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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恨侣(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10-17 20:43:39  作者:禾花
  高脚杯里的液体摇晃,他连酒都没醒,就直接灌下一大口,若是被人瞧见,定会笑话说徐家的公子怎么跟饮牛似的,莫不是借酒消愁?
  愁个屁。
  若是真的被情-欲囚住,那他脑海里应该是郁书青的低喘,因为兴奋而绷紧的脚尖,和盛满水汽的朦胧泪眼——
  徐矿又喝了一大口。
  很可惜,不是。
  他一直回想的,是郁书青垂着脖颈,声音很小地说,西瓜籽吃进肚子里会长芽,你弄我肚子里,会长出小孩吗?
  然后又自己在那笑,说没关系,我多喝点热水就好。
  “哐当——”
  徐矿给杯子撂桌上了。
  所以徐矿认为,自己这会儿就是出现了征服欲,曾经跟郁书青打得难分难解,突然见到了这么乖的郁书青,一时,就有些上头,和难以启齿的欲-望满足。
  还是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愈加烦躁的思绪。
  “喂,朋友你醒了没,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打电话的是他一发小,家里开私人医院的,明明是个小二代,偏偏特喜欢亲临一线往医院跑,然后聚会的时候,就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肛肠科的八卦。
  “您猜怎么着,从肚子里取出一个大甜瓜!”
  搞得徐矿以为是哪个哥们玩大发了,给人搞进医院闹了笑话,但他这会儿没啥心思吃瓜,敷衍地“嗯”了一下。
  “郁书青!就小时候跟你关系挺别扭的那个,还记得不?”
  徐矿心头一跳,不受控地抓住酒瓶,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记得……他怎么了?”
  “来医院了呀,正好被我看见了,”朋友滔滔不绝:“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但一瞅,真是他,好巧啊……”
  “他怎么了?”
  徐矿没忍住,直接开口打断对方:“为什么去医院了,什么科室?”
  “那可是病人的隐私,”
  朋友这会儿装起大尾巴狼了,嘿嘿一笑着压低声音:“你可别说出去……过来做了些疾控筛查,倒也没啥事……哦,发烧了,应该还在输液。”
  “发烧?”
  “嗯,”朋友继续道,“估计是跟人419后没做措施吧,要不然干嘛跑这么远,特意来人少的医院——”
  可还是被看到了。
  “那渣男也够可恶的,”朋友啧啧道,“给人睡了不说,还不带套,弄进去肯定得发烧啊,挺受罪的。”
  徐矿张了张嘴:“……哦。”
  朋友有点上瘾:“要我说,这种男人真不是啥好东西,睡觉你情我愿,给人搞进医院也太不应该了,是吧?”
  他跑来给徐矿打这个电话,其实也是有小私心的,现在公司这边要拉投资,需要人家徐矿的人脉,而他知道这俩人关系不太好,特意跑来卖个八卦,想着万一对徐矿有用呢?
  可是对面怎么安静下来了。
  朋友“咦”了一声,琢磨着有点不对劲。
  直到这时,听筒那边才传来徐矿的声音,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内容。
  “是啊,睡觉你情我愿……给人搞进医院,也太不应该了。”
  他在这方面有个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问题,那就是跟狗似的,领地意识特强,说句有些粗俗的话,小狗冲着电线杆抬腿,就会直接圈成领地,那么昨晚他都弄郁书青肚子里了——
  潜意识里,徐矿觉得,郁书青此刻的发烧或者受伤,就该他来负责。
  并不是说真起了不该有的悸动。
  所以这会儿徐矿赶来医院,态度挺好,被抽了一巴掌也不生气,还有点紧张地端详郁书青的神色——
  脸色苍白,稍微有点疲态,眼睛倒是依然挺亮。
  徐矿视线往下。
  哦,穿的也是比较舒适的便服,白色套头衫,浅灰色运动裤,两截抽带还松松地在那耷拉着,似乎一扯,就能轻而易举地脱掉。
  安静的病房内,一点吞咽的声音就格外明显。
  郁书青站住了,不可置信地回头:“什么?”
  这个样子的郁书青,仿佛和以前那个稚气的少年重叠,在徐矿的视网膜里放大,没有西装革履,没有醉人的酒气,而是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瞳仁澄澈得像是玻璃珠子。
  他下意识地开口:“……想带你走。”
  郁书青有些怔然:“带我走?”
