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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不占胃,还有水果,可以助消化,”于佳阔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介绍炒酸奶的功效,虽然是他现编的,“帮我们开个张吧。”
  “你们还没有开张啊?”侯翰铭有点吃惊。
  “地理位置不行,”于佳阔说,“电影院那边人多,但是没摊位了。”
  “行吧,那我去炒一杯,”侯翰铭点点头,“阿旋你吃吗?”
  “不想。”江旋淡淡地回。
  于佳阔遗憾地挠头,“啊......”
  “不,你想,”侯翰铭说,“走走走,去帮他们开个张。”
  “来客了,”于佳阔拍拍手招呼顾嘉阳和党郝,“我真的服了你俩,能别吃了吗?”
  顾嘉阳给自己炒了一杯过后,党郝没忍住,叫顾嘉阳又炒了一杯,两人炫得非常开心。
  听到动静,花雅手抚在吉他弦上顿住音调,看见今晚开张的第一位客人是江旋时,他的第一反应,冤家路窄。
  江旋旁边还站着高挑的少年,两人身高平齐,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是有钱的主儿,不过比江旋张扬很多,一身潮版穿搭,耳钉颈链,修长的指节装饰指环戴满,潮的他风湿病都有点犯了。
  “想要什么口味儿的?”顾嘉阳询问。
  “芒果吧,”侯翰铭说,“阿旋你呢?”
  江旋黑眸看向花雅,单手插兜,“有什么口味就做什么口味。”
  “意思是全都要?”顾嘉阳兴奋地问。
  “嗯。”江旋移开视线,应了声。
  侯翰铭一愣,不是,刚刚谁说不想来着?
  可顾嘉阳他们还没有高兴到三秒,对面正缓缓走过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花雅收起吉他从台阶上跳下来,提醒顾嘉阳说,“城管来了。”
  “我操!”党郝猛地抬头,果然看见那几个城管,着急忙慌地开始收东西。
  “今天的运气真的是......”顾嘉阳边收边吐黑泥。
  好在他们有点儿自知之明今天卖不了多少,三轮车上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往外搬,收起来也快当,不到一分钟就将材料那些全部收到了三轮车上。
  顾嘉阳依旧坐在驾驶位,于佳阔和党郝依次跨上了三轮车的后箱。
  “上车。”花雅头一扬,对江旋和侯翰铭说。
  侯翰铭直接傻眼,还在状况之外。
  “你们走吧,”江旋稳如老狗,“炒酸奶我们不要了。”
  “不行!你钱都给了!”于佳阔焦急地说,“快点兄弟,等到了安全目的地我们就给你做!”
  说着,于佳阔和党郝伸出手拉住江旋和侯翰铭的T恤袖子就往车上扯,做到了即使城管来了也不放弃任何一个顾客的想法。
  “走走走阿旋,还挺有意思的。”侯翰铭大概是反应过来了,从没经历这种场面的少爷感到无比稀奇,迈上了三轮。
  城管已经看到他们这辆显眼的红三轮,加快了步伐朝他们跑来。
  “你先。”江旋看了眼旁边儿的花雅说。
  花雅把吉他包递给于佳阔,长腿跨上来之后,转头对江旋伸出手。
  江旋薄唇微抿,看着面前修长匀称的白皙指节,没有犹豫地握住借力上了三轮车。
  “都上来了没?”顾嘉阳在前面大声说。
  “快开!”党郝吼。
  城管离他们只有五十米。
  “坐稳了!”顾嘉阳回吼,“呜呼!”
  三轮车唰地一下向前驶去,将城管甩在了尾后。
  “这,超载,了吧,”三轮车的平稳性不强,侯翰铭的声音在抖动中磕巴地说,“我他妈,第一次坐,坐这种车。”
  “第一次吗?”于佳阔问,“哥们你俩不是这儿的人吧?”
