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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爱洛斯低头处理着伤口,伤口像又被撕开一次,重新变得鲜血淋漓。
  疼痛渐渐渗透到他不太敏感的神经。
  乌列尔的确不适,但又有些庆幸,好在是他错用了这些药,爱洛斯不必承受多余的痛苦。
  倒是爱洛斯,看他的眼神格外复杂。
  门再次被敲响时。
  爱洛斯正撑在椅子扶手上,专心给他检查伤口。
  听到敲门声时,他的眸中的不悦增多了几分。
  看得出爱洛斯有些烦了。
  他也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一定没有休息好,地牢很冷,父亲死了,姐妹兄弟想要杀他。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乌列尔下意识起身,想代他去开门。
  王子不喜欢做的,可以由他来做。
  爱洛斯没让他出这种错。
  他先一步走进会客厅,将他留在了房间里。
  乌列尔百无聊赖看看自己的手,伤口又被爱洛斯包扎得很滑稽,他轻轻抚摸着纱布,忽然觉得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会客厅里一时半会儿没有发出声音,直到爱洛斯走到门口。外面才低声通报,是因斯伯爵,王宫大总管。
  “哦,尊敬的爱洛斯殿下。我就知道凭您的聪明才智,一定已经回来了。大王子也是这样想的,我们正准备下去接您呢……”
  乌列尔听到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久门关上。
  爱洛斯走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拆信刀在他指间转了转,又被他丢到桌上。
  他展开信沉默地读着,表情平静。
  乌列尔看了一会儿,也不能从那表情中读出他是否心情不悦,又或者高兴。
  爱洛斯比读书还平静地读完那两页纸,似乎觉察到他的目光,他停下来。
  乌列尔被他盯得有些无措,开口提醒道:“殿下。因斯伯爵,是大王子的人。”
  王子没回应这句,只是把手里的信递给他。
  乌列尔这才看到,那封信的落款,正是“雪缪·温曼”。
  接着,他听见爱洛斯不经意地问道:“那么你是谁的人呢?乌列尔。”
  -我是谁的人?
  乌列尔脑中仿佛有一根弦被,牵动他周身。
  他指节刺痛,手里的书信掉了下去,轻飘飘落在地毯上。
  火炉里的火噼啪响着。
  烧的是木柴,又好像几乎融化的心。
  乌列尔想。我曾在神的面前向您宣誓,今生只对您忠诚。
  可您如今问我是谁的人?
  为什么?
  他细想下去,猛然他觉察到这问题的另一种意味。
  在某种层面上,他的确可以是任何人的人。
  只要爱洛斯点头。
  像自己父亲曾经做的那样。
  即便他已经战功赫赫,所向披靡。
  乌列尔坐立难安,记忆并不是记忆,是复发的病,让他不安地下意识去抓爱洛斯的手。
  摸了个空。
  王子殿下挪开了手,低头去捡起书信。
  他转过头来时,奇怪地盯着放在他座椅扶手上,乌列尔苍白的、因伤痕而丑陋的手。
  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头。
  乌列尔感觉一股冷意袭上心头——爱洛斯不高兴了。
  他想把手收回来,忽然,外间的会客厅又传来响动。
  “爱洛斯哥哥,你在吗?”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屋中。
  乌列尔一愣,与爱洛斯对望一眼。
  他刚才忘记关门了。
  耳听着声音朝卧室门渐渐走近,爱洛斯打量房间,目光指向被书堆遮掩的大床。
  乌列尔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按进柔软的床上,蒙上了王子的被子。
  爱洛斯手上一扯束带,暗紫色的天鹅绒床幔落下来。
  他竖起的食指虚按在乌列尔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玫瑰香气盖过他的肩膀,浸透他全身。
  他渐渐冷静下来,回想刚才被替换的伤药。
  如今情势对王子极为恶劣,不该为这些心思分神的。
  他在得胜回程的途中接到宫中的情报:国王病危,四位王储有了动作;
  爱洛斯王子的联系莫名断了,可能有危险。
  信中让他速回,保护王子。
  虽然是无比危险的邀请,但发信人是爱洛斯在宫中的眼线,是他最重要的底牌。
  乌列尔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爱洛斯对其信任有加。
  来信人绝不会害爱洛斯,这就够了。
  因而他才先带一队速回王城。
  现在除了保护王子,还要对付其他王储。
  而这些兄弟姐妹里,大王子无疑是他接触过的王子公主里最危险的一个。
  他抱着了解情况的心,展开大王子那封信。
  大王子的信不长,准确地说,就是张纸条。
  里面的内容简单,乌列尔却看得咬紧了牙齿。
  他明白了爱洛斯为什么会问他那个问题,未必是想将他“转赠”他人,或许只是在雪缪挑拨下,单纯的疑问。
  “亲爱的爱洛斯,
  再次见到你,你身上带着阳光的气息,真好。听闻你绕远路从拜琴回来,那是十分美丽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会为我们带来礼物,期待许久。
  这真不像你小时候。
  我知道你的爱好是取乐,不过稍后的投票上,希望你不会为了一时躲懒,而选择瑟缇。
  毕竟如果瑟缇得到王冠,满意的是她们一家三位。而你若选择投其他人,满意的人会更少一些。惹恼更多人,这是你爱玩儿的把戏吧?
