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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萧楚身子骨硬着,背后的鞭伤养了七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萧仇下手忒狠毒,要留下不少疤痕。
  他心不在焉地答了:“去,枪响了就去。”
  估摸着能见到裴钰,他想。
  “这几日钱庄有什么进展?”
  弈非听到这话,算珠也不拨了,轻叹了口气,说道:“许观的靖台书院建在西一长街,白樊楼原址在东一长街,隔得太远,许才子虽有意与我们合谋办事,我却左右思量不出,如何能让钱庄跟书院搭上关系。”
  “我倒有个法子。”萧楚撑着脸看他,声音也懒懒散散的,“不如弄个放债的凭证,像银票那样,管靖台书院进一类特殊的纸,专门做这种票,利润的进出都在我们这儿,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说得顺口,因为这是上辈子裴钰曾设想过的办法,虽说后来一直没实现,但叫萧楚惦记在心里了。
  弈非不大明白他这意思,疑惑道:“主子的意思是,钱庄要搞自己的银票?”
  萧楚却没跟他多解释,只是说:“待会儿我寻个聪明人来教你。”
  弈非笑着看他:“是裴御史吗?”
  萧楚立刻反驳:“不是。”
  弈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看那账册了。
  萧楚翻了会儿书,实在觉得无聊,便随手把书抛给明夷,抬杯抿了口茶,问道:“那批枪火都安排好了?”
  明夷接过书,答道:“主子,撞针全部装上了,除了神机营的自己人,消息没有走漏过风声。”
  他好奇心重,又多嘴问了一句:“主子,撞针一点就燃,咱们给这批枪火动这手脚,是要做什么?”
  “撞针,就是火药。”萧楚颔首,搓了搓盖子,道,“五年前我在槽岭待过两天,这处的山体曾经被当地村民开凿过,非常脆弱,稍微一点动静就有塌陷的危险。”
  “主子你要引山崩?”明夷惊道,“可这山离天子的营帐这么近,岂不是……”
  “就是要它近。”萧楚倾身,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管我借枪火,这是司礼监想出来的馊主意,出了事儿,自然也是司礼监来背锅。”
  “主子你也忒坏了,”明夷也冲他笑,随后慨然道,“不过这么多年了,竟也无人去上报填山,看来山下的村民都是刀尖上过日子啊。”
  “有啊,”萧楚说,“裴怜之不是么?只不过没人搭理他。”
  上回萧楚笑裴钰在市井混得不够老道,这其实是看轻他了,恰恰相反,裴钰对民间诸事的敏锐度要高出常人许多,他上折子提出的所有谏言都是百姓生息的,而且观点独到,一针见血。
  只可惜,天子不是从谏如流的人。
  明夷听萧楚提到这人,顿时打了个寒战:“主子,你可别再说裴怜之了,这几日别人在大帅面前提这个名字,我都要吓得抖三抖。”
  萧楚冷哼了声:“你抖什么,她抽的是我。”
  弈非听到他们这番对话,犹豫了会儿,还是张口说道:“主子,属下有一言……”
  “想问我,毁了山,山下那些百姓怎么办?”
  萧楚放下茶盏,调侃道。
  “放心,我又不是疯子。”
  这句说完,只听一声枪鸣响起,霎时惊飞了山林群鸟,往帐外看去,海东青衔着松枝破空而出,盘旋在猎场上方,不停地发出嘶鸣声。
  天子请围,秋狩开始了。
  萧楚起身拿了架上的弓,朝营帐外去,他冲那喂马的仆从挥了挥手,接过缰绳跃上了马背。
  这张弓分量不轻,足有百余斤,寻常人自然拉不开,萧楚来京州后就鲜少用它了,个别人私下还会嘲弄他,说是昔日的神武将军跟自己的老朋友已经搭不上伙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后半辈子都在京州逍遥快活,身体里流淌的永远都是雁州的血,野性和征服欲不会让他的利刃生锈。
  晨雾浓厚,将整个猎场遮去了大半,几乎看不清猎物的身影,围猎开始后都在争抢头鹿,可惜视野不大开阔,不少人已经失了手,疲软的箭矢乱扎在草场上,狼藉一片。
  内廷和文官从天子的营帐中不断走出来,裴钰也应召跟着观猎,他一抬头,远远地就望见了白马上的身影。
  萧楚策马绕着猎场附近转了转,确定了几个营帐的位置后才把目光放到了猎场中心。
  他的目力很好,穿透浓雾一眼就瞧见了头鹿的影子,方才那些乱箭四射,似乎已经让它受了惊,此刻正慌不择路地四下跳动着。
  “逐鹿天下……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天子。”
  萧楚喃喃低语了一声,拉弓引箭,目光锁紧那只鹿的肉躯,几乎是在弦满的瞬间,崩然一声松开了手。
  原本噪杂的猎场猝然屏息,那支箭矢钻入风中破开了视野,箭簇凝着劲力穿越众人的目光,直接刺入头鹿的皮肉之中。
  须臾间猩红开绽血花四溅,它的身躯顷刻被利箭贯穿,纤细的四肢很快往旁侧一倾,抽搐着断了气息。
  随着这一箭割风的锐响,半片猎场雾开云散。
  “中……中了!”
