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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似椒

时间:2024-10-18 07:39:52  作者:似椒
  “好大一头猪啊!我们的年礼是不是就是这头猪?!”
  到了作坊的工人不由得把眼睛转向屠户这边,看着屠户分肉,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可能分到几斤肉,应该有两斤吧。
  两斤肉,那今年家里的肉都不用买了,省一省一斤年三十自己吃,一斤初二走亲戚的时候撑场面。
  工人陆陆续续到齐,贺晏见人齐了,简单地说了几句,把作坊内需要改进和值得表扬的地方都说了一遍,就开始发年礼,“好了,话就说这么多,希望来年大家也认真干,接下来到了大家嘴期待的环节,那就是发年礼了!”
  “年礼是一人三斤肉,两斤饴糖,一斤红糖,一匹布,干得好的额外奖励一个红封。”
  随着贺晏一声话下,作坊内一片哗然。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三斤肉,两斤饴糖,一斤红糖,还有一匹布,这年礼没有二钱拿不下来吧!”
  “豁,二钱怕是不成,你看到那布没有,那布就得一钱多一匹呢,可不是我们常穿的葛麻布。”葛麻布便宜,一匹就几十文,做出来的衣裳还能穿好久,这个穿完那个穿,穿到浑身都是补丁不能再穿的时候,还能裁下来做抹布。
  而这种一钱多接近二钱一匹的棉布,他们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舍得买一匹回来做一身衣裳。
  贺晏任由他们交头接耳了好半晌,而后扬声道,“想不想立马将年礼拿到手!”
  “想!”
  余六立马出声,干得好的还有红封呢,余六觉得他应该有,毕竟他干活麻利从不偷懒,而且他还逮过一个偷师的。
  以前他肯定不敢奢望会有他的一份,人家不把他当成洪水猛兽般看待就已经不错了。但这几月的生活,到底给他塑造了一些以往未有过的东西,比如自信自爱。
  所以一听到有红封,余六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应该有他的。
  贺晏笑道,“那不赶紧的!喊到名字的先来我这,然后到你们小余东家那领,最后到管事这边领猪肉。”
  “余六,干活干得不错,一开始那夫郎就是他发现的,阻止作坊的手艺外泄,额外奖励红封一个,年礼三斤肉,两斤饴糖……全友友,十一月下旬发现腐乳制品温度有异,提出改进建议,奖励红封一个,以及年礼……”
  每说一个,贺晏都要重复年礼是什么,不为别的,就为了加深大家的印象,免得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红封上面,这就不大好了。
  全友友听到自己的名字,喜极而泣道,“太好了!是我的名字。”他走到贺晏面前,原地鞠了一躬,双手接过红封,里面硬硬的,摸着不像铜钱,难道是银子?
  想到这他眼睛发亮,又走到余满和余庆义这边,一人递布,一人递红糖饴糖,全友友顾不上看手里的红封了,匆忙塞进怀里后,一手揽着布一手提着糖,一双杏眼笑得弯弯的。
  最后来到了余时仁这边,手指勾着三斤肉,生怕这肉不小心把布和糖碰脏一下,隔着老远也不嫌累得慌。
  拿到年礼后,一些人还不乐意走,就抱着年礼站在一旁看屠户分猪肉。
  作坊外聚拢了一堆人,好些人刚从家里出来,见了也忙不迭凑过来,一年轻妇人道:“谁家杀猪啊,怎地没有人说的?”
  年前杀猪可不是随意的事情,多是挑了好一些的日子,把村里身强力壮的小伙还有勤劳的妇人夫郎都喊一遍,热热闹闹的,才开始杀猪。
  宰完猪后,就会开始卖一些猪肉出去,自己再留一些,猪血和猪下水会做一锅杀猪宴宴请来帮忙的人。
  如此一轮下来,起码得半日。
  “没啊,这是我们东家发的年礼,不是……”
  “你说什么?”年轻妇人下意识捂着耳朵,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头猪当年礼,这么大手笔的!
  “那你这些呢?不会也是年礼吧!”
  全友友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妇人,点点头,“对啊,三斤肉、两斤饴糖、一斤红糖,还有一匹布,嗯……干得好对作坊有帮助的人还有红封。”
  作坊除了两管事,一共三十二人,也就只有六人拿到了红封,其中就有他一个!
