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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之下(近代现代)——北苍树

时间:2024-10-20 08:21:17  作者:北苍树
  “没有没有!”众人也纷纷看热闹地附和道,“对啊叶哥,你就拿椰汁代酒就好了,副队帮你喝,身体要紧。”
  叶涸其实能喝酒,但拗不过他们,只好答应了。他扫看了眼桌上空出来的位置,在纪流步子挪动前,坐去了萧遥身边。
  “我坐这吧,这里吹不到空调风,小纪你坐小寻那边去。”他把碗碟转到对面,笑道,“把那副没开的碗筷给我。”
  人都已经坐下了,纪流也不好多说什么,把碗筷递给他,又把程间寻买的礼物摆在桌上让他们自己拿。
  钱多挑了双运动鞋,问纪流:“副队,你什么东西没带啊,还特意回去一趟?”
  纪流把地上的威士忌拿上来,程间寻一眼就认出了这他之前在慈善晚宴上30多万拍下来的私人典藏限量版。
  “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放家里我也不喝,拿过来一起喝了给酒窖腾个位子。”
  他叫来服务生,让他多拿一套杯具上来。
  这个位置是上菜口,程间寻往旁边挪了挪,大臂正好跟纪流贴上。
  “你今晚还跟萧遥住宿舍吗?”他问。
  纪流摇头应道:“事情都弄完了就不住了,回家睡。”
  “吃完饭就回?”
  “不然呢?”纪流没忍住笑了笑,“你要想在外面散散步也可以,不过到时候也得你还能站得稳才行。”
  程间寻听舒服了,有先见之明地朝桌上的酒扬扬下巴,跟他开玩笑:“你在这买了一箱酒,又从家里拿了一支,今晚不喝多都说不过去吧。”
  纪流知道程间寻的酒量,嘴角微扬:“你别又喝两口就倒啊,怎么着也得撑到结束吧。”
  明显看不起人的语气让程间寻的胜负欲一下就上来了:“我练了这么几年怎么可能还是那点酒量。”
  纪流看着他笑笑没说话,心里已经做好了把人扛回去的准备。
  他说了今晚叶涸的酒他喝,众人也很给面子的都没客气。
  光聊天吃饭多无聊,钱多除了钱不多外什么都多,鬼主意冒上来,提议众人玩酒桌游戏,乱七八糟的玩法听得程间寻差点没记住。
  众人把名字跟玩法都整合在手机软件里,随机抽取对应的玩。
  纪流跟叶涸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但为了不扫他们的兴也配合着玩。他们两个运气好,稀奇古怪的挑战一个没抽中,抽中的都是相对得体的,康赴作为全场第一倒霉蛋,羡慕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最后一轮抽选,屏幕上跳出叶涸跟程间寻的名字。
  玩法是一个人蒙眼去摸另一个人身上的便利贴,然后用嘴撕下来,时长两分钟。蒙眼的人找到了算赢,被摸的人保持不动也算赢,输了的要罚酒三杯。
  程间寻抽中的是蒙眼,挑了挑眉:“这也属于酒桌游戏?”
  怎么看都不太正经。
  钱多也呆了一下,这本来是给暧昧期小情侣增加氛围的互动,估计是他整合的时候加错了,
  正尴尬地打算重新抽,萧遥看热闹不嫌事大:“抽都抽了,重来多扫兴啊。”
  “我也觉得,就这个吧。”叶涸也跟着接话,摆出三个空酒杯,摊开手力不从心地说,“不过就算我输了也是小纪帮我受罚——”
  他顿了顿,看向正替两人倒酒的纪流,轻笑道:“不如小纪你直接帮我玩吧。”
  【??作者有话说】
  提问!大家是比较喜欢我定时更新,还是当天随机偷袭(探头)?
