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稚、云稚整个呆滞,脸色又红又白,慌里慌张撒了手。
“你、我……我不是……”
啊!
这怎么能抓错呢太离谱了!云稚恨不得天上降下道雷来把他们俩一起劈死算了。
他竟然!竟然抓了付野!
手也脏了!
付野在这种时候倒是好脾气得很,扣住云稚的手就要往回拉:“没事,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云稚人都已经彻底吓傻了,被雷得外焦里嫩。
不是……也没人跟他说付野长这么大个啊。
之前在马场的时候,云稚没好意思乱看,只是感受了一下,觉得是体量上蛮有差距。
这跟肉眼真实看到,完全是两码事。
就好比知道二十多厘米挺长的,但是真要是比量一下,20厘米的长度是接近于手腕到手肘关节的长度了!
这是会死人的。
没开玩笑!
云稚真真真是怂了!
“你别过来呜呜呜呜……”
云稚手脚并用,简直想要从病床一路爬着出去也不要跟付野呆在床上了。
“别乱动。”
付野扣着他的膝弯把他抓回来,让他忍一忍。
云稚死死揪着他的内裤,如同在捍卫自己最后的清白,忍不了一点:“你别这样,你、你下去,冷静一点,我我我,我害怕。”
“乖。”
以付野的力气,他要如何摆弄云稚四肢,云稚只有听话的份,当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是付野不可能认为这是力量悬殊带来的结果。
在他心里,这小骗子根本就没有用全力反抗。
以前他对付自己,花样招数层出不穷,多次让自己吃瘪,无处招架。
再看现在,哪里有正经反抗?分明欲擒故纵罢了。
不然为何塌着腰肢,露着两只小小的腰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
还不都是……还不都是勾引自己。
付野俯身落吻,沿着凹陷的脊柱,扣住振翅欲飞的蝶骨,分明十足受用,又忍不住端着架子,责备他总这样撩拨自己。
哎,真是,怎么就这么喜欢自己呢?付野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身体吃得消吗?”
“我不要呜呜呜呜……”
云稚侧身抱着枕头角,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哭还要张着嘴哭,哭出声的那种,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呜呜咽咽的嚎啕声。
付野非但没觉得扫兴,反而抱着云稚贴在他后背上,把人四肢摆放成合适的姿势,自己卡进去,兴致高昂地拉住云稚跟他一起乱来。
觉得小骗子哭起来也跟别人不一样。
哭得也很好听。
云稚吓都要吓死了,怎么可能跟他乱搞。
打又打不过,只能缩着脖子鹌鹑似的一动不动,满脸悲伤流泪。
还好付野还不算是个彻底的畜生,没硬贴着云稚弄很久,完事儿之后也先给云稚擦了擦。
“起开!”
云稚悲伤欲绝,讨厌死他了。
额外抽了两张自己随身携带的湿巾,又钻进被子里用力擦了两遍。
付野比他糙多了,只简单清理了一下,瞧他气得脸蛋都鼓了起来,还以为他在气自己没反过来帮他。
“你还病着呢,好了再给你。”
云稚已经很能听懂他这些给不给要不要的骚话了。
“你闭嘴!”
云稚想拉过被子来给自己盖上,又觉得被子也脏透了。
简直要气哭了。
他真的很讨厌付野这样不听话的狗东西,又还有那么一点被他那大玩意儿吓到了,索性自己背过身去,让付野滚去隔壁睡。
付野当然不愿意。
谁不想在事后抱着自己准老婆亲密一番再美美入睡?
可他不走,云稚就又要开始哭,还捂着脑袋,付野总归还是没办法,知道他拿定了自己心软,转身去了隔壁。
再忍他一晚,明天要是检查无误,就先去领证好了。
付野这样打算。
等他走了,云稚一个人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抓住的那个东西。
太可怕了。
可怕之余还有点烦,烦付野明明不喜欢自己,还要强行拉着自己做这种事。
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还是对别人也都这么随便的?
