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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另一张画像更是不像乌列尔,在鼻子处出了大问题,形状不再像山峰而是一只梨子,乌列尔的画像也有一道标注:红色的头发。
  爱洛斯在那一刻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怀疑,身边的乌列尔真的是他的骑士吗?
  但乌列尔眼睛画得倒是一模一样。
  参考自己的画像,他又觉得释然了。不知道是哪个画师这么好心,照这样,找到他们还要费些力气。只不过乌列尔竟然也被通缉,情况就和他想的有些出入。乌列尔这么厉害,该担心的还是要与他分开的自己。
  只是乌列尔的赏金尚不及爱洛斯一半,看来自己的姐妹兄弟的对这帮手竟不感兴趣,真不识货。
  爱洛斯退出人群,忽而听见旁边有小孩儿小声说:“这个人好可疑。”
  他望过去,发现他看的就是自己。
  爱洛斯趁还没人注意,来到他面前。他身边的孩子一哄而散,只有一个不到爱洛斯腰高的小孩儿还在站在他面前,固执地抿着唇。
  “你是什么人呀?”
  爱洛斯说:“我是整温曼最神秘的人,一个魔术师。”
  “那你会变魔术吗?”
  “当然我还可以教你。”爱洛斯的手上戴着被细链连缀在一起的戒指,从袖中探出来,倒真有几分唬人。
  小孩子们在玩儿的,是收集蜡叶卡片的游戏。爱洛斯拿起那沓削得薄薄的贴着风干花草的木片,让他们挑选一张。
  “一定会拿到玫瑰。”爱洛斯说。
  “真的假的?我才不相信。”爱洛斯笑着给他翻盖住所有卡片,让他指出他想的那一张。
  男孩指了指想要的卡片,爱洛斯将它翻起来。在放到手上那一瞬,手很快地换成藏在袖中的玫瑰。
  反复多次,收获了一众惊叹的目光。
  他和小孩们聚在一起,又玩了些其他的。
  注意到乌列尔回来,他等了一会儿才解散孩子们。
  但乌列尔却没跟上,爱洛斯奇怪地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茫然立在原地的乌列尔,他抱着装食物用的皮质口袋,脸上难得出现了明显的情绪。
  无措。
  爱洛斯很快发现了乌列尔的异样,他并不频繁眨眼,只是缓慢地往前走。站定时他张口像是想喊出什么,但最终没有喊出来。乌列尔不能出声,只要众人的目光汇集到他身上,他就有可能有危险。更不可能喊任何暴露爱洛斯身份的名字。
  只是他为什么不看过来?
  爱洛斯感到奇怪,他走近了乌列尔。乌列尔没有任何反应,他从爱洛斯前挪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被人撞了几下,才勉强恢复了常态,爱洛斯皱眉,却发现乌列尔无故往前快走几步,接着被一块固定摊位的大石块绊倒,摔在地上。
  他没有沮丧,摸了摸手里的纸包,爬起来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他们分别巷口,他的方向找得很正确,只是这次巷口并不安静,那里张贴着通缉令,他躲过热闹,走进僻静的巷子,从头走到尾,爱洛斯甚至不需要跟着他,因为巷子是笔直的,他能看到他一直走到尽头。
  发现自己走完巷子的乌列尔贴着巷口的位置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爱洛斯也是在那时才意识到,乌列尔好像完全看不见了。
  怔在原地,爱洛斯想,现在就是离开最好的时机,对方绝没有能力拦阻他。
  而且乌列尔没跟他提看不见的事情,说不定待会儿就恢复了。
  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爱洛斯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听着周围人说着:“真希望天上能掉下些好运,让我一走出门就碰见这两个人。我要立刻把他们扭送到王宫去!一个也好啊。”
  乌列尔没有听到。他的帽子早撞得不见了,他在寂静中茫然无措地扶着墙壁,捂着眼睛摔倒在墙边,头痛苦地低下去。
  那一种绝望的混合着痛苦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好像一只被抛弃在路边的小狗。
  就在这时,那两个聊着赏金衣衫褴褛的家伙路过,路过瞧见乌列尔,两人使了使眼色。想要薅走他手里的口袋,另外一个则趁机抓起一块脸大的石头,筹谋想打在乌列尔背上,攻击一下他再逃跑。
  乌列尔一无所觉,马上就被抢走了袋子。
  两人看来都是路上偷鸡摸狗的惯犯,爱洛斯吓了一跳,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他连忙跑去给了抓着石头的家伙一脚,那人石头脱手,骂了一句倒霉,转身就跟着同伙跑了。
  至于顺走的点心恐怕是追不回来了。
  乌列尔听到有人,似乎振作了一些精神。
  “是你吗?”
