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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回南天气晴(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10-16 21:46:18  作者:落九盏
  却依旧半信半疑,问道:“王室的华裔成员,同你一起玩赛车?”
  话里隐藏的意思,听起来倒像是,“你凭什么”。
  “其实他这样的身份,想入厂牌队也不是件难事喇。是他讲自己没什么归属,所以找些事情做,转移注意力。水平一般不好意思祸害专业车队...”讲到这处,梁天宁凑近些,压低声音讲,“其实他技术好顶的。总之...阴差阳错。”
  技术过硬,这样讲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或许是港话水平不够高,又或者自己是gay,总之...
  向南珺甩甩头,顶你个肺啊,好顶个鬼。
  总算把奇怪心思藏好。
  梁天宁对他心中跑过的马丝毫未有察觉,仍继续讲他的新拍档:“他会讲几句简单港话,不标准,就似刚刚那样。但还算有默契,一起训练都没几多次,上了赛道,原本想没翻车都算成功,最尾却拿到名次,实在是意外惊喜。”
  向南珺笑问他:“我看你是乐不思蜀,点样,年度完赛前都不打算再回港市?”
  “还在打算。其实我还不知要如何再面对Manda。”梁天宁垂下头去,果然话题终于还是要回到这,“你最近...有未见过她?”
  痴情仔,终究还是放不下。
  向南珺未曾想过,爱情的苦,竟是梁天宁比他先尝。
  梁天宁离开那日,翠枝山会所中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他该知道所有真相,不应该平白无故地被迫接受分手。
  思来想去,最尾还是不忍开口,只好摇了摇头 :“那日你从会所离开后,没再见过。”
  梁天宁嘴角苦涩一笑:“算了。分都分手,想都无用。你呢,向小少爷,你的余回追到手未?”
  向南珺虽在摇头,看神情却不尽是落寞:“不追了,暂时就这样。”
  梁天宁从躺椅上惊坐起:“你放弃了?”
  “暂时不追而已,”向南珺讲,“他有他事要做,计划早就定好,先于同我相识。对人都要讲先来后到,对事一样要一视同仁。”
  梁天宁从直起身:“你都不怕不在身边看住他,他同其他人跑咗?”
  “不会。”向南珺语气斩钉截铁,“其实我同他相处与拍拖都无分别。他嘴上不讲,我一样不指望他个性会同我讲什么甜言蜜语。他身上刻着我名,又能同谁跑到哪去。”
  同失恋人讲这些不太合适,有种变相炫耀的意味在。
  但向南珺心里暗暗对梁天宁道过歉,还是忍不住。
  果然梁天宁面色都变惊讶:“他刻你名在身上?我不在这段时间是你突然开窍还是他终于识得见色起意?你们尺度一下变这么大,玩什么忠诚标记游戏?”
  “一时好难讲清,”向南珺压下笑意,“所以要你返港市来啊,下次见面,我同你讲。”
  挂掉梁天宁电话,天气app推送来新消息。
  这一年的回南天几经往返,天气早就有异于常年的信号释出。风球预警果然就姗姗来迟,直至十一月初才高高挂起。
  一整个暑日未能休息的港市市民,一朝迎来大规模停工停课。最开心是课业未做完的学生,天文台一则播报救人性命,如获大赦,未落笔的作业本又可以晚几日再交,心情赛过儿时听闻奥特曼打败怪兽。
  向南珺窝在坚尼地湾的单身公寓,床单换过多次,还是最中意墨绿与枯玫瑰色。
  黎耀文再神通,却无力同天公作对。风球天亦是余回的假期,向南珺翻遍手边所有文艺书籍,编纂出一句四不像的诗来,发给余回那一瞬便后悔:
  「明日的雨要落进明日的坚尼地。
  而你要做今晚的雨,今晚我是坚尼地。」
  读过两遍,想撤回的心情膨胀至不能更坚定。刚抬起手指,余回的消息已复:「我一直都好好奇,向小少爷念金融、学绘画样样都行,上帝开给你这么多窗,究竟系关住你哪一扇门。」
  一不小心未忍住,按在了发送键上。
  于是剩下的话只好额外编辑新的一条:「宜家我总算知道正确答案喇。」
  向南珺没再睬他。
  【作者有话说】
  嗯发布需要,做一下架空处理!
  我们小向是那种,英文很好,数学也不错,唯独写不好语文作文的学生。
  回:天下文章一大抄,你怎么抄都能抄出四不像。
  珺:你你你、我我我...TTTTTTTTTTTTTT。
  从此你欢乐,就是我阖家欢乐
 
 
第78章 “向小少爷今晚中意什么味道?”