  “不是,”侯翰铭瞄了瞄江旋硬朗的侧脸,“鞍城的。”
  “鞍城?那离桐县有点远哦。”党郝说。
  侯翰铭自来熟,跟他们闲聊的活跃与坐在一起的两个制冷机少年形成反差。
  花雅没开口,江旋低头看手机。
  偶尔遇到道路崎岖,三轮车抖动的弧度大,他俩都穿着短袖裸|露的胳膊皮肤不可避免地摩擦在一起。
  花雅不动声色地往于佳阔那边坐了一点儿,但四个男生都挤在三轮车狭窄的空间,还有炒酸奶的材料,他挪也没挪多少,反倒是被风带起的长发不停地飘在江旋的手机屏幕上。
  余光里,江旋用手刨了几次他的发丝。
  花雅想重新解开头绳儿想再系一次,薅下来才发现头绳儿断了。
  难怪头发散落的这么快。
  头绳儿一解,他的头发全部飘到了江旋那边。
  江旋鼻息间顿时涌入清香的洗发膏味道,连带着脸颊都被发丝挠得有些痒。
  “又断了?”于佳阔侧头看了看花雅,从自己瘦削的腕骨上薅下来一根黑色头绳给他,“喏,随时给你准备的。”
 
 
第10章 
  花雅系好长发后,江旋闻到的那股清香也随之淡去。
  “兄弟,你刚不是坐在台阶上弹吉他唱歌么,我把你认成女的了。”侯翰铭朝花雅打招呼说。
  花雅轻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先开始也以为小椰是女生,还感慨这女孩儿挺高,”党郝说,“后面才反应来是男孩子。”
  “小椰?”侯翰铭笑着看花雅的脸。
  “他小名儿,”于佳阔说,“喊习惯了。”
  “噢,”侯翰铭说出自己的名字,“侯翰铭,他江旋。”
  “我知道你哥们儿叫江旋,”于佳阔笑着说,“他赛摩坏了在我们车行修车呢。”
  罪魁祸首侯翰铭摸了摸鼻头,“还去你们车行修了啊?”
  江旋黑眸睨了他一眼,侯翰铭佯装望天。
  “可以停了吧?”顾嘉阳依旧大嗓门吼。
  “那不然呢?”党郝说,“城管都他妈被我们甩了几截田了!”
  顾嘉阳熄火,把三轮停靠在路边。
  夜晚,南城中学标牌屹立在教学楼顶,散发出红色的光,占地偌大的校园并非漆黑一片,高三那栋教学楼通亮。
  “操,你真会开阳子,”于佳阔乐了,“高三这会儿还没下晚自习呢,等走读生出来咱们还可以卖几杯。”
  “嘿嘿,我专门的,就是有这个想法,”顾嘉阳下了车走到后边儿,对江旋和侯翰铭道歉,“不好意思哈哥们儿,为了躲城管只能这样做了。”
  “没事儿,”侯翰铭不在意地摆摆手,“能理解。”
  花雅点燃根烟走远了几步抽,手表抖动,他垂眸看见江彧弹出来的几条微信消息。
  -江彧:你跟小旋在一起吗?
  -江彧:我明天就回来了。
  -江彧:还在车行忙?
  花雅夹着烟打字。
  -嗯,好的,没忙,明天几点?
  -江彧:下午五点左右,做个晚饭吧,挺想你手艺的。
  “下学期你来的这所高中看起来还不错。”
  侯翰铭的声音不大,花雅闻言抬头看了他们那边一眼,江旋懒垮地站着,正面无表情望着对面的南中。
  “嗯。”江旋淡淡地应了声。
  -花雅:行。
  他把打好的回答发送过去。
  “哥们儿,你们炒酸奶好了。”顾嘉阳朝他俩吆喝。
  侯翰铭只有一杯,江旋需要用袋子打包,估计是顾嘉阳觉得被城管追了还让顾客跟着他们一起逃亡,水果和酸奶的量给他俩给得十足,满满的一大杯。
  “你们住哪儿的?”顾嘉阳问。
  “贝湾,”江旋抬眼,“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看你们家离南中远不远,毕竟带你们被城管追到这边怪不好意思的,”顾嘉阳说,“贝湾啊,贝湾的话就还好。”
  “对面南中有个公交车站牌,我看看几点了.....”于佳阔低头看了眼时间,“九点,你坐那个119路公交车可以直达贝湾,二十分钟的路程,嫌慢的话也可以打车。”
  “行。”江旋说。
  “坐公交吧,”侯翰铭压低声音说,“我要把这寒碜的小县城贯彻到底,尝试在鞍城没干过的玩意儿。”
  江旋走到对面的公交车站牌,眼睫一扫,和一直没到酸奶摊边站在梧桐树下的花雅对视。
  少年身材高挑瘦削,站立的背脊挺直,昏黄的路灯为他渡上一层暖光,额前的碎发与长睫都在他脸上照射出阴影,朦胧了他的五官。
  清傲,单薄。
  南城高中的晚自习下课铃响了,寂静的校园稀稀碎碎聊天的声音传了出来。
  伸缩闸门被保安室的大爷打开,高三走读生勾肩搭背,浑身带着复习一天的疲倦。
  顾嘉阳这个炒酸奶摊摆到南中校门前还是摆对了,有不少学生迫于夏天的炎热,干脆去买杯炒酸奶吃。
  119路公交车到站,江旋和侯翰铭上了车,隔着公交车窗,江旋下意识地将头侧了侧,看见花雅被几个少年包围住,有说有笑着什么。
  花雅抽空看了眼已经上了公交的江旋,似乎没想到少爷会坐公交。
  “校乐队主唱居然在这儿帮他们拉客!”学长笑着拍花雅的肩,“你们真会想啊!”
