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闫子摆着手指数:“他在这边连房子都买了,还把赵叔的琴行接手了。而且他的合约比我的长多了,也比我能赚钱得多,明途底下爱豆系的头号摇钱树岂是浪得虚名~”
小睦惊讶:“迟良想在这边定居吗?我以为他会赚够了钱回家去呢。”
“谁知道他。”黄闫子玩着手里的筷子咕哝道。许识风总觉得他好像不露声色又带点深意地,悄悄看了自己一眼。
“反正迟良的事你等他来自己问嘛,真是不知道死哪去了,”黄闫子吐槽完,又笑嘻嘻地面向许识风,“识风,今天你来看演唱会了吗?”
许识风面不改色地抱歉:“晚上有点事,就没来了。”
“没来也没事,反正我没卸妆,”黄闫子摆出一副酷酷的神情,捋了捋自己那头连碎发都用发胶做了弧度的雾霾蓝短发,又推了下鼻梁上看不到的墨镜,“这造型帅不帅?”
许识风乐了,捧场道:“特别帅!”
“唉,还是你对我好,”黄闫子作势抹泪,控诉道,“你是不知道旁边那位怎么说我和迟良的!”
“我只是说我的真心话啊,”小睦悠悠道,“来蓟津那四年,从没在皇城脚下看到过你们这么标准的非主流。”
许识风努力绷着嘴角,还是在黄闫子受伤的目光中破功笑出了声。这时门口又传来了动静,许识风抬眼望去,那份笑容就这么不自禁地僵在了脸上。
究竟要付出多少时间,他才能无比自然地面对迟良呢?
迟良也触碰到了他的目光,错愕地顿住了脚步,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而黄闫子没留给他们发酵情绪的时间,立刻揶揄道:“摇钱树终于舍得下凡赴宴啦,你再不来,锅底都要烧穿了。”
“少阴阳两句吧,”迟良走过来,拉开许识风另一边的椅子坐下。等服务生重新加汤离开后,他才叹口气,“又被追了。”
许识风微蹙眉头,还没听明白迟良话里的意思,黄闫子已经瞪大眼睛:“什么?那个私生又缠上你了?”
迟良不着痕迹地瞥了许识风的脸色一眼,似乎不想让他担忧而不愿多说。许识风已经看穿他的心思,可依然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说‘又’?你经常被追吗?”
“是啊,我们全团都知道,他有个超级私生饭,”黄闫子翻了个白眼,“那姑娘家好像挺有钱的,但一点分寸都没有,追车啊买同一班飞机都是洒洒水了,以前还追到他跟前来,简直吓死个人。”
“本来季竹姐就留我说点事,她走了之后,我刚准备过来,就感觉有人跟着我,”迟良放弃隐瞒,总算开口,“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但总不可能把TA引过来,就在这边的胡同兜圈子。”
黄闫子插嘴道:“你也是演上巷战了。”
迟良没理会他的打岔:“后来在这边一个连锁酒店门口,她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认出她的声音了,就是之前那个人。”
“我直接进酒店开了间房,拿房卡刷电梯上去,又碰到一个服务生,他给我说了这边安全通道有后门可以出去,我就从楼梯下来,找到酒店后门跑掉,才赶紧打车过来的。”
听完迟良的斗智斗勇,一桌子人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火锅烧开了,黄闫子在咕噜声中下了一盘肉,没好气说:“今天也是让她钻到空子了。这团刚刚散伙,工作人员手上一堆事要处理,咱们紧跟着又有私人行程,没司机接也没保镖跟的,就让私生饭跟了呗。”
“私生骚扰你很久了吗?”许识风认真地看着迟良,“公司没有应对措施?”
黄闫子替他回答了:“就是发声明再警告这一招呗,你也知道,这种粉丝没法管他的。人家也不做什么,就跟着你,你还偏偏拿他没办法。只能我们自己注意一点。”
“你们这也够憋屈的。”小睦摇摇头。
“是啊!又憋屈!又累!”黄闫子立刻大叫,“风吹草动的就有人骂我,唱歌就算了还要跳舞!我都练得快要死了还是骂我跳得像得了癫痫!”
“那你自己的粉丝还是会溺爱你的。”迟良好心道。
“这倒也是,有时候看她们闭眼夸,我都心虚了,”黄闫子拿着公筷将火锅里的肉卷散开,“反正以后再也不用跳了,还是那句话,永别了牢笼!”
