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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哈?荀柔一惊。
  荀爽原本有些醉意,顿时也被这一句惊醒,他知道因为今日之事,让人看中他家想要联姻,他犹豫了片刻,“不知是哪家贤俊?小女粗陋,不堪奉承,只怕高攀不起?”
  女儿迟早还要嫁人,今日这样情况,提出的人选定不会差。
  那阳翟名士看了一眼上座的郭僖,“郭公有族孙名奕,才名著郡,在郡府任职,某与之相识,知其温和仁厚,为谦虚谨慎的君子,配得上君家令名。”
  荀爽越发踌躇。
  这个人选,不是说不好,简直可以说太好了。
  显然是郭家的意思。
  郭氏出贤才,但族人也并非各个英杰,郭奕不是最出众的,但却最合适女儿。他本人荀爽见过,老成持重,温和谦退,如今为郡中主记,得太守信任。
  并且年纪也合适三十岁,丧妻数年。
  如果郭公提出的人选是郭图、或者其孙郭鸿,他当然会拒绝,只当对方开玩笑,但郭奕……显然郭家很有诚意的。
  “吾女尚在阴家,亲事之事,恐怕暂时无法应承。”荀爽思度了又思度,还是没有一口答应,但也没有将话说死。
  “君家名族,”阳翟名士点头表示理解,“婚姻大事,自当谨慎。”
  ……
  “可以让阿姊自己决定吗?”晚宴后,荀柔给父亲奉上解酒蜜水。
  他看得出,这个郭奕似乎不错,父亲才犹豫,不想回绝,但阿姊才要回家,又让她嫁人吗?
  荀爽端起碗,又放下,觉得他在说傻话,“婚姻大事,关系终身,你阿姊自己怎么能做决定?”
  “那若是阿姊不喜欢呢?”
  荀爽也犹豫了,如今女儿新寡,的确得多考虑她的心情,更慎重些,“……若是阿蕙实在不喜欢,那便也罢了……”
  “多谢大人!”荀柔脸上一喜,他就知道亲爹开明。
  数天后,阴家堂上
  “我儿已许郭氏,与你家再无瓜葛!”荀爽面色一片铁青,望着惊慌的阴氏众人,“勿复再言!”
 
 
第32章 人命如草
  锦缎贴墙,绒毯扑地,椒兰芬芳,奢华酴醾。
  赵夫人斜倚绣榻,尝着美酒,入目雕梁锦绣,耳边丝竹声声,却神色郁闷,向旁边人道,“你当初想法极好,太后是天子亲母,占了天时;张让他们近身伺候,占了地利;我们赵氏若不想败落,需得联络士族,抬升名声,以得人和。那天本来你看出那丫头……”
  说到此处赵夫人忍不住露出牙疼的表情,“看出那小儿出身不凡,将我拦下哪知道,转头胡列那蠢才就做出这样的事,得罪了荀氏,还让人知道了他是我赵家人,你说荀家会不会报复我们?”赵夫人皱皱眉,“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坐于赵夫人下首少年,眼睫狭长,容貌清瘦,穿着布衣,与遍身罗琦、身肥丰腴的赵夫人大为不同,他低头对着杯中美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抬头换了诚恳的表情。
  “姨母放心,荀氏向来小心谨慎,又不是阳翟人,只因一个下奴行凶就与我们家作对,如此不智之举,是不会做的。
  “荀氏重在名望,而非势利,姻亲故旧盘根错节,就算我们不能与之交好,也最好不要得罪,您也不想有朝一日被人刺杀吧?”
  若非他家唯有这门远方亲戚,因恰好成了天子乳母而得权势,成为他唯一可用进身之阶,他才不会费心费力为一群贪婪蠢货谋划。
  连家中仆从都管不住,她赵眉儿难道多聪明?
  “夫啊……我的夫啊……”
  远处隐隐传来哭嚎。
  赵夫人正欲饮酒,闻此顿感不悦,正待发问,便见有下仆自外院匆匆进来。
  “怎么回事?”
  “胡列之妻王氏,在门外哭泣,说家无余财,无钱葬夫,还说她家如今上有生病婆母,下有襁褓小儿,实在过不下去,想求见夫人……”仆从跪地,照原话回答。
  “见什么见?”赵夫人正烦胡列坏了计划,听见他更厌恶冒火,“赶走赶走,要哭到别处哭去,没钱就丢出城随便挖坑埋了,同我来说做什么?我没追究他都够了,还敢上门要钱!”
