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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陆旋一笑:“当他们觉得城防不再安全,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御武器。只要他们出击,就不怕我们会败。”
  陆旋的减灶策略持续下去,终于不再生炊造饭,也是这一夜,他带领三人借着夜色掩护,马戴嚼子人衔枚,悄然靠近城门。
  陆旋仰头看着巍峨城墙,不借助外力寻常人根本上不去。对身旁战士比划出一个手势,他便心领神会,嘴一嘬,气流从口中呼出,一声惟妙惟肖的鸟叫从唇间冲出,直直传向高处。
  不多时,一根绳索垂了下来,陆旋示意其他人贴着城墙根避开些,双手拽着绳索作势要往上爬。紧接着,绳索晃动了几下,看似毫无规律,但陆旋警觉起来,目光投向袁志,袁志也似乎没有料到,一时无措。
  嗖的一声,一支箭狠狠扎入地面,差一点就射中陆旋,他连忙松手避到一边。上面的人已经察觉到不对,绳索飞速地往上收,同时不断有箭向下射来。
  “撤!”陆旋一声令下,转身跑向坐骑,飞跨上马,踏白用尽全力迈开腿,几步便载着他离开弓手射程范围内。
  进入林中,身后再也听不见羽箭破空的嗖嗖声,陆旋微微喘着气,心里却异常痛快,忍不住无声笑起来。
  回到营里,下了马,袁志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里,他看了好几天都观察不到位,竟然不知道还有那么一步,心里愧疚得不行,双膝一曲就要跪下:“将军,你罚我吧。”
  陆旋脚尖往他膝头一顶,把他的跪势踢了回去:“站直了,别老跪。这不正好,还真等我爬了一半再摔下来?”
  “不管怎么说,我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袁志认准了这个理。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就好,下不为例。”陆旋牵着踏白往前走,“都回去睡吧,明日我们再去。”
  白日,陆旋整顿队伍,留下千余人在林中设伏,自己带领铁羽营八百人前往合析城下,诱敌出城。
  经过前段时间的消耗,城内弓箭储备应当剩不了多少,陆旋有把握,守城官一定不会放过歼灭他们的机会,否则等大军一来,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陆旋带领骑兵来到城门下,派了个嗓门大的上前叫阵,瞿南人并未理会,他们的箭一开始势头很猛,箭矢如雨纷纷而下,擦着铁羽营将士们的身体过去。逐渐射箭频率出现疲态,骑兵队伍也在箭矢攻击下乱了,整齐的队伍溃散开,还有不少人向后方跑去,陆旋估摸着时机,调转马头后撤。
  但城门并没有开,厄思伦比陆旋想象的还要谨慎,没有派兵追击。陆旋整顿一番,再次带兵前去。
  这次他不再后退,反而迎着箭矢前进,似乎是知道瞿南军的箭不多了。反常行为又像是断绝粮草后,殊死一搏的疯狂之举,无论如何,骑兵攻城是完全不可能达成的事。
  在这样疯狂的贸然进军下,不时有人马中箭,但这不能阻止骑兵营前进。陆旋身上的盔甲被他卸下部分,直到肩头中了一箭,他才挥舞着刀大声呼喊撤退。
  敌军首领中箭,溃败的队伍仓皇而逃,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身后城门发出声响,陆旋心头一松,终于上钩了。
  这场没有会面的博弈,终究还是他胜了一筹。
  迟迟没有等来援军,朝廷军粮草消耗殆尽,被逼到绝境胡乱发起攻击,一看就不是个会领兵的将领。瞿南军眼看时机已到,打开城门,五千守军倾巢而出,乘胜追击,不给败军留一丝喘息的机会,力争就此将他们一举歼灭。
  陆旋带着箭伤一路疾驰,引着瞿南军进入埋伏点。待瞿南军进入攻击范围,两支奇兵从侧翼杀出,冲乱了瞿南军的队伍,而陆旋所带领的铁羽营也不再伪装,取出连弩,开始强势反击。
  何承慕看见陆旋中箭,大惊失色:“将军,你受伤了!”
