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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马甲巩固王位[西幻]——青鸟传信

时间:2024-10-17 20:30:35  作者:青鸟传信
  达米塔居高临下的眼神,满是享受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奴隶,身心都感到十分的愉悦。
  他轻扯铁链,响起一阵沉默的哗啦声,达米塔问:“这一周的时间里,你知错了吗?”
  “知……知道了,达米塔大人。”奴隶的声音很沙哑,他对于灯光的畏惧让他本能的蜷缩着。
  “但我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是知错了。”达米塔摇了摇头,想要折磨人的喜好明明白白地放在脸上,勾起的笑容使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块,活像恶毒的巫师。
  手指间夹着的细长银针闪烁着寒芒。
  “啊啊啊——”
  谢尔登咬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屋内的二人,灌入耳中的是沙哑的尖叫声。
  【城主大人说一不二,没有人能反抗他的话。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惩罚犯罪的人。】
  阿密尔说的是真的。
  谢尔登松了撬开屋顶木板的铁片,额头贴在冰凉的屋顶上,脑中推算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月亮在他的背后升起,斜斜地挂在东方的天空上。
  明明都已经看见那里面的人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会被折磨死的吧。
  谢尔登耳朵听着屋内的叫声,猛地抬头,飞一样轻巧地跃到了地上,落地时的脚步声恰好与叫声重叠,隐去了暴露的危险。
  *
  莉娅气冲冲地坐在湖边,一双秀眉皱起,手上抓起一个石头就往湖面上扔,石头在碰到水面上的第一下就迅速地沉了下去,惊起一阵涟漪。
  父亲为什么不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呢,她完全不明白。
  “砰——砰砰——”
  小石块从斜面击出,落在湖面上弹开好几下,一脸郁闷的莉娅很快就被吸引住了,她一转身,就看见了藏在树后的衣摆。
  她疾声问:“你是谁。”
  “莉娅小姐。”树后的卫兵没有走出来,从树干后露出了一截短短的暗金发梢,“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士兵?”莉娅在意识到对面的人透露出来的身份后,急急地问:“是看守奴隶们的士兵吗,可以告诉我关于奴隶的信息吗?”
  从王城长大,前不久才回到巴威雅之城的她想要知道更多、更多的关于奴隶的故事。
  “奴隶?生来就是人下人,他们的身上带着不可饶恕的原罪——莉娅小姐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吗。”谢尔登隐没在黑暗中的暗蓝色眼眸像是闪烁着微光。
  他想弄清楚被达米塔放在心尖上的女儿内心的想法,是不是,可以被他所利用。
  “不是这样的!”莉娅下意识地反驳,之后她默默地收回了前缩的上半身,“虽然大家都那么说,但我,但我至少想要好好对待奴隶们。”
  “如果我到时候继承了父亲的城主之位,我一定不会打骂奴隶的——只要他们乖乖听话!”
  落下的树叶刚刚好落在谢尔登的面前,谢尔登的视线顺着它从上往下,声音中附带上旁人听不出的漫不经心地敷衍。
  “那么莉娅小姐您真的很善良。”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莉娅没听出谢尔登的话中的反意,看起来腼腆地笑笑,她站起来走到谢尔登藏身的树后。
  “谢谢你,我感觉和你聊天,心情畅快了一点,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莉娅听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即将转移到树后的时候,忽的颈后一痛,瞬间栽进了黑暗中。
  “抱歉了,莉娅小姐。”谢尔登接住了被他打晕的莉娅,虽然说着抱歉但并不是出自内心,“巴威雅之城不会由你继承。”
  他要获得巴威雅之城的最高权力,去抵御外敌。以及,为菲茨帕特的‘国王’保驾护航。
  *
  微凉的夜晚,矿区内的奴隶仍然热火朝天地敲打着矿石,像是永远都不会劳累的机器一般。
  逐渐地,夜晚的温度上升一点点,之后又上升一点点,等到奴隶们都撑不住抬手擦汗时,才有人看见了那迅猛燃烧起来的一片火光。
  一个身上留下火烧痕迹的奴隶立刻跌倒在地,“火!火!”
  他的伤痕,是被达米塔推入火中所留下的。
  “别偷懒!别说着火了,就算你下一刻被火烧死你也要继续工作!”卫兵高扬的蛇鞭毫不留情地鞭打在烧痕之上。
  附近的奴隶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矿石,眼中一片死寂,黯淡无光。
  在这弥漫着绝望氛围的奴隶的地狱,他们从来都无法想到别的道路。
  从远处就能听见卫兵们的囔叫。
  被外面一阵喧哗烦得不行的达米塔操着老大的脾气就往外走,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卫兵,声音尖锐如同铁器的摩擦,“发生了什么事?”
