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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他们各有各的形态。
  爱洛斯率先走到他的马前,在踩上马镫之前,忽然问他们:“谁来扶我一把呢?”
  几人原本都心不在焉,一听爱洛斯这样问。自己如果扶了一把王子殿下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得王子青眼呢?
  无论何时,贴近一位殿下,都是个好机会。
  几个人就算不立刻执行他的命令,也不会错过机会。
  三人争先上来,场面忽然就变成了竞争。
  “我来吧。”侍卫扶住爱洛斯的一只手。
  “我来好了。”安娜也走上前,站在一边。她倒是没伸手,但是完全是一副有问题她立刻就接手的样子。
  最后的那位秘书小姐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要怎么上呢,但还是跑过来,“还是我来小心些。”
  但爱洛斯没有理睬任何人,他轻松上马,回望三人:
  “不是都还能动么,那你们到底在等什么?我的命令,不如我本身是吗。”
  无论来自哪里都一样,他们暂时都只能听命爱洛斯。
  认清这一点,前两人也不再犹疑上了马。
  但侍卫长和副官都经过训练,只有秘书小姐:“我,不会也要上这个马吧?”
  “对,有很急的事情,和我走。”爱洛斯催促。
  他望向她的眼睛,惊觉她的眼睛和自己的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眸是黑色。
  但惊讶一闪而逝,爱洛斯告诉她:“我要你如实记下发生的一切,这些说不定都会成为大法庭的证据。为了真实、详尽和准确,才找了最出色的专业素质最强的你呀。我想秘书小姐,你一定能做到吧。”
  秘书小姐一听,“当然,那是当然!”
  为表决心她迅速上马。
  结果刚踩在马镫上,她就歪斜了一下,还是安娜弯腰扶住了她。
  爱洛斯带着一行人出了王宫。
  “您说我们要去哪儿?”侍卫长问。
  “找乌列尔,我的骑士。”
  几人都露出迷惑的神情,爱洛斯解释:“他被绑走了。”
  他们更是面面相觑。
  事能办成,传出去他们的身价都得上涨。救过乌列尔大人,岂不显得比他更强些?
  侍卫长激动地问道:“是谁,居然能绑走殿下的骑士?”
  爱洛斯看他们各怀心思,侍卫长比较健谈的男人。姐姐的副官,和姐姐一样为人缄默。歌加林的秘书,则不时打量着身边这两个人,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她甚至多看了几眼爱洛斯,但包括她身后的侍从,没人将目光长久放在她身上,因为在她的厚皮衣里是一身镂空的蕾丝花边黑色裙子,吹着冷风的地方颇多,一行人都觉得多看她一眼不太礼貌。
  爱洛斯一个个望过去,半晌回应:“是大王子雪缪。”
  他担心雪缪身份太高,他们听了会犹豫,但若让几人一头雾水前行,难免在去路上拖延。
  可三人的反应,和爱洛斯预想的完全不同。
  “你们要做的就是听我的命令,进去抢人。方便吗?”爱洛斯问。
  “遵命!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侍卫长率先回答。
  “很好。”爱洛斯见瑟缇的副官也立刻点头遵命,没有迟疑。
  只有歌加林的秘书举起手,“我也要吗?”
  她从来都是被怜香惜玉的对象。
  而爱洛斯以为人温和、从不为难人著称。可此时爱洛斯只是对她点了点头,“是的,你想想办法吧。”
  秘书小姐只是扁了扁嘴,就策马跟上了。
  比爱洛斯想的顺利。
  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些人都知道,对大王子不利,就是对自家的殿下有利。
  而且他们只要拿出会议亲自开的调令,出了问题就都要算在爱洛斯身上。
  爱洛斯松口气。
  他心里似乎给自己多预设了些许困难,是太紧张了吗?
  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又不是没做布置,为什么自己如此不安。
  爱洛斯裹紧了披风。
  瑟缇的副官安娜离他最近,看见他脖子的绷带。她问爱洛斯,是否需要护颈?
  侍卫长则插言,说安娜的护颈会不会不合王子殿下,他可以拆下自己铠甲上的。
  爱洛斯看看侍卫长粗壮的脖颈,心想依蕾托宫中的人一定要这么好笑吗?
  再去看安娜,银白的护颈,光洁的肌肤。
  爱洛斯不由想起乌列尔刻画着伤痕的脖颈。
  他猛然意识到,月圆之夜?
