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他妈就不是你该进的地儿。”闻亦都快被他蠢笑了,逗他:“再不停下,你该进的就是监狱了。”
盛星河压根不搭理他,跟一个箭在弦上的处南讲不了道理,他是真的有点燥了,甚至命令闻亦:“打开让我进去。”
“……”这人怎么能这么蠢?闻亦还有心情吐槽他:“还打开……嘿,不然你喊句芝麻开门,看它开不开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情况下闻亦还敢这么嚣张,纯粹是不相信盛星河真能弄成事,这种事儿就不是这么干的。
闻亦一边制止盛星河的动作,一边在嘴上劝他:“你要是接受不了就算了,我从不强迫人。”
盛星河至若未闻,一门心思地杵。
闻亦被弄得很不舒服,还很不习惯,他继续劝:“其实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我们来摸鸟好不好?摸小鸟。”
闻亦虽然色,但是他经验丰富,所以对自己的控制能力也很强。今年三十岁的闻总有点理解不了一个喝了崔青酒的毛头小子的执着。
停下不可能的。
盛星河急躁起来,额头上冒出汗珠,手上力气也加大,继续尝试。
“艹……疼啊。”闻亦脸色终于沉了下来,说:“盛星河,我是个温柔的人,别逼我扇你。”
盛星河呼吸越来越重,眼眸的颜色也越来越混浊,那是失去理智的征兆。
闻亦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开始数数:“我数三声,你给我滚下去,不然我就动手了,我跟你说我从不揍宝贝,你别逼我破戒。”
“一、二、三……啊!”
闻亦完全懵了,双眼睁得几乎要裂开,活像被人拿斧头劈成两半,然后就像是被噎住了,一口气堵在那,怎么都出不了声,耳边也嗡嗡直响。
这么一来,他喊一二三的意图也变味儿了,就跟帮盛星河喊预备口号似的。
操……
顿了两秒,闻亦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星河,眼睛猩红,声音尖利地骂道:“卧槽你他妈!你还真敢……啊。”
盛星河顿了顿,然后直接一步到位。完全闯入之后,那滋味让他在心里赞叹不已,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闻亦则仰着头,被开膛破肚的鱼一般,疼得直接失声了。
“卧槽你盛星河,你踏马吃了豹子胆了。”
闻亦说不上是因为震惊还是疼,反正他脑子有点懵了,甚至还试图撩起水往盛星河脸上泼,希望他能清醒一点,尖声骂道:“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这话跟“打开让我进去”有异曲同工之妙。
结果盛星河直接吻了下来,他吻得青涩又野蛮,毫无技巧可言,完全是用本能带着动作,说直白一点那是啃。
像只第一次发请还不熟练的动物。
盛星河一边亲吻他,一边在心里晕乎乎地想,难怪闻亦这么喜欢干这种事,居然这么舒服。
这是真的人类能享受的快乐吗?太罪恶了。
接着,一种本能的渴望带动着盛星河,然而他的动作跟他跳探戈时一样,乱七八糟,一点节奏感都没有。
……
“别弄了,好疼……”
闻亦咬着盛星河的肩膀,那肩膀上的肌肉紧绷,甚至有点咬不动。
盛星河却只是对着他亲了又亲,甚至还安抚受伤的幼兽般,亲他的眼睛。但说实话还是像啃,闻亦感觉自己的眼皮都被他叼一口,真跟狗似的。
他喉咙里时不时发出沉重又满意的声音,闻亦甚至从中听出了野兽进食般的动静。
“盛星河,我是第一次……”
闻亦哭着说完这句话,自己都震惊了,他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嘴里能说出这么零味十足的话来。
不过这种,他确实是第一次啊……又他妈遇到盛星河这种处南,还他妈是个喝了崔青酒的处南。
搁这叠buff呢?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闻亦抽泣一声:“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盛星河声音很嘶哑,嗯了一声。然后又低头吻了下去,密密实实的吻几乎让闻亦窒息,他不得不把脸撇开换气。
……
闻亦好几次气息都断了,头垂在他的肩膀上,小声抽噎着。
“好疼……”他每每这么说,盛星河就会停下来亲亲他。
闻亦也不傻,知道这样停了又停只会把时间拉得更久,于是他不再喊疼,咬牙忍耐着。
闻总心眼又多,有时候甚至还故意哼唧了几声,想以此刺激盛星河。
……
到最后闻亦都快疯了,示弱没用,忍不住又破口大骂起来。他歇一会儿骂一会儿,骂骂咧咧一直到最后终于骂都骂不动了。
盛星河终于出去的时候,闻亦迷迷糊糊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多。
那会儿闻亦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盛星河倒是稍微清醒了一些,把他身上的水擦了擦,然后就抱到床上搂着睡了。
盛星河喝了酒又干了体力活,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早上,酒店房间被晨光填满。
床上的那坨被子蠕动了几下,然后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蠕动几下,接着被从里面猛地掀开。
盛星河惊醒般坐了起来,头顶发丝凌乱。
闻亦歪歪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整个人阴沉中带着诡异。见床上的人醒了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盛星河,你昨晚干得挺带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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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鞠躬
第22章 那个清晨
“盛星河,你昨天晚上丅得挺带劲儿啊。”
盛星河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张了张嘴:“我那不是喝错东西了吗?”
