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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荀柔轻轻呼出一口气,继而微笑起来。
  当初,他如何也想不到,恤孤寺能在小妹手中,发展得这样快。
  尤其是,这一次冀州的收复平稳,荀光手中的恤孤寺不止发展,更在其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如果,他要延续以实际权力大小为核心的官位品级关系,避免将来皇帝以位卑近臣为杠杆与官僚机构博弈,收拢权利,避免恤孤寺在将来,变成明朝东西厂、锦衣卫那样的皇帝手中的特务机构,他就得答应。
  更何况,征招冀州士女,有利于增加朝廷对冀州的控制,稳定冀州民心,同时,比起起用冀州士族男子,女子为吏,副作用小很多。
  这条计策之妙,甚至还可以推广,堂堂正正的阳谋,像一根针插进宗族势力稳固的江东。
  就凭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这算是阳谋吗?
  他想回信问荀光,是否是她看穿一切,设下这个计谋,又担心她会错意受到惊吓。
  他当然喜欢这样的阳谋,莫不如说,他实在欣赏这样积极的野心,赞叹其中蓬勃的生命力。
  哪怕会给他造成一点麻烦。
  恤孤寺要提升级别,要脱离少府,更要脱离皇帝直接指使范围。
  隶属于宫廷的寮属很多,荀柔在尚书台与御史台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之至于尚书台下。
  虽说,他有心让恤孤寺为收集民情的窗口,但毕竟立寺初心不在于此,放在御史台,整个意味就变了。
  掌控权力,既然到州郡一层……他笔端顿了一顿,那么就从三……不
  荀柔展开纸张。
  “三”
  与尚书台下六部尚书同一级三品。
  有何不可?她分明已经拥有那样的权利,他又为何不敢做一道好风,她送上青云。
  不是后宫夫人,不是女尚书,是真正三品实权。
  爵以酬功,禄以任能,阿光做到今日地步,自该享此俸禄。
  只是,正七品的小官,或许不会被士族精英看在眼里,但三品高位、所辖巨大的权利,必会引人争夺。
  他可以保护她不受暗箭,将来的明枪还要她自己应对。
  四品州督使,五品郡督使,六品县令使,既然已决定要给,那就大方些,许她招兵买马,许她请贤纳才,他也很想看,她将来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年后颁新令,有新的军阶等级与爵制在前吸引火力,这一条放在后面,舆论会小很多。
  不过还是要她自己争气,他所能做的,止于此了。
  冀州常山郡
  跟随曹子慧同至安定府衙的荀光,见到了逼得曹子慧有家不敢回的甄宓。
  少女被安置在一处偏院,院中没有仆从,积雪堆积在院内,一条被踩踏出的小路,肮脏泥泞。
  甄宓就跪坐在屋檐下,双手执着一卷书,借着天光阅读,闻声霎一抬眸。
  华色流光,妖冶惑人。
  少女的锦服已经暗淡,浑身上下全无妆点,却有如绸缎一般的乌发,如明星一般的双眸,比雪更鲜洁的肤色,比桃花更艳丽的双唇。
  荀光几乎瞬间理解,曹子慧这样的聪明而有雄心的男子,为何在这个少女面前要连夜逃走。
  正因为聪明,所以一息都不敢多留。
  而荀光,也有一瞬间迟疑。
  她并非未见过美人,可一个少女,风姿娇媚至此……
  少女望着她,轻轻一眨眼,娇声如鹂,“敢问,夫人是何人?”
  “你所读何书?”荀光冷声问。
  “……左传。”甄宓似有所感,缓缓挺起脊梁坐正。
  “所见如何?”荀光发现,少女的姿势可以不媚惑。
  “……善不可失,恶不可长。”甄宓顿了一顿,方才回答。
  善念不可丢失,恶念不当滋长。
  还好。
  荀光心中微转,一笑道,“鲁隐公六年?”
  “正是。”少女点点头。
  “不如’树得莫如滋,击疾莫如尽‘。”
  日积月累树立德行,斩草除根消灭疾患。
  这是左传哀公元年,伍子胥劝吴王,甄宓记得。
  “……谨受教。”少女握紧竹简,品着两句差别,心中滋味莫名,她忍不住抬高声问,“尊驾何人?还望赐教。”
  “凡有血气,皆有争心,女郎以为如何?”荀光又道。
  依旧是左传。
  甄宓之心,却在这一句下,不可控制加速一拍。
  “利不可强,思义方取。”她勉强按捺,心跳却越快,“小女身卑识短,何敢承顾问?若有驱使,但请下令就是。”
  “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女郎既有心维持家族,何不自立,以为支撑?某,恤孤令荀光,闻君才德,欲征君为使,不知意下如何?”
