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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他恃美行凶(玄幻灵异)——檀西

时间:2024-10-22 08:12:40  作者:檀西
  好端端怎么骂人呢。
  丁尧见他反应,随即说道:“他们视你为异类,排斥、驱赶,甚至欲加害于你,你为何还要保护他们?”
  “我未有师承,亦不如正统仙门世家,不知道心为何物。”温淮阴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这一路,若说有何依仗,恐怕除了运气外,更多的是黎民相助。”
  他们有人驱赶、厌恶自己,可亦有人看他可怜,对他有施饭之恩。
  丁尧闻言,却嗤之以鼻:“施饭之恩你铭记于心,也许在他们眼中,给你吃食与饲犬无异。”
  温淮阴闻此言,心中一震,却未有怒意,只是淡然一笑:“即便如此,我亦感激。”
  在温淮阴尚未道法大成前,他就是靠着一家一家的施舍,方得苟延残喘。
  无论其助自己目的何在,终归是承了恩。
  丁尧闻言,越发愤怒,不由抵在他颈间的手都收紧了几分:“愚蠢,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愚蠢!”
  “当年你我为了生存,与野狗抢食,被咬得遍体鳞伤,险些活不下去,”丁尧瞠目欲裂,“你所谓你的那些黎民,若真心想要助我们,又岂会故意招来野狗,他们是在故意羞辱我们!”
  温淮阴听罢,心中一紧,却对丁尧所言并无记忆。
  丁尧将人按得更紧:“他们只是拿我们当畜牲,在耍着我们玩。”
  “我们?”温淮阴重复了一遍。
  “对,我们。”丁尧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出生便被人丢弃,放在木盆里,在河道上飘着,是我把你捡回来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字一字言道:“我于你,有救命之恩。”
  温淮阴眼中尽是茫然,不知所措。
  温淮阴在他的眼里窥见诸多复杂情绪,像是在凝视着他,又像是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施饭之恩你铭记于心,为何我救你一命,你却能随意忘记,”丁尧紧盯着他的眼睛,质问着他,“你告诉我,为什么?”
  温淮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
  天帝化身于守城将士,看着独孤澜在前面打架,自己则在后面躲清闲。
  “啧啧啧,都一大把年纪了,脾气还这么冲。”天帝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推倒一个想要靠近他的腐尸。
  却不曾想,话音刚落,突然狂风四起。
  众人被风吹得睁不开眼,一道劲风直接朝着天帝伪装的守城士兵冲来。
  强劲的冲力让他下意识侧身闪躲,不等站稳身形,便被一道力强行拽了过去。
  “衣领子给扯开了,成何体统。”天帝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却没有半点抗拒的就被独孤澜拉了过去。
  “来了还躲在后面,也不嫌丢人。”独孤澜冷声道。
  天帝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坏笑道:“帝君在前,我怎敢僭越。”
  “看你这么闲,正好来守城。”独孤澜说完,手一挥,直接篡改了在场众人的记忆,让他们以为现场打斗的,一直都是这个新来的战士。
  天帝知晓自己要被他当做苦力了,却没想到独孤澜竟然如此大手笔:“你至于吗”
  “好好守城,守着你的黎民百姓。”独孤澜说完,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温淮阴离开的方向走了。
  天帝轻叹,目送独孤澜远去,其背影渐行渐远,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一声轻叹:“徐娘半老的年纪,却来了一段这惊世骇俗的晚霞恋。”
  土地公公本在暗处恭候,闻言天帝之语,心中一惊,双目圆睁,慌忙将头颅藏匿于土中,不敢再露面。
  独孤澜心急如焚,追寻着温淮阴的踪迹,直至一座破败的古庙前。
  庙宇四周,腐尸横陈,阴风阵阵,一股死亡的气息弥漫。
  独孤澜无心恋战,心中只有温淮阴的安危,他身形如电,直冲庙门而去。
  刚从地里爬出来的腐尸,左看看,右看看,拔剑四顾心茫然,刚刚还有的活人气息,转眼间就不见了。
  他们面面相觑,张口结舌,不知所从。
  就在此时,庙门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入。
  庙内昏暗,阴气逼人。
  独孤澜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迅速铺开,覆盖了整个庙宇。
  在庙宇的东北角,他感觉到了一股微弱气流,与周围的阴气格格不入。
