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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恨侣(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10-17 20:43:39  作者:禾花
  “装比,老师面前的狗腿子。”
  “听说他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所以啥事都要抢第一,好挣存在感吧?”
  “哈哈,但他长成那样,存在感已经够够的了……要是他穿个裙子,我还真愿意去摸两把……”
  两人压低声音,说的正兴奋,突然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
  惨叫声中,徐矿把书包扔到一边,捏了下手指骨节。
  这件事,郁书青并不知道。
  徐矿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为郁书青出头,包括他的朋友也知道,俩人虽然从小就认识,但关系就那样。
  “……所以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徐矿拱了会儿,见郁书青还是没什么反应,只好手足无措地直起身子:“忘了就忘了呗,我不该太傲慢,去生你的气。”
  在郁书青心里,就是个普通的童年玩伴而已。
  要怪也怪自己。
  他抿了抿嘴:“睡……也就睡了呗,你要是喜欢,多睡几次也没关系。”
  天地良心,徐矿这会儿就差伸出脸让郁书青打了,不,要是郁书青愿意打他几巴掌,该多好啊,起码能出出气,总比这样闷声流泪强。
  对方终于有了反应。
  捂着脸的手略微分开,郁书青从指缝里看着他,声音很哑:“……徐矿?”
  “对对对!”
  徐矿忙不迭地答应:“比你大一岁,男,前几天刚回来,我家里还有咱俩小时候的合照呢。”
  “所以,”郁书青继续道,“你是和我奶奶联系了,还是我二叔?”
  徐矿愣了下。
  “难道,他们等会就会出现吗?”
  郁书青语速不疾不徐,慢慢地眨着眼睛,徐矿突然有种感觉,就是如果此时,是他用自己的手捂着对方的脸,那么郁书青的睫毛抖动,感觉……可能像是用掌心拢住一只小蝴蝶。
  簌簌的痒。
  他的喉结快速滑动了下。
  “是郁奶奶,”徐矿老老实实地交代,“我约了九点钟的饭局。”
  果然——
  郁书青心下了然。
  对方能毫不犹豫地给他掳走,直接带进别墅房间,丝毫不怕后面的白可心报警,要么是有恃无恐的悍匪,要么就是,已经提前交代过了自己的家人。
  进房间不久,郁书青就断定了,对方是后者。
  ……因为这狗比玩意,似乎真的只是想揍他一顿出气。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白可心慌慌张张地打开手机,正要报警的时候,奶奶的电话打了进来——
  “可心呀,我把地点发你手机上了,等会儿别迟到了。”
  “什么?不用慌……徐矿已经去接小咪了……没错,我让他去的呀。”
  大概还会笑着发来照片,或者徐矿的个人介绍,谨慎如白可心,也一定会仔细地去求证,同时按照查出来的地址杀来这幢别墅——
  看来,他们的确认识。
  郁书青的指缝又打开了点:“现在什么时间?”
  “八点半,”徐矿双手递上手机,“您的。”
  刚才他的手机被扔到后座,下车的时候,徐矿居然还能在两人短暂的扭打中,给他的手机捞回来。
  郁书青单手捂着脸,另只手接过手机,划开屏幕,快速的浏览了下上面的消息,给白可心发了条语音。
  接着,他把手机丢到旁边,胳膊重新搭在脸上:“就这?”
  徐矿吞咽了下,半跪下去,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脸贴住郁书青的手背:“打两下,出出气行吗?”
  郁书青没说话,皮肤还有些烫。
  徐矿轻轻地蹭着对方,蹭不开,郁书青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表情,这会儿都安静了,对峙的焦灼悄然消失,只有略微急促的气息。
  和轻微的水声。
  因为徐矿在舔郁书青的手。
  郁书青不肯把手拿开,他就一点点地舔过去,舌尖顺着指间滑过,碰到了湿-润的睫毛,指缝的空隙终于变大,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潮-湿,明明动作暧昧而色-情,他的神情却好是认真,仿佛是面对世界上仅有的珍宝,不敢亵渎——
  却无法再往前。
  郁书青的食指,点在了徐矿的牙齿上。
  “别动。”
  他语气有些恼:“弄的都是口水。”
  下一秒,徐矿偏过头,反而含-住了那根修长的手指。
  “对不起,”他呼吸有些重,“我给您舔干净。”
 
 
第11章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指尖,带来微妙的战栗。
  郁书青身体往后,懒懒地靠在床头,然后伸出脚,踩在男人肩膀上:“我让你舔了吗?”