  “小椰是块砖,哪儿需要哪儿搬!”于佳阔开玩笑说,“学长来杯炒酸奶吗?”
  “看在咱们校乐队主唱的面子上,那就来一杯!”学长说。
  “好嘞。”顾嘉阳乐呵地忙活。
  “下学期我们几个高三的都要退出校乐队了,”学长和花雅聊着天,“商量了下,决定把队长的位置给你,你重新在高一里面招募新成员。”
  “我?”花雅讶异,“我不行啊。”
  “你不行那还有谁行?”学长说,“好好干小椰,咱们校乐队的传承靠你了。”
  “咱这传承也不会垮,”花雅笑了笑,“每届都有,更别说艺体班呢。”
  “学长,你别把小椰累死了,”于佳阔接了句话,“他还是校篮球队队长呢,你这又来个校乐队队长。”
  “不冲突啊,运动会和五四又不会撞在一起,”学长满脸希冀地看着花雅,“是吧小椰。”
  花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想想。”
  “我就当你承认了。”学长抿唇竖了个拇指。
  花雅:“......”
  等高三走读生走得差不多以后,四个少年彻底地收了炒酸奶的摊。
  虽然今晚本钱没有挣回来,他们几个人还自己做了一杯,但起码比没开张的好,算下来的钱平分时花雅没有要。
  他今天就是彻彻底底陪他们胡闹,来打酱油的,甚至还让顾嘉阳给苗禾炒了杯酸奶。
  “就初二那个跟着你的酷妹?”顾嘉阳问。
  “嗯。”花雅说。
  “有件事儿我忘了给你说,”党郝听他俩谈起苗禾才记起来,看着花雅说,“就期末考试前一天,咱们学校内河那边的板房,小情侣幽会圣地,我们班打扫那边的公共区,看见你那个小酷妹被几个女生欺负。”
  花雅神色冷了下来,沉声问,“怎么欺负的?”
  “就扇她耳光扯她头发吧,我和几个男生把她们吼走了,”党郝说,“那些女生骂得也挺脏的,我打算给你说,第二天考试搞忘了。”
  “苗姐也没给你说?”于佳阔轻声问。
  “没有,”花雅吸了口气,“我回去问问。”
  “是得问问,”党郝点头,“问出来后开学找几个收拾收拾那群霸凌的小太妹。”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苗禾隐瞒了他几次,在他发火冷言质问时,苗禾才会把实情抖出来,然后扯住他衣摆说,我不想看你打架,姐姐。
  因为打架你会受伤。
  从接催债和打黑架的钱以后,花雅受过的伤不少,几乎都是带刀去火拼时留下的,混乱起来谁也顾不得谁,只晓得乱砍,打赢之后才会有钱拿。
  但去收拾几个初中生,花雅觉得还不至于会受伤。
  除非那群霸凌者身后是混社会的,苗禾大概担心的也是这个。
  “苗姐这些天还住在你们家的?”于佳阔问。
  “嗯,苗强还没走,”花雅说,“等苗强走了再说。”
  “那晚我才洗完澡,都准备冲过去了,结果我爸说你已经解决了,”于佳阔叹了口气,“苗姐可怜啊。”
  花雅心里怀揣着事儿没有说话。
  他提着炒酸奶杯回家,院子里的灯还亮着,苗禾正趴在石桌上做作业。
  少女看到他回来眼眸一亮,指了指房门小声说,“花婆婆,睡了。”
  “嗯,酸奶杯,”花雅搁到她面前,“你阳哥做的。”
  苗禾想了想,疑惑地吐出三个字,“顾嘉阳?”
  “你怎么知道?”花雅走到井前洗手,笑了笑问。
  “我问,佳阔哥,”苗禾拿起杯子里面的勺子吃了口,“还有,一个叫,党郝,他们跟你,玩得好。”
  花雅双手撑在井秤上,垂眸顿了半晌,而后起身坐在苗禾对面的石凳,缓和地开口,“小苗,之前我说过,你有什么事儿不能瞒着我对吧。”
  苗禾面色显然一僵,带有轻微的不知所措,眨巴着长睫眼神躲闪,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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