  不如就赶所有人一起入局,再加上你有阿方索学士相助,等你得到王冠时,众人的表情会更精彩。
  这才是好的恶作剧。
  我只想王国安稳,不想它落到他们落到独~裁、散漫的姐弟手中。
  支持聪明的你,并无不可。
  更兼你的骑士凯旋归来,便于你我联手。
  望仔细考虑。
  你真诚的哥哥,
  雪缪”
  便于你我联手?
  任谁看了这封信,都会觉得爱洛斯的骑士和大王子关系匪浅。
  乌列尔心底升起怒意,几乎想将冲到他宫里将他那头虚伪的金发点燃。
  雪缪刚才派手下的大臣来游说,提了诬陷王子弑君,是瑟缇姐弟的主意。
  这封信中,先谈及王子与他的幼时感情,又投其所好提出计划,最后……该说是挑衅么?
  乌列尔的手紧紧攥起,又缓缓放下。
  雪缪模糊了他和自己的关系,明明自己与爱洛斯之外的人根本毫无关系。
  乌列尔盯着那封信出神。
  是的,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即便雪缪曾经利用乌列尔的弱点,将他送到爱洛斯榻上,指望着这个放肆的红发男人能为自己探听到爱洛斯的秘密。
  最终等来的,却是他成为骑士的消息。
  爱洛斯王子的恶作剧,从不让人失望。
 
 
第4章 爱洛斯
  爱洛斯刚藏好他的人。
  阿尼亚的身影下一瞬就出现在卧室门口,她白色的裙边像涌进门里的海浪,让怕水的爱洛斯直想皱眉头。
  女孩探头望过来,一绺金发垂在鬓边晃荡,爱洛斯无端生出一丝心烦。
  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是面对每张漂亮的面孔都有好心情。
  “打扰你休息了么?哥哥。”
  她说着抱歉的话,语气里没有一点儿歉意。
  爱洛斯从床沿起身,领口一直没系好的缎带垂下来。
  他起身时,他余光瞥见被子边缘露出乌列尔苍白修长的指节。红发散乱在暗紫色的布料上,像飘摇在海里的藻类,卷住他的目光。
  他总感觉这场面有些熟悉。
  可阿尼亚就站在门口,稍稍向前一步,床幔就无法再挡住。
  爱洛斯只得不再多做停留,走到妹妹身边,引着她来到会客厅。
  “站在我的卧室门口张望,可不是淑女的行径。”爱洛斯开玩笑地,想试探她有没有看到什么。
  “哥哥,你平时教的可都是‘去他的淑女’。”阿尼亚满不在乎地仰起头。
  “平时是平时,搅乱我的午休就要另算了。”
  “明白了,规则只在你触犯到有权执行它的人时才会约束你。对吧?”阿尼亚像个成年人一般,说出她的结论。
  “是谁这样教你的?这可不是什么规则,只是我的一点儿私心。”爱洛斯对她的想法难说赞同,起码以王位为目标的孩子生出这样的心思,对治下的百姓一点儿也不有趣。
  “是父亲。”阿尼亚反而一派自豪,接着谈及父亲,露出委屈的表情坐到爱洛斯的身边。
  好像刚刚失去了父亲的他们,真是对相依为命的兄妹。就该这样靠在一起。
  父亲亡故,爱洛斯虽然没有感受到全家任何人的丝毫伤心,包括阿尼亚。但也被她精湛的演技感染,没有拒绝她的靠近。
  反而看到阿尼亚因为领结系得过紧,不舒服地伸手抓了一下脖子。
  爱洛斯伸出手,想帮她松一松。
  这温情的时刻戛然而止,阿尼亚飞快推开他的手,弹了起来。
  但转瞬,她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重新垂下眼睛:“不可以的,哥哥。我好不容易才系好,早晨礼仪女官打了我的手好几下呢。”
  爱洛斯觉得奇怪,但介于根本回忆不起来她教授礼仪的老师是谁。就也无能再多想。
  阿尼亚恢复了乖巧,坐回来开始帮他系上领口的缎带。
  爱洛斯乐得轻松。
  只是在帮助爱洛斯之余,阿尼亚那双鹿眼依然在打量着房间。
  爱洛斯没阻止,他刚才甚至为了不引她怀疑,刻意没有关上卧室门。
  其实他也在打量,从墙布到地毯。
  盼望熟悉的环境,能多少唤醒一点记忆的影子。
  方才路过花园时,他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坐在秋千上的画面,绿荫恍在长夏。
  路过长廊时,他也模糊记起,有一个人站在庭院旁画画,水桶里晃荡着浑浊的颜料。
