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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行。”江旋脚步一转,辄返。
  “给我一床。”花雅看这两床棉絮都快把少爷的脸给遮住了,伸出手想去帮忙。
  “不用,”江旋往右边撇了撇,“你把水果提好就行。”
  男寝一楼的宿管算得上是楼长,平常吼这些小男生威慑力十足,但奈何他这里能充充电宝,卖泡面,缝衣服,虽背地里喊他白毛狮王,面上还是要喊一声叔。
  白毛狮王瞥见花雅他俩,色厉声茬道,“不上晚自习回寝室干什么?!”
  花雅早已习惯白毛狮王的嗓门,可江旋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浓黑的眉头紧拧,瞪着他,阴桀的表情像是要上去狂咬人家一口。
  花雅按住江旋的肩,语气温和说,“王叔,放个棉絮,待会儿下晚自习我们来拿——这儿有水果,你吃点儿。”
  江彧每次买的水果品种贵,且有卖相。
  白毛狮王果然被花雅这一套给安抚住了,拿了几颗山竹指着里面,放低声音面无表情,“放吧,别忘了就行。”
  “不会的,”花雅说,“谢了啊叔,水果也放这儿,你想吃就拿。”
  “好,快去上晚自习。”白毛狮王不耐烦地摆手。
  出了寝室门,江旋才开口,“操,他这么凶?”
  “楼长,不凶管不住,”花雅说,“而且管的都是热气方刚的男生,火气重。”
  江旋还是皱着剑眉,吐出一口气。
  花雅感受到少爷郁闷的气压,说,“这个环境,需要慢慢适应。”
  江旋侧头,垂眼看着他。
 
 
第22章 
  去拿了一趟被褥,这节课起码过了十分钟。
  上楼江旋长腿迈三梯,走在了花雅的前面,当快到理三教室门口时,他猛地顿住了步伐,花雅没注意,高挺的鼻梁撞到了少爷宽阔的肩背。
  鼻子一阵酸疼。
  “干什么?!”花雅罕见地没绷住表情,压着声音说。
  江旋扭头看,感到稀奇般,黑眸凝在花雅的脸上。
  对方鼻梁有点儿红,被撞的眼眶挤出生理性的泪水,就挂在睫毛上边儿,紧蹙着秀气的黑眉,恼火地瞪着他。
  江旋微微弯腰,垂眸凑近了看花雅的鼻梁,抬起戴着玉貔貅指环的修长食指轻刮在红的那部分,好笑似的说,“抱歉。”
  玉貔貅的冰凉接触在花雅鼻梁上,淡去了那股酸疼感。
  花雅不自在地将头往后一仰,恢复面容清淡的表情,绕开江旋走到教室门前,喊了声报告。
  “报告。”少爷接着在他身后懒散的语调说。
  “哟,班长后边儿这位是?”小冯整理了下腰间的小蜜蜂问。
  “我们班的新生!”班上有学生回。
  “进来吧你俩,”小冯说,看到江旋堂而皇之地坐在讲桌右边儿愣住,“这.....啥意思啊,左右护法齐了?”
  “嗯,他自己选的。”花雅抽出开学考的试卷,看了江旋一眼。
  小冯笑了声,“我还以为韩老师特意安排,哎我想起来了,你叫江旋是不是,跟我们班长并列理科第一的新生?”
  “对,他就是!”台下七嘴八舌地起哄。
  “不错,老韩这次眼光不错,”小冯点了点头,“我看看你语文多少分.....118,这个分数还行,班长比你高一点儿,123,你俩有点儿看头啊。”
  每考完试,老韩都会给他们开一节大道理的课,电子白板上就摆着他们的成绩。
  花雅和江旋并肩第一的成绩,排在最上面,不引人注目都难。
  如小冯所说,花雅语文123,超了江旋5分,而江旋物理91,花雅才86,其余各科成绩不相上下,规规矩矩。
  先前只有花雅一个人拉高理三直播班的平均分,毕竟年级第一。江旋来了过后,平均分又升高一个度,班级名次排在了小英才的前面。
  花雅其实有些理解“人不可貌相”的词儿了。
  所以他问了问江彧。
  -江彧:他从小到大有家教老师,中考那年,他爷爷给他找了十个家教,硬逼着学的,不然他哪会有今天的成就,学渣一个。
  学,渣,一,个。
  花雅发现,江彧损起他儿子来丝毫不嘴软。
  -江彧:学习这方面他是不如你的,你是自学成才,他是赶鸭子上架。
  “你俩刚刚干啥了?”下课去厕所,于佳阔跳着攀上花雅的肩。
  花雅不动声色地关闭手机屏幕,“待会儿回寝室就知道了。”
  “啧,还留个悬念,”于佳阔说,“对了,你出去那阵儿苗姐来找过你。”
  “找我?”花雅疑惑。
  “嗯,有事儿给你说,”于佳阔点点头,“我叫她给我说,我传达给你,她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你是挺不放心的。”花雅看着他说。
  “靠!”于佳阔大声说。
  “我下去一趟。”花雅没去厕所,从左边儿的楼道下楼到初二。
  碰巧,苗禾在开水处用水杯接着水,穿着夏季校服露出的两条胳膊细瘦,她个子不算矮,整个人显得空空荡荡,头发长长了些,跟个蘑菇头一样。
  少女看见他下楼来,眼眸亮了亮。
  “姐姐。”苗禾走上前喊了声。
  “你佳阔哥说你有事儿找我?”花雅摸了把她的头。
  苗禾摇摇头,扯住他的校服衣摆拉到楼梯拐角处,断断续续小声说,“你,是不是,找人,打季敏了?”