  仆从领命出门,哭声一会儿就消失了,少年又陪着便宜姨妈喝了一会儿酒,开解了半晌,这才脱身。
  他走出内院,大大的吐出一口浊气,正待离开,却见几个健仆拖着什么从远处过来,很快来到他身边。
  见是主家人,健仆停下来,撒了手,向他见礼。
  拖着的东西,松了手就倒在地上,少年这才看清竟是三个人,一个老妇,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一个小女孩,老妇和女孩都闭着眼,头歪向一边,看不出什么,但中年妇人却还睁着眼睛,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不知为何,少年心头咯噔一声。
  “哦,这是胡列老婆王氏和他老娘、闺女,王氏刚刚勒死了婆母和亲闺女,自己也吊死了,如今我们只得费点劲,给拖出城去。”
  少年愣了一愣,望着地上失去性命的小女孩,第一次觉得,自己投奔赵氏原来是个错误。
  -
  晚宴后不久,赵家送来丰厚的致歉礼,他爹礼貌客气接受道歉,然后拒绝了礼物。
  荀柔被看管,失去独自出门的权利,不过前有堂兄带他出门,后能围观罚抄六经的郭嘉,小日子还是很愉快。
  何颙借着太守府晚宴,打开了阳翟人才市场,结识了包括辛毗、辛评兄弟在内的许多望族名士。
  阳翟和颍川其他地方不同,这座城中聚居了太多名门,竞争激烈,严重内卷,家族帮助少,对家中子弟约束也不多。
  辛毗、郭图这一批年轻人,风华正茂,正书生意气,欲挥斥方遒,想要成就一番事业,青史留名,自然容易受吸引。
  他们带着何颙走进的,也是这样一个交际圈,众人虽不至于立即推心置腹、肝胆相照,但既然有共同理想愿望,互相有个联络,结交个朋友还是可以。
  接下来到是互利互惠、合作共赢;借势攀登、青云直上;还是竭忠尽智、肝脑涂地,就要看袁绍的个人魅力。
  他爹彻底解放,功成身退,作准备前往南阳。
  荀柔回忆伯父当初的话,不由怀疑这个行进路线,其实是他爹和伯父商量好的?
  如果一开始就带何颙到阳翟城,先认识郭氏、辛氏,难道结果会不同吗?陈氏、钟氏不会轻易答应,阳翟士族却有人跃跃欲试,此之砒霜,彼之蜜糖,何颙外来者不知,伯父和父亲心里恐怕都很清楚。
  如今,既能向何颙展现真诚努力先去拜访的都是自家近亲好友,又能表现出艰难屡次被拒绝,最后还能让何颙达成所愿结交志趣相投阳翟名士。
  就……还挺巧妙?
  总之,当他们离开阳翟前往新野时,何颙前来送行表现得感情深重,折柳相送,洒酒相祝,这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此次离颍川之后,我便北归洛阳,将来阿善若到洛阳,一定来见我。”同荀爽叙完别,何颙对荀柔道。
  “……好。”荀柔实在无法对一个友好宽和的长者,一直维持横眉竖眼。
  不怪我方太软弱,实在是敌方太强大。
  新野在南阳郡南部,南阳则在颍川西南。
  和一马平川的颍川不同,南阳四面环山,坐于盆地之中,易守而难攻,他们要去新野,得先绕过鲁山,一路上靠典韦吓退几波山贼。
  荀柔回忆起当年归家,明显感觉到天下逐渐动乱起来。
  叶县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路过先去看他哥荀棐。
  几年不见,他哥已然拖家带口儿女双全。
  软软嫩嫩的小侄儿小侄女相当可爱,给颗糖就任你随便rua,笑着摊开小肚皮那种,还会主动凑上来,送上奶乎乎的亲亲,荀柔呆了几天,差点不想走。
  临别那天,还和小侄子上演执手相看,场面一度非常感人。
  过了叶县往新野,路途平坦通畅,他们没在路上耽搁看风景,一路直奔新野县城。
  “晚辈荀柔,拜见伯母。”
  数日后,阴氏大宅中,荀柔耐着性子,对阴母完成初见的稽首礼,目光忍不住频频望向她身后。
  站在阴母身后的阿姊,同他记忆中完全不同,单薄如同一片枯叶,一直垂着头,在他行拜礼时,也始终没有抬起,沉默得像阴母身后的一片影子。
  “不必多礼。”阴母挂着恰到好微笑,点点头,然后自然转向身后,“阿蕙,你也来拜见拜见你父亲,你们也有许多年不见,又疏于问候,正当向你父亲道歉致礼。”
  什么意思?荀柔皱皱眉,阴母这话听上去,怎么像他们和阿姊是外人似的?
  “是。”荀采细声细气的答应了一声,从阴母身后缓缓碎步上前,似羞怯般头也不抬,伏地稽首,低声道,“儿拜见父亲,父亲一路辛苦,家遭丧事,闭门静守不好传递消息,久疏问候,还望父亲勿怪。”
  原本见到女儿十分欣喜的荀爽,缓缓收敛脸上的表情。
  他原有许多话,但看到如今态度谦卑中透着客气的女儿,却说不出来了。
  “起来吧,不必多礼。”
  “是。”荀采低头恭敬的再拜行礼,又缓缓退回阴母身后,在不言语。
  堂中气氛一时凝固得像灌了水泥。
  荀柔犹豫了一瞬,最终对荀采的担心压倒一切,他不顾礼仪,快步走到阿姊近前,“阿姊,不认得我了?”
