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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成了我老婆(穿越重生)——成明青

时间:2024-10-16 21:18:11  作者:成明青
  楼河面上有沉痛之色,他手心紧握在一起:“本殿下也是痛心疾首,也想问问那些东辰人,问问他们有没有良心?!”
  他吐出一口气,像是夹杂着无数叹息:“但是不行,我们得忍,得把这笔账咽到肚子里吞下去,因为本朝还不到二十年,百姓正休养生息,我们不能让百姓日夜活在担惊受怕里,不能和那些东辰人打,不能让家家无男,不能让女人无夫孩子无父!”
  庞瑞紧紧闭着眼,他手上的经络暴起,牙关咬在一起,所有的无力全部涌向他,像是尖刀一样戳刺着他。
  楼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叹息一般:“本殿下会向圣上言明真相,但河东所有百姓都知道堤岸是两年前所修,如何堵得住众人之口?”
  庞瑞喉结滚动,他开口,嗓音粗粝的像砂纸打磨过:“两年前小官失职,堤岸造得不结实。”
  楼河目中似有震撼,他一挥手,执起茶壶续水:“庞大人大义,这杯茶本殿下给你斟。”
  两指托起壶嘴,水流一断,楼河眼中一抹暗色转瞬即逝,他开口:“庞大人放心,圣上知道真相后定不会罚大人。”
  庞瑞摇摇头:“三四日没回家,想回家中看妻儿母亲。”
  楼河一笑:“那是当然。”他抬手:“几位大人都可回家。”
  庞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几乎是行走在云端上,别了饭食,把自己关在屋子。
  他铺纸,研墨,蘸笔,往日如泉涌的神思今日却卡壳,他久久地思考,笔尖才能动一下。
  一封书,让他从晌午写到申时。
  他站起来,却听见妻子在门外道:“夫君,杨知府来了。”
  话音落下,杨知府推门而进:“今日去县府不见你,没想到居然回家了!三殿下找到没有?”
  庞瑞摇头:“还不曾找到。”
  “殿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得脱一层皮。”杨知府语气中带着酸涩,他抬眼,目光却触上一层沾上墨迹的宣纸:“写的是什么?嘶,悔过书。”
  他以为是庞瑞自我鞭策,慢慢念出声来:“堤岸修缮不当,悲痛常在汝心......忧劳河东百姓,汝之过错有负天恩......”
  杨知府摇头:“没想到你也会写这。”他放下那宣纸:“对了,今日二殿下召见你们为了何事?”
  庞瑞平声开口:“还是堤岸一事。”
  杨知府道:“我来这也就是问问三殿下和谢公子下落,你要尽心。”
  他一脚跨出门外,见院中摆了水瓮,其上白漆被雨淋得脱落,两指并拢一抹,里层黑色现于指腹。
  杨知府愣了一下,脑中猝然想起当日谢公子说过的话:二殿下看着温厚,不过似这......
  他捻了捻指腹,水瓮为了好看,面上刷白漆,里面却是黑的。
  他恍惚了一下,又抬步,见屋檐内侧有筑巢的鸟,三四只幼鸟为争大鸟口中食,抬起羽翼未丰的翅膀扇打,一个差点被挤出巢去。
  他一笑,正欲离开庭院,脑中却突然窜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庞瑞悔过书中写河堤修缮不当,他又是百姓都知道的清官,若他自己都承认修缮不当,岂不是说两年前的银子用途存疑。
  但这河东的堤岸,是两年前三殿下亲自监工修造的。
  如今太子未立,两位殿下都是翘楚......
  杨知府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隐约发现自己窥见了一个关乎天家的秘密,甚至和决堤有关,这个想法让他一下子出了层冷汗,他手指颤抖,突然拔腿折返踢开大门。
  门内庞瑞脖子上挂着腰带,正悬在横梁之上,只有足尖还在空中动弹。
 
 
第064章 说话委婉
  在庞瑞如此焦灼难熬的一下午里,谢渊玉和楼津也同样不好受。
  谢渊玉感觉到了困,睡眠液体漫上来,锲而不舍地把他往黑沉沉的睡意中拉扯,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坐在那里都能闭上眼,而同时,他也感觉到冷意。
  楼津发现谢渊玉不说话后,他伸手在对方头上一摸,又摸自己额头,眉心皱起来。
  谢渊玉笑了笑:“在发热,是吗?”