  ◇ 第27章 程间寻,我不是他
  “我没意见。”
  程间寻看向纪流,他倒是无所谓,玩个游戏而已跟谁都一样,而且跟纪流他还更放的开。
  “我也觉得可以!”钱多秉承着只要动作够快,别人就来不及拒绝的原则,狗腿地把便利贴跟眼罩双手奉上。
  纪流不解地看向叶涸,后者只笑着拉他坐在位置上,小声说道:“帮个忙嘛。”
  钱多看着忙前忙后兴致勃勃,其实拿着便利贴压根不敢往纪流身上贴,倒是萧遥一脸坏笑地接过来,找了个刁钻的角度弯腰贴在他大腿下面。
  纪流动了一下,递给他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萧遥只当光线不好没看见。
  程间寻戴上眼罩,被康赴拉着走到纪流身边,二话没说上手就开始摸,但凡这里坐的是别人他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他第一下就摸在纪流嘴上,刚喝完酒还带着轻微的湿意。
  手感还不错。
  众人在后面起哄误导他,他想想也知道这帮人不可能贴在脸上这种明显的地方,也没往上走,直接顺着脖颈一路下找。
  掌心从锁骨开始慢慢移动,环绕上半身寻宝,仿佛把这当成自己的领地般惬意地巡视猎物。隔着衣服扌无扌莫的感觉酥酥麻麻像过电一样。纪流看着有些无奈,而且程间寻可不太老实,所到之处无一不要掐一把揉一下。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不用刻意靠近,纪流都能闻到他身上辛辣的酒精味。灼热的气息随着他下蹲的动作蹭到自己耳边,瞬间同化了他的体温。
  蒙着眼睛影响判断,也分辨不出距离。
  程间寻的手臂近乎贴在纪流脸上,先把他上半身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便又顺着小腹的位置一点点探查过去。
  手掌频繁在身上幽走的感觉让纪流有些不适,他皱了皱眉,搭在椅面上的手轻轻收紧片刻,时间才过去了一半。
  程间寻右手按在纪流大腿上,一直摸到脚踝都没摸到便利贴的影子,那就只剩一个方位了,他顿时眉心一跳。
  不能吧……这帮人不会真搞这么离谱,都不想活了?
  “程顾,还剩30秒哦。”钱多傻乐的提醒声催促道,“程顾你要输啦。”
  “闭嘴,这不还没到时间吗。”
  程间寻本来还在纠结这个位置会不会太过分,但想想他们也没胆子把东西乱贴,胜负欲作祟,果断上手往纪流大腿?厕探了过去。
  但下一秒,他手腕被人轻轻抓住。
  纪流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比平时的语调稍微低沉一点。
  “我输了。”
  萧遥猜到他本来也没打算要赢,看破不说破,在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你不会是心疼我们小寻不想让他喝太多酒故意输的吧,这还有七八秒你都坚持不了?”
  蹲在自己腿边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纪流拉程间寻起来,把腿上的便利贴撕下,轻缓地看了萧遥一眼,提议道:“要不我跟你玩点别的,输了的也别论杯喝了,算整瓶的,怎么样?”
  “别别别,哥,我错了。”萧遥连连摆手赔笑,“错了错了,真错了。”
  他今晚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知道纪流的酒量,真要跟他玩,非得把自己喝吐了。
  程间寻摘下眼罩适应了阵光线,他还没摸够呢,兴师问罪地拍桌问道:“你们把东西贴哪儿了?”
  “萧队贴的!”钱多潇洒甩锅,“在副队大腿下面。”
  程间寻用一种“算你小子有点本事”的眼神看着萧遥,纪流按说好的惩罚连着喝了三杯酒,坐回位置上让他们继续玩。
  夏宇眠在旁边看了一场好戏,漫不经心地摇着酒杯打探:“纪队长这样的人,学生时代应该谈过不少恋爱吧?”
  纪流还没说话,萧遥就一边吃龙虾一边接道:“谈个屁,一个都没有。”
  “不是吧。”康赴是真没想到,他还以为纪流不缺对象呢,原来也跟自己一样谈不上,于是再看向他的眼神突然就多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怜悯。
  “小康赴,你那是什么表情。”萧遥泼他冷水,“你别看纪流现在守身如玉的,他要是想撩谁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夏宇眠语不惊人死不休:“纪队长替谁守身如玉呢?”
  萧遥高深莫测地笑笑:“那就要问他自己了,我要是说了,今天开的口,明天我就得收拾东西跟阎王爷打牌去。”
  “萧遥。”纪流放下酒杯看向他,“你是不是真喝多了。”
  他说话的语气跟平常没两样,只是慢了点。其他人可能听不出来,但萧遥知道他多少是不高兴了,立马讪笑着收声闭麦。
  夏宇眠视线意味深长地在两人间打转,突然把话题转向了程间寻:“那程顾呢?也没人要?”
