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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孟秋指着其中一行字,说道:“望仙台的天坛早在十年前修筑时就有偷工减料,这些年监修下来,却始终无人呈报上来,那些被偷换掉的木料也不知所踪。”
  裴钰凝神思索了会儿,问道:“确定是望仙台里边被挖空了?”
  孟秋点了点头,道:“但是里面究竟挖空了多少,还未可知,需要时间来做勘察。”
  “不能等,时间不够了。”裴钰眉头紧蹙,摇了摇头,说道,“经年累月,目下的望仙台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有坍塌的风险,一定要赶在秋祀之前把望仙台全部封锁掉,望仙台临着外城,一旦坍塌,会有许多百姓受难。”
  “师父,只怕圣意难违啊,”孟秋的表情也有些焦躁起来,“天子一向看重祭祀,这回还特地办了一场狩猎,就是要保证秋祀能顺利进行,凭我们,恐怕难以撼动……”
  “事关人命,难也要做。”裴钰抿了抿唇,看见孟秋紧绷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切,于是宽慰道,“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你先按我说的在望仙台附近布置好。”
  孟秋听裴钰的语气缓和,这才稍稍松弛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朝裴钰行了个礼,问道:
  “师父,徒弟愚钝,斗胆问您一句,您是怎么知道望仙台的修筑有这些问题的呢?”
  听到他这个问题,裴钰的眼神闪动了一下,随后淡淡答道:“先前三司会审,帮锦衣卫翻了几个案子,瞧见的卷宗。”
  “锦衣卫的卷宗……”
  “喝,我还要喝!”
  孟秋刚要继续追问,就听身后的行营周边喧闹起了人声,似乎是有哪位公子哥吃多了酒在闹事,裴钰有些不安地向后张望了下,随后面色紧张地对他说话。
  “这处眼线多,不要逗留太久,我先走了。”
  “啊……好、好的,师父。”
  孟秋慌忙收起宣纸,正要拜别,起身时却发现裴钰早就没了踪影。
  他虽满心疑惑,在此处也不敢多做逗留,提起袍子就往林子深处去了。
  而另一边的裴钰已经回了营帐附近,他从袖口重新拿出孟秋递给他的纸笺捏在手心,路过一簇火堆时,随手将那纸笺往里面扔了去,旋即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像是怕被人瞧见异状。
  他走得太焦急,也太仓促了,丝毫没有察觉他身后的动静,跳动的火光往地上映出了一个漆黑的影子。
  明夷碾灭了火堆,从余烬中把那纸笺给捞了出来。
 
 
第57章 渔樵
  “喏,就是这张。”
  明夷把裴钰扔下的那纸笺残骸递给了萧楚,随后就着一旁的圆石盘坐了下来。
  “主子,我倒不是有意窃听,不过孟秋这人主子不是从前让我盯过么,今天他离席得仓促,我就觉得奇怪。”
  萧楚拨开纸卷扫了一眼,上边尽是些密密麻麻的数目和日期,被火灼了好几个洞眼出来,已经几乎辨识不清了。
  萧楚皱眉道:“他们在查望仙台?”
  望仙台、望仙台。
  这是天子每年祭祀要去的地方,望仙台上有一座日月天坛,每年逢白露之时,天子就要内阁出几份青词,并从中挑选,最后选中的那一份就会被刻录于青藤纸上,天子再亲自进入祭坛中央,以辞通神,祈求福泽。
  民间有这样的信仰并不奇怪,毕竟天子自小信奉道教,毋说是祭祀了,晚年间还因为修习吸风饮露之道差点丧命。
  望仙台,和他缺失的那段记忆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明夷撑着脸,继续说道:“是,而且依照裴钰的说法,望仙台这地方从十年前开始就被梅党给渗透了,听说是每年监修的时候,都会偷偷替换里边的木料,长年累月下来,就……挖空了。”
  “这太危险了,”弈非蹙眉道,“如此一来,天坛的根基不稳,望仙台随时有坍塌的可能。”
  明夷叹了口气,无奈道:“然后就跑过来一个耍酒疯的一直在旁边吵吵嚷嚷,后边的我也没听清了。”
  若不是明夷发现了他们二人,裴钰对望仙台的动作,萧楚一直都一无所知,这说明他瞒得很好。
  不惜冒着危险也要交换的消息,裴钰真的会这般不小心,直接就让明夷听到了吗?是故意的,还是……
  他真的,很心急呢?
  “算了,”萧楚思考了会儿,揉着头发打了个呵欠,“今天阿姐要走了,先去送行吧。”
  秋猎本就是走个过场,潦草地办了几天就结束了,而萧仇身负边陲将领的重任,头天之后就向天子请辞要回边关了。
  萧楚回到侯府时,萧仇已经整好装在正堂前待着了,她身形修长挺拔,哪怕是背影也能一眼认出,不过这回她身边还站了一位女子,穿了一身劲装侍刀而立,萧楚知道她是谁,于是笑意盈盈地招呼了声。
  “秋梧姑娘!”