  被他抓住的卫兵低着头,声音慌张失措,“大、大人,东面的住宅区起火了。”
  达米塔的怒意猛然上窜,他狠狠地揪住卫兵的衣领就往面前拽,卫兵头上的立帽被甩下盖住自己的脸,“起火了就去救啊!不然养你们这些饭桶是干什么的!”
  东区的住宅是最讲究的建筑,是城主以及高等的士兵居住的地方,达米塔一听肯定会火冒三丈。
  卫兵畏畏缩缩的,犹豫地小声说:“我看见莉娅小姐也往东边去了。”
  “你个废物!”达米塔果然更加暴怒,但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发泄自己的怒火,一甩开卫兵的衣领,就急匆匆往东面赶去。
  他没看到的是,身后的士兵接住下滑的立帽,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情。谢尔登知道他果然没猜错,达米塔对于莉娅的关心是一个足以被利用的重要砝码。
  木屋边上的草垛里,面容姣好的少女熟睡着,丝毫不觉外界的动静。
  谢尔登带立帽重新绑好,严实地戴在头上,大步一跨就跃进了木屋。
  一走进门内,谢尔登鼻间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屋内,坐在桌后的瘦弱少年一头倒在上面,左手摊开,手背上密密麻麻地扎着细长的银针,贯穿手心,死死地钉在桌上。
  令人望而生畏。
  谢尔登快步走过去,没敢拍他,只是关切地问:“醒一醒,还走得动吗。”
  如果一直呆在这里,会被达米塔发泄怒火,施以更严重的私刑的。
  奴隶几乎是变作惊弓之鸟,只是外界一点点轻微的声音就把他卒然惊醒,空洞的眼眸缓缓地转移到谢尔登的身上,在看见谢尔登穿着的卫兵制服时骤然弹起。
  手掌在巨力的拖动之下后缩,刹那的功夫数根银针就从他的手掌上穿出,摩擦内里娇嫩的肉。
  “啊——”沙哑的声音已经喊不出半点声音,瞳孔因为疼痛紧缩。
  “我不是士兵,”谢尔登一瞬间就反应出奴隶惊动的原因,右手扯下衣领,锁骨上刻着的奴隶刺青裸露在空气中,“我是来救你的。”
  他伸手递过去,眼神温和果断,“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走……”伊布张了张口,茫然无知。
  谢尔登没再给他迟钝的机会,强硬地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跨去。
  伊布目光呆滞,麻木的左手感不到一丝疼痛,他怔愣地看着移动间二人相连的双手,再抬头去看身前那高大的背影。
  就好像……是光一样。
  *
  老者在矿洞内来回踱步,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得当并且绑好绷带,但是他的心里直打鼓。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年老之后居然还有那样的胆量。
  先是在东区住宅的附近推下谢尔登提前准备好的巨石,以免有人在大火中死去,过分激怒达米塔城主,然后和谢尔登一起点燃东区的住宅,最终燃起熊熊大火。
  阿密尔原本想拒绝谢尔登的计划的。
  但是——
  “你都会说自己和死人没有区别了,为什么还不敢和我赌上一赌。至少这样等你死后,在地狱见到旧友还有吹嘘的资本。”
  那双燃烧着火焰的双眸,就好像是旧友还活生生地站在他身前,对他伸出共赴地狱的邀请。
  几十年前的阿密尔退缩了,背弃了誓言,在巴威雅苟活了下来。但是年老将死的阿密尔不想要做出令他后悔的抉择。
  急促的脚步声在矿洞口响起,阿密尔抬头一看,就看见了拖着一个陌生人进来的谢尔登,他赶紧迎上去接过了伤员。
  他看见了伊布手上很明显的痕迹,那是达米塔的手笔,沧桑的声音不可置信:“你烧的那场火就是为了救一个人?”