  “我不受伤,他们又怎么会出城。”陆旋随手将箭折断,留下箭头稍后再处理,眼下正是关键时刻,顾不上这些了。
  瞿南军没料到他们在“断粮”的情形下还能发起如此猛烈的攻击,骑兵的攻势十分灵活,将队伍冲击得四分五裂,分散剿灭,以最快的速度达成胜局。
  败军开始撤退回城,朝廷军趁此机会随着溃败的瞿南军一同进入城中,坚守多日的合析城,终于被攻破。
  城中瞿南军眼见城破,纷纷投降,陆旋带兵包围了官府,生擒守城官员厄思伦。
  陆旋对那位瞿南官员颇有兴趣,他曾听乌作善提过此人,瞿南表面俯首称臣,实则狼子野心,与朝廷常有冲突,朝廷内总有那么一批人反对发起战事,不欲大动干戈,瞿南遇招抚便降,收下好处转头又作乱。
  不少兖朝将领在与厄思伦的对战中吃亏,善用兵,常有诡计,不似寻常瞿南将领。
  这次合析城之战陆旋也有所体会,厄思伦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陆旋在官府大堂内见到了久闻其名的厄思伦,出乎意料的,他身量不高,生得黑瘦,和寻常瞿南人并无两样。但他一张嘴,流利的汉话倒叫陆旋挑了挑眉。
  “你竟然以自己受伤为诱饵,引我出兵……我败给了你,兖朝的将军。”厄思伦说。
  他没有丝毫败兵之将的衰颓,仍是昂首挺胸,仿佛自己是以一城官员的身份在接待远方来客。
  陆旋打量他片刻,缓缓开口:“会说汉话的瞿南人,不多见。”
  厄思伦一笑:“我曾在兖朝求过学,参加过科举。”
  陆旋略惊讶:“你曾经想在兖朝做官?”
  “遗憾的是,凭我的学识可以当兖朝的官员,以我的身份却不行。”厄思伦神色从容,“既然我是瞿南人,那就应当回到瞿南来。说几句汉话,也说明不了什么,不是吗?”
  陆旋默然不语,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考中进士却不能做官,遭受歧视排挤,不得不返回故里。这种事,他相信京城里那些人做得出来。
  袁志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本书:“将军,我们在厄思伦的卧房里搜到了这个。”
  陆旋接过来随手翻开,随即发现,那竟然是一本兵书。
  一个瞿南官员有汉人的兵书,足够令人瞠目结舌,可在他考过汉人科举的前提下,却又显得没那么难以置信。
  厄思伦微点头:“无论你们决定如何处置我,我都已经做好了唯一的准备,还请这位将军为我保留最后留一丝体面。”
  他这是准备就义,倒不失为一个真男儿。虽然心中的确对这位对手有些许敬佩,但他已抱着必死的决心,留下没有任何意义,陆旋并不阻拦:“请便。”
  厄思伦道:“我有最后一个请求,还请将军不要杀害城中百姓和降军。”
  陆旋点头应下:“放心,我铁羽营一大铁令就是不允许伤害平民百姓。”
  “那我就走得放心了。”厄思伦说完,向陆旋行了一礼,迈步向外走去。
  没一会儿,有人前来通报,厄思伦在房中自缢身亡了。
  陆旋嗯了声:“知道了。”
  袁志问:“降军怎么办?”
  陆旋反问:“什么降军?”
  “就是那些……”袁志声音消失在陆旋的目光下。
  陆旋注视他,语气如常:“瞿南军不肯投降。”
  袁志微愣,迅速反应过来:“是,瞿南军誓死不降,直到最后一个战死。”
  “将城内收拾得干净点,等待大军入城。”陆旋抛下这句话,转身走出官府。
  袁志望着那个背影,眨眨眼,将所有的困惑驱除。无论什么命令,只要是将军下的,照做就是了。
 
 
第147章 大军汇合
  大军到来之时,陆旋大开城门,扫道相迎,城中已不见一个瞿南兵的身影。
  街道上罕见百姓,他们躲在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唯恐避之不及,冲撞了兖朝军队。满目萧条的合析城虽然一副受过蹂躏的模样,却没有经过恶战后的残破,房屋街道还算周全,也没有血染长街的惨烈。
  陆旋第一时间来到耿笛跟前汇报多日来的情形,断粮等待援军的困窘,与找到粮食勉强逃过一劫的庆幸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从头至尾对监军吕春园横眉冷对,不屑一顾。
  吕春园在一旁装模作样听着,没多久便觉无趣,以检查城内布防为由走了出去。留在屋内的耿笛一撇嘴,闷在心里的牢骚终于可以发泄出来,张嘴就是一句问候先祖。
  重重一掌几乎将桌面拍碎,耿笛双眉倒竖,说着吕春园干的混账事:“你说,那是个什么玩意!山路行军本就艰难,翻山越岭路狭不通,难以推进,我收到你的求援心急如焚,那阉人还要一天歇几次,严重阻碍进军!见到有雾让大军后撤,美其名曰有伏兵的前车之鉴,不可冒进,我真恨不得……他仗着是朝廷派来的,便如此作乱,偏生你我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陆旋心里有气,情绪并不外露,以往没有吕春园对比,此时他才知道担任叙州镇守中官的施定宪是何等睿智贤明。虽与骆忠和私交难以评说,可在军政之事上从不横加干预,镇守中官与总兵巡抚间相安无事,便已经是可圈可点,值得褒扬了。
  耿笛说道:“好在老天爷帮你,助你度过此次难关。听说你以身犯险,冲锋诱敌时受了伤,好些没有?”
  “一点小伤,不足为道。”陆旋满不在意。
  “还是要好好医治的,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别仗着年轻就不在乎,那些被一身陈疾折磨的老兵,哪个不是从你这年纪过来的?”耿笛走形式般训斥两句,听陆旋恭敬说是,又问起来,“城内瞿南兵驻军五千,怎么一个都不剩了?”
