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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小王妃(古代架空)——钿汐

时间:2024-10-18 07:32:16  作者:钿汐
  铠甲轻则十几斤,重则几十斤。没有战事的时候,不会刻意穿在身上,是以薛映很少见温承穿重甲的样子,这倒是第一次。
  他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帮温承解下盔甲,挂在一旁,正要给他倒茶,被温承单手抱起,抱到了里面的榻上。
  薛映眼前一晃,天旋地转之后外衣已经被剥落了下来,他小声惊呼:“这还是白天。”
  温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薛映见到温承的时候,其实腿已经软了。如果说他对外貌上有何偏好,那便是温承刚才的样子。见温承眼睛里似乎没有以往柔和,倒也不觉得害怕,心跳得厉害,呼吸也跟着乱了。
  温承见他做出反应,方才继续剥落衣服。他很清楚薛映喜欢看他这样,冷着一张脸,但又绝对不能凶他。前者吸引薛映,后者会让薛映像小动物一样,露出自己的肚皮。温承已经可以很好地拿捏这个尺度,也可以让薛映很快地接纳自己。
  只是到底着急了些,薛映模糊间觉得有些不适,但他的眼睛全然在温承的一张脸上,很想亲亲他,他试图去亲温承的脸,温承却是稍稍往后仰头,动作间薛映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温承又按着薛映的后脑主动亲他。
  薛映情动时身体会变软,仿佛一汪水,既让压在他身上的人觉得如卧绵软之处,也会将人密不透风地缠绕起来。
  这大约便是旧日听人说起过的温柔乡了。
  等到夜深的时候,薛映方才吃过晚饭,他觉得浑身都有点异样,小声说道:“侍候你真不容易。”
  “谁伺候谁?”温承感到好笑。在大胤皇族中,娶的只要不是公主,妻子有侍候夫君的职责,但在他们家,薛映从来不需要做这些,他甚至不舍得让薛映难受一点。
  “可每一次累的人都是我。”薛映委委屈屈地控诉。
  这一次重逢后,温承能明显发现薛映变得更为主动,变得更爱撒娇,哪怕意识迷糊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声音始终软软的,有时会夹杂着泣音,也不会耽误他乱喊。只肖几句话,温承便能全然心软,此刻无奈问道:“那该怎么办?”
  薛映想了半天,其实他也不是想要什么办法,他只是想撒娇。但他想起了方才的一件事情,同温承商量,“以后不许让我背对着你,好不好?”中间温承按他趴在床上,不许他乱动。“我想要看着你。”
  温承看着那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己,自是无有不应的。更何况薛映只是想看着自己,他亦是喜欢看此时的薛映,桃花覆面自是别样动人。
 
 
第65章 
  最近的京城乱得厉害。
  对兴和帝来说,自从他派人刺杀温敛开始,没有一件消停之事。仿佛真的是皇庙的列祖列宗发现他在屠戮手足,在怪罪他。他极力想掩盖端王妃一事,却有流言不断传出,让他每日心有忧惧,时常召上师前来商议。
  谁料这日一早,内宦传来消息,京城中传出了新的流言,上师并不是潜心修炼之人,而是一个心狠手辣之徒。
  他曾在南疆,曾在很多地方,用各种方法杀人吞食心肺,以求长生。甚至有传言说这人是一个活了一百年的怪物,靠人血养颜使得自己的外貌像中年人。兴和帝正要派人调查何人传得流言,收到了最新的消息,上师已然吊死在了皇庙门口。
  这是祖宗震怒。
  一时流言更甚,随着上师的恶名传遍各地,信重上师的兴和帝更是被议论纷纷。大家怀疑所谓温敛遇刺,薛映遭逢火灾都是兴和帝一人的手笔,他只是想借口谋害藩王。
  自从削藩以后,藩王多被养在藩地,没有实际的权力。饶是如此,他们与帝王的关系仍旧微妙。因为兴和帝自登基以来,便是外戚掌权,亲政之后,更是冷落皇族,甚至屡寻借口处罚宗室。
  兴和帝失去了上师,宗室纷纷抱病,无人可任用,便只有依赖朝中的老臣。好在这半年多,他掌控了西北的定远军,关外一事又成功算计了温承,让他多少有了底气。
  温承听着来自于京城的讯报,心知时机已到。所谓上师自出现的那一刻,温承便查过此人的身份,原是并无多少头绪。但他记得薛映讲过南疆巫师之时语气惊惧,便也去查过这些人的手段。
  谁料正好查到了这位上师的来历,他是一个草菅人命的巫师。当年兴和帝刚刚出生,其舅父听闻巫术灵验,便请巫师上京咒杀先太子,以此谋夺皇位。
  巫师的手段便是给人下毒,哪里会真正的咒术?可没成想这个时候,先太子重病不治,他将此事揽做了自己的功劳,从此深受信任。兴和帝这一年来使用的奇怪药物,也都是从巫师手中来的。