  许秋梧见到萧楚,立刻上前拱手作礼:“见过侯爷。”
  萧楚上前抬起她手,随和道:“不必多礼,往后在京州见不着面了,本侯还欠姑娘一顿酒呢。”
  “侯爷抬爱了,这顿酒该我请您的。”
  许多日不见,许秋梧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性子收敛了许多,一点儿傲气都瞧不见,像是被一夜之间给磨平了棱角。
  这是好事,说明在萧仇眼里,至少她是块可以雕琢的璞玉,何况萧楚于许秋梧有救命之恩,往后此女子若能在雁军立足,对他而言有很大的利处。
  一旁的明夷见了这场面,跟弈非小声窃语:“这不是先前跟主子有过一段的那个,秋梧么?白樊楼的头牌。”
  弈非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住嘴。
  几人寒暄了会儿就一同上马往城门走去了,萧仇一路上一个字都没说,她比萧楚的酒品好太多了,虽说昨晚情绪失控跟他打了一架,目下却全然没有一点儿狼狈,反倒是萧楚,刚洗漱完就跑来送行,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萧楚跟在萧仇后边,冷不丁地朝明夷冒出来一句:“怎么了,难不成我跟姑娘说两句话,你就觉得我要图谋不轨啊?”
  “主子,可不就是么。”明夷不死心地跟他抬杠,“若是换作我,谁会觉得我对人家有意思?”
  “算了吧,”萧楚捏着缰绳,慢悠悠地说,“本侯早就戒断风月了。”
  明夷道:“主子,你跟裴钰那时候也这么说啊,不还是照样睡一个被窝了。”
  萧楚这回倒没计较,冷哼了声,马蹄稍稍加快了些赶到萧仇边上,但也没主动搭话。
  入京以后总是聚少离多,毋说是这回了,上次和李寅作别,萧楚也是愁容满面,何况这次是血缘之亲,萧楚心中更是郁郁寡欢。
  在他前世的记忆里,萧仇此一别后就没再入过京,吃了一场败仗后,雁军的兵权回到了他爹萧介手中,没过几年,萧介投敌,萧楚身殒,他死前再没见过这位长姐一面。
  他心里一直觉得萧介的投敌有蹊跷,可至今也没摸索出来什么眉目。
  萧楚给自己的时间很紧,远比上一辈子要紧迫得多,一方面也是为了改变这些轨迹,他不能保证雁军常胜不败,但至少能尽最大的努力护住家人。
  没多久就到了外城的城门口,萧楚翻身下了马,走到萧仇跟前,随后挠了挠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提醒她打仗当心着点?还是劝她多读读兵书?
  感觉哪句都会被抽。
  萧仇坐在马上,俯首看了眼萧楚胸前的两条长生辫,淡淡道:“不必送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说罢,她真的连一刻都没停留,朝许秋梧说了声“走”,二人就纵马而去,留下了一地沙尘,扑得明夷直呛气。
  “这……这就走了?”明夷在脸前扬了扬手,诧异道,“主子,你怎么不跟大帅多说几句?”
  “该说的昨晚都说过了。”
  萧楚搭起臂靠在树上,远远地望向萧仇和许秋梧逐渐淡去的身影,淡然道:“雁州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所以缰绳总拿在别人手里。”
  他的缰绳在天子手中,萧仇的缰绳,在数十万雁军的信仰中。
  其实说起打仗,他心中的确是自愧不如这位长姐的,雁州的军户向来没有男女之分,募兵时全凭实力筛选,哪怕是从军将领的孩子,也必须要过这一关,萧仇十五开始随军,至今三十二,每一仗都是稳扎稳打,将伤亡压缩到最小,保留了雁军极大的现有实力。
  所以萧楚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样一位长姐,到底会输在谁的刀口下。
  明夷拿剑鞘打了打草,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去干嘛?”
  萧楚这才回过神来,睨了明夷一眼,随后朝不远处的泷河抬了抬头。
  “钓鱼。”
  “啊?”
  ***
  竹林间剑影横扫,切断了一排的青竹,明夷挑挑拣拣选了一捆抱到弈非跟前,弈非挑了一根细长的竹子出来,削尖一端绕上了蚕丝和衣针,随后双手递给萧楚。
  萧楚坐在河道边上,衔着草,真钓上鱼了。
  “闲情雅致啊,”明夷慨然了一句,然后兴奋地看向弈非,“我的呢我的呢?”
