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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嗯?好迷惑的举动,爱洛斯有点想笑。
  我其实根本是不想去,但又非去不可,才给自己找点乐子吧。他想。
  嘴里却感叹道:“你都替我记得很清楚啊。”
  这回,乌列尔不说话了。
  他等了半天,见爱洛斯都没有提出新的意见。
  这套的确最合适,在找到了假发的情况下,扮成仆人是最方便的。
  只可惜王子的衣柜里没有能让他假扮成男仆的装束。
  他盯着那衣服半天,向爱洛斯确认了要他穿这套。也没什么抵触的情绪,伸手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当爱洛斯合上衣柜,转过头时。
  看到的就是红发男人赤裸着脚,一身铠甲落在脚边的地毯上。
  乌列尔正侧仰着脖颈方便解掉自己上衣领口的系带。另外一只手已经扣着裤子边沿扯开,露出紧实的腰腹与流畅深邃的线条。
  爱洛斯愣愣地盯着他。
  吸引着爱洛斯目光的不是他半遮半掩的人鱼线,也不是漂亮的脖颈锁骨,是绵延在他肌肤上的大小伤痕。
  新的旧的都有,刀伤与烧伤也都有。
  他不禁会想象,那些尖锐的、滚烫的、凶戾的伤害,穿破皮肤,落在身体的上的时候带来的疼痛。是怎样一点点被他消化的?
  心里有一片地方忽然觉得酸涩,他被这感觉催促着,想伸手去触碰他的伤疤。
  乌列尔觉察到爱洛斯的视线,表情从迷惑变成惊讶。
  他微微张口,松开了咬在嘴里的衣带。他怔怔地望着爱洛斯,像是忽然意识到在爱洛斯卧室里换衣服有多不合适。
  放下手,却找不到能迅速遮掩住自己的衣物,他只能后退一步,结果被自己的铠甲小小绊了一下。
  爱洛斯被铠甲刮擦地板的声音惊醒。
  看乌列尔无措的样子,不禁反思起来。
  他又不是陌生少女,一个成年男人在自己房间换衣服而已,我盯着人家做什么?
  至于看到伤痕时的沉闷心情。
  爱洛斯努力去想象庭院中完美的雕塑,想它若哪天被风雨蚕食,被战火折断,也一定让人心碎。大概就是与爱惜一件珍宝相同的感受,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爱洛斯不仅没有收回视线,反而若无其事走近他。
  “需要我帮忙么?”他自若地拢好他丢下的靴子,放在一旁。
  “我自己来。”乌列尔答得飞快,只是动作变得无比迟缓。
  刚才恣肆地想甩掉一身衣物的气势瞬间变了,不再放松,不再旁若无人。
  他低头,沉默而端正地解开衣带。
  一举一动平静不带任何挑逗的意味,仿佛爱洛斯是他的礼仪考官。
  好不容易轻快些的气氛,又显得有点沉闷。
  爱洛斯还是决定伸手帮帮他,好证明他们俩都坦坦荡荡。
  爱洛斯打量了一下,战士的衣装比起他的要简单太多,似乎没有插手的余地。
  他只好伸手绕到乌列尔背部,想去帮忙解开腰后的绑带。
  爱洛斯靠近乌列尔时,感觉他的身体绷直了。
  但他没有躲避,也没有再次拒绝。
  就在爱洛斯打算帮他扯掉上衣的时候。
  “啪嗒”
  从衣摆的布料褶皱下掉出一样沉重的东西来。
  爱洛斯跟乌列尔面面相觑,心想:我是不小心弄掉了他别在腰间的武器么?不会既危险又秘密吧。
  然而爱洛斯低头看去,沉默了一下,捡起那本《月光海岸故事集》。
  居然是一本书。
  皮革封面上用鲜艳的颜料绘制着细密的花饰,植物与动物蹙拥着中间手写的书名。
  固定书脊的金属扣钉也雕刻了花纹,看起来古朴又独特。
  爱洛斯对书籍很感兴趣,尤其是传说故事。
  这本书从外观到书名都是他熟悉的风格,会有什么秘密之处呢?
  在乌列尔默许的目光下,爱洛斯翻开书。
  他看到华丽插图边,抄写着这样的字迹:
  【雪地里有一只白色的鸟在叫,
  它的爪子是白色的,
  它的羽毛的白色的,
  它的鸟喙是白色的,
  它的眼珠是白色的。
  它站在躺倒在雪地上的人胸口,
  男人的头发也是白色的。
  “我好像看到了珍珠!”