  近一个钟后,前往坚尼地的路上,余回接到他来电:“安全套和润滑都快用完,你来的路上不要忘记买。”
  余回抬头,下个路口就是曾光顾过的进口商店,远远望见收银台依稀还是那位金发高妹。
  他唇角扬起来,问:“向小少爷今夜中意什么味道?”
  电话那边却同他急:“是你用又不是我用,你自己决定,问我做什么。”
  余回只过个马路便做好决定:“好,那就柑橘味,我中意。”
  风球“查克”如期过境,港市再次变潮湿。讲的话潮湿,呼出的气体亦潮湿。
  “查克”过境后当日,向南珺首次在余回的怀里苏醒。暗夜行者终于接受阳光,不必非要在他醒来前,乘夜色离开。
  睁眼、对视、接一个早安吻。一切都好自然。向南珺亦要被自己说服,拍拖也不过如此。
  不够,依旧不够。总要做些其他什么,要比普通情侣大胆、更刺激。
  他灵活钻入被底,快过余回反应。
  清晨第一缕光透入屋内,见证有人一早滴米未尽还要耗尽体力,另一位却早已大快朵颐。
  一屋旖旎,却各有欢欣。
  折腾一遭,时钟都行过数圈。向南珺过早的计划破灭,转头要和余回共赏海边落日。
  风球过境后的首日依旧安静,许多人总要多忧心台风会不会掉头杀回,街道同样一片狼藉,少有人肯出门。
  向南珺讲,这样就可以在白昼里光明正大拖手逛街。无人看见没关系,重要是赶在天黑前出门,有头顶太阳作证。
  却未想过遇到不速之客。
  黎耀文本尊不曾现身,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却整齐列开两排。豪车泊于公寓楼下,无人落楼,打开窗暗中观察的房客却已不在少数。
  “阿回,几日未见,大佬讲好挂住你。”那人毫不避讳在向南珺面前讲这样的话,是得了特别交代,“大佬有朋友到港市来,早就想睇一睇你车技。之前你借风球做借口拒绝,现在总要给面。”
  说完闪身至一边,让出登车的路来。
  几人身高体壮,将退路堵至水泄不通。哪有商量的语气,分明是胁迫,要他没得选。
  向南珺被余回完全藏在身后,听他声音沉下来,讲:“赛车没问题,他不必去。”
  “不巧,”那人——亦或是黎耀文已预料到他这样讲,流利应对,“大佬特意交代,邀向生一起去喇。他讲,阿回的场,向生一定感兴趣。”
  “赛车?”向南珺后知后觉,“不要同我讲,是我想的那个赛车。”
  台风过境,路面都还湿着,骑单车都要担心滑倒,更何况是速度至上的赛车。
  梁天宁一个世界级别的赛车手,在赛场之外都不敢这样干。
  黑衣人又开口,这次不传黎耀文的话,是他自己见解:“向少不愧是G大学生,好醒目喇。”
  向南珺向前一步,似不知天高地厚,抬手拦在余回身前:“他不去。”
  “这架车今日向少和阿回一定要一齐上。你们如果不愿,就只好我们来帮个手。”话说完,车门都体贴为他们拉开。
  赤裸的威胁语气,这车是非上不可。
  黎耀文向来在意人前体面。如今请人都要请出一副难看相,怕是不知哪处惹他动气。
  向南珺同余回落座劳斯莱斯后排,未能在落日大道上拖住的手,此时只能在后排悄悄叠在一起。
  光明正大也变偷情。
  向南珺心里忐忑,不信真的有人要求同余回在这样的天气赛一场车。又不是亡命徒,权力越大越要惜命,黎耀文是,想来他所谓朋友亦是。
  一路熟悉街景,车子从坚尼地径直开往翠枝山。
  近一个钟的车程,终于在翠枝山脚的车道边熄火。落日没得看,天色业已全黑,抬头可见位于山腰的会所,点点灯光闪烁。
  又被人“礼貌”请下车。
  翠枝山临海,查克来势汹汹,吹得满山尽是枯枝落叶。山势低洼处可见某些海洋生物,不慎被狂风击落的飞鸟尸体,同样遍地都可见。
  海陆空三栖的山景,哪里都不适宜赛车。却早有三辆崭新组装赛车停好,只等人来认领。
  有备而来。
  其中一辆蓝白配色,驾驶位车窗缓缓摇下,黎耀文露出脸来,手臂倚住窗框,正悠然抽一支雪茄。
  见到余回,他眉尾轻扬,目光转而落至向南珺身上,又瞬间变得晦涩。
  向南珺立于余回身后,被挡住半个身形。神经紧绷下的无意,他慌至将手塞入余回掌心。余回竟也未觉,反手牢牢握紧。
  牵住的手匿于两人贴住的衣物缝隙,却依旧落入黎耀文眼底。
  连续三声落车门响,向南珺才知原来另外两辆改装车上亦有人落座。
  黎耀文所谓好友,原来是两位外国人。细看几秒,向南珺觉出几分眼熟。转头想望一眼余回,却见他眉头紧锁。
  向南珺再想,终于想起在哪见过。是黎耀文船上那几个仅睇过几眼的远东军火佬。
  络腮胡剃去,竟似回春,四十变做二十,年纪削去一半。
  竟当真让他遇上亡命徒。
  向南珺开始心慌。当然无有正常人会在这样天气要同人赛一场秋夜飞车,但这些人不可以用正常人的标准评判。
  其他人生死他不挂心,余回不能同他们玩这些。
  两个外国佬操一口不标准的港话:“余先生是好难请,这么多天,终于得见你一面。”
  余回开门见山:“你们想怎么玩。”
  “赛车当然最简单玩法最好玩。”金发外国佬坐上改装车前盖,十一月的天气露两截小臂,上面密密麻麻,各种形态的疤痕同刺青交叠,“山脚,到山顶,一同发车,最快者赢。怎么样?”