  “嗯,”花雅按着后脖颈凸出的那几块骨头,半阖眸子说,“怎么了?”
  “我听见,她说,星期天,要找人堵你。”苗禾说。
  半晌,花雅才从喉咙里挤出笑声。
  “没事儿,”他淡笑道,“找就找吧。”
  这种事儿花雅自然没有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天苗禾冷不丁提了一嘴,他都快忘了。
  “挨了一顿打她们还在欺负你没?”花雅问。
  “没,没有了,”苗禾说,“再欺负,我也会,还回去的。”
  “好样。”花雅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指着苗禾那头参差不齐的蘑菇头说,“有时间把你这头发理了,直接理个妹妹头算了。”
  “星期天,去理。”苗禾不好意思地抿唇笑。
  上课铃和手机铃同时响,花雅直接垂眸看了眼手表上的来电显示。
  “走,回教室上课。”他一边揽着苗禾的肩,一边正掏出手机接听,但丁丞只闪了两秒的来电就挂断了,随后跟上来弹出一条消息。
  -丁丞:今晚打三江那边儿的人,大单,你能出来吗?
  “我先进去了,姐姐。”苗禾和他分别在楼道口。
  花雅无暇顾及地应了声,飞快地打字回:能,时间。
  -丁丞:十一点,我在冯家巷等你,到时候出来发消息昂。
  -花雅:好。
  “别去了吧,”党郝他们在帮江旋拿棉絮,于佳阔靠着花雅小声担忧道,“是去三江那边打,你受伤怎么办?”
  “我会注意,”花雅叹了口气,“麻烦你帮我打一下掩护了。”
  “非去不可?”于佳阔有些急地问。
  “非去不可,”花雅说,“钱多。”
  “你最近需要吗?”于佳阔迅速地说,“需要的话找我啊,没必要——”
  “于佳阔。”花雅淡然地看着他,打断少年想说出来的话,“我不想听见这句话。”
  于佳阔肩膀坍塌下来,双手叉着腰泄气道,“行吧。”
  回到寝室,花雅找出黑色工字背心和工装裤换上,去打架,穿着南中的校服不合适。
  党郝他们看见花雅换衣服,了然,没有多问。
  在上床才铺完棉絮的江旋踩着栏杆下来,看着浑然变了两种气质的花雅愣了愣。
  黑色背心将长发少年精瘦的身躯衬托的更甚,两条长臂洁白,肌肉匀称结实,工装裤包裹着那双笔直修长的长腿,裤脚扎进了短靴里,鸭舌帽压着他的长发,有几缕发丝垂在锁骨前,帽檐下,下颌微窄,薄唇微抿。
  “你.....”江旋蹙眉,“你去干什么?”
  “有点事儿。”花雅淡淡地回,压低了帽檐迈腿走出寝室门。
  江旋一把攥住了花雅的胳膊。
  花雅扭头,不明所以地回望着少爷。
  “打架?”江旋沉着嗓音问。
  花雅挑了挑眉,使了点儿力气从少爷的手心里挣脱出,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寝室。
  江旋心里莫名一哽,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寝室门就准备冲上去。
  “哎,江旋!”于佳阔吼了一嗓子,上前止住江旋的动作,“小椰有他自己的事儿,别管了。”
  江旋缓缓地松开寝室门把手,黑眸盯着于佳阔,嗓子沙哑地问,“什么事儿?”
