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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一名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负手立在豪宅四楼落地窗前,手中盘着两颗核桃。他目光远眺,放眼望着庄园内的雕像喷泉。
  手套男跪在掺了石粒的细沙上已经两天一夜。
  石粒专门挑的是那种棱角分明的。
  刚开始刺入皮肤时只会觉得有些痛痒,随之时间渐长,那石粒一点一点的嵌入血肉,那疼痛仿若数万只虫蚁咬食。
  而将这些小石子从血肉中挑出来的过程也极为磨人,经历了一段时间后,石粒已经和血肉融合。镊子拽扯石粒,无异于直接在神经上拉扯。
  如此反复,不算剧痛,但却磨人。
  这非常符合江震温水煮青蛙的秉性。
  管事此时也揣度不明江震的心思,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三天前,在收到陈平的信号后,管事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情报网,在半小时内获得了翡翠号的航线,并计算出就近的港口是在海市。
  之后,江震便亲自搭乘直升机抵达海市港口。
  当晚,两艘私人游艇飞快从码头驶出,以最快马力赶到现场。
  这次任务可以说用全军覆没也不为过。
  也难怪江震会如此生气。
  但管事认为,江震恼怒的大部分原因在于杜鹏——也就是手套男,动了不该动的人。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谢时舟在江震心中占据比“雪之玫瑰”更为重要的位子。
  只是江震不喜下属忤逆他的意思。
  任务开始前,江震已经嘱咐杜鹏不能伤害谢时舟,但杜鹏不仅没听进去,更是用手枪中伤了谢时舟。
  江震十分清楚杜鹏的行事风格,毕竟他也是江震培养多年的心腹,主要负责处理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情,是以江震也知道杜鹏是对谢时舟下了死手。
  另一点也是因为动静闹得太大。
  夺回“雪之玫瑰”只能悄无声息地进行,他们甚至都不清楚这串珠宝到底是从谁那儿离手的,是太平洋中放钩子,等人上钩,还是真的想要拍卖。
  但杜鹏却引爆了翡翠号邮轮,甚至还杀了陈平。
  杜鹏那些小心思江震看在眼底,他不过是想着在邮轮上一次性解决掉这二人,届时回来回禀只说是坠海身亡,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事情也已成定局,江震不会拿他怎么样。
  因为杜鹏一直觉得,谢时舟和他父亲谢忠平一样,都是明正医药事业蒸蒸日上的绊脚石,趁早处理了还能以绝后患。
  谁知道谢时舟居然这么命大!
  手臂中了一枪,还在海水中泡了那么久,都能捡回一条命。
  还害他在这罚跪!
  不过,就算杜鹏内心再不忿,他也没有机会再对谢时舟下手了。
  这种事情只能一发破的。
  ……
  终于,两枚核桃相撞的轻微细响停止。
  江震倏地开口:“陈平的事情解决好了?”
  杜鹏自从回来后就一直跪在这,膝盖早已血肉模糊,失去知觉,额头也冒着汗。
  除非谢时舟醒来,惩戒才可以结束。
  因此任务后续基本都是由管事处理,这其中也包括陈平的后事。
  “是,江总,陈平有一个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之前一直在海市一家疗养院休养,这几天我们会帮忙做转院手续,将他母亲接到京市更好的疗养院治疗,也算是尽一点心意。至于何广平,他已经被警方拘留调查,不过警方在他那儿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江总大可放心。”
  “嗯。”江震对管事这番安排不置可否,末了,又将目光移向杜鹏,“雪之玫瑰不在小舟身上,你作为当事人,有什么头绪?”
  杜鹏咬了咬牙,将那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强忍下去,集中注意地想了想,回答道:“如果谢时舟身上没有的话,估计是在翡翠号上……又或者……”
  脑海闪过几个片段,杜鹏有些拿不准地迟疑了几秒。
  直到江震轻飘飘的视线如芒在背,他才磕磕绊绊地接着往下说:“有一个人,但我不肯定。因为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他是非常突然地出现在拍卖场上,并将雪之玫瑰拍走。追杀的时候……”
  杜鹏正想着各种可能性,一不留神就将话脱口而出,江震的目光也有如实质般地压了过来,杜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得硬着头皮飞快地圆了过去:“是、是追赶的时候,那个男人也在场,雪之玫瑰或许在他身上。”
  “你不认识?”江震问。
  杜鹏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他和小舟是熟识?”