  男人和鸟儿对视着,
  惊喜地发出他人生中最后的声音。
  他闭上了眼睛,
  听见遥远的海风吹过耳边,
  头顶传来海鸥的鸣叫,
  那时的他不似今天落魄、苍老,
  他年轻、稚气,
  爱上一条幼小的人鱼。
  他用一颗沙砾,藏进贝壳里,
  期待着,
  期待它变成珍珠,送给他的爱人。
  他等啊,等,
  人鱼在某个冬天游进大海,
  再也没有回来。
  他让潮水将贝壳带进海里,
  独自离开家乡,
  孤独地沿着海岸线,走了很远很远,
  又走了很久很久,
  一直走到,
  长发褪了色,
  从黑变白,
  走到眼前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在那一个饥寒交迫的,
  白色的雪夜,
  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人们看到一个躺在花园里落魄老者,
  他已经冻僵,
  寒气在他眉毛上结了霜。
  一身雪白的少年站在他身边,
  唱着一首谁也没听过的歌,
  人们问他,
  你从哪儿来?
  他说他从海上来。
  人们嗤笑,
  那时世上还没有船。】
  是一则故事。
  封面并没有骗人,这就是一本故事书。
  再翻两页,也没有任何特异之处。
  爱洛斯没从这些故事中找到熟悉的感觉,他扫过自己的书架,也还没有收集到这个地域的书籍。
  实不相瞒,他有点儿喜欢。
  如果现在问乌列尔能否割爱,是不是太仗势欺人了?
  还是先问问他从哪里买到的比较好。
  不过在爱洛斯的印象中,这种故事书的用途都是哄不睡觉的小孩子。乌列尔随身携带这个做什么?
  爱洛斯望向乌列尔的目光带上一点探究。
  乌列尔迎上他的目光,回答道:
  “我路过看到,猜想你会喜欢。”
  爱洛斯一愣,他的意思是,这是给我的?
  “可惜我要入城,多余的东西没处放,保险起见只好藏进衣服里。”乌列尔解释。
  “那这本书,送我的?”爱洛斯确认了一下。
  乌列尔缓缓点头,“如果你不喜欢……可以还我。”
  “特别喜欢。”爱洛斯这次是实话实说。
  想到乌列尔披星戴月赶回王城,路上看到这本书,还要藏好了给他带回来。
  他有些不理解。
  但确定的是,收到这个的他,心情不错。
  他抚摸过它泛着镀金光泽的蘸花切口,这本书看上去价格不菲。
  “从哪里买的,花了多少钱?”爱洛斯好奇道。
  他不想占骑士的便宜。
  但话问出口,爱洛斯惊觉,以乌列尔的出身手头不太可能宽裕。为了接管军团他暂时舍弃了封地,事实上得到的只有骑士的名头。
  他当然也可能在别处经营了财富,但贪权、爱财总是联系在一起。
  让爱洛斯忍不住对他多了一份猜测。
  乌列尔倒是表情如常:“一个海上商人,没花金币。”
  见爱洛斯露出迷惑的表情,他解释道:“是用短剑换的。”
  爱洛斯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确实没佩戴短剑。
  地上有他的长剑、匕首和银丝钱袋,只是透过钱袋的网兜看去,里面装的似乎是日用品而非钱币。
  爱洛斯莫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没有骑士不喜欢剑,乌列尔换掉自己的短剑为他带来喜欢的故事书,到头来还要遭他误会。
  这有些太不应该了。
  但乌列尔毫无所觉,躲避着守卫入城时的乌列尔还满怀期待,得意过自己将礼物藏得很好。
  不过走进王子的卧室后,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甚至想过,不如就悄悄将这本书塞进王子满满一书架的故事书里。
  哪怕爱洛斯不喜欢,自己也不必听见。
  不过恰好爱洛斯看到了,并且高兴。这实在太好了,如果他真的喜欢它的话。
  乌列尔本打算不再多想,他用一板一眼的方式换好那身裙子,系上围裙。
  又走到镜子面前戴上假发。
  这顶假发精细而轻便,棕色的发卷贴合着他的脸颊,让他远看上去确实有几分乖巧女仆的样子。
  “在你之前,这种东西我只在那些学究稀疏的头顶见过。”
  乌列尔开口还是成年男子的嗓音,他摆弄着长发,用一半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
  宫中的女官和女仆大都将头发梳理得整齐,奈何假发终究有自己的厚度,无法将头发全部盘起来。
  “如果我的脸被认出来怎么办?是不是也需要遮挡一下?”
