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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这个布置也的确达到了愚弄人的效果。
  但失忆后的他着实被自己愚弄了一把。
  他怀疑,正是他如此独特的特点,才让害他的人能轻松找到他的行踪。
  乌列尔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说“好。”
  两人推开他卧室的房门。
  要不了一杯茶的功夫,他的出逃就会被发现。
  但他昨夜信中早已和瑟缇合谋。
  没有她的命令。
  身为王子,爱洛斯只要离开地牢,就没有人能立刻将他再关回去。
  等他们在地牢找不到他,自然会找来这里
  爱洛斯就会了解,究竟是谁暗中设计他。
  他的会客厅,装潢和整栋城堡很相称。
  但一走进卧室,凌乱感扑面袭来。
  再宽敞的房间,书籍胡乱堆放——从脚下到床上,都不会让人感觉太整齐。
  乌列尔生好了火。
  爱洛斯将口袋里的柠檬蛋糕摸出来,随手放在窗子外边的窗台上。
  他擦了手,随即将一件丝绸衬衣塞进乌列尔怀里。
  抬起受伤的手腕,给对方展示了自己擦破的一大片红色伤口。
  “乌列尔,帮帮我。好吗?”
  他的骑士今日第不知多少次欲言又止。
  他望向爱洛斯,瞳仁里闪着复杂的光。
  最终只是手臂上搭着衣服走上前,熟练地解开衣扣。
  爱洛斯盯着他受伤的手,据说乌列尔是个性格恶劣、毫无所惧的人。
  按照爱洛斯对性格恶劣的想象,他尽管未必拒绝王子的命令,但也应该对提出如此琐碎要求的自己嗤之以鼻。
  可乌列尔完全没有。
  压抑着个性在他面前假装,比他直言不满要糟得多。
  情况也复杂得多。
  乌列尔从他身前,忙到身后。
  爱洛斯看着镜里的自己那双眼睛,想起父亲的遗言。
  在脱掉袍子前,他摸出口袋里的戒指。
  那是一枚简约的方棱金色指环,中间镶嵌着一颗菱形红宝石,
  王国中,一般戒指都会刻上制作年份和制作的金匠名字缩写。
  但国王的东西都是专门打造的,上面最多只刻国王的名号。
  这枚戒指平平无奇,上面连国王恩柏·温曼的名号都没有,只是写着“献给伟大的王国统治者”。
  他打算检查宝石背面的金属托,往常,那里有更大的面积可供发挥。
  但这戒指细节考究,用了复杂的镶嵌手法,宝石悬在金丝间,没有托底。
  爱洛斯捏着戒指,仔细观察,思考父亲的用意。
  这莫非是夺位的钥匙?
  开启宝藏、指引军队、召唤巨龙?
  怎么可能。
  直到他发现指环远离宝石的那一端,有一处不易察觉的,芝麻大小的橙红色斑点。
  这是什么?
  金戒指一直在国王手上,已经戴旧了,这点橙红并不突兀。
  但是,是什么在上面留下这痕迹的?
  血迹?
  不大可能,除非王宫里存在什么童话中的精灵。
  人类的血应该不会将指环染成这样,况且他当时见父亲手上也没受伤。
  爱洛斯回忆着摘下戒指时的场景,重新戴上戒指。
  魔法?药物?
  他心里涌起许多猜测。
  戒指还在他手上,乌列尔为他整理好腰背与手臂的系带,转头看见爱洛斯手上的东西,蹙了蹙眉。
  “国王的东西?”他犹疑道。
  爱洛斯一惊,随即笑道:
  “你对国王的一切了如指掌啊。”
  乌列尔回望爱洛斯的笑容,脸色变得苍白。
  爱洛斯没有等到下文,但也意识到这东西不能随便戴在手上,会被认出。
  “送你了,乌列尔。”他把戒指递给他。
  乌列尔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目光从戒指移开,只是盯着爱洛斯的脸。
  爱洛斯明明拿着国王的宝物,他却好像在面对什么恐怖的东西。
  爱洛斯只是想试试他的反应。
  他依旧拈着那只戒指,放在他眼前。
  直到乌列尔低下头,红发垂下一绺在额前,看起来完全没了傲然的模样。
  “这是你的命令?”
  爱洛斯笑了,“难不成是定情信物么?”
