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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明夷听罢一咬牙,又立刻弹起身来,心说为了萧楚,只好硬着头皮一起挨打,谁让他主子就是这么个倔脾气。
  萧仇笑了声,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看来这半年里,你变了许多。”
  她说话间,马鞭往地上抽了下,分明是不大的动作,却硬是刮出一道劲风锐响,听得明夷身子一凛。
  萧楚没有像他这般害怕,反而往前了一步,说道:“我觉得您倒是没怎么变,只是脾气差了不少。”
  明夷还要再说话,却被裴钰抬手拦了下来,他也跟着上前了一步,说道:“都督,此处是皇城内,用鞭刑怕是会招致闲言碎语,若是承礼犯了家法,不如我先领他先出了皇城,您再行惩戒。”
  这声“承礼”听着新奇,萧楚眨了眨眼看向裴钰。
  他比明夷胆子大多了,兴许是没见过萧仇抽人时候的模样,身子还是站得笔直,没有一分退却的意思。
  萧仇凝视着裴钰良久,将马鞭收了起来。
  “走吧。”
  待到出了皇城,萧楚片刻都没有犹豫,直接打哨唤了马来,身子一跃跳上了马背,顺手就把地上的裴钰拦腰捞起。
  他高坐马上,回头看了眼萧仇,颇有些得意地说:“阿姐,今儿个您就留在京州赏花吧,我们先回去了,明日再见!”
  裴钰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抱到了马上,不待他跟萧仇作别,那马蹄就跟受了惊似地疾驰而去。
  明夷看见这场面,心脏都吓凉半截,立刻半跪在地上朝萧仇恳切道:“大帅,主子并非有意顶撞您,一切都是属下的过失,还请大帅惩戒!”
  他请完罪后,萧仇沉默了许久,始终没有发难,让明夷几乎冷汗涔涔,头垂得更低了。
  “罢了,他说的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淡淡说了一句。
  “你已经不是我手底下的人了,惩戒你的事情,不需要我来做。”
  ***
  萧楚在长姐面前狠狠地撒泼了一把,只觉得身心都舒畅了不少,抱着怀里的美人回到了西街的宅子里。
  裴钰下了马,轻轻地踢了萧楚一脚,嗔怪道:“你怎可如此放肆,这么一来,她岂不是更不会搭理你的话?”
  萧楚冲他笑,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她都夸你漂亮了,我可从没听她夸过人。”
  裴钰脸一红,赶紧侧过脸去。
  “你莫要胡言乱语,我同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萧楚当然没听进去,他的注意力压根不在裴钰的话语上,他盯着那唇看很久了。
  “话都是得软磨硬泡地说,才能听进耳朵里,”他又跟到裴钰身前,无所谓地说了句,“她脾气就这样,比你还难琢磨。”
  说罢这句,他直接把人抱起来亲,裴钰的腿环着他的腰,挂在了他身上,他们剩下的呢喃窃语都随着唇舌相贴被濡湿了。
  他的确心里边急着,毕竟这是他们同住的最后一日了,秋猎之前,很可能要好几日都见不着面。
  他每多和裴钰相处一日,就觉得跟他缠得更紧,心里的爱意就烧得更强烈,恨不得天天要粘一起,尤其这几日俩人住同一个屋檐下,除了白日里跟京州的朝员扯扯头花,夜夜都是温存。
  他磨蹭裴钰的唇,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几近痴迷地望着裴钰的眼睛。
  那里总有一层薄雾,让人愈发忍不住去窥视,想看清雾气后边的到底是什么,然而若是盯着这对眸子看了太久,就会掉入陷阱,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窠巢之中了。
  从前萧楚会慎之又慎,如今却是心甘情愿。
  裴钰的气息被侵占得有些过头了,他们的唇分离开时裴钰几乎是用力地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缓过神来。
  萧楚把他给放下了,裴钰的身子已经发燥了些,气息稍稍急促,他踩上地面后轻推了下萧楚的肩。
  “我先去洗。”
  萧楚捧着裴钰的脸又亲了一口,随后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冲他轻佻地笑着。
  “一块儿洗吧,怜之。”
 
 
第45章 共浴
  裴钰在西一长街的宅子不大,除了平日里洒扫前院的仆从便没什么人,侍女提早就烧了热水,浴堂踏进去便是热气腾腾的,混着皂角和白檀的香气扑面而来。
  萧楚抱着裴钰进去,临了浴池边上才把人放下,顺手把外袍解下挂到了小架上。
  他的目光把裴钰浑身上下扫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裴钰哪个都不想选,都觉得羞耻之极。
  热气儿蒸着裴钰,把他烘得烫烫的,连吐出的气都沾着湿雾。
  他说:“只准洗澡。”
  萧楚疑惑道:“我说我要做别的了么?”