  兴和帝近日更加烦躁,群臣要求他下“罪己诏”,以此平息民愤,他慢慢明白过来,这是手下的臣子们想要拿捏他。可他若是不对这些臣子妥协,一样步履维艰。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可城外已有隐隐风声传来。
  他才明白,原来温承并未如他的愿死在关外,而是收拢了那些守将们,又回到了自己经营多年的西北,集结了定北军,如今已经过了金泉关。
  他惦念了多年,想要消灭的心腹大患,最终还是反了。
  他召集效忠他的臣子,想要对他们妥协,却发现他们给不出多少主意,只能是想尽办法调兵遣将,已无多少可用之人,抑或者行动得极慢。
  他忽然发现,他对这个王朝,竟是没有太多的掌控。
  快要到岁末的时候,定北军到达了京畿一带。一路上或是攻打或是劝降,一路上算得上顺利。既是因着过去一年多的准备,也是因为多年来的基础。
  围城的时候正是一个傍晚,城中守军听闻消息,虽还是紧闭城门,可也有不少人悄悄逃了,城内已然乱成一片。
  望着不远处乱糟糟的场面,温承想起兴和二年急行军赶回京城的那一次,仿佛和面前的景象一模一样。
  可当年领兵是为勤王而来,如今是做乱臣贼子。
  其实在很多方面,温承很是理解兴和帝对自己的防备。因为他对于这个王朝的掌控远甚于兴和帝,也超出兴和帝的想象,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忍受像他这样的亲王。
  可自小在权力浸染中长大,兔死狗烹之事见得多了。温承曾经想过他的结局,不过是战事皆休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对他来说,只要尽到他的责任,一切并不重要。但后来他有了薛映,便有了不同。如果他当真出事,他的下属安排得宜大半可以保全,可他的妻儿绝不会被容许存活于世。
  温承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结局,但不能不在乎薛映。他曾经想他比薛映年长不少,若是日后先走一步,他们的儿子合该好好孝敬薛映。可现在薛映这般依赖他,他便也想着好好生活,可以一直陪着他。
  他便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在权势最盛之时,登临那个最高的位置上。
  见大势已去,兴和帝决意逃出宫禁,前往汤泉宫躲避。当兴和帝匆匆忙忙地离开宫室,可迎面而来的军队穿得却不是禁军的服色,他明白此次“叛贼”已至,他蓦然想到,可惜这一次没有小皇叔温敛挡在他的前面了。
  幼时几经权斗,他的外公舅舅们同他说道,除了他们这些人,旁人都不可信。温氏的王爷们并不在意哪个皇子得到皇位,因为他们留着同样的血。但对于外戚们来说,只会拥立他这一位皇帝,因为一荣俱荣一损既损。
  他信服外家的话,信重他们,依赖他们,可他们也只是想利用他,想要他做个傀儡。到如今,他看到温承提着剑站在不远处,心想,果然,他们说的是对的。
  兴和帝顾不得太多,喊道:“我没有咒杀大皇兄,咒杀大皇兄的人不是我,是那群逆臣们,我都把他们杀了。皇叔,十一皇叔,我也是无辜的啊。”
  温承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兴和帝望着温承冰冷的眼神,难得识相,喊道:“我可以不做这个皇帝,皇叔,你来做皇帝,我做个闲王就好了,我一定听话,不会阻碍你。父皇让你好好照料我,你不能杀我。”
  温承依旧没有言语。在场若有宣德朝的老臣,便可以记得,宣德帝的遗言既有让温承照拂侄子的话语,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善待皇叔。
  兴和帝没有等到温承的回应,颓然倒地,慌乱之中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身影,哪怕他只见过画像,也认出了这是名义上已经死亡的端王妃。
  哪怕温承不许薛映来战场,可薛映总担心今日的温承,坚持来了。想了想兴和帝已然掀不起风浪,温承便同意了。
  “原来他还活着,皇叔可真是算计良多啊。”兴和帝眼神变得阴狠起来,他觉得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真相,原来温承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冠冕堂皇,并不是为了妻子儿女报仇,只是找一个造反的由头,编织了这个传闻。
  “你若是杀我,终有众叛亲离的一日。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其实和你并不是一条心的。”兴和帝见已无可挽回,故意将话说得难听,想要在他们心里种下一根毒刺,他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他曾经也是一心想要讨好杨文景,只是杨文景被你杀了,他才想顺从你。今后你若有一日失势,他定会弃你离去!”
