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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今日一过,他便重掌天下兵马大权,蹇硕方才带着他本部人马,从坛前经过接受检阅,其嚣张气焰已然全无。
  刘宏此举毫无作用,就是……恶心人罢了。
  “臣闻,”盖勋这两个字一出,荀柔就觉肝儿颤,生出不好预感,“京中亦有贤臣谏止此事。”
  “是朕不能用矣。”刘宏今日配合得就像个好啊捧哏。
  谢谢了您二位。
  感到周围隐秘的视线,荀柔将眼眸一垂,学起他大侄子荀攸大智若愚、恭谦退让的姿态俗称装傻。
  他不接话,故事自然进行不下去。
  天子又身披胄甲手执兵器,骑马绕行部营三周,自封无上将军,这才作完劲,下诏让何进总领全军,然后领着盖勋回宫。
  荀柔随众俯身拜辞,等天子身影终于远远消失,长长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盖勋的话,以及大坛小坛规模,皆取自《后汉书》
 
 
第105章 声射校尉
  在阅兵仪式上大出风头,其事迹甚至极可能载入史册的讨虏校尉盖勋,不过几日,就骑马到雒阳的荀府拜访。
  “上甚聪颖,但为左右所蔽,君深蒙圣恩,为何终无一言,枉负天子信任?”盖勋目光灼灼。
  深蒙圣恩……说得就像他自己愿意来京似的。
  “校尉既知天子聪颖,又何言为左右所蔽?”荀柔望向他,“君可识傅南容?”
  “当然!”盖勋道,“傅太守乃是忠贞之士,曾上书天子惩治宦官。”
  “如今何在?”荀柔问。
  盖勋神色微动,“侍中何意?”
  荀柔扯了扯嘴角。
  那个在朝议之上凛冽正气,直斥崔烈的傅燮傅南容,已经死了。
  在朝议之后不久,就被京中士族以及宦官联手排挤,出任汉阳太守,汉阳临近凉州叛军,果不久韩遂等至,凉州刺史耿鄙弃逃,傅燮独守汉阳,终力战而死。
  他本不用死。
  当时攻城的羌族首领慕他仁义,先使人说之,后又愿放他离开,但傅燮拒绝,宁愿战死军前。
  他是为了忠义吗?
  荀柔收到消息之时想的却是,又有一个汉朝忠诚将领,在绝望中自毁而亡。
  “正是如此,当诛杀宦官以敬在天英灵!”盖勋高声道。
  荀柔很敬佩他的勇气,同时深感汉朝气数未尽,天子的名头仍然好用,即使其人已如此让天下人不满,但还是能忽悠住这种才至京城,读过书的边地将领。
  他低了低头,“校尉昨日去过见大将军,或是袁本初,他们如何说?”
  “侍中何意?”盖勋陡惊,眉头一皱,“袁本初曾言君必不从,莫非君与大将军有隙乎?如今之时,天下纷乱,正当我等勠力同心以报朝廷。”
  “盖校尉读兵书,当知知己知彼之道,君久不在雒,恐未知京中之事,无论要诛宦官还是辅佐天子,不如先观此地行事,再为图之。”不要被刘宏两句甜言蜜语就哄骗住了啊。
  盖勋顿时怒冲冲站起来,“原闻荀氏名门,忠贞为国,不想竟也不过如此。”
  “我知君心中不悦,但也不能如此随意诬陷,”荀柔也站起来,“什么叫不过如此?说清楚!”
  这地图炮打的。
  “只因私下龌龊,便不顾大局,”盖勋道,“还要我如何说?”
  “私下龌龊,袁本初这样跟你说的?”荀柔冷哼一声,“他可说着龌龊如何而起?”
  盖勋顿了一顿,“无论如何,此时当以大局为重。”
  “好,说大局,”荀柔点头,“如今四边俱乱,难道不是他袁本初向大将军谏言,征招四周兵马?七国大水,旧年朝中至少还会下令见免税赋,派人修筑河堤,如今无人管只吵嚷宦官。这也叫顾全大局吗?
  “雒阳之中人,如此说话,我还无话可说,但盖校尉来自边地,昨日在阅兵之时,校尉又如何说天子的?我这样说吧,如今天子在一日,君就无可奈何。”
  “你”
  “我方才说,让君先静观事态,绝非推脱之词,你先好好看看吧,圣人道,听其言观其行,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要冲动。”荀柔弯起唇,微微一笑,就差把“你被人忽悠了”,六个大字怼在盖勋脸上。
  盖校尉脸色铁青,挥袖而去。
  荀柔神色不动,站起身走向门口的兄长,“阿兄何来?”