  独孤澜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地面上铺着一块看似普通的石板,但石板的边缘有细微的缝隙。
  他蹲下身,轻轻一推,石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一股更加浓郁的阴气从洞口涌出,带着一股腐朽和潮湿的味道。
  独孤澜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入洞口,身形如同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密道内曲折蜿蜒,石壁上长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听到了微弱的喘息。
  待寻到那声音后,独孤澜发现,竟是那紫色巨蛇。
  紫色巨蛇盘踞在密道尽头的石台上,身躯庞大,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幽的紫光也暗淡了许多,似乎受了伤。
  独孤澜手掌一转,手中一道金光朝着紫色巨蛇飞了过去。
  “腾蛇,你如何落得这般地步。”独孤澜深知腾蛇威力,有些意外他竟然会被鼠潮伤成这样。
  腾蛇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痛苦,竟一道流光,显现人形:“帝君,一晃多年,竟还有缘相见。”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独孤澜想问这个问题许久了。
  腾蛇说道:“我因罪被女娲娘娘惩罚下界,被凌江王朝君主所救,为报其恩,盘踞于他们修筑的山庙之中,成其族图腾,承其香火,为他们挑选君主继承人。”
  “当年丁绍八子,各个实力超群,却大多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一旦让他们上位,毕竟挑起人间战火,生灵涂炭,招致灭国之险,我顾念其先祖恩德,不顾天命,逆转选项,挑选了丁绍膝下实力最弱,却最为心善的皇子丁还继承大统。”
  腾蛇知天命,却逆天命。
  一方面他在人间多年,不忍看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另一方面也是他即将功德大成,重返仙界,希望这个王朝覆灭,也有所善终。
  却不想,自己之举竟招致大祸。
  更没想到,丁绍之子权利之心如此深重,竟然不惜弑君杀父,手足相残,也要争夺王权。
  腾蛇苦笑一声:“此举却引来了天怒人怨,丁绍其他子嗣纷纷不服,暗中结党营私,密谋篡位。丁还虽有仁心,却无治国之能,朝政日渐混乱,民不聊生。我见此情形,心知大错已铸,却无力回天。”
  “一日,天降异象,紫微星暗淡,妖星闪烁,我知大难将至。果不其然,丁绍幼子丁尧,在其中挑拨离间,鼓动其他子嗣联手,发动政变,丁还被逼至绝境。”
  腾蛇痛心疾首:“丁还被囚禁于水牢中,王权归属暂无定数,丁尧勾结外族,招致鼠疫入侵,他本无意王权,不过是想要所有人都死。”
  独孤澜眉头皱起。
  腾蛇摇头苦笑:“我曾以为,以我之力,可保人间太平,却不料,人心难测,权欲熏心,竟至如此地步。丁尧此举,非但未能如愿,反而引火烧身,害人害己。”
  “为增强鼠疫效果,他以城中幼儿为饲料,供养鼠群,致使怨气滔天,为将食人罪孽栽赃于丁还,在其不知情下,让其于鼠群同食一块肉,已致身长黑纹,成了他食人铁证。”
  “我召蛇族以抗鼠群,鼠群受怨气滋养,已显妖邪之态,非人间蛇族所能敌。”腾蛇言道,“我仅能倾全蛇族之力,困鼠群于拔山镇压。”
  腾蛇将鼠群尽数带走,已耗损不少修为。
  在走之前,他将丁还救,并且将仅剩的腾蛇之力传于他。
  “鼠疫肆虐,民不聊生,我虽有心拯救,却力不从心。”腾蛇眼中掠过一丝悲悯,声中带着无力,“自此以后,我便以身抗鼠潮,八百余年未离拔山,直至前日,镇压鼠群的棺椁被盗,方才追出。”
  入拔山后,腾蛇便一心应对鼠群,不问世事。
  而此后所发生之事,独孤澜亦已尽知,无需腾蛇再言。
 
 
第55章 
  至于为何拔山能通旧时的凌江万人坑,腾蛇也不知为何。
  他只知自己一直守在洞穴中,根本不知洞穴外是什么情况,更不清楚为何竟然联通了怨气滔天的万人坑。
  倘若真是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何蛇鼠交战八百余年,腾蛇率领的蛇族已是油尽灯枯,而鼠群却依旧势力鼎盛。
  不曾想,竟是被万人坑的怨气所滋养着。
  腾蛇终是叹了口气:“许是我当年妄图逆转命数,遭到的报应。”
  洞口的另一处,再度传来声响,像是鼠群又再度过来侵扰
  他的目光转向洞穴深处,那里漆黑一片。
  多年来的斗争,已使得他疲惫不堪。
  独孤澜心知,腾蛇气数已尽,多年来被鼠群啃食,已致于他如今像是一具行走的骨头架子,不过是苟延喘喘罢了。
  他可以将腾蛇带离拔山,但只怕他不会愿意离开,留在此处,不过是他觉得是在赎罪罢了。
  洞口的声响越来越近,鼠群的尖啸声仿佛在嘲笑着蛇族的无力。
  “天命如此,能再见帝君,道尽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已无遗憾。”腾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劳烦帝君,看在女娲大神面上,待我死后封住拔山。”说着,腾蛇朝独孤澜拜了三拜。