  但萧楚是个不大讲道理的人,他口是心非地抽走了裴钰的腰带后随手叠起衔在嘴里,随后利落地把人剥了个干净,摸着腰捞进了池子里。
  裴钰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一个劲地问他“干什么”,萧楚仗着自己嘴里咬着东西愣是不回答,搞得裴钰身子紧绷着,生怕他要破格行事。
  他从裴钰的腰窝往上滑,单手把人的腕子捉了起来,随后口中一松,用腰带往上缠了几圈,捆紧在了池边的木桩子上。
  裴钰用力挣扎了下,捆得好紧,这姿势让身子也使不上劲。
  裴钰有些生气地叫唤了一声:“放开我!”
  “好好好,放开你。”萧楚蹲在池子边上,往他脖颈上摸了一把,笑着说,“我偏不放。”
  说完,他这才把衣服解了,走下水,浴堂的光线充足,没有夜里帷帐下那样昏暗,迷蒙的水雾遮掩在萧楚的胸膛前,把裴钰看得头晕目眩。
  萧楚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裴钰看,看得他有些局促不安,想捂住脸,可双手却被捆着不能动弹,只好慌乱地躲避着眼神。
  萧楚搭起臂,耐人寻味地说了句。
  “很喜欢?”
  裴钰一下被说穿了心事,赶紧闭上眼。
  萧楚这就不大乐意了,俯身过去揉了揉裴钰的脸,说道:“别闭眼啊,本侯服侍你沐浴更衣,这福气别人可享不上。”
  裴钰被他揉得痒,只好睁开眼,和萧楚对上了目光。
  萧楚问道:“今天是不是不大开心?”
  “没有,别瞎猜。”裴钰嘴角有点下落,闷着声说,“你大姐不喜欢我,很正常。”
  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不少人不喜欢我,我已经习惯了。”
  “那还有人对我恨之入骨呢,怜之。”萧楚眼睛笑着,觉察出了他的不悦,“北狄人在边境天天喊,要我把我抽筋剥皮,剔骨剜肉,我照样快活着——”
  “我还有全天下最美的人,陪我共浴。”
  “嘴这么甜,听着就是哄人的。”可裴钰显然被哄开心了,还故意装作不悦的模样,“快放开我。”
  “我乐意哄你,别人还没这好处呢。”
  萧楚忽视了他后半句话。
  裴钰被捆缚在木桩子上,半截身子浸在水里,怎么也动弹不了,只能叫萧楚替他清洗,萧楚沾湿了巾帕往他脖颈上抹,舒适的水温贴着皮肤,渗出几道水痕,顺着身体的曲线滑下,重新没入了池水中。
  “咱们和梅渡川吃酒那回,你热病犯了,我也这么服侍你,小裴大人。”
  萧楚说着,就刻意在他胸前停留了会儿,巾帕揉得仔细。
  裴钰动作不了,只能任由他使坏,低低泄出几口气。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都想些什么吗?”
  裴钰骂了一声:“想下.流事。”
  “我们怜之生得太聪明了。”萧楚还在揉捻着,一边气定神闲地跟他东拉西扯,“当时我就想,好想上.你,好想和你.做。”
  他停了动作望向裴钰,说:“你好漂亮。”
  巾帕没入水下的部分,就到了不大能上台面的环节了,感受着手掌间的触感,他的声音喑哑了些。
  “有时候我会想关着你,怜之,你是个坏人。”
  这句话让裴钰想到了那个梦,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么一段故事,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饭饱思淫.欲的春.梦吗?他压根没想到自己有着这么多遐思,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惶恐不安地醒来,不敢去细细思量梦里的一切。
  他知道这场梦的最后有人死了。
  萧楚不揉他了,也不替他擦拭了,把巾帕随手扔在了水中,那抹白色就飘在水面上,被萧楚的手掌取而代之了。
  他的手上下起落着,边恶着声说话:“猫儿在我身边关久了,便只会晓得问我讨要甜头,和你一般模样,裴怜之,我要养着你,叫你只能从我这儿讨到好,再也不敢冲别人扬起尾巴。”
  每到情动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说些诨言,像是昭示着他侵.略的开始,而裴钰就会被寸寸进犯,每回都招架不住。
  不过裴钰也逐渐从这几次的欢.爱中找到了些反扑他的手段。
  他忽然也很想学着萧楚的样子去逗弄他。他用那对柔顺的眼睛看着萧楚,缓缓启唇说了一句。
  “你住在我的宅子里,到底是你关着我,还是我关着你?”