  乌列尔没有再去关心那本书,不过语气听着轻快了一些。
  爱洛斯仍感觉意外,送礼物的人表现出的小心翼翼,甚至压过了期待。
  爱洛斯想着,至少要在乌列尔面前认真将书放好,好让人更安心些。
  回过头,却发现书架里没有位置了。
  紧接着又听到乌列尔的问题,爱洛斯只好先将手上的故事书放进一只空木盒。
  他倒不记得这个盒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它看起来珠光宝气,暂时存放一本喜欢的书应该也足够妥帖。
  爱洛斯放好它,才转去关心乌列尔的装扮。
  他想了想,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尝试给乌列尔戴上。
  爱洛斯偶尔才会用一下眼镜这东西。
  还是因为手里的笔记历经多代,上面都是细小的字,爱洛斯自己写上去的东西更是龙飞凤舞,记性不好根本辨认不清。
  见乌列尔戴上眼镜时垂下眼睛,看起来不太舒服。
  爱洛斯想到如果只做装饰,就不需要放大的镜片。
  他找出眼镜盒子里两片四周没有打磨过的水晶片,镶在框架里面,重新帮乌列尔架在鼻梁上。
  现在,他看上去像一位高挑、严肃,又学识渊博的女仆。
  爱洛斯想起刚才阿尼亚的话,心想要是这样的礼仪课老师拍我手心两下,我想必也不会生气。
  乌列尔则全程沉默着,第一副镜片让他的眼睛有些酸胀。
  也或许是因为,他眼看着爱洛斯将他的书放进那只盒子里。
  那种空盒子在王子的库房里还有不少,上面有着玫瑰徽记。
  他怎么会认错呢,爱洛斯打造它们只有一个用途,盛放送给别人的礼物。
  爱洛斯向来大方,他以后会将这本书随手送给谁,是在生日、庆典还是当做还礼?
  收的人会喜欢它吗,会感谢爱洛斯吗?
  会在往后时光,分别后,每当抚摸它的纸页,读到内里的故事,就想起送它的人吗?
  爱洛斯会记得它吗……
  爱洛斯。
  会记得自己么。
  乌列尔惊觉自己过于沉浸这情绪,他捏了捏手掌,些微的痛觉让人冷静。
  他也不费什么事就想通了,自己其实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他只是想看爱洛斯收到它那一瞬的开心。
  书是他要献给爱洛斯的。
  怎么使用随他喜欢。
  自己也是。
  一无所觉的爱洛斯,还在微微倾身帮乌列尔调整着眼镜。
  他身量比乌列尔高出一些,在乌列尔不穿战靴的时候——为方便骑兵作战,战靴都做了高跟。
  乌列尔本就挺拔,穿上那双鞋,几乎可以睥睨王宫中的所有人。
  爱洛斯近距离观察着他的骑士,眼镜是有了,可看着他光洁的额头,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想了想,他将镜子和剪刀塞到乌列尔手里。
  “来,给自己剪剪。”爱洛斯将一片头发翻拨到他前额,“能挡多少是多少。”
  乌列尔生疏地握住剪刀,去看镜子里的人。刚才的轻快已经不见。
  爱洛斯则不再管他,坐回椅子上。票选会议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但他现在很发愁。
  他需要能让人盲目的草药,以配合他的催眠。
  即便他水平精湛,但无论是魔法,还是催眠,都不像故事中说的那样神奇。
  魔法的效力大多数时候微乎其微,它不会一步就帮你挪动物品,实现心愿。
  你得格外努力,才能筛选出正确的书籍、正确的仪式、正确的咒语,在这之前,还需要调用你自己的灵性。
  像他的老师阿方索学士,就觉得朝中诸如财政大臣之流,格外愚钝浑浊,根本没有链接神秘力量的能力。
  但除了这些,材料才是大部分仪式成功的基础。
  力量存在于世间万物,包括你自己。借用浓度格外高的花草树木、山石动物的某部分,是最普遍的方法。即便再强大的法师,也不会拒绝这些珍稀材料。
  更何况爱洛斯。
  当他清点了自己的所有材料,发现柜子里空荡得可怜。
  他也不记得最后一点材料被他用作什么,反正他找遍卧室,都没找出和一柜子材料相匹配的药水。
  最终他盯上柜子里一只装着蓝色液体的瓶子。
  在爱洛斯所需材料的那一格,已经空空如也。异域材料,一时半会儿他根本买不到新的,更别说如此紧急的情况。
  刚刚好,这瓶蓝色药水的配料表里有种材料,他可以选用它做基底。
  爱洛斯纠结的是,这一人份的蓝色药水,它的作用是吐真。
  它是众人皆知的,能让人说出真话的药水。
  爱洛斯本打算之后一旦有人污蔑他弑君,就拿出药水解释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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