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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亏(玄幻灵异)——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10-24 07:34: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这家店在我那个年代评分也不高,不过那会儿它刚开业,我和我朋友们都不信邪,饭点在其他地方排队排烦了,直接就跑到了这家店吃饭。”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吃?”应许接茬。
  应允笑着摇头:“出乎意料的难吃。但是点了就要吃完,我那两位朋友都是节约粮食的人,我尝一口就不吃了,但他俩硬生生把六个菜都一扫而空。”
  “怎么还没有倒闭呢。”应许感叹。
  应允笑得更开怀:“是啊,怎么还没有倒闭呢,连布置都没发生变化,看评分估计味道也没有改变。”
  “是个怀旧的好地方。”
  应允的尾音落得轻,配合着这昏暗的灯光和婉转的钢琴曲,应许觉得这是一个询问应允“那两个朋友”的好时机。
  但应许想了想,没有问出口,稍稍按捺下好奇心并不会死人。
  *
  不过,菜肴难吃到一定程度是真的会死人。
  应许在一众黏糊糊的碗碟里左右摇摆,看应允神色如常地每盘挑了一口吃掉,不由得受了些鼓舞,心下一横将叉子刺向全桌唯一成块的菜式:手腕粗的血肠切片,虽说裹满的猩红粘稠的酱汁,但它好歹是成块的不是成糊的。
  他挑了一块看起来最小的,喂到嘴边一口也只能咬掉一半,这一半没让他咽下去,还差点把他早饭给勾出来——跟生吃没处理过的猪肉好无差别,甚至在卖相上还不如人家生猪肉。
  “吃不惯就别勉强了,你既然是跟我长起来的,我就不可能给你吃这种东西。”应允放下餐具,取了餐巾细细擦嘴,“哪怕之前是跟你养父母一块生活,他们就算虐待你也不会拿这种东西给你吃。”
  “也就我那俩朋友吃得惯,据他俩形容,这些菜的味道和他们家乡菜的味道大差不差。”
  应许闻言委婉说道:“主星各地的菜肴都没有这种风味。”
  他这些年跟着应允,伙食着实吃得不错,基本把主星主流的十六大菜系都尝了个遍,确实从没见过如这家餐厅的料理做法。
  “他们不是主星的人,也没有出生在其他宜居行星。”应允的神色黯淡了几分,“他们来自距离主星最近的卫星B612。”
  应许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应允心心念念的朋友竟然是来自卫星的二等公民,但二等公民也能考入联邦军校吗?其他军校可能还会宽限一些名额给卫星城,可联邦军校是联邦第一军校,从来没有给卫星城居民任何进入军校的资格。
  应许的大脑飞速运转,想起二十年前军校招生简章最不起眼的一条,凡先天精神力等级A+者皆可免试,包括卫星城居民。但后一年,招生简章里再也找不到这条内容。
  那么这样看来,应允的那两位朋友先天精神力非同一般,可为什么偏偏那一年联邦军校给出了宽限,虽然是不起眼的宽限,应许回顾了那一年的大事件,只是离他自己太过遥远,他怎么看都觉得纷乱复杂,理不出一个头绪。
  罢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应允还看着他呢,似笑非笑。
  应允发问:“怎么,你在介意我朋友是联邦的二等公民?”
  应许自然而然地摇头:“若无您的照拂,我也会是二等公民。”
  每一个卫星城都是一个巨大的孤儿集中地,应许若没被应家收养,估计也要到那些地方去,如果运气差点儿,就得流落到边境那边的卫星城,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还得面临战火波及的风险。
  “也许主星上所有人都可能会不认同您,但我不会,我若如此,便是忘恩负义。”
  应许信誓旦旦,应允便放轻了对他的敌意,伸手拿了墨绿圆筒的酒壶,往高脚杯里斟酒。
  透明的高脚杯被倒入半杯透亮翠绿的液体,应允举起来慢条斯理地摇晃,“你怎么想着报考军校呢?”
