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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恨侣(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10-17 20:43:39  作者:禾花
  徐矿单手撑着脑袋:“……结婚?”
  直到这时,郁锋才终于开口:“你这孩子也该懂点事,对于老祖宗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是啊,”郁雪玲皱着眉头,“我听你二叔说,昨晚特意给你介绍相亲,你却不搭理人家姑娘,这怎么可以呢?要有绅士风度呀。”
  郁书青笑笑:“奶奶,您别着急。”
  “我怎么不急呢,”郁雪玲握着郁书青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年什么法子都试了,可你爷爷还是……小咪啊,爷爷肯定很想看到你成家的。”
  郁书青不说话,就在那儿笑。
  到最后,还是郁雪玲结束了这个话题。
  “算了,”她接过白可心递来的汤,“今晚是给小矿的接风宴,孩子刚回国,特意跑来听我这个老婆子絮叨。”
  “哪儿的话,”徐矿立马接上,“我妈妈过俩月也回来,说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您呢。”
  一顿饭吃的清净,也热闹,老人年龄大了容易寂寞,总想见点以前熟悉的人,看着曾经在膝下打闹的小不点,如今也长得高大英俊,总是难免回忆当年。
  “我和你爷爷结婚时,还没你大呢。”
  夏天的夜很冷,郁雪玲身上盖了件厚厚的披肩:“小咪,奶奶拜托你,一定要上点心,抓紧好不好?”
  郁书青沉默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他小心地给老人扶上车:“对了,奶奶您先在车上歇会,我和二叔说两句话。”
  郁锋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身形不易察觉地顿了下,随即转过身:“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我手机落房间里了,”郁书青笑眯眯的,“咱边走边说吧?”
  郁锋看了旁边一眼,白可心拎着包站在后面,徐矿饶有兴趣地抱着肩,他一咬牙:“行。”
  房间里,桌子已经完全收拾好了,郁书青大喇喇地坐在刚才郁锋的位置上,掏出一支细烟,夹在指间。
  郁锋不知道,郁书青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抽烟,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侄子死板得跟机器人似的,香烟,红酒,女人,一概不碰,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在工作上——
  “嚓。”
  火轮摩擦,淡蓝色的火苗蹿得很高,郁书青点燃了那根烟,没有放在嘴里,而是定定地看向郁锋:“你是真的想死啊?”
  郁锋傻眼,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关起门自家人内斗有什么好处,”郁书青的神情有种淡淡的厌烦,“我早就跟你讲过,别折腾,别为了外人的追捧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一小截烟灰落在地面。
  郁锋脸色苍白,咆森*晚*整*理哮道:“混账东西,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郁书青冷冷地看着他:“你身为长辈,怎么对待我的?”
  香烟缭绕中,白可心反手关好门,面无表情地递上一摞文件,而徐矿也在屋里靠墙站着,一脸轻松地看热闹。
  郁锋的嘴唇抖了两下,还是接过,快速地浏览了几秒,紧接着,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
  “我?”
  郁书青嗤笑一声:“你捅的篓子的我收拾够了,我不介意养点什么亲戚,关键是你不仅害人,还在扯公司的后腿。”
  他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到郁锋面前:“甚至在奶奶身上打歪主意。”
  郁锋的耳畔嗡嗡作响,触电似的扔掉手上的东西,纸张四散开,夹杂着几张清晰的照片——
  是他在赌场中的模样。
  给郁书青下绊子,除了不服气小辈过于锋芒毕露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郁锋很缺钱。
  他们家是做实体的,所以欠的并没有多少钱的,只要那个项目能顺利进行,他就能重新拥有一切。
  “滋啦——”
  钻心般的痛楚打断了思绪,郁锋呆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郁书青把烟,按灭在了他的掌心。
  徐矿挑起眉梢,轻轻地“哇”了一声。
  惨叫和咒骂白可心懒得听,反正两秒钟不到的功夫,对方已经彻底噤声,怪不得让徐矿也跟着进来,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挣扎的郁锋。
  她守在门口,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同时视线落在了屏风上面。
  白可心终于认出了上面的字。
  天作之合。
  她“噗嗤”地笑出声,对这家饭店的附庸风雅有了新的认识,因为这个成语,是用来称颂婚姻美满,并不合适放在餐桌旁。
  回去路上,还是没忍住说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车里的气氛安静到诡异。
  郁书青和徐矿都喝了点酒,不多,但也没法儿开车,白可心转动方向盘:“喂,你们二位,起码给我个反应啊?”
