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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与其说是在安慰弟弟,不如说因为心中慌乱无措,抓住唯一同命相连的兄弟,以此**。
  这段时日,是他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宫中行事不明,祖母时常同母亲争吵,又将父皇接到自己宫中。
  有一回,他还听见祖母向父亲哭喊,要父亲下诏让弟弟继承皇位,说,若让他继承皇位,自己一定会被何氏兄妹逼死。
  他很想告诉祖母,自己可以保护她,母后也不会杀她,但对上祖母凶怒的眼神,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不明白如今形势,心里十分害怕,想要见先生却张常侍他们却不许,直到父亲晏驾,他再一次提出相见先生,原本未抱希望,没想到却突然轻易允许。
  这突然而来的奇怪变化,甚至让刘辩生出后悔。
  先生教过他的: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可到底是什么,他却一点不清楚。
  他又期待先生来,却又害怕张常侍他们加害先生,又伤心父亲逝世,又不知所措。
  他……好像要做天子了……是不是如此?先生说天子,要当天下表率,还要仁爱百姓,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父亲让先生做太傅,就是天子的老师,是不是以后,他只要继续听先生教导就可以?
  南宫之中,一处幽蔽密室,烛光隐隐。
  “荀柔不来,恐怕事情已泄,”坐在首位的张让,低声道,“我们还要早做打算。”
  赵忠忍不住不忿,“孺子果然不经事,我们想抬举他,都抬不起来!”
  段珪一时不忿,也是一时怨怒,“天子信了谣传,说他是什么天将璇玑,其实不过是个病弱儒生,还教皇子种什么稻,若不是嘴巧,讨了天子心思,否则岂有道理,让这样的人为托孤之臣?也是天子走了眼。”
  “现在说这何用!”张让敲了敲桌,集中众人注意,“现在我们要想好对策,这里是宫中,”他三白眼一挑,戾气纵横,“等何进入宫祭拜,先宰了何进,皇子辩既然喜欢这个荀含光,就给未来天子留着,讨个好,反正这样的人,也好拿捏。”
  “若是杀不得何进,该如何?”十常侍中与何家颇有亲善的郭胜,低声问道。
  “将事推到蹇硕头上就是,”赵忠冷哼一声,“他同董太后密谋,却不先告我等,今日之事,若成则我等得之,不成则败之一人。”
  室内密谋,室外亦有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出,将消息传递。
  这一晚,不止宫中热闹,四处灯烛不灭,宫外也是车马如龙,将雒阳城中夜禁当成笑话。
  大将军府中灯火辉煌,公卿满座。
  天子已死,宫中秘不发丧的消息,已经传递给坐中所有人。
  天时已不早,众人却全无睡意。
  “若非荀太傅之言,我竟蒙在鼓里,”何进看向荀柔的神色,可算是一年以来,最为亲善的一回,“还请众位各畅所言,宦官如此大逆不道,我该如何应对?”
  “如今之计,大将军当先正君位,而后再图奸佞。”曹操道。
  “按礼,天子登遐,则皇后诏三公典丧事,百官入宫哭丧,羽林、虎贲宿卫宫中,北军五校绕宫屯兵,”袁绍徐道,“大将军可招北军及众将,围守宫门,再诏百官,逼之开宫门发丧。只是入宫则需白衣免冠,不可携带武器,大将军本人,则不宜轻入宫省,恐为其人所害。”
  他才说完,正巧有人来报,其人悄声传递消息,告诉何进,宦官们准备趁他入宫之时将他诛杀。
  何进一听,大为惶恐,“孟德、本初所言甚是,”他连连点头,环顾堂中,最后看向荀柔,“荀太傅乃是太子之师,又是礼仪之典范,领群臣入宫之事,非君不能为也。”