  “我文化课的成绩还行,体格也凑合,唯一差点儿的精神力也能在后续训练中弥补,思来想去还是考军校最合适。”应许滴水不漏。
  “报考条件是合适,但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考军校?你说你文化课还行、体格也凑合,考其他综合性大学很合适啊。”应允非要从他嘴里套出点儿话,晃动酒杯的手不紧不慢。
  应许却回答得模棱两可:“可能还是想为联邦的边境安全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可能?”应允自然揪住了他话里的不确定。
  “您得原谅一个对自己未来还有迷茫的年轻人。”应许无奈地苦笑,“但至少我的初衷还是为了联邦。”
  “那是我冒犯了。”应允向他举一举酒杯,“我罚酒一杯。”
  应允将杯子里的绿酒一饮而尽,而后把自己皱成了苦瓜,很不错的“自罚一杯”。
  应许笑吟吟:“您也是在关心我,我很感激,陪您一杯。”
  他谨慎地比应允倒得更少,一饮而尽还面不改色,应允说:“你喜欢的话,可以把这瓶酒喝完。”
  “不了,谢谢您的好意。”应许果断地委婉拒绝。
  *
  他们到底没吃几口菜,走出餐厅去了最近的小吃摊,买了热狗和可乐草草充饥。
  “这简直是全宇宙第一美味。”应允大咬了一口火腿面包,嘴角都糊了层沙拉酱,完全不复平日吃饭的矜贵模样。
  应许则迅速地给自己灌了几口冰可乐,才把方才那口苦酒的味道冲淡。
  位于天空正中的恒星散发着白亮的光芒,应许和应允坐在树荫底下的长椅,风在他们面前徐徐经过。
  稍稍一抬眼,就能看见近一点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大摆锤,和远一点慢条斯理旋转的摩天轮。
  “待会儿我们去坐大摆锤。”应允嘴里还嚼着东西,“做完大摆锤了再坐过山车、跳楼机。”
  都是园区最刺激的项目,应许点头说“好的”。
  “你呢,你想玩什么?”应允追问,他又戴上了这样的帽子,眼睛藏在帽檐底下,鹿一般灵巧地忽闪忽闪。
  应许又喝了一口冰可乐,里面的冰块撞击,声音清脆。
  “抱歉,先生,我对这些没有很感兴趣。”他故意对应允说了很扫兴的实话。
  “别跟我装成熟了。”应允用手肘撞撞应许胳膊,一副“我都懂”的狡黠模样。
  应许笑,又晃了晃可乐杯子,趁应允凑过来的间隙把杯子贴到他额头,“您是为了让我放松休息,才选择来这里的?”
  应允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恶声恶气:“是我自己想来,我比较幼稚!”
  “虽然我没朋友,”应许就盯着那波光流转的蓝眼睛,笑意更深了些,“但我很喜欢您能做我朋友。”
  “我不是这意思……”应允转过了脸嘀嘀咕咕,又咬了好几口热狗,“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应许只好纠正措辞:“那我很荣幸您能做我朋友。”
  应允打了个哆嗦,他嘴里塞着面包,侧脸鼓鼓囊囊,“还不如喜欢呢。”
  “好的,”应许从善如流,“我很喜欢。”
 
 
第9章 
  应许陪应允将园区内的刺激项目都玩了个遍,看得出来,应允很开心,应许陪着也很开心。
  渐渐暮色四合,应允终于消消停停地从跳楼机的座位上跳下来,招呼应许说去吃晚饭。
  他在排队坐过山车的间隙定了位于园区最高处的城堡餐厅,但据应许快速浏览过的园区资料,这家评分最高价格也最高的餐厅需要提前一周才能预订,但应允只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向应许通知说晚上去城堡吃饭,定了城堡露台的位置。
  对上应许疑惑的眼神,应允只讪讪说道:“我正好认识那家餐厅的老板。”
  应许再次快速地在脑内搜罗餐厅老板的信息,他也是园区的大老板,名下地产众多,是应允这些年的死对头。
  只不过近几年应允的业务与他没有交集,在商场上互掐了十几年的老对头,变成了互不相关的陌路人。
  “您和翁先生以前是朋友?”应许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十九岁的时候是,至于现在是不是也无所谓。”应允严谨地回答,“我今天来这边,顺带想跟他叙叙旧。”
  应许蹙眉:“那您失忆的事情会暴露。”
  “以我对那小子的了解,估计我还在住院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失忆了,瞒谁都不可能瞒住他。”应允无所谓地耸耸肩,队伍快排到他们俩,他摘下帽子塞应许手里,“帮我拿好,掉了你得赔我个一模一样的。”
  应允就这样带过了话题,应许多次想开口多问问,但怎么都找不到机会。
  不过,既然应允失忆的事情到现在都没闹上新闻头条,想必那位翁先生也在帮忙隐瞒,这一点应许可以浅浅地松口气,只是他内心深处还有另一种隐秘的不安。
  他安慰自己说,是自己想多了,他这个“表面是被监护人实际上是金丝雀”的身份谎言进可攻退可守,就算翁先生知道他和应允清清白白毫无越界,他也可以给失忆的应允解释说,那是旁人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关系。
  去养父母家聚餐之前,他就已经给应允洗过一遍脑,可能这次应允会见的对象是应许不熟悉的,所以应许稍微地心虚起来。
  稳住,别慌,这没有慌张的必要。
  应许逼迫自己全身心投入这些刺激的游乐项目里,用开怀的笑意掩饰他心里挥之不去的惴惴不安。
  好在,应允也没有发现他的反常。
  *
  城堡露台的位置可以看到园区晚上的烟花秀,所以晚餐时间这个位置更难订到,应允领着应许到场时,园区的主人已经在位置上等候多时。
  应许只在新闻上见过翁陶然,新闻照片里的翁陶然总是一丝不苟,无论衣着还是神情,而眼前这挂在椅子上晃胳膊、头顶黄毛胡子拉碴身着大红大绿花衬衫的中年混混,着实把应许惊了一下。
  好在那张如花岗石雕塑般坚硬的脸和新闻里对得上,应许浅浅地松了口气,应允已经轻车熟路地落座于翁陶然右手边,不客气地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没改一改你这垃圾审美?”