  “方才那位校尉这般离去,可否妥当?”荀棐挑眉。
  荀柔垂眸,终于忍不住气哼哼,“幸其人是这时候说话,在早两年,他如今坟头都长草了。这话他以为袁绍说的,曹操说的,别人也说的?”
  “可你也不必如此,”荀棐好笑的看向弟弟,“你旧年在颍川之时,不是颇善交友吗?怎么如今到了雒阳却成这样?与袁本初不和,又与这位新来校尉不善?”
  “他说荀氏不过如此,阿兄,我不想与他善交。”
  荀棐忍不住又笑,托起手中信匣,“文若来信。”
  “文若阿兄?”荀柔接过信匣打开,只看一眼顿时露出喜色
  荀彧来信言辞颇简,只言一事他为颍川太守举为孝廉,不日将赴洛阳。
  按信中所书时日,堂兄来京不过这几日间!
  “又高兴了?”荀棐轻笑。
  “文若说他被郡中举孝廉,即将入京来,我如何不高兴?”荀柔一挑眉。
  “那就好,”荀棐道,“我还想,我去北军,让谁来管你,正好文若就来了。”
  “北军?”
  “声射校尉,”荀棐颠颠手中诏书,见弟弟露出古怪表情,“怎么?这有什么不妥?这可是二千石。”
  “兄长可知,在你之前的声射校尉是谁?是马日磾,经学大家马融之孙。”荀柔也没卖关子,“北军如今大不如前了。”
  不是说经学士族不能出武将,只是马日磾本人,就是个文士,虽然这个文士如今继续升职,当太尉了。
  在黄巾之时,英勇精锐的北军五校,如今已沦为勋贵子弟的跳板,早已废弛,再如曹操这般有武略的将领,都被编入新的西园八校,他都想象不出,给他哥剩下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放心,”荀棐伸手按住弟弟肩膀,“你不是说当掌些兵权吗?这正是机会,要知道,虎贲营亦由声射校尉掌管,不过我并无军功,天子为何如此受职?”
  “大概……”荀柔用手抵着下颌,“这是奖励我同大将军关系断绝吧。”
  他不是没有让荀攸去试探买太守,却被拒绝,当时他们便知道刘宏之意,至于兄长在皇甫嵩处,不过低位小将,刘宏先前不曾知晓。
  “如此,为兄必好生训练兵马,不负天子厚望了。”荀棐挑唇一笑。
  知道荀彧就在这一二日间到,荀柔便向宫中告病假,等待在家。
  不过堂兄还未来,却有一个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物登门。
  “荀君,经年不见,风采更甚往昔。”
  “刘君。”荀柔拱手,“阅兵之日,君雄姿特出,出众之远矣。”
  面白少须,大耳长臂,令人一见称异,正是先因鞭打都邮辞官,又随毌丘毅丹阳募兵而至雒阳的刘备,刘玄德。
  “当年一见,备即知君为少年英杰,数年未见,荀君果已登高位。”刘备端起酒盏,“备在此敬君一盏。”
  “不敢,”荀柔颔首致意,双手举起酒盏,又向刘备身后二人敬道,“与君同饮。”
  张飞连忙端起酒来,他旁边的关羽却眯起眼睛,瞟了一眼,轻哼一声,别过脸。
  “云长~”刘备低低哄一声。
  关羽又看一眼荀柔,这才单手举盏示意,“嗯。”
  “关将军对在下有何不满?”荀柔挑眉放下酒盏。
  “并、无。”
  好家伙,这两个字简直硬得跟板砖一样。
  “云长失仪,望君勿怪。”刘备见荀柔脸色不悦,当即替兄弟谢罪,“备自罚三杯。”
  这般情谊。
  荀柔自己也有兄弟,不由触动,神色缓下来,“久不闻刘君消息,若非平乐观讲武之复见,不知君至雒阳。”
  刘备顿时一声长叹。
  “……刘君为何长叹?”
  “当初备至安喜县为吏,一如君言,内抚百姓,外拒贼寇,百姓俱安,谁知次年,督邮巡县至,备欲求见,其人不通,却索财物,吾哪有财物与之,一怒之下缚之,鞭之二百,解了绶印,系其颈上便弃官而去。
  “先前听闻大将军使都尉毌丘毅去丹阳募兵,便与同往,又至京师,然阅兵之后,却不见用,蹉跎至今。如今天下四处浮乱,备欲扫平叛乱匡扶社稷,报效天子,却投路无门,心中甚苦。”
  求官啊。
  荀柔点点头。
  其实自从他入京以后,来家中投名帖的人就不少,他却一个都没见,为此还被传傲慢的名声。
  不过,所谓债多不愁,虱子多不咬,他在雒阳士林名声一直不是太好,各种奇葩言论,包括以色侍君,名不副实,金玉其表之类。
  反正荀家在市中开的铺子,每年赚的钱都会拿出一部分,冬天在城外施粥,民间名声不错,不会有人路上仍他臭鸡蛋,如此也就够了。
  “不知,玄德准备了多少钱财。”
  别人就算了,既然是熟人,那咱就不来虚的。
  “什么!”这下张飞也瞪大眼睛了,“你要索贿!”