  独孤澜颔首:“好。”
  腾蛇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目光狠厉地看向洞穴深处。
  “鼠辈们,今日便是做个了结吧!”腾蛇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决断。
  庞大的紫色蛇身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鼠群的尖啸声被分隔在了另一边。
  独孤澜站在洞穴口,他举起长剑,剑光闪烁,一道道符文在空中浮现,然后缓缓融入拔山之中。
  随着符文的融入,拔山的洞穴逐渐封闭,鼠群的尖啸声渐渐消失。
  封了拔山后,独孤澜立刻离开。
  可当他从地下出来,竟然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破庙。
  独孤澜眸色微沉,地下情况不像是有人设阵,倒像是被空间折叠,几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地方,此刻因为时空错乱的缘故,被一条通道所连接。
  有此猜疑,他再一次从隧道口跳了进去。
  而这一次,所出现之地,却不是拔山,而是地府。
  ……
  温淮阴眉头紧锁,心中疑云重重。
  他与丁尧对峙,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隔开。
  “你告诉我,为什么?”丁尧声声泣血,“明明都是皇子,凭什么他们享尽荣华,我却要与野狗争食,受尽冷眼,即便被接回皇宫,亦是住在无人问津的荒凉宫殿。”
  “宫女欺负我,太监也欺负我,甚至是宫中的老鼠都是!”丁尧情绪激动,下意识地捏紧了温淮阴的脖子,“明明我也是他的儿子,他却如同视而不见,任由他们欺凌我。”
  温淮阴感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呼吸困难,丁尧却始终没有松手。
  “那‘冷宫’的那段时间,我们甚至连过冬的冬衣甚至是厚被子都没有,为了有一床棉被,我们大冬天去帮太监洗恭桶。”丁尧提起当年的事情,眼中满是仇恨,看向温淮阴的眼神更是怨气怒气交加。
  温淮阴感到心中愈发沉重,不知如何回应这满腔的怨恨和痛苦。
  “我们洗恭桶,洗到双手满是冻疮,血水与脏水相混,那夜你高热不退,是我救了你!是我!”丁尧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那些肮脏之徒欲对你不轨,也是我将他们赶走。”丁尧的血泪滚落,温淮阴见状,心中哀伤,他对此毫无记忆。
  丁尧的手颤抖着:“我打死了那人,我那所谓的父皇得知后,竟惩罚我三日不得进食。”
  “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丁尧自嘲一笑,“那个冬天,我们无食无衣,饿了只能挖老鼠洞,冷了只能相拥取暖。”
  温淮阴听着丁尧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
  他看着丁尧颤抖的手,那双曾经为了保护他而沾满污垢的手,心中充满了愧疚。
  丁尧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后来呢?”温淮阴问道。
  丁尧闻言,眸中掠过一道冰冷的杀意,但很快就被收敛起来。
  “后来宫中爆发鼠疫,他们将罪责推给我们,说是我们食鼠过多,才招致此灾。”丁尧一边说着,另一只手指尖用力地抵在温淮阴的腹部。
  “我们被活活封入棺材,他们诬称我们是鼠疫之源。”丁尧继续道,“棺材内满是蛇虫,为防我们逃脱,他们用钉子钉住我们四肢,将我们封于棺中,任由蛇虫啃噬。”
  温淮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丁尧察觉到他的反应,却笑了。
  他松开了掐住温淮阴脖子的手,展示那只藏在破烂衣衫下的手臂,只见手臂上血肉模糊,缺失大半。
  不仅如此,他还缓缓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上遍布的坑坑洼洼的血洞:“天火降临,也算是老天有眼。”
  “他们皆已葬身火海,凌江王朝亦不复存在。”丁尧目光如炬,紧锁温淮阴。
  “大火焚毁了棺木,我自其中爬出,只为救你。”丁尧目光如刀,直刺其心,“而你呢,脱困后竟还想救那些人。”
  “那些欲置你于死地的恶徒,死不足惜,你竟还想救他们,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高尚!”丁尧狂笑不止,几近癫狂。
  “你与他们共赴黄泉,留我孤身一人。”丁尧眼中怒火欲喷,“温淮阴,你究竟为何!你当真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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