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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谢逢野听得眯起了眼。
  心善,宽厚,做不了上位者,更当不了皇帝。
  还想他先前提起朱柳时那般敬重,或许只是表面功夫,如今看来,字句皆是真心了。
  本来还想让司命瞧瞧这位仙才何时死回不世天去,现也用不着看了——如此心性,难坐江山。
  皇帝接着长吁短叹一阵,对于朱柳评价颇高,可见朱柳身死之后不久,就有人替他翻案了。
  “这事说来也怪,当时满朝上下唯有一人站出来非要定他的罪,偏偏前朝皇帝也只听他的话。”
  以一人之人独抗满朝非议,看来正是问花妖法力驱使无疑了,谢逢野沉吟道:“是一位校尉吗?”
  “校尉?”皇帝这回多看了谢逢野两眼,意有所指地说,“你们家祖上,知道得怪多。据朕所知,并非校尉,而是一名官职更高的人,奇怪的是,在朱柳身亡后,他又是最开带头为红将军反冤的。”
  他这话终于说得有几分皇帝的感觉了,可在谢逢野听来就很不是滋味。
  这种把话掰开来嚼,且说完又喜欢用深邃目光盯着你看,末了再沉默半晌叫你去细细品味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世天那帮混球就很喜欢这般说话。
  你们家祖上。
  合着话里话外就是把他和俞家扯在一起了呗。
  想谢逢野混账多年,平生最不爱行善做那些多余的思量,若是放在以前,便是听见屠城灭门,都是坦然而过,毕竟也不关他什么事。
  如今就从那摊子稀碎想法中挑挑拣拣,居然真能叫他勾出几分良心。
  念及先前听过那俞家二哥还准备入仕,更是读书多年正准备报效家国,可不能毁在今日的算计上头。
  “红将军啊。” 谢逢野感慨道,“草民不如就同陛下明说了吧,还请陛下先赎罪。”
  “哦?”那皇帝语音一挑,似乎也很好奇面前这个男人还能给他带来何种惊喜。
  “我家祖上也是百安城中人,先前困于一场饥寒,且因前朝皇城之中动乱不堪,无暇顾及那座被叛军牵连的城池,百姓久困其中,苦于天雪岁寒。”
  “我是个不是大字晓不得道理的人,只是祖辈之间尤爱传闻当年之祸,是以对于围城解困的红将军多有情感,这份恩情是凉不下去的,可是陛下或许不知,当年百安城中不止红将军,便是如今的俞家,也就是当年的柴家。”
  皇帝听到此处,眼中那些趣味下去许多,瞬时被正经神色替代。
  谢逢野才不慌不忙地接着说:“柴家当年联合城中其他百姓一处,联手对抗叛军,这才能同外来的红将军打个配合,拯救一城于水火,可是后来将军死于朝堂屠戮,那柴家抗命救世的一双姐弟也被赶出族谱,改为俞姓。”
  “首功之人尚且如此,遑论那些以命相搏的碌碌无为之辈?陛下可以试想,当年饥寒之中,城民几乎要到易子而食的地步,而那些敢站出来勇敢抵抗的,可都是决定好了用命给家人换一个平安的百姓们,此等壮举,说句脸大的话,便是在前线征战的将士们,也该是抱着这般心态奋战的吧。”
  “可结果呢,史书上寥寥几笔便罢了,便是当地县记、城记之上都无其姓名。”
  成意的目光在发烫,谢逢野全都感受得到,于是他愈发昂首回视皇帝。
  “难道这些人不配青史留名么?”
  此言掷地有声,在此寂静高殿中不住地回响,好像一把坚硬重锤,非要在今日砸开什么才罢。
  与此同时,俞思争瞧向谢逢野的目光也明亮许多。
  “我之前想不明白,为何红将军会落得如此下场。”谢逢野一本正经地当堂分析着他此前从未想过的东西,凡事讲究一个现编现圆。
  “即便朱柳此人说不上居功至伟,那也是一朝开疆名将,何意朝中奸臣三言两语,就能夺走他的性命?”
  他嗤笑道:“说到底,所谓‘造反’可是一个好名头,有时候皇帝要杀你,不一定是因为你造反了,确实因为你有了造反的能力。”
  “谢逢野!”
  出人意料地,满殿寂静之中,第一个喊他住嘴的居然是俞思争。
  “让他说。”皇帝从桌案后站起身来,眉眼阴翳地走到谢逢野面前,“你想传递什么呢?”
  “不想传递什么。”谢逢野面上丝毫没有普通平民对待皇帝该有的敬畏,他眸光一如寒铁坚毅,“前朝都说当年的天子被妖鬼迷惑心智,可若是自己无念,妖鬼之物又从何处寻得地方可以入心行邪?”