  他不敢叫爱洛斯的名字,却希冀着是爱洛斯应答。
  爱洛斯还在犹豫,或许不和自己在一起,乌列尔就没有被通缉的价值,王宫抓住他,也不会怎样,劫狱的事咬死不认就是了。爱洛斯可以引追兵将乌列尔送回去,爱洛斯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但王子骑士的出身不会太低,乌列尔回了王城应该就可以回家了吧。
  比和爱洛斯在外面安全。
  而且带着另一个人对爱洛斯来说,还是太风险了。
  爱洛斯退了两步,转身想要先拐出巷子。
  一个拎着沉重篮筐的女人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她生着一张和气可爱的圆脸,头顶一片绣着草莓的三角头巾,皮肤是阳光浸透的小麦色。
  爱洛斯留心没有走远,那姑娘瞧见摔倒的乌列尔,慌张地放下一篮子肉与菜,上前揽住他。
  一见乌列尔的脸,她倒抽了口凉气。
  爱洛斯心中一紧,她看出他是通缉犯了?
  再一瞧,发现姑娘的脸与耳根变红了。
  “你…你没事吧,眼睛受伤了!”她声音关切,还有些羞涩“你一个人?我带你回去包扎一下好了。”
  姑娘善意十足,她大方地半抱起他,将他扶好,乌列尔摆手想躲,又被热情地按住了,“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家里只有我和我老爹。你跟着我走就好。”
  “不必,谢了。我没事,我在等朋友。”乌列尔的声音有些发哑,根本不像没事。他摔在巷子里无人问津,更不像有什么朋友。
  “在哪儿啊?你那朋友也真够粗心了,把你留在这里。这里很乱的,骗子小偷很多。”
  “他不是粗心。”乌列尔摇头,“是我没找到他。”
  “那……也得养好伤吧,好了再去找你那个什么朋友。走吧。”
  她想牵起乌列尔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谢谢你,小姐。”带着兜帽的男人声音温柔,他举起他握住的乌列尔的手,“我来接我的朋友了。”
 
 
第63章 乌列尔
  乌列尔清醒时, 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他的手和脚都被细绳捆住了。
  无论是在战场内外,这都绝对是危险的开始, 乌列尔立刻想办法挣脱。
  “你醒了?”
  爱洛斯轻松的声音出现在身畔, 听起来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令乌列尔放弃了挣扎。
  “是。”乌列尔回应他, “抱歉。”
  他紧接着道歉, 身为保护者,甚至不知道爱洛斯与自己身处何处。
  被粗糙地面和冰冷金属耳环挤压到的耳骨阵阵发痛,乌列尔听到木板下辘辘的车轮声,与马掌踏地的哒哒声响。
  乌列尔只记得被爱洛斯从巷口领走时他温暖的手心,接着在眼疼继而引发的头痛中失去了意识。
  “该说抱歉的是我。”爱洛斯回答,他的声音近了一些。
  乌列尔猜他坐在座位上, 正低头看自己。
  “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不得已冒犯了一下, 但我希望你一定配合我。”
  不等乌列尔提问,他提出了他的愿望:“我想和你分开走。”
  “哪段路?”
  乌列尔并不会拒绝这种分头扰乱敌人的计策。
  在温曼的地盘上怎么谨慎都不为过,无论是做同行者还是当诱饵, 乌列尔都愿意。
  不值得爱洛斯这样紧张对待。
  “接下来的路。”爱洛斯说,“到时我们各走各的。”
  乌列尔抬起头。
  狭窄的空间里, 他感到爱洛斯为避开他, 收回了原本翘起的鞋尖。
  被锁在人脚边的感觉并不好,万幸那个人是爱洛斯,爱洛斯并不会用鞋尖戳弄他,也不会突兀地抓起他的头发, 爱洛斯很温柔。
  而且就算他那么做, 也没什么关系。乌列尔怕的是离他太远。
  这个异常的安排,就让他感到不妙。
  “那我们在哪里汇合?”