  双手终于从脸上拿开,露出清澈漂亮的眼。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语速很慢:“……徐矿。”
  不行,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印象。
  郁书青抽回手指,反手把潮意在徐矿脸上擦了擦:“是哪个字?”
  “采矿、矿泉水的矿。”
  郁书青拧着眉:“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们家有矿吗?”
  徐矿:“……”
  至此,他终于彻底相信,郁书青是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忘了。
  没事哒!
  反正曾经关系不好,又十年没有见面联系,忘记一个童年玩伴,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呀。
  真的没事哒!
  他还保持着这个半跪的姿势,就高度而言,斜靠着的郁书青,鼻尖正好对着他喉结的位置,所以低头看过去,能清晰地看到对方长而翘的睫毛,以及——
  被柔软卫衣遮掩下的,胸口的微肿。
  徐矿不大自然地移开目光:“差不多。”
  郁书青的脚还在徐矿肩膀上踩着,刚才被摔到床上的时候,鞋子也在挣扎中甩掉,这会儿稍微用了点力,给人往外推开:“这里到饭店,多远?”
  徐矿顿了下:“十分钟。”
  “哦,”郁书青的脚尖往下,沿着男人的身体线条,一寸寸地下移,一点点地加着力气,在肌肉的逐渐紧绷中,停留在了徐矿小腹下方的位置。
  他笑了笑,笑得很迷人。
  徐矿心里一咯噔。
  看到郁书青的这个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要完蛋,果然,郁书青轻飘飘地补上了后半句话。
  “那等于说,我有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对吧……你刚才,打了我五巴掌。”
  郁书青不笑了。
  他冷着一张脸,冲徐矿勾了勾手:“过来。”
  -
  白可心压根坐不住。
  她忧心忡忡地站在一片竹林旁,一会儿盯手机,一会儿抬头看前方——这里是处中式的私房菜馆,特点是清净和高端,里面整的全是古朴的园林建筑,主打一个仙气飘飘。
  就是太安静了,静得她心发慌。
  哪儿有请老人吃饭,定在晚上九点钟的!
  接到郁老太太电话时,白可心都快急疯了,也压根不敢相信对方的话,直到听见郁书青的语音,说让她放宽心,按时到场即可。
  白可心一脚油门转弯,早早地到饭店候着了。
  “放心,他俩从小就是朋友,关系很好的。”
  呵,好得都拐到床上去了。
  白可心踮着脚尖,使劲儿往外看,终于听到了动静——
  “呦,这不是我们可心妹妹吗?”
  是浑厚的男中音,尾调上扬。
  很好。
  白可心闭了闭眼睛,悬着的心轻轻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奶奶,二叔,你们好呀。”
  鹅卵石小道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搀扶着位老太太朝这里走来,没有司机或者助理的陪同,也不让服务员引路,乍一看,还真有母慈子孝的味道。
  只是男人的手臂抬得高,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不得不半倚在上面,同时加快脚步,才能勉强跟上对方。
  白可心扶住对方的另一条胳膊:“奶奶,好久不见您。”
  “是啊,”
  郁雪玲笑着点头,把手从儿子郁锋那里抽过来,放在白可心的手背上:“我都想你了。”
  “以后我多多去看您!”
