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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4-10-16 21:41:48  作者:十八鹿
  娇气。
  盛星河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还是点了一份小龙虾。汤汁鲜辣红亮的小龙虾上来后,他戴上手套剥虾,剥好放在小碗里让闻亦吃。
  闻亦一点都不觉得受之有愧,还催促他剥快点。
  有背着吉他的流浪歌手过来揽生意,让他们点歌,盛星河摆摆手说不用。
  闻亦则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叫住那人,好奇地问怎么点?
  “二十块钱一首,你点什么我唱什么。”
  闻亦掏出皮夹,抽出一百块往桌上一拍,大气道:“先来一百块钱的。”
  “要听什么?”
  闻亦指着自己对面的盛星河,对歌手说:“来首灰姑娘,对着他唱,唱五遍。”
  盛星河正埋头剥虾,听见这话一脸懵圈地抬起头。灰什么灰?姑娘什么姑娘?两个大老爷们撸串喝啤酒,整这出干啥?
  然而流浪歌手二话不说,挎好吉他,面朝盛星河轻轻拨动琴弦,对着盛星河唱了起来。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盛星河瞪着俩眼珠:“……”
  闻亦有点吃惊,这人居然唱得很不错,声线沙哑有故事感,很适合唱民谣的音色。那嗓子像一把木桨,一划又一划,缠绵的哀伤就像涟漪一样荡开了。
  “哎呦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歌手唱得再好,也不能阻止盛星河觉得尴尬,他脸上写着坐立不安四个字,恨不得把头扎到盘子里。
  “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
  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
  盛星河抬起头,拼命对闻亦使眼色,让他别闹,然而闻亦假装没看到。
  “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
  歌手唱到这一句的时候,闻亦还冲盛星河吹了个口哨。
  盛星河:“……”
  这辈子没这么难堪过。
  他用手遮住脸,阻挡四周频频看过来的目光,压低声音对闻亦说:“你差不多就行了,丢死人了。”
  闻亦听得入迷,回神看着他笑道:“唱得多好听啊。”
  不过第一遍唱完之后,闻亦就让歌手打住了。
  流浪歌手收了闻亦的百元大钞,道了句谢,就挎着吉他去下一摊了。
  盛星河有点生闻亦的气,觉得他捉弄人,冷脸剥虾不理他。
  烧烤店的电视里又在放动画片,一小孩儿在那看,又是那个花栗鼠的动画片。闻亦看到电视里的画面,想起什么似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盛星河抬头问:“笑什么?”
  闻亦:“你上次喝醉我送你回家,你说梦话知道吗?”
  盛星河抬眉,也挺好奇的样子:“我说了什么?”
  说我是个渣男。闻亦看着他。
  不过自己是渣男这事儿是客观事实,闻亦跟他生不来气,只把花栗鼠那段问答给他复述了一遍。
  盛星河听完也忍不住笑了,说:“我怎么会说这个”
  他笑容绽放的那一瞬间,闻亦甚至有点失神。
  盛星河好看到什么程度呢?连双眼皮的褶皱都是精致的,明明是个气质干净冷硬的人,眼睛却很有故事感,像圣婴又像圣哲。
  这么年轻,每天却深沉得很,表情总是严肃认真,只有刚才那昙花一现的笑容里让人看到了一丝少年意气。
  闻亦就那么看着他,盛星河在他的注视下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
  接着闻亦就发现他的耳朵一点一点变红了。
  闻亦很惊讶。
  闻总什么没见过但确实没见过这么大个子的男生害羞的样子。
  太……可爱了。
  闻亦拿起烧烤摊提供的一次性纸杯,喝了口凉爽的啤酒。他看着盛星河,在心里想,小羊羔啊小羊羔,什么时候才能洗白白到我的床上来?
  盛星河忍不住了,抬起头问:“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闻亦:“我看你……”
  然后他唱了起来:“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
  盛星河耳朵更红:“……你有毛病。”
  闻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闻亦的目的一直都很单纯,就是想睡这朵小白花。就算睡不着,逗盛星河玩的过程也让他觉得其乐无穷,这人的反应太有意思了。
  他从来都不是急色的人,更不会因为吃不着而气急败坏。不过说起来,盛星河确实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花费时间和精力最多的一个了。
  夜色越来越深,宵夜摊的这条街也慢慢安静了下来。盛星河又醉了,比上次好点,起码能自己走路,闻亦是真心不想再背他了,死沉死沉的。
  好不容易把人扶着回到盛星河的小狗窝,还是给闻亦累出一身汗。他嫌弃得不行:“你这个酒量,怎么好意思问出要不要喝酒的?”