  弈非又一顿快刀,做了根一模一样的钓竿递给明夷,随后替自己也削了一根,不过没缠鱼线,而是起身挽起了裤腿,渡到了河对岸,准备替他们叉鱼。
  萧楚压根没挂面饵,就垂着一根银针空钓,他盯着浮在河面的蚕丝看,面色不豫的样子。
  他不痛快。
  萧仇跨上马背的那一刻,萧楚忽然想明白了自己心里堵着的一口气到底是什么。
  “不败之师”这个词挂在雁军身上太久了,萧楚入京以后,听到过最多的耳闻就是雁军江河日下,萧总兵的铁骑再也踏不出天秋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京州人压根不知道雁军肩上挑的担子,他们只知道萧仇败了,那就是力不胜任,相反,萧楚因为领兵期间毫无败绩,就长年累月地受到吹捧。
  那些话对萧楚来说分外扎耳,他不想雁军输,更不想雁军因为京州的权斗而输。
  可他奈何不了这盘根错节的势力,倘若他连一个陈喜都斗不过,又何谈保全家人,保全故乡?
  明夷比萧楚兴致高点儿,特地打了几条地龙挂在鱼钩上,指挥着弈非替他赶鱼。
  “主子,要我说,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就得坦诚相待,别有什么事都打碎了往肚里咽。”
  明夷看出了萧楚的愁绪,以为他还在想望仙台的事情,于是语重心长地对萧楚说:“我这些日子看下来,感觉你们俩除了一块儿睡觉,哪里有半点像爱人……”
  明夷说完,萧楚凶狠地目光就扫过来了,他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打了自己两嘴巴,改口道:“我掌嘴我掌嘴。”
  萧楚可没打算放过他,一把将明夷的脖子拽进怀里勒着,叫他上不来气,一边恶声道:“天天装嘴瓢,就是为的说这些话来呛我,是吧?”
  明夷其实也没猜错,昨晚裴钰不告而别,萧楚确实心里介怀着,再加上今天提及望仙台,发现裴钰又在背着自己做事儿,多少也烦闷。
  弈非听着他们的对话,笑着往河里捉鱼。
  “主子饶命饶命饶命,我要死了!”明夷跟条泥鳅似地挣来挣去,话都成了连珠炮,“我是说主子你有时候别这么多疑,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之前那么讨厌裴钰,现在我还帮他说话,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真的爱你啊!他爹那么恐怖,他都敢夜里来你帐子里,换我我肯定不来……”
  听到“爱”这个字,萧楚忽然脸一烫。
  昨晚炽热的回忆里掺杂了一点柔情,虽然他酒疯耍了不少,但裴钰那番告白他一个字儿都没忘记,就跟烙在身体里了似地,一想起来就热。
  他说喜欢,他说爱,他说天边月。
  “你懂个屁,”萧楚赶紧甩了甩头,对明夷骂道,“你牵过姑娘的手么?就当起先生来了。”
  “我是没牵过,”明夷从萧楚怀里钻了出来,朝他笑道,“但我看得话本子多呀,主子你这个就叫做,情窦初——”
  明夷的“开”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萧楚单手给揪住了嘴。
  “唔!”
  “欠抽!”
  那边的弈非卖力地捉鱼,不多时已经叉满了一整根竹竿,听到他们这番对话,才停下手,鱼叉往地面一立。
  他温声道:“主子,望仙台的事儿要不您亲自问问他?”
  萧楚心念一动,松开了明夷。
  亲口问他,他会坦诚相待吗?
  听过了昨夜那般福至心灵,萧楚心中逐渐升起了一丝期待,裴钰或许真的会因为心中的情意,对他毫无保留。
  那他们就真的,更像一对爱侣了。
  萧楚拿鱼竿往水面打了打,故意说:“嗯,逼供他确实比猜来猜去有意思。”
  弈非笑着把手搭在了鱼叉杆上,摇了摇头。
  明夷凑上来问道:“主子,那你知不知道裴钰为什么喜欢你呀?”
  “不知道,可能爽吧。”
  明夷还没反应过来这句“爽”什么意思,萧楚手中的鱼竿就甩了他一脸水,起身打哨唤马了。
 
 
第58章 喜恶
  裴钰在营帐醒来的时候,发现萧楚已经穿好了衣袍,依靠着床榻坐在地上。
  裴钰揉了揉眼睛,以为他这是半夜又耍酒疯,于是下了榻想去抱他,可刚碰到他的皮肤,就觉得这个人冰冷得要命,简直像一具死尸。
  裴钰像被刺了一下,收回了手。
  他胃里忽然一阵难受。
  萧楚笑着看他,问道:“怜之,你怎么还在睡?”
  裴钰忍了一下呕吐的感觉,喃喃道:“我醒了,萧楚,你怎么这么冷?”
  “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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