  在乌列尔终于摊开手心后,爱洛斯却将那戒指随手一抛,“问问你而已。不想要就算了。”
  戒指并不是他随意扔的,它精准地落在窗边的一个卷轴筒里。
  这比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安全。
  毕竟自己房中的饰品可太多了。
  当然,前提是乌列尔不去碰。
  如果乌列尔做了,爱洛斯也会第一个知道是他。
  “别人的戒指我不想要。”乌列尔收回手,似乎觉得这回答太无礼,缓缓问出:“可以么?”
  爱洛斯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他们发现关不住我,投票前不会来对付我的。不过投票结束后可说不定,或许我会因弑君而逃亡。欠你什么东西,现在说,以后怕是还不起了。”
  乌列尔的手停顿了,反应了好一会儿,似乎才理解他的意思。
  “殿下……从未欠我任何东西。”
  “那我就放心了。”
  爱洛斯见他嘴上说得平常,动作却变得凌乱。
  自己完全没有接过的意思,只想看他如何应对缠在一起的缎带。
  乌列尔凑近他,露出懊恼的表情。但不是对打结的带子,而是镜中尚未穿戴好的爱洛斯。
  “抱歉,稍等一下。”他有些着急。
  “我一点儿也不急。”爱洛斯温和地说,好像为难他的不是自己一样。
  男人正拉扯着要系上交叉在爱洛斯衬衫领口的缎带时。
  门忽然被敲响了。
  “爱洛斯,是你吗?”门外传来清冽的女声。
  是姐姐瑟缇公主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乌列尔甚至不需要爱洛斯开口,放下手上的缎带,走到衣柜旁——那是从会客厅望进卧室门口,看不见的地方。
  爱洛斯笑了,指指椅子。
  示意他坐着就可以,然后独自走出去,带上半边卧室的门。
 
 
第3章 乌列尔
  -我的命运是一片污浊的猩红。
  爱洛斯却说,那是爱的人赠给我的不熄焰火,与让恨的人以血还血的颜色。-
  乌列尔站在爱洛斯的卧室里,看着他走出房门。
  四下重归安静。
  即便爱洛斯刚才就站在他面前,一样感觉离自己很远很远。
  乌列尔的心像被攥紧了,令他指尖冷得发麻。
  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充满期待过。
  可他就仿佛一个被店主允诺,做完今天的活,就可以得到午后休息外加一张薄饼的学徒。
  等努力做完,老板吃着薄饼,装作自己忘记了许诺。
  只是又递给他一块没揉过的面团。
  希望落空得彻底。
  在今天之前,爱洛斯不曾对任何人食言。
  乌列尔从北地归来,那里很冷,即便生着火,都感觉不到丝毫热度。
  他已经渐渐忘记暖和的感觉,唯一的温度,是每次兵刃交锋时溅在脸上的血。
  从战场回来的路很长,疲倦像吹进稻草人里的沙子,轻易遍及他身上每个角落。
  但他总是要回来的,因为爱洛斯在这座城里。
  只要回到这里,回到爱洛斯身边。
  他的王子,他的爱人,永远会温柔地对待他。
  无论乌列尔风光无限,又或者残破不堪,爱洛斯都在那里,像六月的清晨,你在花园里发现的一朵懒洋洋的玫瑰。
  那双瑰丽的眸子会温柔注视他,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修长指节会抚摸过他被旁人视为恶魔附身的红色长发,指腹拈着发尾时,头发几乎生出知觉,连接着耳尖也发痒。
  他会剥开他的软甲,环抱住他的腰肢,一寸寸抚摸佯装丈量,略带责备问出“怎么瘦了许多”。
  他会吻他的额头,吻他的唇,肌肤,将他压进他会客室的紫色天鹅绒躺椅。
  在他因痛苦颤栗时,拥他进怀抱。
  不,其实不是爱人。
  爱洛斯从未向他确认过这身份。
  但他许诺,若他凯旋,会实现他一个愿望。
  乌列尔直言过,想与他共度此生。
  爱洛斯欣然同意:“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惊喜。”
  现在他知道了,这“惊喜”果真难忘。
  外间的敲门声停下来,爱洛斯打开门。
  一门之隔,乌列尔听到他们商量着稍后的国王票选。
  瑟缇公主告诉爱洛斯,设计除掉他,完全是大王子雪缪的提议。
  王后率先采纳,她不得不参与。
  不过没关系。只要爱洛斯投靠她,她自然会解决大王子。
  其他都不重要,一旦爱洛斯稍后投票选她,局势就会倒向她这边,一切将尘埃落定。
  她就会是下一任国王。
  她神情紧张,更多是激动。
  爱洛斯轻松安抚着她。
  从门缝望去,他的衬衣系带仍没有绑好。
  但反而更配那副随性的样子。
  他倾身和瑟缇说话。
  公主伸手去摸他微微蜷曲的长长黑发。
  爱洛斯笑得格外温柔,活脱脱一个心里想着姐姐的好弟弟。
  只是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和刚才望向自己时一样。
  爱洛斯提醒得没错,他从不欠自己什么。
  身份、名爵,乃至性命、力量,爱洛斯足够慷慨。
  再多信仰与忠诚都无以为报,可自己竟迷失在呵护与纵容里,想要独一无二的爱。
  乌列尔想着,手无意识攥紧,伤口崩裂开来,渗出血珠。
  终于,百般确认后,外面的瑟缇觉得她与爱洛斯的计划万无一失。
  她起身离开。
  爱洛斯送她出门,她的直到脚步消失在走廊后。他才转身,走回里卧室来。
  乌列尔见他回来,机械地去拿纱布给他包扎。
  他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你流血了……”爱洛斯抬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很温柔,不是对爱人的态度。
  是待人一视同仁的温和与疏离。
  他忍不住还是想问:你许诺过我的,真的忘记了么?