  “瞿南兵不降,都剿杀了。”陆旋说。
  耿笛感到一丝怪异:“那么多尸首呢,血呢?”
  陆旋提了提嘴角:“已经处理妥当就是了。”
  “少糊弄我。”耿笛伸长脖子,唤了声袁志,守在门外的袁志一溜小跑进来,笑呵呵地给两位上司挨个行礼。
  “瞿南军那么些尸首,你们埋得累吧?”耿笛问。
  见他状似关切,又是熟识的上司,袁志哪里会多想,得意昂首:“哪里用我们埋,让他们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我们填上就……”接触到陆旋的视线,袁志声音戛然而止,收敛了笑容,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哪有不降死战的士兵会挖坑埋自己的,一听就是胡话。
  果然,耿笛脸色骤变,却不是对他们的,而是向着门外一声喝:“谁!”
  袁志转身冲了出去,见到一个仓皇逃走的背影,心中权衡,没有追上去,回到房内上报:“将军,是吕监军身边的一个随从。”
  “混账东西,监听到我头上来了!”耿笛暴躁地站起身,背着双手绕着圈地低咒,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陆旋,目光愧疚懊恼交杂,“这事怪我,我多嘴问他干嘛!”
  杀降不详的屁话耿笛从不在意,只是陆旋会这么做让他有些意外,还在他面前一口咬定是瞿南军不降,和自己都不说真话,这才较劲似的叫来袁志。一时不察让人听了去,耿笛追悔莫及,连连自责。
  瞿南军杀就杀了,在耿笛看来陆旋做的没错,这一仗打的就是扬国之威。瞿南仗着比周边属国强盛便欺压,年年接受大量朝贡的兖朝若是不能有力还击,那些属夷可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大国之威荡然无存,朝廷颜面扫地,墙头草都留不下一颗。
  若想让这一战的影响力更为持久,一定要趁此机会削弱瞿南国力,让他至少百年不得翻身。陆旋称瞿南军誓死不降为的是名正言顺,咬死不认才不会落人口实,这事被旁人知晓,难保不成遗患。
  陆旋沉默片刻,让袁志先退下,房内只剩他与耿笛,缓缓道:“一个监军而已。出兵瞿南山高路险,瞿南人凶残暴虐,折损将士是常事,监军就折损不得了?”
  耿笛眼珠一转:“你是说……”
  “箭矢可分不出射中的监军还是小卒。”陆旋道。
  “哈哈哈哈。”耿笛一拍掌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绝后患。”
  话音方落,他蓦的定定看向陆旋,面容严肃:“陆旋,你很聪明,可你还不够聪明。方才那话不该由你说出口。”
  陆旋当即单膝跪下:“耿将军,是末将失言。”
  “有些话,得让别人说,有些事,就得让别人做。我早就看出来了,骆总兵也知道,你不会永远留在西南,会走到更广阔的天地。”耿笛语气严厉,“不要因为你我熟识便放松了警惕,待谁都要有所保留,往后变数谁也说不准。处置瞿南军一事,你做得很好,记住,对手下人也要严加管束,一定要守口如瓶。”
  陆旋郑重点头:“明白。”
  大军休整两日,备好粮食再度出发,前往吉东城与娄冠会和。届时两军联合,攻克最后一道屏障,征服瞿南便如探囊取物。
  两支队伍先后抵达,在吉东城外汇聚成一支足有二十万人的庞大军队,如同一片阴云,笼罩在吉东城上空。
  在给瞿南人带来压迫感的同时,兖朝军中将领却丝毫没有面临恶战该有的肃穆,胜券在握的朝廷军眼中,胜利俨然唾手可得。
  两军相会,娄冠第一时间便派人找来了陆旋,对这位小将,他可是印象深刻得很,又听闻他领两千骑兵攻破合析城的捷报,怎么会放过拉拢的机会。
  陆旋来到中军帐前,刚站定就听帐内一声中气十足的进来,应了声是,迈步走了进去。
  帐内几位将军都在,娄冠大笑起身:“来了,各位将军,这便是我说的,陛下钦点的游击将军,陆旋。”
  陆旋原以为是这位平江侯还记着班贺宅院里的事,私下见见便算完,没想到面临的是这阵仗。不过他也不虚,泰然自若行礼,站在帐内任由审视。
  “站着做什么,坐,给你留了位置。”娄冠一指空椅子,转而笑着对众人道,“想必诸位都已经知晓,他以两千人骑兵破合析城,击败五千瞿南军的战绩。”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响起,这战绩在各位身经百战的将领前算不得惊人。娄冠接着道:“在京城时,我就和这小子交过手,武艺超群,能与我一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次对战,我想任命陆旋为先锋。”
  他扫视一圈,帐内五位将军知道他的脾气,这话说出来不是询问意见,也不会听任何人反对,当即称是道好,对陆旋赞不绝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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