  乌列尔一定做了什么,是契约、诅咒还是异邦药剂……总之必定与它们相关,才会在魔法最强的一天出问题。
  默林那长长故事里,就曾说他栽了一株毒花,有天不小心被刺扎到,魔法残留在小指尖,每当圆月时都会疼一下。
  爱洛斯当时还觉得好笑,毕竟王宫里不可能出现真正的黑魔法。他学的魔法,大多善良、温驯,最多让你把葡萄认成甜瓜,而不会在某个遥远的夜里突然扎你一下。
  听说乌列尔曾经也是王宫侍卫,某种程度上,侍卫长与他都是安娜的下属,他们三个应该见过。
  爱洛斯顺势问她,“大家都将脖颈保护得很好,没有伤痕。为什么我的骑士有。”
  侍卫长摆手:“殿下,我虽然年纪大,但记性……确实差。我只能保证,跟我没关系,不然我早被乌列尔大人处理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安娜对侍卫长的说笑完全不笑,她想了想回答爱洛斯,“乌列尔大人一直就有,从他在我面前出现开始。”
  “从他出现?”不可能吧,那疤痕还能看出形状,不可能年龄太小,爱洛斯问,“是什么时候。”
  “六、七年之前,他第一次,在比武大会上出现。”安娜回答。
  爱洛斯明白过来,安娜与乌列尔等级不同,在那之前或许一直都没见过他。
  比武大会,上一次举办,是母亲去世的那一年。
  这刚好也是他没想起来的部分。
  但当他裹紧披风,刺目日光映在安娜的盔甲上,他乍然记起了六七年前那个脖颈上空无一物的少年乌列尔。
  当时的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是不记得了吧?
  爱洛斯怀疑失忆前的自己一直没想起来过,那日那个意外出现的红发少年。
  他和多年之后的乌列尔实在大相径庭。
  ·+·+·
  人生太痛苦了,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年少的爱洛斯手里有一把黑色的扇子,纯黑,金属骨骼,却缀着温柔的珍珠。他皓白指骨握过扇柄,使它在秋末的冷风里啪地一下张开,像一朵花。
  想到扇子的主人,爱洛斯忽然舍不得将它丢出去。他穿着单薄的丝绸衬衣久久伫立在原地,直到身边侍从开始催促他。
  他回过神,最终还是将扇子丢进了燃烧的火堆里。
  “去见我的母亲,告诉她,我很想她。”
  爱洛斯第不知多少次没能让国王满意,他说出来的话不得体,做出来的事不得体,交上来的建议也不得体。
  于是国王派他来监督焚烧先王后的遗物。
  爱洛斯怀疑焚烧这些根本就不是必要的,国王在故意折磨他。
  不过爱洛斯也没有空手而归,他从其中偷偷留下一只水晶八音琴盒。它晶莹剔透,会发出一段简单而灵巧的旋律。
  爱洛斯拿着它,畅想着母亲不为人知的年少时光,好像她还仍然在世上。
  今夜回到自己宫殿时,他带了一束薰衣草插在花瓶里。
  人们都说它能助人安睡,爱洛斯希望它有效果。
  他躺在床上,门窗紧闭,隔绝外面的虫鸣与鸟叫。
  一个小时后,王宫里塔楼上离他最远的钟响了一下。他的思绪脱离被子在房间里游走起来,直到一小时后,钟又一次响了。
  他努力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迷蒙的黑色,钟,又响了一次。
  数到第六次的时候,他微微睡着了。
  但今天的第七次钟声还没到,他就又睁开了眼睛。
  一夜过去。他没有睡上哪怕一刻钟。
  他睡不着。迎上晨曦窗帘透过来的光,眼睛有一点困倦的酸痛。
  在那一个早晨,他萌生了一个想法。
  明天不能再这样了。
  他要解决这个问题。
  说做就做。
  祭坛的彩窗像神明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却又抛弃了他,爱洛斯站在绚烂的光线里想着。
  脚上沿铺着白色石子的走道一直往前。
  尽头就是墓地,再往前,是一片宁静无人的湖泊。
  不知道那些幽灵们,晚上会不会在这里钓鱼?