  看谁以后还看不起他全友友,全友友的丈夫是个猎户,家里没田没地,过活全看山里赏饭吃,好的时候自然是能吃上饭,不好的时候连米都换不回来。
  村里好些人家都说他傻,挑来挑去就挑了个猎户,他可不傻。
  猎户怎么了,猎户对他好。他为什么能得了这活儿啊,还不是他当家的打猎时遇到了河西村的人,打听回来的,当时他们村也不少人打听到这消息,可大多数人要么是拿定不了主意,要么就是不敢过来。
  他当家的不仅鼓励他过来试一试,不上山的时候还陪他过来上工。
  等他把年礼拿回去,铁定把当家的吓一跳,至于村里其他人还不得后悔了去!
  全友友内心一阵欢腾,也不想再继续看了,抱着年礼和余时仁打声招呼,拔腿沿着河岸往下游走。
  年轻妇人还想说些什么,“哎,你别走啊!”我还没问明白呢!什么时候再招人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张婶子揪着她的胳膊呵斥道,“先时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来招惹这户人吗?!”
  年轻妇人便是秋收后官配给李铁柱的媳妇,名字叫芸娘。
  能熬到官配的姐儿哥儿,不像汉子那般不是穷就是人品差,姐儿哥儿多是外因才十八都未嫁得出去,就说这芸娘她脸上长了一块胎记,胎记虽是颜色比较淡,是浅棕色的,奈何它面积大啊。
  几乎占了脸颊的一半去。
  再加上芸娘家中还特别穷,这样的家世还真没人看得中她。
  张婶子刚看到芸娘的时候,真恨不得杀了她,这丑妇人长得这么丑怎么不去死!李铁柱更是不必用,当晚他对着芸娘都作呕了,要不是家里压根没地方住,俩人就直接分开睡了。
  芸娘一路被拉回家里,一边喊,“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不会再去看余家的热闹了。娘……”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是吧!”张婶子一甩,猛地将门关上。
  李家的邻居见状摇摇头,这芸娘真是个苦命人啊。
  李铁柱站起来,“娘,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这贱蹄子,之前和她说过了让她离那边远一点,哪里知道她竟然又凑过去,怕不是起了春心了!”
  “娘,我没有,”芸娘垂着脑袋,这贱人掐了她手臂都青了就算了,竟然还张口污蔑她,要不是这李家人多汉子也多,她拼了性命去估计也是以卵击石,不然她早就……
  芸娘眸光一闪,“我不过是见人家白得了三斤猪肉,一斤红糖,两斤饴糖,一匹布,有些眼红,要是我们家也能有这年礼就好了,家里能过个好年不说,爹娘爷奶孩子也能吃好不是吗?”
  “你就做梦吧,人家怎会要你!”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而且我也不得罪过他们!”
  这话一出,李家人都不说话了,是啊,要是没得罪他们姓余的,那么姓李的这么多人这年礼怎么也得有他们的一份啊。谁不知道只要靠上了余家去,这日子就好过了不少了。
  不说余远山余远河他们日子过得又多滋润了,就说他那弟弟,如今日子都过得比他好,家里人好,地方够,还有一个在县里干活的孙哥儿,前些时日还见他出来闲逛,那精神头比他都好。
  还有那柱子爹,听说他靠着一手草编挣了不少银子,身上的棉袄都换成新的呢。
  人人都过得很好,只除了他们李家,方家到底有个童生在,哪怕村里人看不起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但他们李家就不同了,出去净遭白眼,连几个小孩出门都没人带他们玩了。
  李家人纷纷看向她,张婶子一个暴起,“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怪我得罪了他们?”
  “当初反口可是你们答应了的,现在就想怪在我一个人身上,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们。”
  妯娌却道,“反口没让你继续得罪人啊,三番四次还不是你出面把人得罪了,我们李家至于落得这田地吗?这日子我真的是过够了,当初就说把铁柱嫁出去,家里又没地方住,结果倒好,为了这劳什子面子得罪了人,次次把脸凑上去挨打,也不嫌臊得慌。”
  “分家,不分家这日子我不过了!”
  张婶子暴跳如雷,扑过去厮打起来,李铁柱赶忙着去帮娘,却被二婶抓了一把。
  这下好了,张婶子更是火大,冲着侄儿猛地抓了一把,把人挠得脸都花了,“啊——”
  李家乱成一锅粥,李老汉怒不可遏,“别打了!你老子还没死了!”
  随即被一推,差点摔在地上。
  芸娘冲过去扶着李老汉,“爹,你没事吧。”
  “娘,二婶,你们不要打了,爹都被你们推到了!不要打了!”芸娘冲过去,又被推到。
  李老汉气得气血上头,老脸皱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真是反了你们了!”
  “爹,你没事吧?!”
  随着李老汉被气到在地,李家的闹剧总算落幕,邻居把瓜子倒进嘴里,“嘎吱嘎吱”嚼着。
  “好戏散场噜——”
  以后可有热闹看了,这回打得这般厉害,估摸着撑不到几日的,这家不分怕是真的没法过了,只不过李家这房子就这么点儿大,真的能分得清楚吗?