小睦感慨道:“早知道你这么坐牢,我就不给你投票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发的那照片,整整十箱,喝得我这辈子都不想喝那个牌子的酸奶了。”
“其实本来也轮不到我出道的,明途只买了两个出道位,但原定的另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本陪读美美上位,”黄闫子神秘莫测地朝小睦一眨眼,“不过你真的喝了十箱酸奶啊?这么感人,真兄弟!”
“是啊,”小睦淡淡笑道,“但我只买了五箱,另外五箱是肖啼买的,说一半投你一半投迟良。只是他不喜欢喝,都给我了。”
“你别去卖我啊,他不让我说,但我觉得……就当我想让你们知道吧。”
黄闫子手中的筷子顿在了空中。许识风听了小睦这句话,也下意识偏头看了迟良一眼,而迟良只是垂着眼睛,睫毛下的眸光恍惚闪烁着。
“诶,他……”黄闫子吭哧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小声道,“干嘛搞成这样啊……”
小睦也叹了口气:“有什么话,等你们以后回南边,见到他再说呗。”
“我反正过几年就回去了,倒是……”黄闫子瞅着迟良。
“看我干嘛?”迟良扯着唇角弯了弯,“就算我想住在蓟津,也不至于这辈子不回家吧?我爸妈都还在岭县呢。”
“行行行,您最有规划!”黄闫子忙不迭往自己的盘子里捞肉,招呼道,“赶紧开动吧,再不吃都煮老了。”
大晚上的吃火锅,实在不符合许识风的习惯,尤其是这种红油滚滚的川味火锅。是以他一直在听黄闫子他们忆往昔,时不时说两句话,根本没动几下筷子。不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黄闫子很快就撂下筷子,还一把将小睦拽了起来,说什么他明天还要带小睦在蓟津故地重游,时候太晚只得先撤。
走之前不往转头叮嘱迟良:“这么一大桌子,别浪费啊!给我好、好、吃、完!”
迟良还没反应过来,黄闫子已经和许识风说了拜拜,飞快带上了包厢的门。
安静的包厢内,只剩下他和坐在他身边的人。
黄闫子一走,许识风也扔了筷子,抱臂靠在椅背上。他的目光从眼前翻滚升腾的白气转到了迟良的脸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是,这真不是我指使的,”迟良自证道,“我都不知道你会来。”
许识风眨了眨眼:“闫子是已经知道了吧。”
“我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我们之间一个字。”迟良说。
“他们能看出来也不奇怪,”许识风甚至轻轻笑了下,“咱们以前虽然没说出去过,但也没在他们面前刻意瞒着。”
迟良定定看着他的嘴角,像是想要读懂他这个笑中所蕴含着的东西。不过许识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很快收敛了一点笑意。
“你那个私生的事情,还是让公司更重视一点吧,”许识风说,“虽然现在只是跟着你,但要是别人有样学样,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就晚了。”
迟良嗯了一声,但许识风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件事上。
果然,迟良见他说完,踌躇片刻后轻声开口:“识风,你今天没来啊。”
这是个肯定句。许识风也就顺着往下说:“我就从没答应过你会来吧?”
“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们……”他故意这么说,“你就不怕我亲眼目睹看小迟队长开演唱会,一时急火攻心在座位上栽过去啊?”
迟良张开嘴,脸色变了变。在他说出话前,许识风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开玩笑的。”
“听闫子说,你以后要留在蓟津?”许识风兀自换了话题。
迟良点头,许识风又随口问:“真的不回家了?”
迟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片刻后沉声道:“和我待在同一个城市,都让你受不了吗?”
“……迟良,你想多了吧,”许识风啼笑皆非地同他对视,“我为什么会受不了?”