  “……宓敢不奉命!”
  甄宓愣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当即放下竹简,正坐、稽首下拜。
  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她忽而想起九岁时的一天,那时寒暑天气,都已经不记得。
  只记得,她向兄长借砚习书,兄长嬉笑问她:汝当习女工。用书为学,当作女博士邪?
  最后,她是如何回答?
  那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回答,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答言:“闻古者贤女,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诫。不知书,何由见之?”
  这真的是一个很高妙的答案,可仍然让人悲哀。
  影视形象中的甄皇后一直都是弱女子形象,好像一辈子身不由己,被动接受命运的悲剧,但看历史书,感觉甄氏挺有主见一个人,也很厉害,曹丕前面几个孩子好像都是她生的,郭女王和她,都感觉是那种很有争斗心,权利欲的人,只可惜她们能争的东西,太少了。
 
 
第293章 文若进善
  “太尉慢行。”
  黄门侍郎孔桂恭敬的将觐见结束的荀氏兄弟,送出长乐宫前殿,并伸手要亲自扶荀柔登车。
  荀柔并不觉得自己老到这般地步,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自己攀着车上绳索踏上车,又回身向堂兄邀请。
  “彧欲往尚书台。”立在车旁的荀彧摇头。
  “时候尚早,我想往太学一行,请阿兄与我一道。”荀柔已经不去想清早乘车至宫门前,看见堂兄已等候在侧,并表示要陪他入见时候的心情。
  反正有堂兄在,也挺好的,今天觐见可谓很平和、平静、平淡。
  就想要这样的平淡!
  “唯。”
  既要巡视太学,那自然不同了。
  荀彧揖手领命,揽辔登车。
  马车自殿台漫道驰下,坐在车上的堂兄端坐目视前方,沉默不语。
  荀柔稍一想就明白。
  虽说方才没有却让,但毕竟是禁中,禁中乘车算特赐,显然让一向守礼端方的堂兄不自在了。
  “黄门侍郎……”荀柔起了个话头,“当年,公达也曾做过,却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天子近臣。”
  黄门是出入天子起居宫殿,传递消息官吏,荀攸当初显然没有孔桂与天子这么亲近的距离,就坐在天子身侧服侍,那几乎是内官的位置。
  “孔君为吏,常侍天子帷幄中。”荀彧委婉道。
  ……哇!
  荀柔惊愣片刻,才明白堂兄的意思。
  “……难怪……”难怪兄长之前会联想到他,“咳,难怪此番归京后,数次相见,此子颇不善于我。”
  这是将他当情敌了?
  荀柔先觉得荒谬,继而发现,这是好事,哈!
  不就没他事了啊!
  荀彧忍不住看来一眼,眉心一促。
  荀柔正乐,顿时发现自己居然高兴得忘行,似乎说漏了嘴。
  不过他这会儿心情轻松,拊掌道,“是孔君误会了!难怪,方才两人坐得那样近,原来如此!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最后半句是向堂兄解释的,他当然不想兄长误会。
  荀彧愣了一愣,忽而明白,堂弟未经情事,心性单纯,将天子与孔桂之间看得简单,当做男女之间的两情相悦,没联想到自己身上。
  如此,他也不必将其中龌龊点破。
  “彧自然知道,”他摇摇头,“我们原是一道长大。”
  他岂会怀疑过堂弟品德。
  荀柔大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如此,长安城中可得知?以后总不能再传我的谣言了吧。”
  这时代龙阳之好,虽不算普遍,也不能算不正常吧,终究不是大禁忌,更多是因为董贤污名化。
  原本他是对这种颜色谣言无所谓的。
  从少年时期,他的绯闻在乡里不少,后来到雒阳,更传言过他和灵帝、刘辩,他一向不当回事,直到他发现刘辩居然是真的!
  那一刻心情,他不愿回想,至此之后,再听到谣言,心里难免怪怪的。
  但现在刘辩有对象,他就不必再枉担虚名了。
  “孔君似前汉孝武帝时韩王孙,性情颇为张扬。”
  虽说马车行驶间,不易被人窃听,荀彧还是放低声音。
  韩王孙就是韩嫣了?
  那岂不就是满城皆知?