  “我们不汇合了, 乌列尔。”
  乌列尔愣住,寒风从车门缝隙吹到他胸口,令他浑身发冷。乌列尔早有预料,陡然明白了爱洛斯说的是什么意思。
  爱洛斯要和他分开了。
  没有人会带着一个几乎陌生的瞎子逃亡。
  乌列尔早不该抱有侥幸,没有提前告诉爱洛斯,本来就是他的错。爱洛斯的抉择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要和爱洛斯分开。
  闹市中那一幕重回脑海,乌列尔抓着散发着甜腻香气的口袋,整个世界只剩下一只杏仁挞和两包药草,爱洛斯消失得无踪。
  他就连拐一个弯,都有可能弄丢爱洛斯。
  乌列尔不敢想,就这样让爱洛斯离开他……
  “我,我可以恢复的,殿下。您还需要我……”
  回应他的是静默无声,乌列尔连忙补充,“我有办法,在包裹里有我的药。”
  他想,哪怕去找之前那个异教徒,只要有办法让他恢复就行。
  只要自己对爱洛斯不是一无是处,就可以留在他身边了。
  乌列尔匆忙说着,期待爱洛斯看到药剂能回心转意。
  “你说银色这瓶?”爱洛斯显然已经检查过他们的包裹。
  乌列尔应声说是,他一心只在那只药瓶上。
  液体在玻璃瓶中晃荡,瓶塞被“啵”一声拔开。
  爱洛斯嗅了嗅,像是在思考。
  “这药水,你喝了一半?”
  “是,还有,我还能拿到。”他通过话语声准确地望向爱洛斯的方向,急切而真诚。
  “你什么时候喝的?”
  “什么时候?”乌列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去王宫找您时……”
  爱洛斯久久没有说话。
  “可这根本不是能治愈伤口的药,是一种很简单的毒。前代炼金术士发现它可以用来种出更甜浆果,就被用到植物上面了。如果非要提炼之后给人用,在魔法的辅助下也能强行用来刺激器官,但无疑是透支伤者的身体,这样下去你才真的会好不了。”
  会好不了吗?乌列尔知道这东西不会全无问题,但听他说出来,悬着的心彻底坠落。
  但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已经受到的伤害,而是现在,他再没有方法向爱洛斯证明自己可以恢复。
  不,他还不是完全没用。
  即便如此,只要这一战来得够快。乌列尔还是能通过更多这种药,在彻底失明前发挥他的作用。
  “无妨,殿下。只要保证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看见,仍能助你摘得王冠。”乌列尔少有地艰难地推销着自己,盼着爱洛斯能松动,“带上我好吗?”
  只要现在不离开他就好了。乌列尔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可以速战速决,等不需要乌列尔时,爱洛斯也已经安全成为国王。
  到那时,自己去哪里都没关系了。乌列尔天真地想。
  “不,乌列尔。”一片黑暗中,爱洛斯轻声叹息:“我的计划是,不去白蔷薇城了。不需要跟任何人交战。”
  不去白蔷薇城,不与任何人交战。
  “您要逃去其他地方?”
  “是。”
  远走高飞。
  爱洛斯困在王宫中时,乌列尔曾经无比期盼这种可能。
  只是爱洛斯的愿意来的太迟了,不光是爱洛斯如今情形危急并不合适,乌列尔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可以天涯海角保护爱洛斯的人。
  相反,因为一无是处,他随时都可能会被从马车里丢出去。
  而后爱洛斯会在四伏的危机中,独自去到乌列尔一生可能都找不见的地方。乌列尔连待在王城远远听他声音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爱洛斯什么都不要,更糟的是他什么都给不了。
  一切都是因为今日他的药失效了。
  要是能多走一点就好了,总比马上分开要好些。
  既然已经不可能走到最后,那能多一天也好,乌列尔又找到了自己的妥协方案。
  “我仍可以保护您,我是说……不要现在,我们等药用完再分开好吗?”乌列尔的声音几近哀求,他只要喝下剩下半瓶药。还可以如常行动,和爱洛斯共处许多天,虽然不确定这次药效会不会更短。
  爱洛斯似乎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而且你不能再用它了,最好忘掉这东西。”
  最后的请求也被拒绝。
  “抱歉,殿下,我忘不了。”
  乌列尔挫败地开口,甚至不知道究竟是在回答什么。
  “是吗?”
  爱洛斯随口问了他一句。推开窗格,打算将那瓶药剂倒掉。
  “别……”
  冷静早在刚才的对话中消磨得一干二净,乌列尔嗓音激动,下一刻,他就起身伸手按住了爱洛斯的手腕。
  捆缚乌列尔的绳子早不知何时被松开了,这对乌列尔来说小菜一碟。
  马车晃动中他肩膀意外撞到爱洛斯,爱洛斯被正面压制住,脊背贴着马车厢壁,觉察到一丝危险。
  乌列尔一心放在药上,当他终于碰到那只瓶子时,瓶子已经倒空了,乌列尔的表情变得绝望。
  他已经彻底无计可施。
  可他不想与爱洛斯分开。
  乌列尔头低低垂下去,长发盖在爱洛斯肩头。
  “殿下,别抛下我,别独自离开……”他声音很低,冰凉的唇却因为距离过近,开阖间偶尔擦碰到爱洛斯的耳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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