  她好歹也是中文系毕业的!
  “哥?”
  好吧,郁书青已经闭上眼睛装睡了,可恶!
  而另一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深沉地盯着窗外。
  白可心冷笑一声。
  她踩下刹车,笑眯眯地从后视镜里看向徐矿,故意拉长声音。
  “嫂子哥?”
 
 
第12章 
  话音落下,两人终于有了动静。
  睡觉的缓缓掀开眼皮,凝视窗外的则慢动作一般地回头,同时被两个大帅哥这样注视,白可心还真有那么点心理压力。
  她清了清嗓子:“咳,到了。”
  刚才到宴会上,两位都陪着郁奶奶喝了点——其实郁书青只算润了下嘴唇,因为徐矿用手盖在他的杯子上了。
  眼神交错的刹那,同时又撇过头去。
  郁书青的病还没彻底好,明天不用输液,但消肿止痛的药还是得吃,这会儿也不逞强,老老实实地换了茶水。
  所以就被徐矿赖上了。
  车呢,喝酒不能开啊,司机呢,联系不上了呀。
  说完就死皮赖脸地往越野上一坐,说拜托小咪,能不能送他回家。
  “你也看到了啊,我一个人住,屋里连个会喘气的都没。”
  郁书青坐在副驾驶上,拉下安全带,没搭理对方。
  也算默认了,可一路上,气氛都安静而诡异。
  终于,这一声“嫂子哥”打破了宁静。
  白可心实在没忍住,转身看过来:“你们都在想什么呢,一路也不说话。”
  郁书青:“在思考啊。”
  他真的和徐矿很要好吗?
  那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过分了些。
  徐矿则叹了口气:“我是因为疼,疼得说不出话。”
  讲完,他就凑近郁书青的耳畔,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郁书青低头,轻轻地笑了一下。
  到了地方,徐矿下了车,车窗缓缓落下。
  郁书青只露出点眉眼:“所以,你现在什么愧疚感都没了?”
  “没错,”徐矿单手撑着车门,姿态有些散漫,“下次见你,我还打。”
  郁书青的嘴角还带着笑:“你确定,我们之前是好朋友?”
  徐矿毫不犹豫:“当然。”
  “那么对待好朋友,你忍心下狠手吗?”
  郁书青的声线很好听,干净,透亮,再加上他平日里讲话都不疾不徐,所以落在耳朵里,就是春风细雨般的享受,连着被质问三条,也不会有任何的压迫感。
  徐矿眯着眼看看他:“那你就忍心对我下狠手?”
  都给人送到地了,还不走,俩人在那打哑谜,白可心一巴掌打在自己胳膊上,然后面无表情地抽出湿巾。
  有病。
  隔着个车窗聊天,净搁那喂蚊子是不?
  她都怀疑是自己那一嗓子嫂子哥,给徐矿叫爽了,明明也是位青年才俊,这会儿却跟什么似的——
  白可心开始沉思。
  这不就跟她上大学时,寝室楼下卿卿我我的臭情侣们一样吗?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形,她都很痛苦。
  拜托,亲嘴去别的地方亲好吗!
  她真的不想在啵嘴声中,穿过人群,艰难地回到宿舍。
  毕竟白可心很喜欢自己的寝室楼,真的怕他们直接给孩子生在这儿了。
  不过,凭她对郁书青的了解,还是很难想象对方会陷入爱情。
  正琢磨着呢,后面就传来“咚”的一声,白可心还没反应过来,郁书青已经关好车窗,冲她露出和煦的微笑:“走吧。”
  白可心莫名一个哆嗦,直接踩下油门,愣是没敢回头看一眼徐矿。
  “哥,刚才怎么了?”
  郁书青垂着睫毛:“没什么。”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你们到底啥情况啊?”
  ——睡过,并且感觉不错,但抛开这张脸的话郁书青还真的不太喜欢对方,轻佻,强硬,又太过小心眼。
  算了,郁书青沉默了下。
  ……他抛不开。
  “就是不小心发生了关系,”郁书青直截了当地开口,“没什么。”
  白可心“哦”了一声,不问了。
  她哥说没什么,那就是真的没什么,毕竟对于郁书青而言,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这并不是肮脏的事,他不会为此背上任何心理负担,依然会毫无芥蒂地面对徐矿。
  郁书青,是一个不内耗的人。
  所以在被打了屁股后,他也果断地在对方身体的某个部位,做了恶劣的报复。
  “特意打了蝴蝶结,喜欢吗?”