  本来还想着盛星河喝醉了,两人之间还能有点什么进展,说不定能从上次的单人摸鸟模式,进阶到双人摸鸟模式。
  盛星河迷瞪了一会儿去浴室洗澡,闻亦看了一眼,见他站得还算稳,就没管。他洗完,闻亦自己也进去随便冲了一下。
  出来后,盛星河已经乖乖在床上躺下了,只穿了条内裤,还扯了条薄毯盖在自己肚子上,横陈的玉体,勃发的青春气息。
  闻亦看着盛星河,和他身下那张床,心想早晚有一天他要在这张床上起飞,让盛星河见识见识什么叫欲仙欲死。
  想完这些猥琐的事,闻亦在床边坐下。盛星河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是一家三口的照片,男的帅女的美,小盛星河站在中间可爱得像个瓷娃娃。
  闻亦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那张幸福的全家福出神,眼中隐隐透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这时,床上盛星河突然又开始说梦话:“所以,给花栗鼠一粒瓜子,它真的会以为那是自己的小孩儿吗?”
  “……”
  这梦话居然还有续集,闻亦把视线从相框上收回,又看了看熟睡中盛星河的脸。窗外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能看到一些倔强的稚气。
  唉,小孩儿。
  闻亦整了整他身上的薄毯,叹了口气:“不会吧,它应该会觉得那是小时候小小的自己,然后抱在怀里亲亲它。”
  闻亦这句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说完他就坐在那不动了,整个人像是溶进了空茫茫的黑夜。
  许久后,他再次看向床头柜上的那副全家福。
  回忆是一个人的故乡。
  有些人的回忆像火种,可以从身体内部温暖他。
  而有些人的回忆像一把用冰锉成的刀,一日一日从身体内部切割他。
  闻亦也累了,想想明天没什么事,懒得再回去。干脆躺到盛星河身边,蜷起来,睡了。
  第二天早上,闻亦是被盛星河推醒的,他睁开眼又闭上,听见盛星河问他:“你昨晚没走啊?”
  闻亦困得不行:“大清早别说废话。”
  盛星河有点戒备地看着他,问:“你没干什么吧?”
  闻亦睁开一只眼:“干什么?”
  盛星河:“就跟上回似的,摸……”
  闻亦替他把话说完:“摸鸟”
  盛星河:“嗯。”
  闻亦嘁了一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说:“我怎么那么稀罕你的鸟,给你摸鸟我又爽不了。”
  “……”
 
 
第18章 双人床
  闻亦又睡着了,差不多又睡了一个小时,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盛星河站在床边看着他,给他吓一跳。
  “你干什么?”
  盛星河也吓了一跳:“我正要叫你起来吃早饭。”
  闻亦哦了一声,也不起来,看着窗帘筛进来的淡绿色的光,说:“奇怪,我在你这里睡得好香。”
  盛星河:“你平时睡得不好?”
  闻亦:“看情况。”
  盛星河:“什么情况?”
  闻亦:“看有没有作.爱。”
  盛星河:“……”
  盛星河没搭理他,看他没穿衣服,昨天脱下来的衣服也皱巴巴地放在一旁,就打开衣柜给他找自己的衣服。
  闻亦躺床上,啧了一声:“我昨晚放着现成的炮都没打,把人丢下跑来跟你吃宵夜。”
  盛星河动作顿了一下,问:“夏丹青”
  闻亦愣了愣,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个名字。
  盛星河只好提醒他:“夏丹青,小画家。”
  闻亦想起来了,摇头:“不是他。”
  盛星河转头看他:“你和他怎么了?”