  那样一个足以震动整个矿区的火焰,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被困的奴隶。
  面对阿密尔的质疑,谢尔登不急不慢,他脱下沾上血迹的白手套,“不是为了救一个人。”
  “而是,救下每一个在我眼前被压迫的无辜者。”
  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视若无睹。
  “你这样是把大家的命都堵在这上面!”阿密尔感到绝望,他按住自己的胸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太过于鲁莽了!就和以前一样,只是无谓的牺牲。
  “放心吧。”谢尔登安抚性地笑笑,“很快,达米塔就无暇顾及这场大火了。有着更急切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西麦尔的军队,就要杀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手染鲜血
  东面的住宅热火朝天,矿区无人的西面却是与之相反的沉默,一个又一个的矿坑裸露着。漆黑的夜空中,月亮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
  下凹的矿坑陷下了一个半圆,阿斯佩尔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身处在矿坑中的人影。身上穿着卫兵的制服,不像奴隶的脊背挺得笔直,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兀一回头,凌厉的眼神宛如尖刀。
  阿斯佩尔滑进矿坑,脚下碎石随着他的下滑而滚动开,他走到谢尔登的身旁,朝站在那里的人递过去一卷羊皮纸。
  “久等了。这里是巴威雅之城的地形图。”
  谢尔登接过那卷羊皮纸,好像是在闲聊,“你看见了吗,东面的大火。”
  阿斯佩尔先是一愣,心下刚想说出的话被谢尔登打断,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压低着声音:“那张大火是你的手笔吗。”
  “它进一步证明了我的决心,是我的诚意。也是我们合作的基础。”谢尔登抓住纸边一抖,整张羊皮纸就完全打开了,但是没看上边标记出的每一个痕迹,反而转眸对上阿斯佩尔。
  “你和我之间并不是支配的关系,你将我视作工具用奴隶的身份获取别的奴隶的信任——这是不可能的。”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外衣。
  “你为了自己所贯彻的大义,我为了巴威雅之城的安危,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
  谢尔登这样说,在月光之下伸出了手,手上老茧满布,但在月光下格外明亮。
  阿斯佩尔被谢尔登道破他的心思所一震,他把视线转移到对方的手上,无奈地笑了一声。
  “我承认我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并没有了。不,我十分地高兴。”他并不是独自一人前进的。
  即便他们的目的不一样,但是至少想要走的道路是一样的。
  双手在此刻交握。
  “对了,”谢尔登抖一抖手上的羊皮地图,“既然都已经说开了,那么你应该还有别的更有用的东西吧。”
  这样的地图,在矿区生活多年、甚至曾经出逃失败过的阿密尔也可以绘制出来。
  阿斯佩尔耸一下肩,拔出小刀在衣料上一划,缝在两片布料间的小纸片被抽了出来,“原本我只是想自己留着的。”
  纸片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还附带着详细的图解。
  谢尔登接过纸片,对着手上的羊皮卷地图作参详,大量的信息一瞬间涌入大脑,似乎产生嗡鸣。
  他不着痕迹地扶上脑袋,自言自语:“发动初进攻的时间是后天,地点是斗兽场吗。”
  巴威雅之城是由两部分组成。奴隶所处的矿区,以及贵族高官们娱乐的休闲区。
  而斗兽场,就是贵族高官们所最钟爱的去处之一。随意抽取一个奴隶去与生性凶猛的野兽作战,以血腥与暴力为贵族们的乐趣。
  “嗯。”阿斯佩尔听到烂熟于心的时间地点后点头,“我可以保证这些信息都是正确无误的。”
  谢尔登回想着指挥所内的布置以及达米塔的动静,下意识地质疑,“不可能,如果西麦尔王国的南征大军杀到,达米塔是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即便是再差劲的城主,至少也是可以发现大量军队的到来的。
  “并不是大军,而是提前潜入的分队,数量很少。”阿斯佩尔解释道,“包括我,也是借着他们的潜入才可以冒用卫兵的身份的。”
  “数量很少的敌人……”谢尔登思索着,目光触及地图上斗兽场的位置,那是在巴威雅之城的南面——粮仓的所在地。
  瞳色间染上了凝重,他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撼,猛地抬头,“难道说——”
  谢尔登目中所露出的意思过于明显,阿斯佩尔即刻就明白了他想说的是什么,立即地肯定说:“没错,他们要放出斗兽场中的野兽,打算一举击溃巴威雅之城的军队指挥能力。”
  但是这还不能保证巴威雅之城毫无还手之力,更要烧毁南面的粮仓。在之后大军围攻巴威雅之城的时候,便不费吹灰之力。
  “能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谢尔登乍然合上了羊皮卷,“必须要马上行动起来。”
  他说着,就想要蹬上矿坑往外窜去,上跃的动作被身后之人兀然扯住停在了半道上。
  “你想要怎么做,你心中的计划是什么。”阿斯佩尔隐藏在温和之下的无措暴露了一些出来,以及惊变之下的迷茫。
  他知道自己要为了无辜的巴威雅之城而做点事情,来抵御西麦尔军队。但是他心里面没有完美的计划,甚至还可以说是乱成一团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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