  这两声太傅提前叫的……可以说,就很实诚了。
  不过何进此人,的确实诚,一向比刘宏讲信用,肯听劝,所以也才拥有如今,汉末第一阵容。
  “明日一早,我便令北宫以及众将入城,太傅亲领百官入宫,在天子灵前请太子登位即礼。”
  荀柔抬眸,正看见对面袁本初未掩藏好的失望,跪立向何进拱手,“何必等候明日,天子既丧,礼当应时,早正君位则安天下。”
  等什么等,这都几点了,回去睡也睡不成,不如连夜把事情办完,大家心里都踏实。
  “含光所言正是,”曹操应援道,“此时宫中宦官亦必不曾想到,应对无措,早正君位,则可少生事端。”
  何进一愣,又连忙点头,“孟德说得也对,便如此吧。”
  敲鼓鸣金声惊醒沉睡中的人们,灯火骤然点亮了整个雒阳。
  【天子大行】
  百姓在更者高唱中,朦胧醒过来,鸡鸣狗吠之声响起,伴着人们惶恐的哭喊。
  全城热浪反袭紧闭的宫门。
  宦官终于无法,将宫门打开,让公卿百官以及虎贲、羽林军进入宫内。
  众人先白衣免冠哭一场,再换玄色朝服,在灵前请刘辩继承天子位,接着大家再再换了白衣,继续哭丧仪式。
  整个过程之中,除了最开始刘辩一见荀柔,就哭喊了一声先生之外,也没再出乱。
  丧礼毕,众人再换吉服,反还宫庐,向新君进贺礼。
  新任天子立于陛上,缓缓道,“太后进太皇太后,皇后进皇太后,以皇弟为渤海王,特以其年少许留京中,及冠之后赴国。以侍中荀柔为太傅,与大将军何进同参尚书事,嗯,三公以下俱各上封事,各畅胸臆,勿有隐言,以伤朕心。”
  刘辩神情肃穆,礼仪庄重严整,虽然年纪尚小,但这卖相着实不算差,并没有先帝所谓“轻佻无形”,令百官之中许多人,长松了一口气。
  在每次换服之间,都要在静室紧急给刘辩作培训,并兼鼓励安慰的荀柔,也长长松了口气,正准备随众出宫。
  却在袁绍等人羡慕忌惮,以及荀攸等人担忧的神色中,被新即位的天子给留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天子灵前即位的礼仪,尤其只衣服换来换去,都是《后汉书。礼仪》之中的内容,不是我瞎编的:
  1。登遐,百官皆衣白单衣,白帻不冠。
  (皇帝死,百官丧服入宫。)
  2。太子即日即天子位于柩前,群臣皆出,吉服入会如仪。
  (立天子,百官换吉服。)
  3。群臣百官罢,入成丧服如礼。
  (继位仪式结束,再换丧服。)
  4.皇帝、皇后以下皆去粗服,服大红,还宫反庐,立主如礼。
  (礼毕后,再换衣服)
  5.群臣皆吉服从会如仪。
  (丧礼结束,群臣穿吉服开朝会。)
 
 
第113章 家国天下
  “先生。”朝服冕旒,赤舄絇屦的新任天子,红肿着眼睛,含着一包泪望着年轻俊美的太傅,“先生,父皇逝世,我……我当如何是好。”
  年轻太傅虽也劳累半夜,但却全无狼狈憔悴之态,玄衣梁冠,清淡从容,眸如星辰清亮,眼角微微泛红,雪白肤色衬得如同一抹朝霞清艳。
  刘辩心中说不出滋味,不由伸手,一动之下,冠冕上旒珠乱撞,噼啪清脆作响。
  “太傅。”年幼的新任渤海王,深深弯腰长揖,“请太傅救我和祖母性命。”
  荀柔疲惫的眨了眨眼睛,低咳一声,清通了喉中刺痒,“陛下、渤海王,二君可知,这冕服之意。”
  又是哭丧、又是给刘辩培训,还滴水不沾,他声音不免有些沙哑。
  刘辩与刘协愣愣望来。
  “伏羲作冕服,仰观于天,俯察于地,观鸟兽之文,以地制宜,故衣法天为玄色,裳以地为黄色,以日月星辰,山龙华虫,藻火粉米等十二种纹章,黼黻絺绣,以五采施于五色作服,可通神明之德,状类万物之情。”
  “不要着急,”他声音低柔和缓,如同吟诵,从容不迫,正适抚慰人心,“坐下来。”
  他先看向刘协,他需得承认,这位历史上的汉献帝,在心性、资质上,远高于他的兄长。
  但历史证明,刘协的才能,并不足以在这个风雨飘摇,江山寥落之时,重整河山。
  历史中,何进清缴了董太后家,但并未伤害刘协,但出于此境中的刘协,此时还只是一个聪慧的孩童,又如何知道将来?