  杜鹏:“看着也不像是认识的。”
  “雪之玫瑰的秘密旁人不一定能窥破,落到他人手中也无妨,只不过……现在是计划进展初期,我们需要它。”江震侧头吩咐管事,“你去查一下雪之玫瑰是不是还在翡翠号上,还是在那个男人手中,务必查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管事躬身领命。
  这时,佣人在外敲了敲房门,说:“江总,谢先生像是要醒了。”
  ***
  “患者左臂受枪后落水,目前病人已休克,需紧急手术。”
  “病人血型O,准备血袋和保温毯!”
  “呼吸机已佩戴,开始清创缝合……”
  耳朵咕隆隆地灌进海水,他听得不是很真切,但依稀辨别出他似乎在手术室中。
  眼皮被翻起,浅薄的光影投了进来。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深的梦。
  ……
  豪华卧室内,微风从阳台玻璃门的缝隙溜了进来。
  卧室细软的床上平躺着一个面容清隽的男人。
  男人长睫轻垂,双眼阖着,碎发温顺妥帖地散落在额前,眉毛往下半寸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他薄唇轻抿,呼吸也浅浅的,像是平静地睡着了。
  不久,那侧放在身子旁的右手指尖轻轻一蜷,缓缓睁开了眼皮。
  “你醒了。”
  谢时舟勉强适应着光线,寻着声源望向那人。
  江震将一本财经杂志合上,目光示意站在一旁的佣人。
  佣人会意点头,上前将谢时舟床边的支架撑起,一碗热气腾腾、撒着些许葱花的鱼片粥搁在了谢时舟面前。
  谢时舟要直起身,佣人察言观色地往他腰后塞了一个小软枕。
  “江总。”谢时舟的嗓音含着许久未说话的嘶哑。
  “医生嘱咐了,这些天你需要吃点流食,食谱佣人已经拟好了。”
  谢时舟还未完全恢复,嘴唇苍白似雪,他动了动唇,欲说些什么。
  管事望了卧室内的佣人们一眼,大家心领神会地鱼贯而出,给江震和谢时舟留足了空间。
  江震的目光在谢时舟脸颊停留片刻,双手自然地垂在身前,像是在回忆:“上一次你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还是上小学被绑架的时候。”
  谢时舟垂着头,一言不发。
  那次也是江震带人及时赶到,将他从面包车内救了出来。
  此后,江震对他的保护可谓说到了密不透风、固若金汤的地步。
  而那群绑架他的罪犯也被江震托人揍得只剩一口气才丢进了警局。
  谢时舟自小就很了解江震的手段,也明白只要江震想知道,他的一切几乎无所遁形。
  此刻,在江震看不到的地方,谢时舟的指尖不由得嵌进柔软的被褥。
  光线穿过玻璃窗落在谢时舟的侧脸,在另一边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半垂眼睫。
  安静空气中似乎流动着某种对峙的寒光。
  最终,谢时舟不再做无意义的挣扎,气馁地开了口:“江叔叔……”
  自从谢时舟进入明正医药,他对江震的称谓也从江叔叔变成了江总,从未改变。
  但此时,他这一声江叔叔,就意味着他向江震妥协。
  “翡翠号上有我母亲的遗物。”谢时舟说。
  但这番解释并未引起江震多大的起伏,他和谢时舟都明白,他要的不是谢时舟的解释,而是谢时舟放下倔强,放下逐渐丰满的羽翼,向他低头,始终停泊在他们江家的避风港内。
  同时,江震也是矛盾的。
  他希望谢时舟能够在万青酒业独当一面,将来和江其帧从他手中接过明正医药,共谋蓝景。
  或许对江震而言,他想要将谢时舟变成蔚蓝天际下的风筝,随风远洋,但线的另一端永远在他手中。
  听到谢时舟的回答,江震短促地笑了声,起身走到谢时舟床边。
  他看着谢时舟侧脸上那条短细的擦痕,伸手,指腹只离一分,谢时舟轻轻别过脸,躲过。
  江震没有因谢时舟这忤逆的动作而气恼。
  在他看来,这些动作不过是小朋友不满方才他的压迫而在闹脾气:“这么多年,心性倒是没怎么变,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谢时舟低着头,不置可否。
  江震也只是有感而发,并未指摘谢时舟什么,他目光点了下那碗鱼片粥:“趁热喝了,早些将身体养好,万青酒业那边还等你回去主事。”
  “是。江总。”谢时舟又换回了称谓。
  江震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谢时舟,抬脚离开。
  待江震走后,卧室内凝固的空气骤然畅通起来。
  谢时舟收回视线,将那碗鱼片粥喝得一干二净,尽管他不喜欢鱼片粥。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喝完,江震便会以鱼片粥的味道不好而辞退那位掌厨的厨师——这也是江震一贯的打压方式,屡见不鲜。