  这一夜,没有了花雅床下的台灯,江旋失眠了。
  才铺的床铺柔软,明明不那么硌了,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耳边是室友沉重的呼噜声,还有吊顶的风扇吱呀声。
  兴许还带着一点儿热的成分。
  少爷翻身坐起来,从挂在墙壁上的书包里掏出烟,放轻动作下床,走出寝室到外面天台上抽烟。
  这个时候,外面的温度比室内的温度要清爽很多。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但花雅还没有回来,也可能今晚都不会回来。
  “小椰有他自己的分寸,你别管了。”
  “他打架干什么?挣钱啊,好像初中就开始了吧,我初中没跟他在一个学校,具体情况我问了小椰也没细说。”
  江旋回忆着于佳阔说的话。
  老爸开始资助花雅是在高一,仅仅一年的时间,而花雅打架挣钱初中就开始了。
  还是那句疑问,花雅的爸爸妈妈呢?双亡?离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少年家庭如此拮据,一老一少支撑着这个家。
  越想,江旋心情就越发的堵塞,咬着烟的滤嘴,低骂了声操。
  “我操|你祖宗!”丁丞一脚踹开用钢管钳住花雅脖子身上的人,把满身都铺满水泥灰的花雅拉起来。
  花雅动了动左脚,刚被人扑上来时,他脚步没稳,扭到了,现在脚踝那块骨头扯着地胀痛。
  “没事儿吧?”丁丞气喘吁吁地问。
  花雅还没来得及回,又有一个人举着钢棍冲过来,他一把推开丁丞,硬生生挨了一棍子在背脊。
  他打架不爱说话,也很少说脏话,一是嫌费力气,二是他词汇量贫瘠,只是将愤怒全部发泄在拳头上。
  花雅忍着左脚的疼痛,使出全力踹在那人的胸口,继而举起地上的板砖就往那人脸上砸。
  水泥地血腥一片。
  “走了走了!”有人大吼,“操他妈的,两个疯狗!”
  “你俩给老子等着!”临走前还不忘示威一句。
  花雅累得不行,摘下鸭舌帽坐在地上,丁丞则满脸淤青地躺倒在地,也不管水泥灰糊了满身。
  “阴|逼,”丁丞臭骂,“妈的说好的十来个人呢,这起码来了二十多个,操!不讲武德!”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
  有时候雇主报的是十个人,一去打才发现是二十个人,要么就是对方搞阴招,故意喊那么多人一起上。
  那么运气不好,只能硬着头皮,豁出这条命去打了。
  花雅垂着眼眸缓气,借着这个废弃的工地上残破的太阳灯,他扫了眼自己身上的伤。
  两条胳膊几道刀印子,不深,但长;不用想背脊皮肤充满淤血,颈侧火辣辣地疼,是被人用手抓的;左脚彻底地扭伤了,脚踝高肿着。
  “我这才取了板子,幸好今天老子反应快,”丁丞长叹,“哎,你这些伤口去医院包扎一下吗?”
  “不用,”花雅掏出烟盒,递给丁丞一根,“去医院包扎,这场架白打。”
  “也是。”丁丞嘿嘿地笑,“我估计你那左脚把筋给伤了,你注意点儿。”
  “养养就好了。”花雅被烟熏得眯眼,搁在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声。
  谁这么晚还发消息?
  花雅掏出来看了眼,眼眸讶异。
  -JX119:。
  少爷凌晨三点给他发了个句号。
  铺了棉絮还失眠?
  花雅给他扣了个问号回去。
 
 
第23章 
  -JX119:在哪?
  少爷半夜不睡觉,给他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哪。
  花雅没有太大的精力去回,将江旋的消息搁置,继续剪了一截儿纱布给自己包扎。
  “我先去洗了哦。”丁丞脖颈搭了根毛巾,对花雅说。
  “嗯。”伤口沾染上碘伏疼得他抽气一声儿,回答说。
  打完架,回到了丁丞家里。
  丁丞父母早年离婚,丁丞跟着他妈,现在这房子本来是母子俩居住,但他妈前两年又找了个暴发户结婚了,丁丞不想搬过去和他妈妈新组成的家庭居住,一直一个人住,他妈就每个月给他打生活费。
  其实丁丞初中跟花雅一个班级,学习算不上差,但十五六岁是青春期叛逆的高发期,他妈再婚又生了个弟弟,就无暇顾及他了,中考那年,本该能和花雅上同一所高中,却因他妈二胎的刺激,心态崩裂,干脆摆烂。
  所以一脚步入了职高。
  花雅手机提示铃还在不停地响,感觉像是在消息轰炸,他一把捞过粗略地扫了眼,依旧是比较坚持的少爷。
  “操啊。”江旋烦躁地骂了句,那股担忧由先开始的微乎其微到逐渐的浓烈。聊天界面满屏他的信息,仿佛一只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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