  薛映看向温承,他今日来的时候,纯粹是担心温承与这个侄子反目,心里会存着不快。他并不是担心温承会被挑拨,到底在场如此多人,他待要开口反驳,呼呼的风声里,温承开口了。
  “当年你默许李茂杀我,是薛映救了我,他陪着我从深山野径中走了出来。如果不是他,我已经死在那片鲜有人烟的九凤山。”夜风里,温承的声音清晰而冷静,“那时候,我们便互许终身,至死不渝。”
  兴和帝瞳孔骤缩,温承竟然都知道。原来他一早就知道自己要杀他。他一时忘了想要挑拨的话,呆愣愣地坐在那里。
  温承牵着薛映的手,抬步向宫禁深深中走去,吩咐道:“将他拖走。”
  “可要派人给他包扎?”周荃问道。许是因着今日太过混乱,兴和帝不知因何故受了伤,衣饰上染有血迹。
  “不必了。”温承没有杀他,但也没有想过要让他继续锦衣玉食,活多久是他自己的造化。从今以后,这位废帝不会有自己的姓名,会被圈禁在一所小院子中,了此余生。
  这日是兴和十四年的除夕,除旧迎新。
 
 
第66章 
  次日,京城慢慢传出了消息。兴和帝于汤泉宫中休养,不想夜间走水,风疾火烈,竟是没逃出来。随侍的臣子和侍卫有人因此殉职,有人因忠心耿耿追随兴和帝而去。
  兴和帝并无子嗣。他曾有一对双生胎,是其表妹所出,在清扫外戚之时活活饿死。从那之后,后宫中再无所出。
  国不可一日无君,京城几日的乱局之后,剩下的王公大臣已经认清楚了局势,温氏的皇族们本与温承更加亲厚,此时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意欲拥立新帝。
  除了一些必要的推拒,再没有别的阻碍了。在等待的时间里,温承和薛映并未住在宫中,而是回了王府。
  回到阔别快要一年的家中,薛映很快端来了一旁饺子,放在温承面前。他是南边人,家中并没有这样的习俗,但他知道温承自小便是这样过年,便也让人预备了。
  这个年过得很仓促,很简单,但两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水饺,心里倒是满满的温馨。
  在形势稳定下来后,薛映终于接到了温启,送来的时候还是在睡眠中,但抱住的时候能感受到明显沉了很多。
  薛映一时间感慨万千,许是血脉之间的感应,温启睁开了眼睛,盯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两人,认真看了很久,眼睛笑眯眯起来。
  温启竟然还认得他们,薛映喜悦地望向温承,还未说话,听到小婴儿对他们喊:“爹爹。”
  “他在叫什么?”薛映一时不敢置信,看向服侍温启的钟贵诸人,见他们皆是脸带笑意,又看向了温承。
  温承向他肯定:“是在叫我们。”
  薛映一时间快要落下泪来。温承抹着他的眼泪,嗓音比平时低沉许多:“长大了不少。”
  “嗯。”薛映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分开的时候小孩子尚且只会爬,如今在学着走了,之前只会“咿咿呀呀”,现在能清晰地喊“爹爹”了。
  小孩子不懂太多,伸出手想要摸摸面前的脸,薛映便靠过去,轻轻蹭了蹭婴孩柔软的肌肤。
  要不是温启还是在喝奶的年纪,薛映真的很想将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睡觉。
  次日一早,两人用过早膳,便将孩子抱过来,陪着孩子玩耍。温启开始学走路,温承便命人单独辟了一块地方让他练习。温启扶着栏杆走了几步之后,大约仍是不习惯,又重新在家中爬起来。
  薛映一刻都舍不得挪开眼睛,除了处理必要之事,温承亦是待在王府里,陪着一大一小。
  一个月的时间,外面从风起云涌到风平浪静,如今几成定局。王府里的一家三口在府内过着还算平静的生活,已是二月中旬的傍晚,薛映除了陪孩子玩,便是为温启准备今年的周岁宴,想着与温承商量,却发现合府找不到人。
  “王爷呢?”
  “王爷去了皇庙。”钟贵解释道,“明日是先帝的祭日。”
  薛映听了后,略想了想,当下披上了披风,坐着马车来到了皇庙。
  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两人成婚的时候,原是该来祭拜,但当时实在无法前来。
  薛映快步走着,到了正殿,发现这里并没有一般祠堂那样昏暗,建造得高而阔朗。
  站在殿门外,薛映一眼瞧见了温承,他正跪在皇庙偏左侧的位置,他凑近去看,发现是宣德帝的神位。
  薛映蹲在了温承身边,温承偏头看着他,闭了闭眼睛,起身的同时将薛映扶了起来。
  两人缓步步出皇庙,薛映大约猜到温承在想什么,于是道:“我知道人人有爱子之心,先帝是仁厚之君,他在天有灵,知道他的儿子想要杀他的弟弟们,恐怕也会难过。”那一日,他原是想要劝解温承,可却看他始终态度坚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今日大约是个合适的机会。
  温承和亲生父亲关系恶劣,他的长兄却更像是他的父亲,一直教导他、照顾他,所以他才会忍耐兴和帝的愚蠢和猜忌。明明知道兴和帝并不适合做皇帝,温承还是愿意做好自己的事情,辅佐他,不过是因为他是长兄唯一的血脉。
  如今谋夺皇位于公于私,他都不觉得有何不对的地方,只是愧对长兄。但无论是何种原因,他亦是不愿让薛映陪他一起负担,于是道:“各行其道罢了。”
  “现在的局面都是兴和帝造成的,先帝若是怪也只会怪他,怪不得你。”薛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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