  “头鹿死了,是谁的箭!”
  “神武侯!神武侯拔得头筹了!”
  整片猎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拊掌高喝声,一个离得近的太监见状,急匆匆地奔走过来,刚要开口道喜,却只见萧楚下了马,将那把弓箭扔到了自己怀中。
  这弓份量太足,瞬间把他压得几乎摔倒。
  萧楚转了转腕子,神色很轻松。
  “这一只是天子拿下的,麻烦送到御前去吧。”
  猎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裴钰耳边尽是对萧楚的溢美之词,不知是不是被这些声音撼动了,连带着裴钰自己脸上也有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他在人群中望着萧楚,眼底的波澜闪动着,好像把那层水雾给揭开了,随后他的目光又跟着射出的箭矢望向那头死鹿,这支箭几乎是完美无缺地夺去了猎物的性命,连溅出的鲜血都像是锦上添花。
  他傲慢又骄矜地炫耀着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裴钰分明看得出他的得意,却又懊恼地发现一件事情。
  自己的心脏正克制不住地为之震动。
  待到裴钰再回看原处时,萧楚已经不见踪影了。
  在这喧闹的人声之中,萧楚悄无声息地匿去了踪迹,裴钰正疑惑间,四下张望着寻他的身影,忽觉耳边一阵银坠的脆响,随后腰上一紧,又烫又热的气息挟着他悄悄地远离了人群。
  萧楚按着裴钰的肩把人推到营帐背后,单臂撑住了根帐构,直接就往他唇上吻了过去,方才刚挽过满弦,气息还稍有些急促,亲吻裴钰的时候就更显得焦躁了,把人的气儿都给堵着,心跳都给激起浪花了。
  裴钰还睁着眼,萧楚则是两眼一闭不管不顾地亲,整整七日未见,他把这些时日的思念全都借着吻一个劲往裴钰身上推。
  渴死了,简直要人命。
  他要上瘾到这般地步,连片刻的喘息都不愿给裴钰。
  裴钰被他亲得有点呼吸不上来,赶紧用力去掐他的上臂,这才把人掐清醒了些,松了口。
  两人藏在这隐秘的狭窄处,背着人声鼎沸呢喃私语。
  萧楚去捏裴钰的下巴,微促地喘息着,低声调侃他:“哪处的美人跑来这猎场,当心刀剑无眼,本公子要心疼的。”
  高大的身躯遮下一片阴翳,裴钰浸在萧楚的气息里,被他贴着,脸上也烧得厉害,只好抬手胡乱去捂他的嘴。
  他小声警告道:“收着声,我爹就在帐子里。”
  “够轻了,”萧楚于是把声压得更低,凑在他边上耳语,两人靠得分外近,快要抱上了,“我姐进去多久了?”
  “半个时辰吧,”裴钰推了推他,责怪道,“这处人太多了,你注意着些。”
  “有分寸呢。”萧楚往他脸侧亲,气息略重了些,“她今年管户部要多少?”
  萧楚的吻绵密又潮湿,让裴钰低哼了几声。
  “嗯……她是你长姐,这问题怎么自己不去问。”
  他顺势亲吻到颈侧,头发扫到皮肤上叫人发痒,裴钰忍不住闭上眼睛,稍稍抬起了头。
  旖旎缠绵的火只需要简单几个亲吻就能点起来,萧楚说话都凑在裴钰耳边说,气息都不怀好意地贴在皮肤上,要他心痒难耐又心潮起伏。
  “想我了吗?怜之,”萧楚轻咬了一口,沾着水雾的情话打湿了裴钰的脖颈,“我好想你,特别想你。”
  裴钰忍不住去抱他,轻轻地“嗯”了声。
  “怎么这么乖,”萧楚又吻他唇角,笑着问,“这两日有什么开心事儿?同我说说。”
  二人缠绵悱恻得有些投入了,压根没注意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第48章 雀尾
  “你们在做什么?”