 
 
第111章 
  “仁哥,这你们的年礼。”贺晏将猪肉整理好,打算下午拿回去分,剩下的两份年礼自然就是余时仁和余庆义的。
  以及一个沉甸甸的红封。
  余时仁没有拒绝,将红封掂了掂,便说,“行,正好你嫂子还有两个多月就生了,那哥就多谢了啊。”
  余庆义羡慕看了堂哥一眼,他和晓月是不是也该准备生孩子了呢。
  之前顾忌了小弟在上私塾,安哥儿又在相看,这嫁妆又是不少钱,一来二去家里肯定没什么余钱他们才不生的,这半年他们也攒了不少银子,等晓月回来商量一下。
  给作坊发完年礼后,这店内的年礼自然也不能落下,下午贺晏他们乘船回到县里,先去麓山书院接人。
  天气有些冷,说话时白气徐徐在面前升起,余冬正和林苏他们道别,“我哥哥他们来接我啦,我先回去了,你们小心些哦。”
  朱子恩不舍道:“冬信,年后见了,我能找你玩吗?”
  余冬点点头,“可以啊,不过我们得回村里过节哦,你要找我的话,得去村里找,我家在河西村,到时候你去到直接问人,就行啦。”
  他转头看向林苏,林苏却道,“我家要回祖籍呢,明日一早就出发,到了书院开课的之前才会回来。”
  “好吧,”余冬说,“难怪子恩这副模样……”
  “啊?我什么模样了!”
  余冬和林苏异口同声道:“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合起来欺负我一人!”朱子恩跳脚道,扑过去和人打闹起来。
  笑声在书院门口响起,引得人不自觉探头看去,只见三个小书童在你扑我我扑你,最后扑成一团哈哈大笑起来。
  “哥哥,今日有不舒服吗?”和林苏他们分开后,余冬跑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候哥哥。之前哥哥食不下咽的样子可是吓到了他,这不见天儿就问,生怕哥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不舒服了。
  余满手掌摸了摸自己的微微突起的肚皮,棉衣厚实,光这么看压根看不出来肚子大了。
  “没有不舒服,”余满牵着余冬,“我们回去吧。”
  “好。”
  贺晏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夫郎姣好的侧脸,又快步跟上去。
  他们走得很慢,走了接近两刻钟才见到店铺,此时里面已经没甚客人了,好些酒楼食肆关门关得比他们都早,交接完所有豆制品后,总算是轮到王小五他们放年假了。
  虽然年假只放十一天,也就是从年二十六到年初六,初七便要过来打理清扫,初八开业,但王小五等人看着手里的年礼,便喜不胜收。
  余满看着武阳,笑道,“怎么了,阳哥儿,不开心吗?”
  “开心!我从未拿过年礼呢。”武阳虽说打小在镖局长大,可要说家中有多富贵那也不至于,最主要的是这年礼是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被休了后武阳一度觉得自己应该活不下去了。
  爹没了,镖局也被夺了,他娘也卷着家里的银子回了娘家去,等他找过去的时候,外婆只说让他不要拖累亲娘,她今年才三十多,被他爹养得十几年养得身娇肉贵的,打扮一下说只有二十五也有人信。
  更别说她还带着不少银子回去,武阳找过去没多久她就改嫁了。
  天底下压根没有他武阳存在的地方,身上虽然还有几两银子,但租了房子,买了不少东西,几两银子也没了,别的东西他都不会,只能靠着这身力气去搬搬抬抬,勉强度日。
  如今在东家这,他不止穿得暖,吃得饱,大家都很友善,对他很好,每天醒来他都希望东家的生意能长长久久,这样他也能一直干下去。
  他呐呐道:“只是……只是……”
  “我知道,只是小阳哥会想我们,对吧。”文哥儿捂着嘴笑起来,相处了这些时日,武阳家中的环境大家都知道,别人回家是团聚,而阳哥儿家中就他一人了,可不就心情不好嘛。
  被这么一说,余满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抱歉啊,阳哥儿。”
  “不用不用,东家。”武阳连连摆手。
  文哥儿逗趣了几句,冷凝的气氛又活跃起来,大家都在讨论着该以什么样的姿势抱着年礼回家去。
  “要我说啊,就这样,”王小五将篮子顶头顶上,左手一匹布,右手拎着三斤猪肉,下巴一扬,“这样够醒目了吧?”
  大家沉默了片刻,忍俊不禁笑起来。
  “哈哈哈够,太够了,看起来特别讨打。”余庆礼点评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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