  他这声“程顾”咬了重音,程间寻心想这人一口气也憋太久吧,不就踹了他一脚吗,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吗。
  本来想回怼一句就算他没人要自己也不会没人要,但想到他爸妈没了现在是真没人要,也就没说,无所谓道:“没有能看上的,懒得谈。”
  康赴来了兴趣:“那程顾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程间寻倒真没想过这个。
  其实他也说不好自己喜欢什么样,他甚至连理想型都没有。看康赴问得认真,就差拿笔记本记下来了,存心逗他:“我啊——那当然是最好最完美的人才配得上我喽。”
  夏宇眠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翻了个白眼:“真给自己贴金,你不如做梦来得实在。”
  会所是通宵营业,众人又聊了几个小时,期间还多点了半箱啤酒。
  几人喝着喝着位置就开始乾坤大挪移,喝到最后程间寻干脆跑到萧遥那边跟他们对拼,留叶涸跟纪流坐在一起。
  给叶涸敬酒的人不少,即便纪流酒量不差,也不容易上脸,喝了自己和叶涸的份,还有意无意帮程间寻也挡了几杯,这阵也有点不太舒服。
  现在刚过凌晨三点,他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众人叹了口气。
  萧遥励志喝翻夏宇眠,结果喝到最后自己被掀翻了,夏宇眠还只是轻伤。
  程间寻酒量是有长进,但聊胜于无。
  康赴钱多两个论文老大难的大学生相知恨晚,聊着聊着就开始畅想未来,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趴在桌上。
  未来有没有着落不知道,反正现在睡觉的地方挺有着落。
  康赴家里安排了司机来接,钱多正好跟他同方向,就顺路一起走了,走的时候还嚷嚷着要匡扶正义,振兴中华。
  警队宿舍早就门禁了,纪流让夏宇眠先把萧遥带去他家,不然总不能扔路上吧,要是晚上出点什么事明早就得上新闻,标题都想好了。
  ——嘉林市刑警队员宿醉,在马路上跟狗抢地方睡,伤风败俗!
  把其他人安排好,程间寻也正好从洗手间出来,扶着门框摇摇晃晃,纪流拉过他的手搭自己肩上,叫了车三两下把人打包塞进后座。
  好在程间寻酒量不好,但酒品还行,一路安安静静的也没惹多少麻烦。
  付完钱下车,总共也没多远,纪流直接把人背起来几步进了家门。
  程间寻的房门关着,他又跟纪流差不多重,纪流体力告捷打算先把他放自己床上,等洗完澡再把人弄过去。
  “叶涸……”
  突然,程间寻含糊的低喃声在他耳边响起。
  纪流脚步一停僵在原地,瞳孔有一瞬间的骤缩。
  “叶、叶涸!”
  程间寻连喝多了讲话都带着平常那种颐指气使的感觉。
  纪流沉默半晌,轻轻把他放到床上,垂眸看向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声说道:“小寻,我不是叶涸,你认错人了。”
  他把被子给人盖好,正要去开对面房间的门,手上就又被人抓住。
  程间寻像是要说什么,又喊了一声叶涸的名字。
  于是纪流不再动了,就这样沉默着任由他拉,直到程间寻又开口叫了一声,他才脱力般地闭上眼,缓缓移开视线。
  “你认错人了……程间寻,我不是他。”
  他缓慢推开拉着自己手,一时不知道是先去开门还是先让自己歇一会儿。他看程间寻的样子说不定要吐,想了想,还是没往外走。
  都说酒后吐真言,是他预料之中的结果。但私心一点,他也想听听程间寻到底要跟叶涸说什么。
  床上的空位很大,但他还是去了旁边的沙发。
  酒精的后劲上来了,他靠在软垫上,没法舒缓这种眩晕跟沉重,于是点了支烟,一半用来抽,一半让它静静燃掉。
  床上程间寻喊了几声叶涸就没了下文,纪流借着烟头微弱的光看向他,像是融进了夜色里,也像是房间压根没他这个人。
  就这么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突然记起了第一次见程间寻的时候,也是这个房间,也是这个位置。
  那时候他刚被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每天浑浑噩噩的,眼睛一闭就能想到以前跟父母一起的日子,跟现在孤寂冷清的样子天差地别。
  他也还是个小孩,他接受不了,甚至想过一起死了解脱。
  或许是老天给的祭奠,那年冬天下了好大的雪,从街头一路白到屋顶,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天的太阳照到地上金光闪闪,可他偏要天天躲在房间不肯出门,任凭程父程母在外面说烂嘴皮也没用。
  而程间寻就是这时候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脚踹开房门,像燃着烈火的火把一样。灼热的火焰一路过关斩将,把他从冰窟里捞了出来,拉着他就往外跑。
  那是他第一次见程间寻,少年人还没他高呢,笑容肆意张扬,上来就开口喊他哥。
  “哥,别待房间了,出来陪我堆雪人!”
  “堆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快点快点,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雪。”
  “一会儿我堆头你堆身体,我们比赛。”
  “……”
  纪流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昏暗的房间亮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有人送来了一束光。
  所以他自那天开始,就一直在向这片亮处靠近。
  窗帘被风掀开一角,纪流见等不到下文了,燃完手上的烟起身去了浴室。
  就在他进门的下一秒,床上的程间寻终于重新有了动静,像是有些头疼,翻了个身低低絮叨:“叶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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