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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嗯,你的班级,”江彧说,“想的是让你看着他点儿。”
  “他知道么?”花雅问。
  “知道,我给他说了。”江彧叼着烟起锅烧油,穿着居家服的衣袖挽在胳膊处,肌肉线条结实,浮现出淡淡的青筋。
  花雅缄默,怔愣地看江彧麻溜的动作,说不清楚现在的感受是什么,如果真要他形容的话,大概是麻烦。
  “怎么了?”江彧没听见花雅的回应侧头看了他一眼,“明天我到乡口的公交站接你,送你俩去学校。”
  “不用,”花雅又开始忙自己手中的东西,“我自己去。”
  “是跟那个于文阔同路吧?”江彧挑眉问。
  “......于佳阔。”花雅顿了顿说。
  “哦,于佳阔,”江彧淡淡道,“所以跟他同路也不坐我车?”
  花雅轻叹了口气,双手撑在橱台看着他说,“他会找我。”
  “懂了。”江彧面无表情地拿下烟,低气压顿时散发出来。
  “转头。”花雅不对话题地说了句。
  江彧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少年说得做,刚转过头,嘴角就应上温热的触感,长发的发梢也随之扫在他的脸庞上,酥酥麻麻。
  男人一怔,锋利的眉眼缓和浮现出笑意,抬起修长有力的手指掐在花雅的脸颊,“不怕被他们看见?”
  “盲区。”花雅说。
  江彧把手从少年脸颊移到脖颈,用力往前一扣又把花雅按近了些,垂眸看着他薄润的唇想偏头再吻上去时,花雅一根食指抵在了自己唇边。
  “江总,菜要糊了。”
  “你资助的这位小同学也是在南中读书么?”江家饭桌上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江奶奶率先开口问。
  “嗯,小旋在大院混惯了,再出现那种事儿,爸送他出国也保不了,”江彧回,“小椰比较懂事儿,能带着他。”
  “也对,”江奶奶视线打量着花雅,“小同学,你就是桐县人么?”
  花雅没想到江奶奶会问他,下意识地看向江彧,随后礼貌的语气道,“嗯,桐县人。”
  “其实我刚刚看见你第一眼,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江奶奶嗓音缓慢,带着疑惑,“你没有来过鞍城?”
  花雅愣了愣,他感觉到江彧和江旋的眼眸都放在了他身上,江奶奶这段话莫名让他心中一悸。
  他还没开口回江奶奶的话,江彧便有些急促地打断了,“妈,您不要看一个人就觉得在哪儿见过好不好,小椰一直都是桐县人。”
  “我知道啊。”江奶奶说。
  “没有去过鞍城。”花雅避免老太太耳茬,几乎是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回。
  “那你父母呢?”江奶奶继续问。
  花雅脸上的表情悉数收敛,淡色无比,保持沉默。
  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奶奶,”江旋开口了,“您有点不礼貌了。”
  “抱歉,抱歉,”江奶奶拢了拢银发,垂眸低声说,“我就是——想起了曾经的两位故人。”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什么故不故人的,妈您真的老眼昏花。”江彧毫不客气地说。
  江奶奶自知理亏,没有说话了。
  “哥来的时候是不是带了酒?”江旋冷不丁说。
  “对,他酿的青梅酒,”江彧搁下筷子起身去厨房把青梅酒抱出来,“都尝尝。”
  江奶奶神色讶异,“小同学还会酿酒?”
  “嗯。”花雅心不在焉地回,不想多言。
  “不错,”江彧喝了一口,“跟家里小周的手艺有得一拼,爸喝了估计也会喜欢。”
  “这位小同学挺厉害。”江奶奶点了点头。
  对面少爷续杯的动作引起花雅的注意,江彧和江奶奶都是小口品酌,江旋则是一杯接着一杯,跟喝饮料似的。
  虽说他酿的是度数很低的果酒,但到底是酒,入口还是很辛辣。
  “你喝那么急干什么?”江彧不满地蹙眉。
  “好喝。”江旋没有情绪地吐出两个字。
  “你当是饮料喝?”江彧说,“在家就算了,去学校不准喝酒抽烟打架,听到没?”