云稚躺在床上忍不住胡思乱想。
手心和腿部残留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这就是网友口中的保温杯了吧……
突然,枕边传来一阵嗡嗡震动的声响,云稚立马驱赶掉这些乱七八糟的脏念头,摸出手机来一看。
屏幕光大晚上一亮起来太刺眼了,云稚手指一滑,根本没怎么注意就解了锁。
开始眯着眼睛看屏幕上的内容时,云稚才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手机。
是付野的。
消息是林助理发来的:
【检验单.pdf】
【全屋检测已完成,这是具体数据单。】
【另外,私人飞机航线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当天来回,注册结婚的流程如下……】
什、什么结婚啊?
云稚都看懵了。
他打开检验单看了看,发现竟然是那栋别墅的。
这……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付野不是说要把别墅送给自己了吗?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装置上去?
托之前写密室的福,云稚对检验单上的很多内容都有所了解。
知道这个别墅内,安装了非常精密的监控和各种科技锁。
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型囚笼。
林助理又弹出一条:
【只是您吩咐我帮小云少爷办理休学手续的事情不太顺利,他是专业里唯一的学生,老师那边要见到他本人才行,我不敢贸然多说,请您指示。】
休……休学???
什么玩意儿,云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还有休学?自己什么时候要休学了!
作为一名从高考大省里厮杀出来的三好学生,云稚最困难的时候想过跳楼都没想过退学好吧!
他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破出水面。
对了。
让林助理调查过付野的家庭信息。
大脑乱成一团,云稚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猛然记起了这点遗漏的小点,连忙翻找出自己的手机来。
林助理早早就给自己发了。
信息表简单清晰,云稚一眼就能全部看清楚。
付野是付氏唯一继承人,很小就在一众竞争者中取得胜利,早些年在国外长大,16岁正式接手总部……
加上付夫人,和老付总,付家一共就他们三个人。
没有什么大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内安静到诡异,云稚心跳几乎要跃出嗓子眼,震耳欲聋的声音砰砰作响。
越到这种时候,云稚反而越冷静。
他很快记起最初找人的时候,有让傅从心发来符合条件人选的名单。
筛选条件这一个环节肯定是不会有错,如果后面都是对的,云稚唯一能够反思到的漏洞就是这里了。
【从心!】
【你翻一下聊天记录,把我开学那时候让你查的人员名单记录截屏发给我看看】
【快一点!】
傅从心这个点还没睡呢,很快截了屏来。
【你要这个做什么?呜呜,你还不让我去看你,我要跟你说个特别悲惨的消息。】
云稚没顾上回复他,一打眼扫过截屏上的内容,很快辨认出跟自己这边收到的信息匹配不上。
少了一个。
——傅从心。
屏幕冷光照着云稚眼底惊骇的目光。
这些内容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怎么会是傅从心呢?
这怎么可能啊……
可是当看到他名字的这一刻,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是啊……
是傅从心。
那、那付野呢?
云稚仓惶转头看向被他放到一旁的,那块属于付野的手机。
如果付野不是男主,那也就是说,从没有什么小时候的恩情。
再结合林助理的消息,很明显,或许……付野可能是打算把他关起来。
这……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云稚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或者就是还没睡醒。
怎么会这样呢???
付野竟然不是男主?那他会是谁?
但是上天好像注定要让云稚今晚一口气接受掉全部的变故。
傅从心:【呜呜呜我才知道,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认的干亲居然是付野他妈妈[爆哭.jpg]】
傅从心:【我以后可能还要管付野叫哥,天呐,这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天塌了.jpg]】
如此,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能对上了……
付野,就是传说中那个,疯子一样的反派大哥。
云稚怔怔然,手中没拿稳的手机啪嗒一下掉到了床上……
第50章 逃走
“怎么又起来了?”
付野从隔壁出来,云稚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无意识往后躲避了一下。
“躲什么?”