  荀采受惊似的一抖,退后一步,别过脸去。
  怎么回事!
  走近一看,荀柔顿时一惊。
  曾经秀美的面庞,全然失去了光泽,憔悴不堪,乌发变得干枯,唇色淡得看不出一点血色,而那双明亮的、清澈的、偶尔闪过狡黠的眼睛,眼眶凹陷,眼眸深沉没有神采,仿佛照不进一丝光亮。
  “阿姊?”
  荀采目光躲躲闪闪,局促的绷了绷唇角,这才轻声道,“阿善?你长大许多。”
  “阿姊,”荀柔回过神来,一蹦过去,伸手一把抱住阿姊,几乎嚎起来,“他们欺负你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
  “阿善!”荀爽沉声。
  虽然他心中亦疑惑且气愤,但到底如何,却不能就此定论,他询问的看向阴母,眼神中已带上怀疑。
  “阿姊,他们欺负你,不给你饭吃吗?”
  他刚刚经历了一次东汉特色的复仇,现在捏着袖子里的匕首,觉得手有点痒。
  他不是没听说过这时代婆婆虐待儿媳的事,甚至有虐待致死的事,但他记得阴家待他姐姐不错的呀,况且,他的姐姐,可不是孤独无依的,整个荀氏在她背后,阴家竟然还敢这么对她?
  “你、你不要如此”荀采紧张道,“你都大了别”
  “我还没满七岁呢!”荀柔大声道。
  “这个……”阴母似乎为难的看了这边一眼,又向荀爽道,“荀公,你看这”
  “阿善,还不过来。”荀爽语气中带上严肃。
  荀柔面上犹犹豫豫,好半天才放手,其实心里也早明白,就算从年纪上,不用避讳,他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抱着姐姐。
  他走到父亲身边坐下,破罐子破摔,也不再讲什么礼貌,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阴母他就听听看,她到底要如何解释?
 
 
第33章 请君自爆
  “……这有什么好说……”阴母垂下眼睛,“阿蕙自我儿去后,日渐憔悴,我们多方劝导,还是没办法,”她手指在膝上动了动,叹了口气,“他们夫妻情深,我是身为人母,倒也不如她。我也明白她如今感受,当年先夫去时,我也是如天塌下来,若非有大郎二郎,当初也几乎过不下去,但如今……哎,他们当初感情深笃,只可惜没有个孩子,阿蕙也好有个寄托。”
  荀柔发现,阴母身后的荀采身体颤抖了一下,不由皱眉。
  “的确可惜,不过事已至此,再想也徒之奈何,不如让阿姊换个环境,远离伤心地,或许会好些?”
  他也不知阴母说的是真是假,但再将姐姐留在这里,他可不放心。
  阴家不在新野县中,而在城外修筑堡坞,聚族而居。
  据说这座堡坞自王莽时修建,将近两百年历史。
  他坐在马车上,一路随父亲进入堡坞,沿途触目所见,耳边所听,俱是异俗异音,就连这里人的穿着,都和颍阴微妙区别。
  想到当初姐姐初嫁,独自面对如此陌生的环境,举目四望,无依无靠,还必须让自己将这些陌生男女老少,立即当做亲人一样,他突然觉得,过去想得还是简单了。
  “正是如此,”荀爽抚着须,看向阴母,“夫人以为如何?”
  阴母还未说话,她身后的荀采突然开口,“我已立誓为阴郎君守义,奉养婆母终父亲自幼教我以孝义,如今女儿正践行此道,还望父亲成全。”
  阴母叹了口气,“三年过去,你还这般想啊。”
  荀柔连忙拉了拉亲爹的袖子,不能答应啊。
  他姐这才多少岁,怎么听着像出家了却残生的意思?
  三年了,他必须怀疑,阴母所谓的劝导。
  “你如今才多大,说就此终生?”荀爽眉头一皱,沉声道,“我还没死呢!你与阴瑜缘分已尽,当初留你在阴家替他守丧,已是仁至义尽,如今再留,是何道理?随我回家,自有计较。”
  过了,过了,荀柔连忙再拉拉他爹的袖子。
  荀爽出口后亦觉失言,只是听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哪个做父亲的会不生气?好生养大女儿,难道是为了让她如此作践自己?
  阴母觑向下决心带走女儿的荀爽,又瞟了一眼荀采,略浑浊的眼睛一转,“阿蕙此处不需你伺候,你先退下,我同荀公再说一会儿说话。”
  “请父亲您就成全我吧。”荀采望向父亲,神色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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