  白可心乖巧地搀扶着对方:“我还想着这么晚了,您要睡了呢。”
  “睡不着啊,”郁雪玲叹了口气,“人年龄大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睡不着,有时候真想回到农村老家去,听着鸡在外面打鸣,或者蛐蛐叫的声音,反而能睡好呢。”
  郁锋在旁边插话:“我不是给您建了个农家乐嘛,两天不到,您就受不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房间坐下,屋里也是中式装修,进门就是个花里胡哨的雕花屏风,白可心看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可能是心乱,也可能是这饭店太风雅,点了灯笼燃着香,比院子里还他妈的仙气飘飘,搞得白可心都怀疑,等会端上来的别是啥贡品。
  呸呸呸。
  白可心稳住心神,笑意盈盈地端茶倒水。
  不想那些晦气的话。
  她思绪太乱,那辆卡宴毫无预料地开走时,她吓得差点尖叫,谈崩了,绑架,亦或是对方看上了郁书青打算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多种猜测涌上心头,白可心踩下油门就追,咬牙切齿地想等撵上了老娘扒他一层皮。
  结果皮扒不了,自个儿等会还得跟人家吃饭。
  开心果倒是在扒,郁雪玲现在贪嘴,跟小孩似的,爱吃这种小玩意儿。
  “你做的那些农家乐,跟我们小时候不一样,”她很好脾气地笑着,就是年龄太大了,眼睛也跟着老眼昏花,总觉得白可心剥出来的开心果大得不像话,“怎么跟核桃似的,这是转基因的吗,现在很多东西都是打了激素,不能吃,等会可别让小咪吃这个哦。”
  “奶奶,”白可心背过手,给她看自己美甲上镶的小珍珠,“是被这对比衬的了,哪儿有那么大呀,您放心。”
  郁雪玲“哦”了一声,笑眯眯地说:“这指甲真好看呐。”
  “他们怎么还没到?”
  郁锋呷了口茶,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是说九点钟,现在都几点了。”
  “还有五分钟,应该快了,”白可心拿起手机,“不行我去打个电话……”
  上苍仿佛知晓人意,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动静。
  挂在长廊上的灯笼莫不是纸糊的,被开门的风刮得直晃,打下来的灯光很柔和,郁锋却活像见鬼,脸颊上的肌肉崩着,牙关也紧紧咬住。
  “奶奶,二叔。”
  郁书青从屏风后面出现,笑得很甜:“对不起,我来晚了。”
  “哎呀,”郁雪玲还在吃开心果,“不着急的,就是咱说说话。”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男人跟着出现,为郁书青拉开凳子——
  郁书青都没回头看,挨着郁雪玲,直接坐下了。
  “是小矿吗,”郁雪玲揉了揉眼睛:“我不爱戴那种老花镜,都看不清你了。”
  徐矿弯下腰,亲热地把老太太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奶奶,您摸摸看,我是不是又变帅了?”
  从他进来的那刻,白可心就在观察这个男人,从随性不羁的狼尾到英俊的眉眼,价值不菲的衬衫和低调的袖扣,再到漂亮的肌肉线条,长得都有些夸张的腿,终于收回目光,落在郁书青的脸上。
  别说,她哥的一夜情对象,长得还挺牛比。
  就是脸颊那里稍微有些红肿,似乎碰到了什么。
  几番寒暄,纷纷落座,郁书青坐在奶奶和徐矿中间,正对着的就是他二叔郁锋,自从他俩在屋里出现,对方就一直没有说话,只顾着喝茶,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
  近几年,郁雪玲的话变得多,也总是回忆过去:“小咪啊,你俩小时候关系很好的,还记得吗?”
  郁书青微笑道:“当然。”
  同时在桌底下,轻轻地踢开对方蹭过来的脚尖。
  徐矿不放弃,继续做着口型:看吧,我就说!
  他们曾经是超级要好的朋友呢!
  几道菜上来,房间里也终于有了烟火味儿,徐矿为郁雪玲夹菜后,放下公筷:“郁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提到。
  郁雪玲顿了顿,那张温和的、顺从了一辈子的脸上,出现了迷茫与哀伤:“不太好。”
  她原本是个孤儿,在那个年代的机缘巧合下,被郁家收养,成了郁为民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妹妹,从童年到少女时期,她从未亲眼见过这个所谓的大哥,只知道对方英俊非凡,手腕了得,所以在远渡重洋的郁为民回来当天,十七岁的郁雪玲,挤在了众人的最前方。
  跑得太快,又太鲁莽,一下子撞到了男人的怀里。
  一见倾心。
  他们在一起颇费周折,可是,郁为民给她保护得非常好,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丝毫的伤害,风风雨雨地携手走来,以至于到了七十多岁,郁雪玲的眼神,还有着少女般的懵懂。
  可她的大哥,却不能再庇护自己。
  “现在除了我,已经不太能认得人了,”郁雪玲拿出手帕拭泪,“饭也吃不下去,那么高的一个人,现在瘦得厉害……”
  徐矿低头:“抱歉。”
  郁雪玲叹了口气,冲着安抚自己的郁书青笑了笑:“没关系,现在有个大师说,只要我们家小咪结婚,爷爷身体就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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