  而坐进会客厅的扶手椅,望着倾洒在露台的阳光,他则忽地想起自己曾经经常站在那里往下望。
  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想起来的。
  “哥哥。”阿尼亚系好带子,出声叫他的
  “我在。”爱洛斯很轻松。
  刚才他姐姐来找他,他说:我愿意全心全意支持你,支持你就是支持我自己。
  他哥哥派人来找他,他也说:我愿意全心全意支持他,支持他就是支持我自己。
  现在他妹妹找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能够对答如流。
  阿尼亚开口,问的却是:“我还以为你卧室里不是一个人呢。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和你说话?”
  她紧盯着爱洛斯,想从他脸上寻觅到蛛丝马迹。
  爱洛斯觉得,她强烈盼望着卧室里藏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可不要吓唬我呀。我只是想……”他想说,和窗边的鸟儿在聊天儿。
  结果视线扫过窗边,看到窗边的鸟儿。
  爱洛斯马上平滑地移开了目光。
  他的嘴也闭上了,低下头去抓住茶壶柄。
  全新全意掩盖着瞥见窗边那两只鸟时,骤然紧缩的瞳孔。
  “想练习待会儿的发言。稍后投票时,总要说两句。”
  爱洛斯笑着,他掩饰得太流畅,阿尼亚没关注到他的异常,也就没望向窗台。
  “是吗?爱洛斯哥哥也用练习。我还以为你无论说什么,都完全不用草稿呢。”她没听到想听的,有点失望地从卧室收回目光。说完客套话,又自顾自地继续问:“那是谁从地牢救你出来的?大哥对不对,他自己设计了陷害你的计划,又不安地来做好人了。爱洛斯哥哥,你千万不要信他!”
  爱洛斯因为在窗边看到的东西心神不宁。
  但仍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引她继续说下去:
  “原来是大哥的主意。”
  “是啊,他说国师一定会偏帮你,那我们就没机会了。不如合谋先除掉,我们三个再慢慢竞争。”阿尼亚说着,露出一副苦恼的神情,“父王门口的守卫是二姐和王后的人,我当时实在没办法提醒你。不过我们是一伙儿的对吧?现在只有我能为你作证了呀。”
  爱洛斯听着她轻松地说出“除掉你”这样的句子,才真正意识到,他把情况想得太简单了。
  他的家庭远比他日记中说的危险。
  他猜测过,弑君的事早晚会被他们用来除掉他。
  这边阿尼亚就已经开始手握证词相要挟了。
  爱洛斯也安抚着她,若无其事给她倒了杯茶。
  “我一直相信你,毕竟你是我的亲妹妹。”
  “太好了,我就知道爱洛斯哥哥是和我最好的。”阿尼亚抓着他的手,继续说起来。
  阿尼亚和雪缪不同,
  雪缪的要求很简单:
  支持谁都没关系,只要你在投票时不投瑟缇公主。大家相安无事,共同进入下一局。
  阿尼亚本就自傲,又被她财政大臣的舅舅教导出一身怪异的人情世故。
  她反复劝告着他,一定要选她。
  爱洛斯虚情假意地应承着,避免投票大会前与任何人发生冲突。
  但他很少在这种时刻直接说谎,说的都是些:“只要你信守承诺,我必然会站在你这边。”的话。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这几个人根本谁也没考虑过要真诚待他。
  “哥哥,你后半生无忧的富贵,我都可以保证。”她说着,靠近他,“对了,为了庆祝你的骑士凯旋,或许我还能再出资办一场比武大会。”
  王国一直都有要花在这种比赛与宴会庆典上的钱,区别只是每年的名目不同。
  近几年王国可不富裕,估计只有她母亲的家族手头宽松。
  想借此来讨好自己,是只有她能大手一挥说到就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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