  郁书青后退半步,满意地欣赏面前的景象,那条粉色的丝带牢牢地系在徐矿身上,并随着呼吸的加速,慢慢地勒得更紧。
  “有感觉了?”
  郁书青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变态。”
  “你真的,”徐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很小心眼。”
  郁书青挑起眉毛:“真巧,你也是。”
  “需要多久才可以摘掉?”
  “起码三个小时。”
  徐矿已经穿回衣服了,低头系衬衫的纽扣:“您这是想让我死。”
  “只要您不随时随地发-情,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明明剑拔弩张,两人这会互相还挺客气。
  他走到徐矿面前,站定了,很温柔地抬起胳膊,浅灰色的领带在指间翻折,妥帖,细致,甚至还帮忙捋了下衬衫,彼此距离太近,简直像工作日的清晨,丈夫即将在爱人脸上落下一个离别吻。
  只是爱人不会垂着睫毛,不看对方的脸,而是认真端详衬衫下方的肌肉,甚至掌心紧贴,似乎在评估手感。
  徐矿兀的抓住郁书青的手:“你在占我便宜。”
  “对啊,”郁书青大方承认,“你刚才,不也想占我的吗?”
  当时,皮带被解开,金属拉链缓缓拉下的时候,徐矿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下,可他似乎又很矛盾,忍不住地盯着郁书青唇上的小痣,目光幽深。
  “其实,”徐矿轻飘飘地开口,“我认为自己是直的。”
  郁书青手上动作没变:“那可太好了。”
  所以,当这条自己亲手找出来的粉色缎带,被仔细地系上时候,徐矿呼吸都要暂停。
  他以为,郁书青要求自己找出“能绑点东西的绳子,丝带也行”是为了一些快乐的事,虽然徐矿内心不解,潜意识也在困惑,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在期待着某种奖励。
  “别妄想了,”郁书青干脆利落地洗手,“我劝你清心寡欲一些,这样还能少受点罪。”
  徐矿这顿饭,的确吃的都是下火的菜。
  唯一感觉痛的时候,是看到郁书青把烟头按灭在亲叔叔的掌心。
  他也觉得自己蛮神经的。
  怎么能给自己看得兴奋了呢?
  想想还是郁书青的错。
  至于最后离开时,两人隔着没完全降下的车窗对峙。
  “小时候,咱俩关系特别好,你天天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真的吗,我不信。”
  天色已经很晚了,郁书青在车内坐着,能感觉到对方的睫毛上,似乎都笼罩了点薄薄的冷意。
  徐矿笑了一下:“假的。”
  “嗯,”郁书青点头,“那再好不过。”
  一点很淡的酒气,被风吹散了。
  徐矿看着他:“那我们就扯平,以后也不用再见了。”
  郁书青继续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嗯,那再好不过。”
 
 
第13章 
  郁书青这次发烧,虽然来势汹汹直接给他干倒,但是来得快去得快,输液两天,基本已经好得差不多。
  除此之外,躺医院的时候他也没闲着。
  光给烟头摁灭在郁锋手里哪儿够呐,郁书青在这方面还蛮损,多亏了这张脸,别人都以为他宽容大度,是光风霁月的青年才俊,其实他特讨厌吃亏,只要是被坑了一次,一定得给补回来,不然觉都睡不踏实。
  可惜的是郁锋的生意没彻底摘出去,和自家的盘根错节,整人的时候也不利索,没过瘾,郁书青闷闷不乐地窝在副驾驶上,扭着头看窗外,没吭声。
  前两天那姑娘也查出来身份了,叫闫妍,是郁锋他老婆家的外甥女,小姑娘才大学毕业,清清白白好人家出身,想着亲戚能帮忙介绍个工作呢,谁曾想遇见这事。
  郁锋他心思歹毒,若是真成了呢,这婚就结定了,要是没成——反正俩人都锁一屋了,孤男寡女的,郁书青甭想赖账,并且这会儿,郁书青又听了个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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