  这话可说得太露骨了。
  当朝皇帝被问花妖夺身之后,连日召美人入宫,又千里迢迢把将军召回来,怎么好说这些事情究竟是问花妖要做,还是这皇帝本来就预备要做。
  “陛下岂止,大将军如今不肯要你的赏赐,不是因为害怕皇威,而是想要在不威胁到你这天子皇权的份上,再多报效几年家国呢!!”
  这话简直是把帝王心术那些血淋淋的权衡利弊摊开来放在皇帝面前,力求每个字、每一声都戳到他的肺管子上头。
  皇帝面色已然阴翳如雷雨将来,谢逢野全然看不见,他正说到兴头上,一把甩开俞思争扯着他的手。
  “大将军回皇城述职,你们天家要他带兵行队而来,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不说,士兵们在前线本就生活艰苦,还要为你们一旨入城,为的不就是给沿途百姓一个震慑吗?不就为了让他们瞧瞧,我朝军威,让他们瞧瞧,天子唇启唇合便能指挥千军万马?”
  “行至皇城门前又叫他们退兵而去,天家威仪铺天盖地,却不知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呢?!”
  这话在砍头以及灭九族的危险上狠狠摩擦,俞思争这回再也顾不上多讲什么了,喊了声此人疯癫就要来捂谢逢野的嘴。
  他脑中一片翁鸣,再也听不清这谢公子嘴巴张开闭上是在说些什么了,那些肺腑之言落到这个大将军耳朵里,就全部变为一句话:“有本事,你来砍我头啊!”
  眼瞧着就要捂上了,却被小幺伸手拦下。
  “大哥,让他说完。”
  面前皇帝脸色难看得拿笔来蘸过一道便能写字,谢逢野全当瞧不见,还有空朝成意乐呵呵一笑,这份笑意却在目光落到他脸上时,变深了几分。
  “小疯子。”
  谢逢野传音入他耳中,在场所有人神妖鬼,都没能听见这话。
  却见成意耳朵泛起薄红一抹,抿了抿嘴将俞思争又往后拉了一些。
  之后的一炷香时间,谢逢野分别从民意乃至天德等多个角度,全全面面又含沙射影地把皇帝教育了一遍。
  没错,教育。
  冥王全然没顾念面前这是不世天上某处洞府的宝贝疙瘩,给他来了场独一无二的教育。
  说到最后还不忘随口提了句:“陛下这般对待俞家,我就念及俞家还有个二哥,为了读书到了废寝忘食之地,恨不得立马将满脑袋学识用作报效家国之用,若知道陛下如此怀疑俞家,也不知他会不会先吐一口老血,再当场触柱以明心志呢!”
  如警世之钟撞响最后一声,余音绕梁。
  所有人瞧向谢逢野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或崇拜、或惊讶、或敬佩、或麻木。
  总之汇聚起来便是见了鬼的表情。
  半晌,还是俞思争最先在心底呐呐:“废寝忘食的读书……这说的是我家那老二?怎么听起来如此陌生。”
  谢逢野:“……”
  这哥们,找重点的能力一向都很清奇。
  之后是皇帝,他默着声把牙咬了又咬,看向谢逢野的眸光中一片阴晴不定。
  但他心里说:“我只是……想赏大将军。”
  颇为委屈。
  但此等场景,他必是要说些什么,只好清了清嗓:“是朕没有顾虑那么周全。”
  谢逢野这才满意地收了手中灵光,同时,成意那边的光亮也散了下去。
  又听皇帝补充了句:“我没有要召美人……”
  至于殿后那群匿了身形跟着进来的,以土生为首,都是满面麻木了。
  从冥王开始说第一个字,那背在身后捏起的灵光就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了。
  大抵就是:你今日敢还嘴一个字,我就敢让你再被夺一次身。
  冥王殿这般,那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毕竟前头千万年幽都行事风格也是如此。
  可是那成意上仙手中也跟着亮起一道光,那就很刺目了。
  净河目瞪口呆:学坏,是可以这么快的吗?
  或许是谢逢野今日殿上明言过于震慑皇帝,所以他之后再提要求,也都被答应了,只留下俞思争在殿内。
  其余的都跟着谢逢野去了记档院,史册浩瀚如海,要细细翻阅起来并不是件轻松活计,可是不论是冥王还是司命,招出命簿来都瞧不见任何关于朱柳的记载。
  他们只好采用最原始,且最合理的方式,除了谢逢野和成意,其余跟来的都留下来翻书。
  “你还要去看看你大哥吗?”