  “不是我,”荀柔叹了口气,“天子卖官,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张兄没听说吗?”
  “我却听闻,荀侍中从未付过买官钱。”关羽道。
  “说得好,”荀柔点头,“皇子授课自午时开始,我近来身体不好时常请假,关兄若想做我这职位,今日正可入宫为皇子授课。”
  “含光勿怒,”刘备连忙道,“我等并非此意,只是我财力微薄,囊中羞涩,只有五十金来,实在不足,还请含光还转。”
  的确连个县令都买不了。
  荀柔抬眸看向一脸真诚的刘备。
  乱世之中,挺身而出,又果能安定百姓,这有多难得,他现在已能体会,不说满朝公卿,就是他自己,所想也先是自己家人。
  至于诸侯纷争中,能想到百姓的,放眼天下,在这个时代,只有一个刘备,没有第二个了。
  “君先前只做过县吏?”
  刘备点点头。
  荀柔垂眸,目光微转,想起了没送出去的孝廉资格。
  “既然如此,我还有一法,我可举君为孝廉,若过考核选为郎官,则不需钱财。”
  唯一就是,他们从此有举主的关系,连平辈都不算了。
  刘备先是一愣,缓缓睁大眼睛,满脸激动向他跪拜,“多谢侍中提携之恩,备铭感肺腑。”
  行吧。
 
 
第106章 荀彧至雒
  时已竟冬,一夜北风呼啸,早起见白霜生满阶前。
  午时过后,哒哒的马蹄,沿着两面高门大户、夯土围墙的里道驰过,在一户门前停止。
  御者扯住缰绳,停稳马匹,请主人下车。
  伸手掀起帷帘,荀彧点头谢过御者,正待下车,却听吱呀一声,户门从里打开。
  他扶着车辕抬头,只见披着靛青氅衣的俊美青年,自门内快步走出,来到车前。
  “阿兄,一路辛苦。”
  青年向他伸出手臂,向他抬头一笑,眉目隽丽,宛然生花。
  “含光。”
  荀彧一时都不知该笑还是叹气。
  纵使兄弟,二千石侍中在车前侍奉他下车,阿善真是……一如往昔。
  不好拒绝堂弟好意,荀彧扶着他的手下了车,“听闻弟每日午时入宫侍讲,今日怎在家中?”
  “阿兄你衣衫如此单薄,不冷吗?”荀柔飞快转移话题,将手炉递过去。
  荀彧看着他长大,哪里不知他在敷衍,他摆摆手,没有接手炉,“教导皇子乃是重责,岂可如此轻忽。”
  “是我错了。”荀柔抬眸望着比他高两寸余的兄长,眼睛眨眨全是诚恳,“明天我一定按时上值,今日已经告假,阿兄就请既往不咎吧。”
  说完,再奉上乖巧奉上手炉,引兄长入内。
  如今,荀氏在雒阳聚居的这座小院,并不是何进当初送的那处。
  实际上,荀柔当初住进去,并没想过要住长久,只是后来这样那样事情,又要教皇子,故而才没有换住处。
  待他和荀攸归去颍阴,荀攸独自再来雒阳时,就拒绝了何进再安排住房,自己在雒阳东北租小院居住,再后来荀柔让学生入雒,在南市开铺做生意练习算学,让荀攸帮忙安排,大家商量后,就在城南买了一个大点的院子。
  前院之中种满修竹,此时虽然西风渐紧,但庭前却翠竹千竿摇曳,蔚然可观。
  荀柔领着堂兄绕过前堂,穿过草木半枯却打理整齐的中庭,到宅院最里角落一处,他自己的居所。
  这间一明两暗的三间室前,却不似别处规整。
  尺寸之间,一眼望去,矮树夹杂着些参差草木,临近台阶边,几茎木茎伶仃半枯,顶着几团黄白,既不似花也不像果,倒似蚕茧。
  实在乱七八糟。
  荀彧看着忍不住蹙了蹙眉。
  “兄长,可猜一猜这是何草木?”荀柔轻笑,挑眉露出狡黠。
  荀彧侧眸看他一眼,知道他说此话,是有缘故,故仔细看那株半枯的植物,细细沉吟,“此花实白似如蚕茧?非《尚书》所谓岛夷卉服,厥篚织贝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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