  楼津应了一声,他目光在对方强撑着的脸上看去,破天荒地安慰:“没事,有伤口发热很正常。”
  谢渊玉垂着眸子,语气很轻:“我闭上眼睛睡一会,保证会醒来。”
  楼津强迫自己视线从谢渊玉面上移开,极力放平声音:“睡吧。”
  谢渊玉抬手摸了摸对方手腕,摩挲一圈后闭上眼睛,几乎顷刻间就失去意识。
  楼津看着对方紧闭的眼睛和唇,这大概是对方此生最狼狈的时刻,也是最丑的时刻,他盯了大约一刻钟,确定呼吸平稳后解开衣袍给披在身上,悄声往外面走去。
  山野活物众多,不愁找不到吃的,而且说不定还有治伤的草药。
  他走着,步伐算不上多快,时不时还得停下来歇歇,空中有振翅的声音,楼津看去,两只拖着长长尾巴的野鸡正刨食,时而低头啄些什么,尾巴上羽毛有一层白色,一节一节的排列。
  楼津盯着鸡,手指折下一根筷子粗细的树枝,指尖一动后树枝‘嗖’地飞出去,‘啪’地打在鸡身,野鸡惊叫一声仓惶张开翅膀飞到树上,惊慌失措地四处观望。
  原以为树枝能直接扎穿野鸡的楼津:......
  雨后树枝被泡的发韧,楼津受伤后力气不够,属实是失误了。
  他狠狠磨了磨牙,这次又折了一支,杀气腾腾地飞出去,破风声响起,静了一瞬后一团黑影从树上跌落,楼津捡起来看,背上羽毛色彩艳丽,尾巴能有两米,比家养的还漂亮,就是瘦了些。
  他勉强满意,又找了几株大蓟草拔出来,自己拎着鸡尾去河边处理,剖开取了内脏后洗黏腻的血水,软黏的内脏让他皱眉,楼津强压着眉心,拎着脖子冲干净血水后回石壁,毛不好拔,他打算用火燎。
  谢渊玉再次醒来,就闻到了一股肉味。
  他动了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伤口还覆着揉碎的叶子,汁水青黄,他搓捻起一团看了看,里面还有小刺,是用来止血的大蓟。
  抬目去看楼津,对方背对着他坐在外面,燃了一堆火,手里拿着一支粗树干穿过野鸡,背影上落下一层金色的光,他偶尔低头翻动,似乎在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什么,周身一片静好之色。
  谢渊玉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温软,他脸上扬起笑。
  下一瞬,楼津转过身,把木棍杵过来,指着鸡道:“给你吃的。”
  谢渊玉低头,然后笑容凝固,沉默了。
  鸡身细小的绒毛被烤焦后成了黑点附着在鸡身,成年人两个手掌那么大的野鸡,身上一半是黑点,另一半看不出——烟熏火燎之下本身焦黄了。
  他默了默,语气温和:“我和殿下一起吃吧。”
  楼津慢吞吞地看一眼,再笃定地开口:“我不饿。”
  有风刮过,火苗高昂着头,吹到脸上的风都带着暖意,两人默默看着彼此,尸身惨烈的鸡隔在中间,只有微糊的气味传在鼻腔。
  谢渊玉只觉得方才温软的情绪一下子随风而逝了。
  为什么楼津一口不吃的等着他,敢情是因为自己都难以下咽!
  他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地开口:“殿下真是......”
  楼津挑眉,语气不善:“如何?”
  谢渊玉微笑:“高风亮节。”
  他看了看那只死不瞑目的鸡:“有刀吗?”
  楼津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递过去,依旧是熟悉的那把,刀柄雕着花纹,谢渊玉伸手一摸,沉吟一瞬:“这把匕首殿下是不是经常用?”
  楼津瞥一眼,无所谓地开口:“就是捅人的那把。”
  谢渊玉闭了闭眼:“我本来想委婉些。”
  “我知道,所以直接告诉你。”
  谢渊玉:.......
  好吧,也不能指望在荒郊野外找干净的刀,他本着看不见就是干净的心态,对那只丝毫没有死得其所的鸡进行二次处理。
  楼津在一边看谢渊玉切去烧焦的翅膀和爪子,用食指抵着刀刃刮去表层,黑痂被细致的削去,留下微黄的肉。
  似乎休息后谢渊玉精神比刚才好些,一把匕首在手上用得灵活,冰冷的金属与骨节分明的手指撞在一起,这场景甚至称得上赏心悦目。
  谢渊玉低头正处理着,额上却抵着一个柔软的触感,他抬目,楼津手里转悠着一根长长的雉尾,用尾尖蹭着他前额,抬头的间隙又顺着脸颊下滑。
  谢渊玉伸手拨开,楼津又指挥着鸡尾巴蹭谢渊玉脸,他又拨,对方又蹭,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谢渊玉突然伸手一拔,‘唰’地一下把长尾巴抽出来,顺手就放在身侧。
  掌心被羽毛捋过,楼津眼睛一眯:“还给我!”
  谢渊玉好声好气地开口:“鸡肉快熟了,殿下吃过之后再玩。”
  楼津起先还满意,等回神过来,脸上带着戾气:“你把本殿下当谢哲睿哄?”
  谢渊玉一顿,他抬眼看向楼津,瞳孔中倒映着对方身影,似乎仔细地思考几秒后认真开口:“阿景怎能与殿下相比?三殿下本就是成熟稳重之人,又如何需要我哄。”
  楼津意味不明地开口:“嘴上说得倒好听,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真是一个小气的性子,睚眦必报。
  谢渊玉撕了一块肉塞在楼津口中,转移话题:“味道如何?”