  两人已走在出宫的路上,谢逢野心情不错,唇角一直勾着。
  “不了,看皇帝应当是还有许多话想同大哥说。”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才同送他们走出宫门内宦道别,谢逢野便拉着成意捏诀直入那朱府,也就是一开始幻境中,满城碎尸残骸,那处最干净的院子。
  只是中途回了趟客栈,不出意外地瞧见满院狼藉,至于那个留下来的傀儡早已被撕成了碎片。
  谢逢野好歹是赶在大舅哥瞧见之前收拾了残局。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既然如此心心念念不忘,为何要把幻境弄得这般血腥不堪。”谢逢野拉着成意大摇大摆地在朱府中穿廊过堂,“而且,这本是前朝旧宅,何以留到今日?”
  “最重要的,什么人会非要杀了另一个人,又立马上赶着想要为他平反?”
  他们在这处幻境中呆了许多天,谢逢野熟门熟路地带着成意寻到了当时住的屋院,到门前时抬掌化了张灵笺送出去。
  默默等待几息,却再也没想从前那般立时就能收到回信。
  成意在途中几次想要挣开他的手,都被谢逢野以“此处太大,我怕你走丢”为由,拉得越来越紧。
  这会见他如此,反而在他掌心中轻轻拢了拢手指:“君上没有消息了吗?”
  灵笺会根据所送之人的不同,而幻成不同的颜色以及样式。
  类似于土生那种不文雅会死的神仙,凡是送去给他的,那必定要有仙鹤流云生动在上。
  但青岁天帝不同,不世天上有资格给天帝递灵笺的本就不多,但成意也在其中只一。
  青岁的灵笺就如同再普通不过的一张信纸,杏色底,朱砂边框。
  在百花争艳的灵笺分类里,他算是质朴得独一无二。
  很好分辨。
  “这老东西,向来骂我骂得快。”谢逢野盯着灵笺散去的地方,忽而感觉手心被玉兰轻轻地勾了一道,他回握过去,“没事,他可能有要务。”
  “那我们就不等他消息了。”
  “谢逢野。”成意难得如此叫他,“你是怀疑,某个大神仙吗?”
  谢逢野扭头看他,玉兰脸上向来藏不住事。
  不世天只当他是个清冷神仙,大抵还是因为他总是以面具覆脸,且不爱多讲话。
  殊不知……
  他只是不大晓得如何跟人说话,更不晓得怎么交友。
  这才造成这般假象。
  谢逢野原本一直想不通,为何天大地大,就是听不见成意的心声,即便如今法力全数回来也听不着。
  ——这不都明摆着写在脸上了。
  成意是在问他,是不是觉得天帝或许有异。
  这项如何,谢逢野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他既然先前发过誓,不会再让玉兰像从前一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现今全是有问必答。
  “方才在殿中,青岁忽然莫名其妙地将所有压在我身上限制法力的禁制撤走,此前没有半点预兆,我想,若非是他良心发现,要么就是他遇见了什么事。”
  “至于我为什么不着急,因为我相信这天上地下,除非他自己想死,应当没人能伤得了他。”
  “再者,方才客栈场景你也见着了,我早上出门前有意留下傀儡,就是觉得朱柳这事本就疑云团团,那问花妖执念如此,不可能轻易离开。”
  成意点头:“嗯,我有一个想法,但我觉得太荒谬了。”
  “杀害朱柳,又着急忙慌为他翻案,最后变成自己的执念。”谢逢野弯着温和的笑看他,“我原本也觉得荒谬。”
  “但事到如今,只能我们自己解决了,不然今后变成你的心魔可就不好了。”
  谢逢野拉了拉他,眼中笑开一团焰火。
  “玉兰,没见过我冥王的本事吧?这里既然没被动过,但也是我们如今能找到的,跟朱柳有关的东西了。”
  冥王可无需命簿直观业障,前提是法力都在,修为无损。像先前被青岁疯狂压制的那段时间,他若要动此念头,必要招出真身。
  青岁不知是不是算到了这步,提前将他的禁制撤走。
  谢逢野只是觉得奇怪。
  好像他这个哥就是晓得,但凡稍早一天,谢逢野都不会亲自来看朱柳业障,更不会动用灵力来看他过往。
  毕竟冥王殿向来觉得:天大的冤屈,海深的恩情,过去了就都是过去了的。
  还是那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向来不爱管闲事。
  偏偏青岁就这时候解了禁制,且还能算得上谢逢野即便再不爽快,也会来。
  眼看着身边字符应召,渐渐连成道屏障,涟漪回荡于顶,淡红色的光纹将两人包住。
  谢逢野忽地停了手,一本正经地转头面向玉兰,蹙眉问:“你先说。”
  他实在太过严肃,好似将一个决定生死的事情就此交到玉兰手中。
  “我如今只有元神是金灿灿的了,真身可是黑黢黢的,难看得很,你先说你不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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