闻亦面色沉郁,咬牙切齿:“你不是一直说你是直男吗?我第一次听说,那玩意儿还能把人的取向也改了的。”
“那酒真要有那功效,司澜沧早他妈开酒厂去了。”
盛星河想起自己一直在闻亦面前强调自己是直的,一时竟无法反驳。
闻亦先发制人:“你还直吗?你别跟我说你昨晚把我当女的了。”
盛星河刚睡醒,脑子还不是特别清醒,莫名就觉得这是一个高低很合适的台阶,下意识地:“嗯。”
“……”
闻亦眼睛猛睁,气炸了,甚至都快被气笑了,火气轰得一下烧起来,咬牙道:“你还嗯?你踏马还敢嗯!”
“你还嗯……”闻亦站起身,步履踉跄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像条暴躁的野狗,他越想越气,拎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盛星河砸了过去。
盛星河抬手挡下了那个抱枕。
闻亦想要做出凶狠的样子,可他天生不是个善于逞凶的人,再加上一身被欺负过的痕迹,气势上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操……”闻亦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用踉跄到让人心酸的步伐爬到床上,朝盛星河扑过去,推搡着他:“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踏马有胆子上,没种认是不是?”
可他被那么折腾了一晚上,实在没什么杀伤力,盛星河轻易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咬牙道:“别动。”
“为什么不能动……”闻亦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低头看了一眼,两秒后他呵了一声:“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盛星河:“早起的时候都会这样,你现在不会了吗?”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盛星河可真是太天真了。不会就不会吧,他还非得加个“现在”,好像在暗指闻亦年龄太大。
为了反驳这话似的,闻亦看着刚睡醒的盛星河。他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真的是内脏健康的年轻人,睡醒起来皮肤一点都不油,还是那么通透。心里气归气,但是身体很诚实。
闻亦都有点佩服自己了,昨晚上都那样了,现在浑身上下跟被拆散了架似的酸痛,可这会儿只是和盛星河推搡了几下,他居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于是他猛地扯开浴袍,问:“你还嗯,你昨晚是瞎了吗?现在看清了吗?”
“……”神经病。
盛星河一时接收不了这么强的视觉冲击,下意识地就一把将他推开了。
床很软,闻亦跪得本来就不是很稳,被他这么一推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
闻亦趴在那半天没动,许久后才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红得都快泣出泪了,狠狠瞪了盛星河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
盛星河看到他的背影顿时就愣在那里了,闻亦雪白的浴袍后摆,有一抹十分明显刺眼的血迹,像一朵红梅落在了雪地上。
盛星河从床上跳下来拉住他,指着他浴袍:“你流血了。”
“你还有脸说!”闻亦挥开他的手,吸着鼻子又开始骂:“你个死处喃,自己什么技术心里没点数吗?让你乖乖躺好还不听话,毛都不懂还想学别人当 I 。”
“老子没被你弄死那是我命硬,你还有脸说。”
闻亦气得炸毛,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嘴里叭叭的,机关枪似的一顿输出,盛星河想说话都插不上嘴。他看着闻亦嘚啵嘚啵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亲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闻亦停下了。
盛星河僵住了。
空气凝固了。
闻亦眯了眯眼,在他唇缝上舔了一下,盛星河触电般浑身一麻,连忙放开他。
“呵……”闻亦突然没脾气了,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嘲讽他:“好一个直男,你他妈就这么继续哄自己吧。”
去他妈的探戈、月光、仲夏夜。
闻亦在浴室里扶着腰洗澡,和事后清理。他嘴里低声骂骂咧咧,但是因为他声音太嘶哑,表情太狰狞,导致他看起来有点像个神经病。
他一边生气,一边回想昨晚的事,最后总是落点到昨晚在浴室被欺负的回忆,越想越气。
气得甚至想哭。
好不容易把盛星河的罪证清理干净,闻亦疼得更厉害,出来的时候嘴唇都白了。
盛星河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穿衣服。
闻亦看着他年轻精悍的后背,平滑的皮肤每一块能看到,肩膀上是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后背上全是抓痕。眼里一冷,他把手里的浴袍砸到盛星河身上,骂道:“镪.歼.犯!”