付野不喜欢他躲,自顾自从床边捡起自己的手机,姿态懒散随意,漫不经心地问:“要去上厕所?我抱你过去。”
说着,付野就又要上手。
云稚对他的抗拒几乎是出于生理性的反应,两手向后撑着上身,由于拼命想要抑制住脸上惊恐的表情,反而导致面部肌肉略显扭曲。
付野要抱他的手停顿在了半空。
一阵寂寞无声。
或许仅仅只有半秒不到,然而云稚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每当他以为,自己看清了付野的真面目时,总会有事实真相一棍子砸过来,告诉他说根本不是这样。
“还没闹够?”
付野的手缓慢收了回去,直起身,身形几乎全然隐藏于幽暗里。
他太高了,云稚无法看清他的面部表情,唯一清楚知道的,就是付野冷下的音调。
耐性全无,不见半分温情。
从始至终,云稚最搞不懂的,就是付野这个人身上有很强的割裂感,一会儿好像很离不开他,一会儿又好像根本不在意他。
现在知道他才是那个疯批反派,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全都有了解释。
一个疯子,当然跟人不一样。
“对、对不起……”
云稚低垂下头,稍微长长了一点的发丝遮住眼眸,“我困了,你回去吧。”
付野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副疏远的面孔。
礼貌道歉与婉拒的话,付野听了也只觉得他又在仗着自己喜欢故意摆出这种姿态来让自己低头了。
自己已经有所退让,答应去隔壁睡了,也没有在这种档口上强要了他,他还要怎么样?
“……怎么这么不懂事?”付野低声责备,眼里酝酿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方才自然是没尽兴,要是这小骗子再闹,付野觉得自己不会再给他拿乔的机会,会立刻办了他。
云稚听到他这声低喃,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
检验单、诡异的房屋装修、以及那天见到的,别墅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如同玻璃碎片在云稚眼前闪过。
云稚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自己半边头。
“我不是……我真的困了,想先睡觉了,有什么事,我们等、等明天再说,行吗?”
付野凝视他半晌,抬手在他脸颊摸了一把,托着云稚的脸俯身贴近,鼻息间滚烫的热度贴到云稚瓷白的面庞。
“乖,自己把嘴张开。”
云稚紧张地吞咽一下,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落入虎口的兔子,颤巍巍迎接着张开的利牙,连挣扎与反抗都不敢表现出来。
“嗯……”
云稚从鼻腔发出一点细小的哼声,微不可察向后侧过头,表达出极为清晰却不是很有底气的拒绝。
于是付野顺势便亲了亲他左脸的腮肉,觉得自己很是体贴人。
看,让先亲脸就亲脸好了,这下总行了吧?
“自己把酒窝露出来,我给你亲一下,总藏着做什么。”
付野扯了扯云稚的脸,没敢用什么力气,比捏棉花的劲还要更小上十倍,却还是掐得云稚脸颊泛了红。
“疼……”
真是麻烦。
付野松了劲,一边占人家便宜,一边皱着眉头嫌弃似的责备:“还不是你非要亲这边,要亲不自己把酒窝露出来,还要我动手,早点直接把嘴张开不就好了。”
直接亲嘴,自己也不可能扯他嘴。
只是这么说,付野动作上却不见半点挪动,逮着那嫩白软滑如荔枝肉般的一小块吃了个尽兴,才又转移阵地。
等他终于肯放开,云稚几乎要忘记自己在哪里。
眼前一阵阵眩晕似的白光,胸膛之上的部分都好像不属于自己了,云稚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扔下这句,付野终于如同帝王临幸过后施恩离去般,迈着散漫随性的步子回了隔壁的陪护间。
云稚一个人躺在床上,一边大喘气,一边觉得自己幻视一个被用完就丢的破布娃娃。
急促的呼吸慢慢调整回复,云稚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知道付野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他……该怎么办?
……
翌日上午,整栋住院部大楼都被封锁了起来,上上下下全面戒严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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