  我们之前的那一段时光,也不算数了,对么?
  却有微凉的气息从手背掠过。
  乌列尔的呼吸一窒,是爱洛斯捧着他的手,吹了吹他的伤口。
  他看爱洛斯低垂着眼帘,蜷曲碎发遮挡盖过眉骨。一时胸中慌乱,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他的王子殿下显然对之前的事不在乎了。
  与其贸然提起,承担被厌恶的风险。
  不如随着他一起“忘了”。
  那张脸也曾对他露出冷淡的神情,乌列尔只要一回想起来,就感到胃部一阵紧缩,喉中涌起不适。
  在和王子有关的事上,他一点险也不想冒。
  “皮外伤而已,怎么会有事。”
  乌列尔想尽量表现得轻松,结果抽回手,才想起自己是要替爱洛斯包扎。
  这点小小伤口若是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会等它自行愈合。
  可王子殿下比他娇贵得多。
  他不想他因为伤口迟迟不愈合而忍受疼痛。
  爱洛斯没有拒绝。
  于是乌列尔轻车熟路从柜子中取出药匣子,里面瓶瓶罐罐大小不一,贴着标签,标签上的小字密密麻麻。
  乌列尔打开扫了一眼,精准地找到擦拭皮外伤的药。
  那是一瓶雪白的粉末,混在颜色相似的一排瓶子中间。
  “找得真快呢。”爱洛斯从他手上收回视线,紧盯着他。
  乌列尔自然地点头。
  这并不奇怪,之前爱洛斯经常用这只药匣帮他处理伤口。
  只要是和爱洛斯有关,他都印象深刻。
  他稍微有些走神,爱洛斯便顺当地从他手里接过药瓶。
  他拔开塞子嗅了嗅,将瓶口贴在乌列尔的伤口上。
  “是给你用的……唔…”
  “给我么,可我的擦伤再不管都要愈合了。倒是你的伤,痛不痛?”
  爱洛斯将他的手腕按好,他的手法着实有些粗糙,药粉被过多的洒在伤口上,融合着血珠,一股脑渗进伤口,带来细密的疼痛。
  但爱洛斯紧握着他的手腕,乌列尔没舍得抽回手,忍着痛任由他继续。
  嘴上只是说着“谢谢”。
  他想起之前爱洛斯帮他上药时,柔和而小心,好笑得像是在对待易碎品。
  或许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时候了。
  他的伤口很长,本就不多的伤药,一下子见了底。
  药粉接触过的地方开始发烫,血不断从伤口冒出来。
  乌列尔这才隐隐觉察不对——
  这份药有些过于刺激了。
  他对疼痛的忍耐度向来很高,而王子怕疼,医师给他配的草药自然格外温缓,平日乌列尔用到时,除了痒几乎没有其他感觉。
  可这一次,连他都觉得难捱。
  爱洛斯也注意到那道不仅没有任何改善,反而急速恶化的伤口。
  他看了一眼玻璃瓶,脸色骤变,在药匣子里翻找起来。
  很快他摸出另一只装满同样颜色药粉的瓶子。
  打开嗅了嗅。
  然后丢开瓶子,连忙用纱布去擦净乌列尔手上的药。
  “有人将创伤药换了。”爱洛斯蹙眉,“你不疼吗?”
  乌列尔怔怔看看瓶子,发现它换成了同样白色的,一种用酸草配置成的有毒粉末。这种药和血肉融合,就会加速坏死,只有用来清理溃烂伤口上的腐肉时才偶尔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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