  正规赛都是定时发车,前辆出发,等够段时间,后车再行。赛场路窄,速度与安全往往不可兼得。
  翠枝山上向南珺亦去过几次,越向上行路就越窄,不可能供三辆车同时通过,稍有差池就是车毁人亡。
  这外国佬却偏要一同发车,要刺激不要命。
  余回却沉默片刻后点头,转而质问黎耀文:“玩车而已,何必叫向南珺一起跟来。”
  “只是玩车当然不必叫他来。但还要看是谁玩。”黎耀文踢飞脚边一颗碎石,反问向南珺,“如果我同你讲阿回今日在翠枝山同人赛车,恐怕就算无人车你,你亦要自己揸车前来。我说错没有?”
  向南珺回神,原来面色镇静的余回,掌心亦会被冷汗濡湿。
  黎耀文未说完,话变得晦涩:“我的人一早便在你楼下等,直到下午你才同余回出现。我知阿回自律,从不赖床过早八。”
  黎耀文目光说不出什么情绪,落在向南珺领口时,不再动了。而后一句问话,将向南珺问在原地:“原来你们拍拖?情至深处你侬我侬,时间再金贵,都贵不过有情人一度春宵。”
  向南珺察觉,低头去看,入眼一片淡粉,衬住一根红绳比从前更红。
  尽力保持面上淡定,他不动声色敛敛衣领,话说出口,连余回皆是意料之外:“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只是上个床,黎少在紧张什么?”
  好刁钻的气势,只有他,同黎耀文对上,从不肯让一步。
  这么一问,倒把黎耀文架上被动位置。
  不等黎耀文否认,外国佬又发声:“如果不是拍拖关系,如果我赢,能否邀向少也同我共度春宵?向少生得好靓,我都好久未见过这么合我心意的type。”
  余回攥住他的手无意识收紧,向南珺才知原来做什么都好的余回,也有普通人的紧张时刻。
  但越普通,就越让人心动。
  想拍拖恋爱的从来都只是普通人。
  “sorry,”他转头望住外国佬,“我之前在黎少船上就曾发誓,绝不再赌,同样不做赌注。身是我身,同谁上床是我情愿,同你无关,同赛车输赢更无关。余回可以,但你——我不愿意。”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余回化身翠枝山车神。
 
 
第79章 身不由己,谁不是被推着走。
  外国佬笑出声,手臂上的疤都跟着轻颤。
  说话间远处传来机翼转动声音,是黎耀文私人直升机。他离开那部改装车,缓缓向两人行来,伸出手:“向少,同我来喇。我为你提供最佳观赏位。”
  向南珺面露犹豫。来不及同余回再一眼对视,身旁黑衣保镖领过黎耀文眼色,强行插身至二人之间,分出不远不近一道距离。
  “还是你要坐阿回副驾?”黎耀文笑得依旧不明,“你又不是专业车手,做不得他领航员,不如同我一起。不要让阿回分心。”
  手上无轻无重,指甲掐入向南珺肩膀,他痛到眉头皱起。
  被人带着走出没几步,肩上的痛楚骤然消失,是余回提步赶上来,挥手打落掐住他肩膀的手臂。
  向南珺一怔,余回第一次在许多人面前同黎耀文作对。
  余回面上依旧看不出表情,同外国佬面对面对峙,话却对着他说:“去他那边。”
  向南珺脚步顿在原地,一时未有动作。
  为何要他去黎耀文那边,难道余回不知那架内饰奢华的直升飞机,其实亦有危险?
  宁肯将他推去黎耀文那边也不肯他坐副驾,是余回亦无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同亡命徒博弈,须也得豁一条命出去。
  向南珺反应过来时,手已攀上余回手臂:“车可以赛不赢,但你不可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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