  “这不有你的探子么?”江旋黑眸看向花雅。
  “你们慢吃。”花雅起身带动椅子在瓷砖上形成刺耳地呲啦声。
  “还有这么多菜呢?”江彧愣了愣。
  “车行有点事儿,”花雅说,长睫一扫和江旋对视,“明天开学找不到教学楼给我发消息。”
  “嗯。”江旋拿起杯子喝了口青梅酒回。
  “那我送你。”江彧跟着也要起身。
  “不用,”花雅拒绝,“我骑的有车。”
  当江奶奶略微不太有边界感持续询问他时,他就想走了。而眼看江彧和江旋的谈话又要往他身上引时,他选择了离开。
  “那你父母呢?”
  江奶奶的声音重新浮在他耳边。
  其实我也不知道。
  晚上,花雅开始收拾去学校带的东西,床单被套,作业书本,几件校服T恤和外套。
  南中坐落在桐县的县中心,各个乡区的学生考上去离家远,基本都是住宿生,学校周边有学区房,不过租金贵,房价也贵,有点高出这个小县城的GDP,走读生很少。
  一上学,就只有星期天才能回家了。
  搁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不用想都知道是班群里因为要开学的兴奋止不住地刷屏,要么就是八人寝室群还在哀怨写暑假作业。
  花雅合上箱子,卧室门被敲响。
  “进吧老太太。”他慢悠悠地说。
  花丽珍拧开门把走进来说,“我要给你一个东西。”
  花雅挑眉,“什么东西?”
  “哎呀,你过来,坐在我脚边来。”花丽珍招呼他说。
  花雅照做,少年身躯挺拔,即使盘腿坐着头也靠近花丽珍的心口处,“什么啊,神秘兮兮的。”
  “喏!这个!”花丽珍粗粝的掌心摊开,黑色头绳儿上面带着用檀香木雕刻的小黄花,“我在寺庙求的,专门给你环在了头绳儿上,能保佑你平安。”
  说着,就捋起花雅的长发帮他轻柔地系着,边系边问,“紧不紧?”
  花雅嗓音沙哑,喉结滚了滚,“不紧。”
  花丽珍掰过少年的肩把正脸对着自己,夸赞道,“我孙子真好看啊!”
 
 
第17章 
  花丽珍一向最喜欢听孟庭苇的歌,偶尔也会听伍佰,花雅第一次听他外婆哼伍佰的泪桥时,无比震惊,意外道,老太太还会唱这种歌呢?
  为此花雅专门给老太太买了个音响,把她喜欢的歌全部用U盘拷进去,每次花丽珍高兴时就会用音响放歌,边干活边听。
  清早,花雅是在蝉鸣和音响的声音中醒过来的,穿好校服走出门,花丽珍正哼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系着围裙在厨房忙个不停。
  “我要上学走了您这么开心啊?”花雅乐道。
  “我孙子又要去霸占南中的红榜啦!”花丽珍举着锅铲说,“我当然开心了。”
  “嚯,没看出来,”花雅嘴角上扬,“您还有点骄傲。”
  “我逢人就说你学习好,从来没让我操心过,”花丽珍得意说,“就你知道教场梁卖水产的高大强,他儿子中考没考上高中,分数连普高都够不上,只能去读技校,前两天跟别人打架把人给捅进ICU啦。”
  “您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吧老太太?”花雅挑眉,乍一听的确是在夸他,但后面举的例子很难不品出来老太太的别有用心了。
  花丽珍端着粥出来,“所以我不止有一条高兴,你猜猜看,猜出来奖励你一个肉包子。”
  “服了,”花雅无奈地笑,纵容老人把他当小孩儿一样地幼稚行为,“猜不出来啊外婆,这肉包子是吃不了了。”
  “哎!”花丽珍嚷了一嗓子,“好吧,我高兴的是,你去学校读书就不会光想着去兼职赚钱了,学习总比这些要轻松很多吧。”
  花雅一愣。
  这个他真没想到。
  “谁说你没有肉包子吃啦?”花丽珍走进厨房扬声说,“这一笼窗的肉包子都是你的!”