  “已经好聚好散了啊。”闻亦打着呵欠坐起来,揉了揉眼说:“跟我想的不一样,他有点粘人。”
  盛星河没再说什么,把从衣柜里找出来的自己的t恤和短裤扔给闻亦:“穿上出来吃饭。”
  闻亦很时髦,平时总是打扮得很精致,香水配饰都很讲究,有种风骚入骨的浪荡劲儿。
  这会儿穿上盛星河的t恤和大裤衩,居然也毫不违和,整个人看着年轻了好几岁,无端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早饭是盛星河出去买的,昨天才从潭城回来,他还没来得及给冰箱里添东西。
  油条、豆浆、包子、麻团,每样都买了一点,有甜有咸,他也不知道闻亦爱吃什么口味。
  闻亦早上没什么胃口,又困,迷迷瞪瞪地喝了一杯豆浆,咬了两口麻团,就不吃了。说:“我还得再睡会儿。”
  盛星河正在收拾剩下的早餐,说:“那你进去睡吧。”
  闻亦回到卧室,看着那张床。心想这张床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自己在上面睡得这么香甜。
  然后一个飞跃扑到床上,准备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然而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床塌了,他也直接被从中间塌下去的床吞没。
  很好,闻亦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在心里想,他在这张床上还没来得及起飞,就先来了个降落。
  盛星河在客厅听见动静,连忙跑到卧室去。眼前的场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想不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闻亦是怎么做到的
  但盛星河还是先上前,把闻亦从床单被褥和木板的废墟中刨了出来,问:“你没事吧?”
  闻亦失神地从废墟里爬出来,跨出来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你这什么破床”
  盛星河捡着那一堆木板,发现没得救了,又扔回去,说:“这张床岁数比你都大,扛不住你那么造。”
  “什么叫、岁数比我都大?”闻亦双手抱胸,拧着眉毛,语气很不好。他刚满三十岁,还没习惯年龄用三开头,今年一整年都对年龄这事儿很敏感。
  谁提跟谁急。
  盛星河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望着自己的破床发呆。
  闻亦有些心虚地瞅了瞅他:“我赔你张床。”
  盛星河:“算了,也怪不着你,它本来就旧了。”
  闻亦面对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似乎很不安,他当即就打电话,订了一张双人床让人送过来,还要了几套高档蚕丝四件套。
  钱给的到位,对方的办事效率也跟着提高,两个小时不到就把床送过来安装好了,来人还顺道把破床收拾了出去。
  盛星河看着自己那简陋的卧室跟变魔术似的变出来的豪华双人床,好久没说话。
  闻亦:“这床单被罩都是新的,得先洗洗吧。一下午就干了,晚上就能换上。”
  盛星河回神,嗯了一声,然后把全新的蚕丝四件套拿出来,准备放到洗衣机里洗。
  闻亦在旁边看着他忙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等等,你看看标签,蚕丝的能不能水洗机洗啊?”
  盛星河看了眼标签,上面注明只能干洗。他看着那几套四件套,说:“退了吧,我伺候不起这种床单。”
  闻亦心想别啊,说不定哪天我就在这张床上睡你了,床上用品当然要用好点的。
  最后他好不容易说服盛星河留下了这几套床单,但是看盛星河那样子,估计回头还是会用自己的旧床单。
  于是闻亦开始在心里琢磨,回头找什么借口给盛星河加薪。想了想,他说:“你给我当助理吧。”
  盛星河:“你不是有助理吗?”
  闻亦:“我不仅有,而且有好几个。”
  盛星河沉默了片刻,闷声拒绝:“不了,我在市场部挺好的。”
  闻亦:“市场部的职位给你保留,你就当兼职了吧,工资我另外付给你。”
  盛星河转头看着他,问:“闻总,我面前放碗了吗?”
  闻亦:“啊?”
  然后他反应过来盛星河这是嘲讽,说:“我确实需要一个助理啊,你不干我也会找别人的,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才让你兼任的。”
  盛星河问:“真的”
  闻亦点点头:“嗯,我每天有多忙你也看到了,我觉得你办事挺靠谱的,可以协助医疗这边的工作,我其他的助理都没有医学背景。”
  盛星河这才答应了下来。
  盛助理上任第二天,就被叫去陪闻总去购物。去的不是闻亦往常爱去的奢侈品店,而是一家低调老派的裁缝铺。
  “别小看这家店。”闻亦进了门,轻车熟路地在沙发上坐下,风流地翘着二郎腿:“老板做了四十多年的西装裁缝,那些大牌高定都比不上他的手艺。”
  没等几分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肩上挂着软尺从后面出来,看到闻亦就笑了:“小闻总。”
  “诶。”闻亦寒暄了几句,指了指盛星河,对老人说:“给这家伙做两套像样的西装。”
  闻亦讲究,不仅自己喜欢漂亮,还喜欢看别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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