“如果是我刚刚的玩笑让你误解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许识风说,“我早就,原谅你了。我记得这些话,我不止说过一次。我理解你当初为什么会这么做,也……理解了很多东西。”
如果说曾经的我,只是在时间的治疗与自我安慰中,理解了你在惶然下做出的选择。那么在演完那个因与你有几分相像而接下的角色后,我终于理解了那些欲言又止的沉默。
过去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愿意向我倾诉,不愿意接受一点来自我的帮助,你为什么可以在沉默中自顾自地做得那么决绝……
也许有些话,偏偏是对着心爱的人,才真的说不出口吧。
但这样在自怯、亏欠与沉默中灭亡的感情,要它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许识风喃喃重复道,“我早就原谅你了,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所以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原谅,但理解和原谅不代表会再一次接受。就像我会去看你的演唱会,但不会让你知道。因为这更多的是我想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并不意味着我想与你重新开始。
我们付出了惨痛的青春代价,才懂得了这个道理。当真是,人一生不能淌过同一条痛苦的爱河。
许识风勉强笑道:“你回去和闫子说,让他别再瞎扯红线了,这么喜欢当红娘我找个婚介所让他去上班,反正他也不想当偶像。”
迟良抿着唇角,注视着许识风的眼睛里仿佛有很多想说的话。他新染的银发衬得五官更加深邃锋利,只是不同于黄闫子的爱扮酷,迟良出场馆前就妆给卸了,而浅色的发色配上他的素颜依然俊得毫不违和。
许识风凝望着他的眉眼,忽然被一股难过深深攥住了。
他的心像是变成了一颗柠檬,稍稍一挤,便涌出酸涩的汁液,将胸腔淋了个透。
“比起原谅,”迟良说,“我倒是宁愿你恨我。”
许识风闻言一时语塞,片刻后说:“……你今天也没喝多啊,这么不清醒的话都说出来了。”
迟良却像是不想多谈的样子。他站了起来,更像是在躲避许识风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后才垂眼开口。
“今天确实很晚了,我帮你叫了车,送你回去。”
“闫子那边我也会去说,”迟良轻声道,“让他别瞎搞了。”
“那你待会儿呢?”他明明不想表现得再关心迟良,可冲动总是在理智之前。
“我也回家,”迟良终于朝他挤出一个微笑,可那双怅惘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我们两个方向,就不一起了。”
*
*
*
靠在沙发柔软的灯芯绒上,许识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幕布里骑着摩托车在罗马城中游荡的记者与公主。他关掉了声音,于是这部影片真成了一部黑白的默片。公主环抱着记者的腰,巧笑倩兮,嘴唇一张一合,正兴奋地说着话。许识风站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上,在家中半开放式的吧台上开了一瓶酒,又端着玻璃杯回来,坐在茶几旁轻轻抿了一口。
上一次看这部电影,也是在失眠的时候,也是因为相同的人。他也很久没有用喝酒来助眠了,不过这种醺然的感觉的确能让大脑理所当然地放空,许识风如愿以偿地越看越昏沉,当他看到安娜公主最后在大使馆回答各位记者的提问时,已然昏昏欲睡。
此刻的困意令他无比喜悦,他撑着眼皮,看向幕布上公主秀美的容颜。这部电影他看过许多次,即使是静音,也能回想起一些经典的台词。
“——Each, in its own way, was unforgettable. It would be difficult to - Rome! By all means, Rome. I will cherish my visit here in memory as long as I live.(每一个城市都有其独特之处,令人难忘。这很难说,罗马!不管怎么说,就是罗马。我将会永生永世珍惜我访问此地留下的回忆。)”
对于难以实现的爱情,不仅有梁祝的喋血与哭嫁,还有安娜公主的坦然与释然。就像记住一段奇幻的经历、一座美丽的城池一样,将爱情的遗憾在心中缓缓地消化,这样不好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让一段失败的青涩感情困住自己的一生呢?
这个念头给他带来了难得的平静,许识风在这份平静中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就这样吧……
翌日早晨九点,许识风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昨夜为了安安静静地看电影,他将手机开了静音,手机也乖巧地一整晚都一声不吭。
他习惯性捞过手机到面前,自动解锁,消息栏源源不断地蹦了出来。
等目光聚焦后,许识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李乔从凌晨五点开始,一共给他打了七个电话,最后在六分钟前甩了一条暴躁的消息。
李乔:我真服了!你怎么偏偏今天静音?!我现在就到你家来!
他飞快滑动页面,看李乔发来的截图。同样是在昨夜凌晨,有一个知名狗仔发出了一组图片,正是在9-storm开演唱会的场馆通道内,白淑窕挽着他的手,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到他的身上。
转发的写稿营销号像是从港媒跳槽来的,用词夸张暧昧,许识风看着那句“……两人疑似因戏生情,在杀青后共赴演唱会,举止亲密惹人遐想”,简直恨不得吐口血出来。
他迅速点开与白淑窕的对话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许识风不相信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可她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是团队还在商量对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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