  楼津先是快速嚼了两下,再放缓速度,到最后慢慢地咬:“真难吃,像甘蔗渣。”
  没有任何味道,又干又柴,还隐隐糊了。
  谢渊玉也吃了一口,自以为没有楼津描述的那般难以下咽,尚能平复饥肠辘辘。
  谢渊玉又撕了一条递到对方唇边,楼津下意识地扭头,他说:“殿下吃些吧,我还要靠着殿下走出这里。”
  扭过去的头又转回来,拧着眉咽下去。
  一只切割后的鸡被分食完,两人尚有些力气,灭了火沿小路缓缓向上,草木众多,捡了一根木棍开路,二人都走得慢,遇到陡峭土坡后一人先上,旋即拽着另一个上,原本看起来险峻的山路也让两人慢慢爬上来,登上最后一处后豁然开朗,遮天蔽日的树木不在,天地辽阔,视线广远,眼前变成一块块黄色田地。
  “已经漂到邻县了。”
  楼津看了眼周围,又开始晃他手上长长的雉尾,他手指从尾捋到头摸了几回:“唱戏的头上插的翎子好像就是这。”
  谢渊玉问:“殿下喜欢看戏吗?”
  楼津懒懒开口:“不喜欢,总觉得咿咿呀呀唱得太慢,烦得慌。”
  “我也不喜,不过阿景以为我喜欢。”望州有戏台子时,总带着谢哲睿凑热闹,久而久之家中上下都以为他喜欢听戏,谢渊玉也没解释。
  楼津伸手拢住雉尾,凉凉开口:“谁让你去当好哥哥的?”
  他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厌恶得连遮都懒得遮。
  路边麦穗饱满,过不了时日就要收割,谢渊玉眼眸中浸着这片黄色,淡声开口:“我总不能朝谢哲睿撒气,他多无辜,那些事与他无关。”
  楼津手指摸着对方掌心,用指腹打圈:“你也无辜,你又比他能大几岁。”
  “你们谢家专生培养你是不是?对谢哲睿的要求是别成一个纨绔就成。”楼津说到这,又看了眼谢渊玉,忽地扬唇:“罢了,要是让你像谢哲睿一般远离权术的长大,你又甘愿?这些都是你想要的。”
  如果谢渊玉铁了心要当闲云野鹤,家里也拗不过,可偏生这位是个心黑的。
  他拖长调子,漫不经心:“我清楚你是什么人,别把自己装成不得已弄权的闲散客。”
  谢渊玉微微勾了一下唇:“殿下。”
  “嗯?”
  谢渊玉感叹:“殿下说话还是不要这样直白,毕竟我们以后还要在一起很多年。”
  感情还是很重要,能愉快交流就愉快交流。
  楼津嗤了一声,不以为然。
  谢渊玉一下子抢过对方的雉尾,扬手把末端插进楼津头发里,窄窄的尾端在风中摇晃,翻飞出波浪一样的弧线。
  楼津一顿,接着骂一声:“你他妈的——”
  他拔出翎子就要往谢渊玉头发里别,谢渊玉抓过他手腕抵挡,楼津臂上用力往里推,两人顷刻间胳膊压着胳膊,肩膀挨着肩膀,连路都走不了。
  谢渊玉道:“殿下,有人来了。”
  楼津丝毫不介意,手臂不肯卸力:“来了就来了,又不是没见过人。”
  眼见道路上一纵人马越来越近,耳边都传来跶跶马蹄声,谢渊玉手腕一松,那支翎子径直别到头发中去,上下晃动。
  来人下马行礼:“可是三殿下与谢公子?”
  楼津心情极好地启唇:“是。”
  谢渊玉抬手摘下翎子,楼津还用手故意一拨,尾尖那点白生生的绒毛又开始俏生生地晃。
  正胆战心惊面见天潢贵胄的衙内:......
  他不敢去看,只是闷声道:“吾等来迟,请殿下责罚。”
  楼津:“启程,回县。”
  两人坐上马车返程,到了已是下午,医者诊治开方,一直到煎了药之后杨知府才出现在两人院中,先是问了两人伤势之事,又送来山参,谢渊玉见他说话间偶有出神:“杨大人,这一日可有事发生?”
  杨知府心绪翻腾,嗓音微哑:“就在方才,庞大人欲自缢,幸得及时阻止才未酿成大祸。”
  谢渊玉眼眸一暗,琢磨着这两个字:“大祸?”
  杨知府喉咙发紧,慢慢挤出字眼:“今早二殿下召见过庞大人。”
  在场的俱是一点就透,谢渊玉和楼津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深意。
  谢渊玉停了一下,慢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仵作验身,厚葬庞大人吧。”
  杨知府抬头去看,却见三殿下面上浮现一抹笑意,他仔细一想,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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