  是对方知道了什么事,还是现在暗示他,外面有危险?
  可男人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郁书青不解,又重复了一遍:“带我走干吗?”
  徐矿:“嗯。”
 
 
第09章 
  白可心特意挑选的,是一家较为偏远的私立医院,所以人流量小,走廊外面也很安静。
  郁书青估计了下,在这里动手的话,应该不会引起特别大的动静。
  其实成年后,他已经很少再和人有肢体冲突了,毕竟世界的规则发生了变换,西装革履,推杯换盏,利益这两个字高于一切,而不是原始的丛林法则。
  但郁书青还是手痒痒。
  ——带我走干吗?
  ——嗯。
  在明白对方话里微妙的含义后,他就很想冲着那张俊脸来上一拳,郁书青自己也想不明白,长相和气质都这么好的人,怎么一开口,就欠欠的呢。
  成功地由英俊帅哥,变成了那男的。
  郁书青身边这种类型不多,不,确切来说是很少,就没怎么见过这样欠儿登的花孔雀,他刚想怼回去一句,可一抬眸,正对上了一双明亮的黑色瞳孔。
  ……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很兴奋的样子。
  郁书青闭上了嘴。
  目光下移,在对方那饱满的胸肌上掠过,一些暧昧的画面随之在脑海闪现。
  郁书青闭了下眼睛,决定不和这人一般见识。
  上午那会儿,白可心说对方估计来头不小,其实郁书青也猜到了,一个人的身价是很好判断的,车和手表不算什么,主要是谈吐的范儿,打眼一扫,无处遁形。
  郁书青并不是在乎另一半家境的类型,感觉到了就好,但同时也不能委屈自己,所以对郁书青而言,睡就睡了,他也一定要睡最好的那个——
  并且也是自己主动的,不怪人家。
  郁书青低头撕开医疗胶带,血止住了,白皙的手背上还是出现了一小片微肿,这场发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给身体留下了绵长的酸痛。
  外面天色已晚,孔雀蓝般的夜幕里,点缀着零散的繁星。
  郁书青微微一哂。
  他就像没看到徐矿似的,离开的步伐加快,而白可心则一把拎起包,小跑着在后面跟上,经过徐矿的时候没忍住回头,使劲儿瞪了一眼。
  呸,渣男!
  徐矿无辜地眨着眼睛,也跟着出了病房,头顶是白亮的灯光,照在男人深邃的眉眼上,投下小片的阴影。
  “喂,郁书青!”
  前方俩人都没理睬他,只有摆放在窗台的绿萝给面子,被风吹得晃了几下叶片。
  徐矿不急不恼地跟在后面,嘴角噙着笑:“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你谈一谈。”
  不仅仅是滚了床单,还有被塞的那两百块钱,徐矿怎么也想不通,他凭什么只值这么点钱?
  拜托,他一米九一英俊多金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即使被误认为是夜场小鸭子,也不可能是这么便宜的货色!
  徐矿对自己的脸很自信,挂牌下海,起码十万人民币起价。
  所以昨晚的两百块钱,徐矿得出了结论,一定是对方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
  或者就是郁书青喝大发了不好意思,睡了老同学后觉得没脸,干脆甩出点钱来,假装只是萍水相逢。
  他不禁扶额苦笑,觉得郁书青也真是的——
  这不更尴尬了吗?
  “叮!”
  电梯门即将关闭,却被横插了一只脚进来,又徐徐向两边打开。
  郁书青的指尖点在按键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徐矿伸手撑着电梯门:“等等,我话还没有跟你说完。”
  不明不白地被睡了,他一定要讨个说法才行。
  但郁书青只是后退两步,站在角落的位置:“叫保安吧。”
  徐矿:“?”
  他直接挤进电梯,有些气恼地按下关门键:“小咪,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讲完?”
  话音落下,连一脸警惕地举着手机的白可心,都愣住片刻。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叫郁书青了,以前爷爷最爱叫他小咪,可后来爷爷病了,几乎连自己最疼的孙子都给忘记,更何况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昵称。
  沉默的时间很短暂,电梯转眼在负一楼停下。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一点声音都回荡得格外响。
  “这位先生,”
  徐矿靠着一辆卡宴,文质彬彬地打开副驾驶的门,姿态优雅:“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郁书青看了他一眼,扭头对白可心说:“你先在车上等我。”
  “好。”
  白可心只要切换到工作状态,从不质疑郁书青的任何决定,她快步走向旁边的一辆奔驰G级,拿出钥匙,按亮车灯。
  徐矿讶异地挑了下眉梢:“你喜欢这样的车?”
