比道心崩塌更为痛苦的情愫在喉口心上蔓延开。
  像是有个无情的屠夫拉着把钝刀而来,一下一下地在他喉口拉锯,缓慢不已地切开那些皮肉,再蘸着血刀刀往下。
  痛苦在急速堆叠,几乎快要让人疼到昏厥。
  可是,他不能说。
  他不能认。
  谢逢野就看他垂下睫毛,挣扎得厉害,却始终没听见自己的名字。
  “原来连我的名字都这般叫上仙难堪。”谢逢野冷冷嗤笑,越发狠力地将见月对准自己,“那我先打个预防针,我接下来要对上仙做更过分的事情了。”
  “你若忍不住,大可一剑停下我。”
  “别……”成意未完的话被那卷土重来的吻压了下去,或是撕咬或是断断续续纠缠不歇,没有再像方才那般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而是重重咬过,又万般珍惜地轻轻含上。
  如此虽然给了他说话的空隙,却让那些语不成调听起来如同哀泣。
  随后成意猛地绷紧了身子!
  热气不晓得是何时离开了他的唇角脸侧,一路游离到他的颈部,呼吸滚烫地冲进衣襟里。
  谢逢野竟是狠狠地撕咬起来,被灵光弹开的一瞬,他的牙尖还重重地压在成意的皮肉上。
  成意该是被吓坏了,灵力没怎么收着,将谢逢野重重地弹出去三四步远,才将将停下。
  连这间屋子的门窗都被震得噼啪作响。
  见月终于被放开,委屈巴巴地砸到了地上,又化作灵光一抹,下意识地想往谢逢野袖中乾坤里钻。
  钻到一半又委屈起来急急掉头,待冲到月老面前又忽地停下。
  好像去月老那里也不大合适。
  就见沉默对峙的两人中间,一团灵光颇为苦恼且委屈地飞来飞去半天,最后用着壮士赴死的决心闷头回了冥王袖袋。
  谢逢野就全程垂着睫毛,深深呼吸。
  逼着自己想了许多痛苦不绝的画面,连带身侧另一只手都在暗自用力,这才险险憋住了没让自己笑出来。
  这把蠢剑……
  险些让他破功。
  此时此刻,屋内气氛绝对说不上融洽,更是同温情不沾半分边。
  但这会才到了最重要的时刻。
  谢逢野晓得成意道心的问题,但如今即便他能护住成意的道心,也只是个治标不治本。
  他更需要知道成意为什么修了无情道,为什么只抽情丝站断命缘线,又为了哪种难处而缄口不言。
  有人在逼他,有事在逼他。
  谢逢野在成意之前去解决了这个事。
  “成意。”
  他低低喊道,声音沙哑又卑微。
  且方才撤身而退时,他有意选好了位置,那处地方有柱镂花雕窗漏进来的光柱,其间有光尘纷纷扰扰而飞。
  正是这间屋子里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他立身于光亮之间,垂着脑袋,稍稍侧脸,恰好让嘴角和下巴隐在阴影里,而天光一抹又能照到他的眼角。
  让那些将出未出的泪光,还有衣摆上那些点点赤色在成意面前无限突出。
  他就是要让成意看见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成意就吃这套。
  他尚未平静下自己的呼吸,眼底被地上那些血痕刺痛,听他唤自己,抬眼过去。
  冥王垂着手,脊背也无力地撑着脑袋,好像再也撑不住那些情意,只好眼睁睁地任由他们把自己摧毁。
  他哑着声:“你该是喜欢极了他,那个温润公子,那个成意龙神,我自然哪里都不如他。”
  随着他呼吸,颤抖,说话。
  鬓发之间都在不断闪着零碎水光,像是块美玉被无情脆碎,尽数摊开在成意面前,偏生边角又凌厉得很,打眼瞧去,割得人心口疼。
  他那身桀骜玄袍,如今在光影里脆弱不已,明明被镀上辉亮一层,却像蒙了寂寂尘灰,一点点盖住那些不羁猖狂。
  成意紧着手,再也不受控制地往前迈步:“……谢逢野,我不是。”
  “——我都知道。“谢逢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怅然一笑,将好眨动眼皮,泪珠完美地避开鼻梁身子乃至黑靴,径直砸出一片晶莹。
  “我都知道,你根本瞧不上我,你觉得我是个傻子,更是个疯子。”他说罢,再仰起脸来苦笑,借着光明辉闪,又在脸侧落下泪痕一道 。
  “你见过那般好的他,如何还能看得上现今的我?”