  萧楚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笑了两声,欺身上来掐紧了裴钰的下巴,说:“好啊,狐狸精露出尾巴来了,是不是想挨收拾?”
  裴钰说完就烧红了脸,他确实想勾.引萧楚,但奈何这把戏玩得太差,反而叫自己羞耻心更重了。
  萧楚停了会儿,手顺着他腰窝的曲线上去,掌心和腰部就隔着一点儿距离,分明没触碰到,却蹭得裴钰好痒,让他不禁小声地哼哼了出来。
  “这么娇着喘,是叫.春呢?”
  他故意说这些话,让裴钰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被养着的猫。
  裴钰动了动身子,说:“你少说些……话。”
  萧楚学他:“嗯,我少说些……话。”
  裴钰被他欺负得有点恼恨了,生气道:“不准学!”
  “我听你的,怜之。”
  不让学说话,那就只能寻点儿别的欢情了。
  萧楚手掌挂上裴钰的那些水泽后,就开始抱着人的身子,让人虚虚地漂浮在了水上,安全感尽失,还要朝他呼吸般地一张一合,像极了勾.引,萧楚也很快满足了这翕动的空处。
  他很顺利,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对方,碰到一块儿就要擦出火来。
  萧楚让池水晃荡得厉害,偶尔会有水花往外扑溅,裴钰被缠住的腕子随着波动的池水也前后直晃,那腰带时紧时松。
  热潮不光浸满了浴堂,也直往人脸上赶,绯红和潋滟都染到皮肤上,催开了不愿张口吐露的话语。
  萧楚趁着热咬他的耳朵,低声絮絮。
  “昨夜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裴钰都没有心思纠结到底要不要答话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情.欲,只能下意识地喃喃作语。
  “我梦见,嗯,萧楚,我梦见你了……”
  “你梦见我死了,还是梦见,我像这样对你,或是更过分?”
  萧楚的声音低哑沉缓,说出来的却全是些浑言浊语,叫人听了心下羞耻,恨不能一口闷进水里,等他闭嘴了再起来。
  裴钰闭着眼睛吟吟着说:“不准再胡说了,否则……你今夜便回去!”
  “喊我今夜回去,你怎么像是舍不得我?”
  萧楚就低伏在他耳边,句句声声唤离着他的神魂,这些声音就混在翻着浪的池水里,往人心里也吹着暖气。
  他去吻裴钰的眼角,那处都淌过泪痕了,泛着惹人怜爱的桃色,像是在暗示这坏人都做了些什么荒唐的事情。
  “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为什么梦里都是我?”
  萧楚觉得这个人身上总有开拓不尽的乐趣,他们心意相通后,他得到的完全是与上辈子不同的感受。
  酥.麻的劲儿顺着后脊爬升上来,萧楚逐渐在情.热里丢了从容,反而有些仓促和焦躁起来,一边混乱地诉语着情话。
  “我好喜欢你。”
  “我怎么没早些发现,你有这么好,我好喜欢……”
  “我喜欢你,我特别喜欢你,裴怜之,我爱死你了……”
  他俯身亲吻裴钰,在浓重错乱的喘.息之间不停地诉说着太久以来的饥渴,不停地倾泻着无处释放的爱意。
  他头回在裴钰身上,想用“爱”这个字来形容,他从前不心疼裴钰,总觉得自己给他带去的痛楚是他咎由自取。
  哪怕是动情的时候,他吻上裴钰的唇,心里也会发了疯地滋长着晦暗的欲念,他要把这个人从高岭拽下来,要他伏低入尘埃里,要他认输,要他讨饶,要他和自己一起满身脏污。
  在床榻上,他也最喜欢见到裴钰生不如死的模样,看到这个人支零破碎,烫热的破坏欲就一个劲往上窜,他还想让他更惨,让他更脏。
  这就是最深的恨,萧楚反复地告诉自己。
  只是它们现在都被情意化柔了,只是这辈子他们都变了想法,而不是他一直恨错了人。
  ……
  吸取了上回的教训之后,萧楚怕裴钰又被折腾得难受,做了两回就打算停手了,毕竟人还在喝着药呢,不好老是这么欺负。
  萧楚扶了扶额头,看着仍浸在余韵中的裴钰,试图找回一些破碎的理智。
  他们要成亲的,他要待自己的爱人温柔些。
  可有些人不这么想。
  裴钰仰身抵靠在池壁上,眼角挂着泪,连双目都是失神的,那对被捆缚住的腕子早就不会挣扎了,他被腥躁的气息堵着,在情.欲的刺激中,一不小心把掖在心底深处的话给说了出来。
  他说,
  “还想要,萧楚,还想……”
  还想要。
  这声音挠痒似地传入了萧楚耳中,让他的瞳孔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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