  不喜欢就别要了。
  我也没有逼你。
  谢时舟透过窗子望向郁郁葱葱的园林景致。
  江震很喜欢绿植,是以庄园四周以及玻璃花房皆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花卉。
  满目苍翠,明明那些园景那么茂盛,但谢时舟总觉得它们是可怜的。
  紧绷的腰背微松,谢时舟靠在软枕上小作休憩。
  很突兀的,他忽然想到了周延深。
  也想到了周延深那目光灼灼的双眼。
  如果让他用一种植物形容周延深,那便是四季常青、锋利似剑的剑兰。
  纵情恣意、随性自在。
  ……
  那夜邮轮一别,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第22章 
  谢时舟在江宅休养了小半个月。
  这半个月内他几乎没有见到过江震,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也轻松不少。
  以前江震也不常回家,尤其是在江其帧的母亲因病离世后,更是没日没夜的为明正医药费心劳力。
  他似乎生来就是生意场上的人,不知疲倦。
  谢时舟独自一人侧靠在玻璃花房中的藤制沙发上发怔,这是他放空时最喜欢来的地方,也是偌大个庄园里他最常来的地方。
  手旁放着几束娇艳欲滴的鲜花,谢时舟若有所思地用指尖轻碰了下花骨朵。
  他睁开的第一眼,看到江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预测江震会问他什么问题,他又该怎么回答。
  出乎意料的是,江震只字未提,也只字未问。
  尽管江震也并非方方面面都要把控谢时舟的生活,但若放在以前,哪怕谢时舟不说,江震也一定会暗中调查。
  当初江其帧对他做的那些事,也是如此。
  可现在江震似乎完全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是因为提到了母亲?还是他打算私下解决?
  谢时舟不喜欢做无谓的猜测。
  他做任何事都讲究细节和证据,无凭无据的猜测只会让人陷入猜疑陷阱。
  但是谢时舟却很肯定,江震对他的关心和控制非比寻常。
  即使江震与他父母关系并不一般,但多少也有些过界了。
  至少不是谢时舟所理解的“朋友”。
  而最明显的对照组就是江其帧。
  江震虽然也会过问江其帧的课业生活,但并不会像对待谢时舟这般仔细认真。
  是以江其帧常常因此记恨他。
  谢时舟并非察觉不到这其中的不同。
  所以他才会和江震保持距离。
  但这些都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这段期间,江震为了让谢时舟尽早康复,不许他使用任何电子设备,是以谢时舟消息闭塞,无法接触外界关于翡翠号的任何消息。
  前几天,谢时舟隐晦地向管事打听过翡翠号的情况。
  但管事只说,江震希望他能静心修养,别的没再多说。
  谢时舟目光低垂,指尖拨弄着玫瑰花。
  另一只手拾起剪子,剪掉多余的茎秆,将枝条插进花瓶。
  当时情况紧急,他来不及深入分析。
  此时回想,总觉得这整件事都透露着一种不合常理的诡异。
  先不论这伙人夺取“雪之玫瑰”的目的。
  单一点,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就是谢时舟?
  从他在万九爷那儿收到邀请函再到登上翡翠号,不足半小时。
  途中他们一直都很低调,按理说他的身份也不应该会被人知晓。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而且当时在甲板搏斗时,手套男甚至脱口而出“雪之玫瑰”是他母亲遗物。
  这等私隐,除了亲近之人,谢时舟没有告诉给其他人。
  最初他以为这次事件的性质和之前那起绑架案相同。
  这些人都是冲着明正医药来的,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难道是和父母相关的人?
  又或者……和父母的死有关联?
  谢时舟曾经一度怀疑过父母死亡并非意外,但这也只是他无根据的猜测。
  在他还未进入明正医药前,他尝试调查过父母的死因,但不论怎么调查,结果都是意外。
  眼前似乎有一团厚重的迷雾,只等谢时舟来拨开。
  可他怎么也抓不住方向。
  不过现在,他得尽快联系上周延深。
  为了防止雪之玫瑰落入他手,情急之下他不得不将雪之玫瑰放进周延深的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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