  “您起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蒸包子啊?”花雅微微笑着问。
  “对呀,要开学走了嘛,”花丽珍说,“你东西那些都收拾好没?我可不想再跑一趟南中去给你送暑假作业。”
  听到花丽珍提起这个花雅乐得不行,上学期寒假开学他就忘了带寒假作业以至于还让老太太跑了一趟。
  “都收拾好了,”花雅咬着包子,“您放心。”
  “是不是有人在喊你啊?”花丽珍问。
  音响声音太大,直接将外面于佳阔的嗓门泯灭,花雅起身把音响给关掉,刚好听到于佳阔粗声嚎嗓的“小椰!”。
  “我走了外婆,”花雅托着箱子,顺手又拿起一个包子含在嘴里,“在家注意身体。”
  “好,”花丽珍把他送到门口,突然有些依依不舍了,“星期天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花雅笑着挥手。
  一开门,于佳阔和苗禾站在门口的石阶上,两人手里都托着行李箱背着书包,校服穿得规规矩矩。
  “你俩吃了没啊?”花丽珍问,“没吃我给你俩拿几个包子。”
  “吃了花奶奶,”于佳阔笑着回,“我们走啦。”
  “路上注意安全!”花丽珍嘱咐道。
  直到三个少年的背影转移到巷口消失不见,花丽珍才走回院子里。
  “感觉一个暑假,苗姐又长高了。”于佳阔用手比划苗禾的头顶,都快打到他的肩膀。
  “就是长高了,上次给她量了一下,差不多一米六五,”花雅说,“前几天还给我说她骨头痛。”
  “生长痛正常,”于佳阔说,“哎你昨晚看见南中校群消息没,好像有个学生要转到我们班来哎,听说还是问题少年。”
  花雅一顿,觉得有时候他们学校的小灵通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
  从大城市来的江旋和桐县八毛不沾,居然还会有人知道少爷是问题少年。
  “背景来头也有点大。”于佳阔又说了句,带点儿神秘。
  花雅:“......”
  “你在校群看到的?”他抬眼问。
  “嗯呐,我站在吃瓜前线,”于佳阔拍胸脯,“但他们说的也模棱两可,今天开学不就知道转校生了——嘶,我们班都五十多个人了,老韩还收人啊?”
  “或许不是老韩主动收的呢?”花雅说。
  “噢.....也是哈,说不准人家家长特意选的班级。”于佳阔撇嘴说,夹杂着对关系户的轻嗤。
  “嗯。”花雅对他竖了个拇指。
  去南中坐996公交车,他们上车之后,放眼望去全是穿着南中校服的学生,一股子夏天的燥热扑面而来,刹那间,花雅还和按在车窗上补作业的顾嘉阳对视。
  “操,小椰,阔子!”顾嘉阳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眼眸一下就亮了起来,“快帮我写几张卷子吧,我要哭了!”
  “拿来吧。”花雅此刻宛如神明。
  “给我也拿一张。”
  于佳阔也是神明!
  顾嘉阳忙不咧把几张卷子让周围学生把他传递过去,似乎对于这种补作业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车上没有一个人嘲笑他,或者浮现出不满的情绪。
  甚至还带有淡淡的同情。
  在补作业的过程中,公交车到了南城中学。
  即使车上开了空调,但在一群血气方刚的高中生还是挤出一身热汗,人群涌出,花雅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甩了甩写满的数学卷子给顾嘉阳。
  “怎么回事儿,”花雅问,“前两天不是把答案传到群里了么?”
  “快憋说啦,我卷子他妈的被我家狗给咬碎了,都写完了!我只好重新去打印了一份!”顾嘉阳满脸愤怒。
  “所以你家狗现在还存活没?”于佳阔笑着攀他的肩。
  “存活着。”顾嘉阳怔愣道。
  “大气!”于佳阔嚎嗓。
  “姐姐,我先,去报名了。”苗禾沉默了一路,在走到初中部的教学楼面前对花雅说。
  “嗯,去吧。”花雅说,“开学了,受欺负来高二理三找我,别瞒,懂了么?”
  苗禾点点头。
  “对啊小苗,这么多哥给你撑腰呢!”顾嘉阳嚎声道。
  苗禾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头也没回地转身走了。
  “我擦?真的是酷妹?!顾嘉阳呆住。
  “那不然呢?”于佳阔笑了笑说。
  他们仨先回寝室把东西给放了,从教学楼到内河,有两排高大粗壮的梧桐,绿荫成林,遮挡了大片烈阳,每隔几米就有一段红色的励志标语。
  来得早的班级学生,已经开始拾起扫帚开始打扫公共区,烈阳下,南中喧嚣一片。
  高二理三的男寝在六楼,没有电梯,上楼全靠走,顾嘉阳边爬边抱怨,说为什么非得把他们安在六楼。
  哼哧扛着箱子到寝室时,党郝和其他三位室友已经来了,预料之中的,都在......补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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