  没有男人不爱车,从所选择的车型,很容易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内在,像徐矿这样的,就喜欢颜色鲜亮骚包的超跑,引擎声响起,刺激的是肾上腺素的爆发,他原本以为郁书青可能偏爱商务型,那种低调,规矩,从来不会出错的——
  没料到,郁书青的车是一辆越野,如同庞大的巨兽,蛰伏在深处的黑暗。
  郁书青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坐上副驾驶,“砰”地一声关上门。
  “安全带,”徐矿跟着上车,“我来帮你……”
  “名字。”
  “嗯?”
  男人动作不变,不疾不徐地扯出顺滑的皮质带子,绕过郁书青的胸前,轻轻地往自己这边扯,无言的沉默把所有的感官放到最大,呼吸声清晰,在即将陷入卡槽时,郁书青伸手,拽住了徐矿的衣领。
  他手上用了力气,迫使对方和自己四目相对。
  “疼,”徐矿不为所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把最脆弱的喉结暴露出来,“宝贝你轻点。”
  郁书青声音还哑着:“我不是查不到你的信息,何必兜圈子……你到底是谁?”
  呵,一个被你睡了的纯情男人而已。
  两人贴得近,能嗅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消毒水味儿混杂着木质调的香水,结合在一起并不难闻,反而有种奇异的冷冽。
  徐矿注视着郁书青,突然开口:“你真的不记得了?”
  郁书青脸上显出一丝怔然,脑海中,突兀地出现了个可能性。
  如果,他们之前认识的话……
  手背覆上温热的掌心,徐矿一点点地向前俯去身体:“还是,你把我给忘了?”
  他有些不爽。
  无论是郁书青的主动亲热还是那两百块钱,都令他产生莫名的烦躁,徐矿当然知道昨晚郁书青喝醉了,可喝酒就能往男人身上贴吗?甚至在床上的时候,还那么配合。
  他的目光落在那颗小痣上。
  郁书青的嘴唇有点肉感,形状很美,仰着脸看人,总会不自觉地轻轻张开一点——
  就像现在这样。
  徐矿捏着郁书青的下巴,拇指幅度很小地摩挲,声音也变得柔软暗哑:“好伤心,你真的不对我负责啊。”
  没系好的安全带被松开,顺着胸前的轮廓森*晚*整*理滑了回去,发出很轻的一声“咻”,像是气球被人放掉似的,声音不大,却像是枚休止符,突兀地打断了略显黏着的气氛。
  郁书青猛然放开了手。
  “我们之前认识?”
  他偏过脸,躲开徐矿作乱的拇指:“抱歉,可能我把你给忘了。”
  事到如今,虽然脑海里没有任何关于对方的记忆,但郁书青已经下了判断,就是他们曾经相识。
  只是一场意外,他忘掉了很多东西。
  没关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而他和这个男人,曾经的关系一定不会太好。
  可男人的表情,明显地变得复杂。
  “忘了,”
  徐矿重复了一遍,喃喃道:“你把我给忘了。”
  “难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郁书青反问,“抱歉,可是这几年的时间里,我并没有和你联系过。”
  如果真的是好友,或者有什么纠葛的关系,一定会有痕迹,不可能没有任何往来,就像是一纸空白。
  徐矿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脸颊上的指痕还没有完全消失,讲真,是有那么一点的滑稽,可从医院出门下来,一路上无论有没有遇见人,他都昂首阔步,一副把巴掌印当勋章的嘚瑟模样,引得郁书青不由自主,也多看了两眼。
  的确,长得很嚣张。
  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会儿徐矿的神情,显得有那么一点的委屈。
  刚才被甩耳光都笑着呢,此时眼尾发红:“你居然……真的把我给忘掉了。”
  说完,他抽了下鼻子,声音很轻:“渣男。”
  郁书青:“……啊?”
  拜托,现在他的屁股还疼着,怎么就落下这么一大顶帽子。
  “我们曾经那么好,”徐矿抬起眼眸,里面居然泛起薄薄的水汽,“你怎么可以给忘了呢……”
  没有等郁书青回话,就传来了一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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