  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萧楚感觉到怀中人身子明显地一颤,随后立刻慌乱地推开了自己。
  萧楚还撑在那根架子上,顺着声音看过去,那里站了个穿着朱色官袍的中年人,面色微愠,眉间紧锁着,正盯着他二人看。
  裴钰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脑中惶恐地思索了方才裴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处的,又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
  可他思来想去也无甚结果,最后只能无措地揪了下袍子,低声道:“爹。”
  户部尚书裴广,也是如今的内阁次辅,清流党的一把手,他跟梅知节斗死斗活了大半辈子,虽说上辈子萧楚死得早,但大致也能猜到,以裴广为首的清流党最后成功把梅党给连根拔起了。
  萧楚莫名其妙被他盯得身子一寒,于是站端正了些,挨在裴钰身边。
  他心里只说:完了。
  裴广面色看上去相当不悦,他正怒视着裴钰,话语里都窜着火气:“裴怜之,御前观猎时,你为何擅自离席?”
  不是他完了,是裴钰完了。
  裴广这个人死板得很,他最看不惯萧楚这类在市井厮混的盲流,自然也不愿意裴钰跟他来往,何况按两人在朝局里的身份,本就不该离得太近。
  叫他看见这场面,心里头估计都急得要跳墙了。
  萧楚怕他发难,立刻解释道:“裴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把怜之喊走的。”
  裴广听见萧楚这么亲昵地喊“怜之”,脸色更是凶神恶煞,冷声道:“神武侯有何要紧之事?”
  萧楚琢磨了会儿,难得说话有点卡壳:“我今日为天子代狩,不知道该去哪块猎场狩猎合适,怜之比我聪明,我问问他。”
  裴广不大客气地说:“吾儿不善骑射之术,恐怕难有好的见解,神武侯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他就直接拉起裴钰的手,裴钰足下一个踉跄,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萧楚便被带走了。
  “诶,怜之——”
  他话被掐了一半,刚要抬手,人就不见了。
  萧楚站在原地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过片刻的春水已经从指缝中渗走了,他收回手,有些烦躁地乱揉了下头发。
  压根没亲够。
  那也没法子,裴广是个老古董,又位高权重,越是跟他抬杠他就越偏执,恐怕日后还要为难裴钰,不让他和自己见面。
  如此一思量,萧楚只好打马回营帐,唤了明夷一块儿去猎场。
  他是被钦点替天子代狩的,今日亥时还要带着猎物去参加夜宴,除此之外,他还需要安排好神机营的这批枪火,查清楚司礼监到底把剩下的火器往哪儿藏了去。
  然后把它们运到山中,一并引爆。
  秋猎是他在京州翻盘的一个机会,司礼监先向萧楚举起的白刃,他自然承了这个情准备反将一军。
  萧楚和明夷纵马来到北猎场,这里离天子的营帐太远,还隔着一座矮山,观猎的地方完全望不到此处,所以鲜少有人来此处狩猎。
  他们背后就是槽岭村,离得山脚颇近。
  明夷翻身下马,一边把二人的马都往一棵树上拴着,边说道:“主子,从司礼监探到的消息来看,陈喜这几日在槽岭往来频繁,这回秋猎恰巧又选了这块地方合围,我都觉得蹊跷了。”
  跑了会儿马后身子就暖起来了,萧楚松了松衣领,说道:“槽岭是裴钰最初开始施行改制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清晰了,就是要阻止裴钰的新政。”
  明夷狐疑道:“主子,你上回不是说,裴钰这法子是为了解决国库亏空的问题么?这干司礼监什么事,他们干嘛管这么宽。”
  “因为想阻止他的人不止是司礼监,还有天子。”萧楚拔了匕首出来,往树上随手刻了几道标记,“虽说国库亏空的问题不小,但天子更在意的是制衡,他在梅党和清流之间,永远都要端平一碗水。”
  画完标记后,他拿匕尖挑开了细碎的树皮,又往前隔了几棵树继续划做标记,边划边说。
  “梅党是浊流,清流可不一定是清流,这些个文官的党争里头浑水太多,你分不清哪个是好官,哪个是贪官,天子也是如此,他要保证自己的皇位坐得稳当,让他们内斗,那就够了,可裴钰这一改,就是直接往梅党的根去挖,他要试图打破这个平衡,天子自然不乐意,却也不能明面上反对,毕竟这是个好政策,所以派了司礼监来当恶人。”
  明夷从马匹身上拿了几捆绳和一筐子箭矢出来,跟着萧楚往林间乱铺着,制造些曾在此处狩猎过的迹象。
  明夷道:“主子,那你代狩的事儿,怎么办?”
  萧楚道:“不就是打个猎?最后稍微留点儿时间就成。”
  明夷窃笑道:“天子可是给了你一整天的时间,主子,你真能打到天子满意的数目?”
  “说的真是废话。”萧楚收了匕首,回头睨了明夷一眼,“在雁州的时候,你哪次比得过我?”
  明夷羞赧地挠了挠头,又往树上捆了一条绳。
  做完了这些事儿,萧楚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走吧,把司礼监管我们借的债,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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