  成意急急呼出一口浊气:“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谢逢野又打断了他,且痛苦地闭上了眼,“你总说你不是,莫要再说了,不过都是徒增心痛罢了。”
  他再万念俱灰地睁开眼,目光流连在屋梁之上,也不知道具体是在看哪处地方,实则余光一直在瞟着成意那边,就看他稍要开口说话,就立时打断。
  一来一往,倒是将伤情表达到了极致。
  直到气氛烘托到了位,谢逢野才叹笑道:“我也不想是这样,可是都没人教我,青岁不教我,成天放着我在不世天上没个去处,我摔了磕了碰了,向来都没人问我声疼不疼。”
  “小仙童也不爱同我做朋友,我生来就像个异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他们嫌我蠢笨时常欺辱。”谢逢野心一横,干脆把话说绝,“他们还说,我这般的,自该亲哥嫌弃,自该天地嫌弃。”
  你听,我小时候有多惨。
  横竖那段时间里,成意还静静地在浮念台边上做一棵只看流云的老树,自然也不会晓得未曾有仙童这么说过。
  小龙没有朋友,单纯是因为他喜欢抓人打架来促进友谊,且时常把人家打得牙掉。
  不论谢逢野现在记得多少,但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成意对于他的漏洞。
  “从来没有人温声细语对我讲过话,好像我就该被这般对待。”
  谢逢野临门一脚,把悲惨童年渲染到了极致。
  “老怪物也不管我,兴起之余就要抓着我打一顿,我看见曾用龙血唤你化得人身那一幕,你猜我在想什么?”
  成意紧着眉,眼中尽是压不住的痛心:“我……”
  “我就在想,故事里都说凡是心地善良的,自该都有温柔神仙护着自己。”谢逢野忽扇着长睫,任由上头闪着泪光晶莹。
  “我这辈子没听过那么温柔的声音,你一定是来守护我的。”
  “可是又叫我忘了,还忘得干干净净,若是我能记得,我如何会成为现今这个脾气,若是能有人像当年对待那个龙神一样对待我,我也能同他一般公子如玉。”
  说罢,谢逢野呵笑一声,自嘲道,“瞧我这记性。”
  成意停在三两步之外,脚尖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往这边走:“什么?”
  “分明有人那般对待过我,只是那份温情给的不是我,便是醒来之后瞧见我粗钝顽劣,自是不肯来相认。”谢逢野笑得苍白,“应当的。”
  成意又往前迈了一步:“不是这样。”
  “上仙用不着劝慰我,你果然心善。”谢逢野的泪珠说掉就掉,一痕一溅都要落到成意心头才罢。
  “我见了你们的过往,那般风月我自是给不了你,而上仙资质超俗,自该当大任,前景光明。”
  “啊。”谢逢野长长叹一声,“若我是青岁,身为天帝功法无穷,自然也不忍瞧见如此一个资质上乘的神仙把前途都毁在一个顽劣小儿手里。”
  “我若是他,也该来劝你放下凡心,好好修炼缘法,青岁这是在要我的命。”谢逢野猛地挺直了身子,“好,好得很!当年他要我的命,我如今未尝不可。”
  他有意错开和成意对视,笑得几乎疯狂,大有要迈脚离开之态。
  冥王说了那么多年对于不世天的不爽快,如今寻回爱人却未得善果,若是为此一怒之下去反了亲哥,才是正常的。
  成意立在光柱之外,连忙身手抓住了他:“天帝不知此事!”
  不是青岁安排的。
  谢逢野自然是由他拉扯一下就停了步,随即扭头去看成意停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指,截截用力,做不得假。
  成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却瞧见因自己用力,谢逢野原本就被见月伤了的掌心血流得更猛烈了些。
  “他不知道?”谢逢野眯着眼去看成意,“他不知道,还从中作梗那么多年,明知你就是柴江意还不让我见你?”
  成意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无力地说:“冥王莫要逼我。”
  他松开手,又退出一个礼貌的地方:“万事皆有缘法,我该于何时,修何种道,都是自己的选择。”
  眼瞧着他又要压制下心绪,做回那个清冷无双的月老。
  谢逢野却先他一步,讥笑自己:“我又说昏话了不是。”
  “才说过你不是柴江意,本就厌恶那只顽劣小龙,更厌恶他担了心上人的魂台,却半点都配不上。”谢逢野看似失落地摇了摇手,从成意脸上把目光收回来,就盯着他刚才碰到的地方,“你何时肯这般拉着我温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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