  “放心,”荀柔安慰他,“何进此时大权在握,所依仗乃是礼法和皇权,渤海王谦退孝悌,他不敢将你如何。”
  刘宏血脉的确只有眼前二位皇子,但刘宏自己就是入继的宗室,和他一样姓刘的多得很。
  何进心里应该清楚,袁绍看上去对他忠心耿耿,实际上要是他敢乱来,被逮到把柄,四世三公门生满天下的袁氏协同公卿们,另废立新君不是不可能。
  这也是何进为何愿意拉拢他,手下人马一大半是袁氏门生,若是真的完全依赖袁氏,他迟早会变成袁家傀儡。
  “可是祖母……”刘协秀细的眉头纂在一起,露出与年纪不符的复杂神情。
  “太皇太后若是什么都不做,自然也能颐养天年。”荀柔表情耐心的敷衍。
  西园卖官董太后参了一脚,宦官们在外侵占民田、霸凌百姓,董太后以及董家也一样,在雒阳呆的这不少时日,董家那些欺男霸女,胡作为非的事,不知听过多少。
  放在后世,他们一家子全判死刑,完全合情合理,无论出于任何原因,荀柔都想捞她。
  相比起来,过去何家还想升级,做事情收敛老实得多。
  刘协欲言又止,显然也知道,养大自己的祖母是个战斗机,否则他非嫡非长,根本不可能成为皇位候选人。
  他从未觊觎过兄长之位,也知道祖母如此行事,有些不妥,但他自幼无母,祖母抚养他长大……
  “还请太傅,保住祖母性命。”刘协将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
  年少孩童眷恋亲情,无法公正的看世界,若是不能正确指引,常人无所谓,他却毕竟姓刘。
  “我听说,西园卖官之财,有一半入太后私库,自先帝登基以来,董家田园,在河东及雒阳城外,复增万倾不止。”
  “十余年前,民间就有歌谣:车班班,入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无论朝中还是民间,不直董氏已久了。”
  这也是何进杀董氏,却未引起天下动荡的原因之一。
  伏跪在地的刘协瑟缩了一下。
  “你不必害怕,孔圣人都说过: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事已自此,唯有亡羊补牢,”荀柔指尖捻着袖口,“为今之计,只有董太后自己能救自己,如其不再与宦官勾结,愿打开库门,以财救济百姓,再将这些年抢夺之田分给百姓,从今往后,简素宽怀,慈爱善下,再使人诵之’功德‘,何氏就算想要动她,也怕激起民怨了。”
  “这……”可能吗?
  刘协仰起头。
  “渤海王,纵使天子都有可为、有不可为,有夏桀、商纣不德则国灭身死,”荀柔伸手将刘协拉起来,“《战国策》中有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如今,反之亦然,渤海王你如今是太皇太后最亲近之人,欲孝侍太皇太后,则当耐心规劝之,方是为子为孙之道。”
  刘协抵不过荀柔的力气,被他拉了起来,“可是,太皇太后如何能听从?”
  事若能成,对百姓也算好事,但他又未见过董太后,“渤海王与太皇太后最为亲善,自然知道该怎么说服,臣就不多言了。”
  如果不成,刘协至少能见一见慈眉善目的祖母,真实的、自私的、冷血的一面。
  “阿弟放心,”刘辩热心道,“我也愿意同阿弟一起劝太皇太后。”
  到底只是孩子,有长在富贵深宫,对财物全无概念,刘协虽然觉得任务艰难,但也只是觉得,他抿了抿唇,郑重点了点头。
  “多谢兄长和太傅。”心中一松的刘协,对兄长和荀柔抿出一个微笑。
  不得不说,刘家经过四百年基因改造,子孙大多都很能看得过去,刘协这一笑,颇显得精致可爱。
  荀柔心中对董太后并不看好,但还是耐心安慰了刘协几句,让宫人送他回自己宫殿休息。
  如此,殿中只剩下他和刘辩二人。
  少年的天子脸上虽还带泪痕,但经过方才缓冲,心情稍稍平定下来。
  “今日多亏先生,”刘辩眼睛晶亮望向荀柔,十四岁少年,看着比他九岁弟弟还显天真,“将来还要请先生多多教导于我。”
  荀柔心底感叹,但也知道,这其中也有自己出的一分力。
  “陛下,如今并非可以松懈之时,”看看你爹给你留的江山吧,地狱级难度真不是说说而已,“如今不过一切刚刚开始。”
  “请先生教我。”刘辩恭敬行礼,仍然带着单纯表情,一点都没意识到前途艰难。
  “按例,下一次大朝,就会由大将军上书,改年号,定先帝谥号,以及请陛下大赦天下,”荀柔气力渐消,声音越发低哑,“到时候,请天子亲口提两件事。”
  “什么事?”刘辩不由得倾近身。
  “一件,是免今年一年百姓赋税,咳,”荀柔清了清嗓子,“另一件,便是重振太学,臣这几日会将陈条写好,陛下先背下来,到时候即使不能全部背出,能说出几条,过后再补充也可以陛下?”
  只有几个月性命了,这时候还发呆!
  不会真到董卓入京,他还把刘辩捞不回来吧?
  先生的眼睫真长,眼睛真好看,皮肤真白……刘辩忍不住走神,瞬间被唤回来,连忙点头,“我都听明白了,先生放心。”
  行。
  先这么着。
  接下来才是他今天来之前,就准备好的。
  荀柔从袖中掏出一卷奏章,“请陛下封黄门侍郎荀攸为冀州常山郡太守,拜孝廉荀彧为尚书郎,封声射校尉荀棐为青州乐安郡太守,许其带本部兵马前往平叛。”
  “此中,确有臣之私意,但臣可以保证,我所举荐之人,才能都足以胜任其职,平定一方,恪尽职守,忠贞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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