  荀柔这下完全放心,取下系在伞柄上裹着皮毛隔热的竹筒,取开塞子。
  小半天连着说话,又没饮水,喉咙都干得发痒。
  虽然裹了一层羊皮隔热,但盛在筒中的水还是凉了,只是比露天放着,稍带余温,他仰头喝了几大口,又让堂兄。
  荀彧致谢,接来饮了几口递还。
  “郭兄……这半年领导御史台,文若以为如何?”
  马车驰过一片宫室,大片房舍都是平房,没有台基,在巍峨的长乐宫、未央宫比较下,显得低矮,只有三台高高矗立,黑衣的文吏匆忙往来期间,抱着竹简或捧着文书。
  “郭廷尉精通律令,行事勤谨,半年中并无疏漏之处。”
  “那就好……勤谨,莫不是事必有请吧?”荀柔忽而一悟。
  郭氏世习律令,东汉立朝数为廷尉,当初是颍川名族,他荀家若不抬出老祖宗荀子,远不能及。
  只看当初,郭氏居住于颍川郡治所阳翟城中,学生千数,而荀氏居住在颍阴乡里,门庭清净,足可以见。
  廷尉郭鸿,是郭氏宗子,性情却全无傲气,自荀柔认识他起,就是一副沉稳的性子,先入郡府为狱曹,后入雒阳入廷尉,数十年间,稳步向上。
  后来,虽说他杀掉董卓一步登天,提拔了这位乡党,但他坐上廷尉这一职也是实至名归。
  就是太谨慎了些。
  “郭兄亦是为难。”荀彧欠身侧头过来,低声解释,“毕竟御史台责任太重,又易为君主所忌。”
  什么君主,不就是怕他荀太尉么?
  荀柔唇角一抽,却也说不出他决不会多想……毕竟那可是监察全国消息的机关:特务头子。
  他也是有用完过后,将郭鸿升个虚职,光荣养老的想法,这也算善终了,可,堂兄似乎不赞同?
  荀柔一时沉默,阿兄猜到他的想法了么。
  “我与大兄商议过,俱以为景文当出州郡。”
  马车驰出皇宫后,荀彧忽又道。
  荀柔立即转过头。
  “含光,族中其余子弟,你用之,皆使守边隘、历州县,有功绩方拔擢,示众以公心,故虽族中出仕者众,却使上下心服,可景文直入中枢,年少位居高品,却功绩不显,实在显得过于偏爱了。”
  “文若此话,大有深意。”荀柔声音不由自主一沉,“莫非朝中又有什么言语!”
  荀颢在廷尉五六年中,处置多少大案,怎么算没有功绩,这是有人没事找事?
  荀彧望着堂弟冷下来的神情,声音越发柔软,“阿弟为政一向用心公平,并以官吏当知百姓疾苦,劝士子入乡县为吏,若使景文独出于众,非是爱之,实是害之。”
  荀柔莫名一悚,想到三国志荀彧传那句有名的“君子爱之以德,不宜如此。”
  心思俱是一醒。
  守廷尉府……并非他为小侄考虑,只是出于政治考量,而且还拔苗助长。
  堂兄这番劝导,或许也为荀颢考虑,更多……却是挽救他。
  他的政治信誉,他在朝堂的名声,以及他岌岌可危的人品。
  因为郭鸿显得敦厚朴实,他竟想将欺负老实人。
  我将人……当做工具吗?活生生的人?
  荀柔扪心自问,心里实在滋味难明。
  “如此……就让景文去凉州。”
  羌、氐两族新立县,必会和各方产生矛盾,荀颢去凉州,正可以处理这件事,积累基层工作经验,也未将来安置收复少数民族打下基础。
  至于荀颢一走,廷尉自然就只能还是郭鸿。
  荀彧轻舒一口气,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我非爱景文,然兄与仲豫兄却爱我。”荀柔低头,牵住堂兄垂袖。
  发号施令时间久了,果然容易落进刚愎自用的大坑,可如是待人,人又将如何看他?
  也就是他哥,细心耐心,坚持打捞。
  荀彧抬眸,已然是主宰九州生民的太尉,阿弟却还会露出少时依恋之态,所以无论如何谣言,他一直相信,阿善心性质纯如初,并未改变。
  “天下之事繁杂万端,含光总揽于一身,一时未察,我责当拾阙补遗。”他温声道“况兄弟之亲,原当如此。”
  “嗯,”荀柔笔画着荀彧袖上经纬,“明岁东征,公达也留长安,征伐劳苦,自回来,他一直在家休息,必是劳累了。”
  这回出征,一路上荀攸都在照顾他,军务、政务都帮他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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