  爱洛斯背着一个袋子,独自走到湖水边。
  这里寂静无人,只有有白骨养大的玫瑰尚未完全凋零,开的比其他地方都要红艳。
  凉风阵阵,脚下土地渐趋柔软,一脚深一脚浅或许会让一个孩子觉得恐怖。
  但爱洛斯一点儿也不害怕,三岁时摔倒在路上不愿爬起来,母亲说的:
  “就在这条路的尽头,我一直在等你。”
  十三岁的时候,或许也是一样。
  在这条路的尽头,我一直在等你。
  爱洛斯走完这条墓园的路,看着尽头湖泊沉静的水面。
  然后,他打开了他的故事书。
  这是他袋子里的其中一样东西。
  那并不是一本普通的故事书,是西方的魔法画本,里面记载的一个传说故事让爱洛斯颇感兴趣。
  主人公通过一个魔法仪式复活了爱人。
  爱洛斯觉得值得一试。
  他知道自己天真。
  但是除了这件事,他已没有任何愿望。
  爱洛斯照着上面的计划实施了。
  “首先,你需要一副古代盔甲。”
  爱洛斯继续抖抖他手里的大口袋,从里面叮叮当当倒出一副银灰色的盔甲。
  这盔甲本来放在王宫的地下室,颇有来历。
  听说盔甲的主人是一个牧羊的少女。
  很久很久以前,牧羊少女宁静地生活在自己的家乡,王国被其他国家攻打,土地被占领,财富被掠夺,人们担惊受怕,连她养的羊都被流民们偷走了。
  她关心身边的、远方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看着战火的蔓延,心急如焚。
  国王软弱,手下的将军也不成气候。她的长辈从小就告诉她,想要什么,不能只是想想,也不能永远寄希望于他人,要勇敢地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于是她决定亲自去击退敌人,她路过荒凉的街道,这里每个人的愿望都是赶走敌人。赶走敌人要有最锋利的长枪,故乡的铁匠送给了她一支枪。需要结实的盾牌,人人都拿出家里最结实的器具,为她打造了一只盾牌。她要国王相信她,大家将抓到的最好的骗子派来跟随她。
  于是她一路来到王宫,告诉国王,她要亲自带领军队走向胜利。在骗子的花言巧语下,国王相信了她就是王国的救星,将流传多代被魔法加持过的盔甲赠给了她。
  勇气是她的魔法,爱是她的力量。她带领的军队竟真的所向披靡,几乎驱赶走了敌人。可惜在即将把敌人完全击溃前,她被敌人抓住。
  杀死了。
  故事告诉众人,只要有愿望,勇敢去完成,即便是牧羊女也能带领大家打胜仗?
  不是的。
  王国一败涂地。
  杀死她的人是温曼王国的祖先。
  父亲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表情是一种令人恐惧的闲适:“哪怕你有别人无法想象的勇气,是人心所向,是众望所归。都不会赢了我,什么都不为,只因为我比你更强。”
  这是温曼家族的信条,比最强者更强。
  无法赢过我,不是因为你弱,而是我强。是天选之子的我,从没输过。
  父亲讲完时,询问其他人,“你们觉得谁才是命运选中的人呢?”
  只因为瑟缇在听到问题后,悄悄看了爱洛斯一眼。便被惩罚穿着最重的盔甲在典礼上跳舞。这件事平时都是最魁梧的勇士在做,瑟缇那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要永远相信你才是天命所归。”父亲是这样对她,对孩子们说的。
  可爱洛斯觉得,父亲只是在催眠所有人,从他比所有人强的那句开始。
  但爱洛斯没有说,就连爱洛斯也不敢违逆这个“王国里最强的人”。
  至于这传说,他其实不知道传说是否真实。
  不过他可以确定,这副盔甲上确实有很古老的保护魔法。
  只要这个就够了。
  接着需要一片有银白蛇出现过的神秘水域。
  故事里说,命运主宰就是一条衔尾蛇,插图上面画的白蛇是祂的化身。只要做好召唤仪式,潜入水中就可以借由白蛇和祂沟通,尝试请求神,将你的爱人归还给你了。
  爱洛斯记得这片湖泊附近刚好出没有上面画的白色蛇。
  唯一的问题就是爱洛斯和主人公不同,他不会水,无法潜入其中。
  不过盔甲是绝佳的道具,不至于让他浮上来。他只要穿着它跳进水底,其他交给命运。
  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找回母亲,或者沉睡在水中。
  无论发生什么,他的失眠的都会被治愈。
  爱洛斯的个子还很矮,孩子的身材钻进厚重的盔甲里,就费了半天力气。
  等再做好仪式,已经在秋日里满头大汗。
  他擦掉法阵,吹熄蜡烛,平静极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还是给逃避找一个体面的理由,他放下那本书,转向水面打算一跃而下。
  就在这时,他听见在身后的林中,传来脚踩碎树叶的声音。
  这里一年到头都不会有人经过,爱洛斯好奇地悄悄往阴影里挪了挪。
  一个身影从穿过树林的石子路上走了过来,那是一个红发的少年,他生的格外漂亮。低垂着眼帘,空洞的眼眸里面没有一丝光亮,身上倒是一件很干净的新衣服。
  爱洛斯透过盔甲的格栅状小窗,看到那少年走到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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