盛星河听他说得这么难听,脸上挂不住,火气瞬间也上来了,转身瞪着他,可看到闻亦那被摧残的可怜样,生生把气咽了下去。
这时,闻亦的手机响了起来,司机打来的。昨晚司机送他们过来酒店的时候,闻亦专门交代让司机今早十点再来接。
因为他觉得盛星河是第一次那啥,自己又这么厉害,盛星河早上肯定起不来,想着让他多睡会儿。
现在再回想一下自己昨晚的心理活动,闻总现在只觉得可笑,十分、特别、极其可笑!
挂外电话,闻亦扶着腰在窗边坐下。他沉默着,面容沧桑地吸了口烟。
抽完烟,闻亦勉强冷静了一点,慢慢的,一点一点穿上衣服,动作缓慢得堪比蜗牛行走、树懒微笑、猿人进化。
盛星河在旁边看着,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闻亦骂了回去。
漫长的时间过去,闻亦终于穿好了衣服,外观上又恢复成了往常的潇洒模样。他指挥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的盛星河:“把我鞋拿过来。”
盛星河到门口把他的皮鞋拎了过来,放到他脚边,闻亦抬腿踩进去,要弯腰提上来的时候,刚一弯腰就嘶了一声。
腰疼得跟要断了似的,根本弯不下去,他又站好,拿出颐指气使的姿态命令盛星河:“给我穿。”
作为始作俑者,盛星河也没说什么,蹲下去帮他帮鞋子穿好。
收拾好就下楼了,房间和电梯隔着长长的走廊。盛星河在闻亦身后,看着他姿势别扭地走在前面,说了句:“我背你吧。”
闻亦表情难堪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用!”
闻亦自强不息地坚持自己走,那样子着实让盛星河替他心酸,他快步走到闻亦面前,背对着他蹲下说:“上来吧,我背你。”
闻亦停下脚步,看着他,阴沉沉地说:“别逼我踹你,让开!”
盛星河:“没事的,我背你别人顶多觉得你是身体不舒服,又不知道你被……怎么了,你这姿势走路才容易被人看出来。”
他觉得闻亦就是好面子,怕被人看出来。
闻亦不想鸟他,翻了个白眼绕开他继续慢吞吞地往前走。
盛星河叹了口气,追上去挡住他说:“你别犟了行不行?”
闻亦见他纠缠个没完,终于忍不住咬牙,压着嗓子气急败坏道:“犟你妹,疼!老子的蹆现在分不了那么幵懂不懂?你个煞笔!还有你能不能闭嘴老子现在看见你就烦。”
盛星河被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竟一点不生气,耳朵里只听到了“蹆现在分不了那么幵”这几个字。他脸上一红,露出尴尬的神情,没说什么,退开给闻亦让路。
闻亦是真的烦,亏他昨晚还对盛星河说你很招人喜欢,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他现在身上快疼死了,别指望他有什么好话。
乘电梯到了酒店一楼,正常流程闻亦应该过去签单,回头一块结账。可是他刚往前台走了两步,就突然停下了,转头对盛星河说:“你去结账。”
闻总也没有那么冤大头,没道理还要他来付这个房费!
盛星河倒是没说什么,很痛快地去前台结房费了,八千多的房费有点超乎盛星河贫穷的想象力,把他为数不多的那点存款直接给清空了。
看到盛星河出了血,闻亦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司机停在酒店门口,看着闻总和盛助理从酒店大门出来,心道怪哉。闻总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走路姿势也怪,还扶着腰。盛助理又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好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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