  翁陶然还吊儿郎当地挂在椅子上,只是抬手跟应许打了个招呼:“世侄,随便坐啊,别跟你翁叔叔客气。”
  应许“客气”地点点头:“劳翁叔叔您费心。”
  哪怕是随便坐,目前也只有翁陶然左手边的椅子,应许坐过去,与正自顾自倒茶的应允面对面。
  茶是柠檬红茶,冰的,酸甜口。
  应允说这是打发小孩子的,非给应许倒了一大杯,看着应许一口一口喝下去,才露出满意的神情,甚至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转头对旁边的翁陶然嘚瑟:“我今天费了老大劲儿,才让应许这小子稍微露出点儿孩子样。”
  “难道不是小许为了迁就你,才陪你来我这边的?”翁陶然一语道破,把茶壶抢过来晃了晃,给自己倒了杯香气四溢的红酒,“自己一天天不成熟,还想祸害人家老实孩子。”
  应允撇嘴:“要晓得你今天在,我就不来了。”
  “如果我今天不在,你肯定不会来。”翁陶然把应允面前的空杯子勾过来,给他也倒了杯红酒,“本来是给你和小许准备的茶,想着未成年不能饮酒,但仔细想想你现在满十九岁了,喝点儿也不犯法。”
  应允不服气地龇牙:“准确地说,我现在三十七岁。”
  应许发现在翁陶然这个老朋友面前,应允的表情更生动更肆无忌惮些,他默默地喝掉最后一点柠檬茶,心想着要不要悄悄提醒应允,翁陶然现在不是朋友而是死对头。
  但似乎也没必要,眼下这欢快愉悦的气氛,不是应许能插.入进去的。
  “不应该啊,应允,你失忆了不该谨慎一些吗?”翁陶然装模作样道。
  “你小子敢出卖我,今儿就别想走出你家餐厅。”应允作势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
  翁陶然也陪他笑闹,好似应允的失忆也磨平了他们这些年敌对的时光,应许心里的不安愈发放大,他不动声色地拿了茶壶,也不管倒出来的是红酒,连喝了几口压惊,反正他酒量是不错的,平常的酒奈何他不得。
  “这些日子也辛苦你压抑性子,伪装正常去处理那些你不太擅长的工作。”翁陶然举起酒樽,要和应允碰一碰杯。
  他们都没注意到应许的小动作,应允还嘴硬说:“怎么不擅长?我可擅长了。”
  翁陶然咋舌:“我还是期待你快些恢复记忆吧,你那么锱铢必较的人,要看到自己的心血被自己糟蹋,肯定会气疯过去。”
  “你不是跟我不来往了吗?怎么又知我锱铢必较?”应允这回转了个弯,不跟人针锋相对。
  “是啊,但今天主动来找我的人是你。”翁陶然不慌不忙,把钩子反扔回去。
  他俩又一来一往打起毫无营养地嘴仗,没人想起要点菜,应许捧着自己的酒樽,一口一口把红酒喝了见底。
  因为对自己的酒量太过自信,又因为这红酒是少有的醇香,应许难得没控制住自己,多喝了两杯,渐渐地连旁边俩人的朗声对骂都听不清。
  难道有诈……应许的理智被酒精吞没,来不及细想就浑浑昏倒过去。
  *
  “好了,小孩子睡着了,”翁陶然招来小精灵机器人,给趴桌子上醉倒的应许披上薄毯,“你再不说点真心话,晚饭我就不留你了。”
  应允虽不喜欢他这种说话方式,但想到正事要紧也就不多余跟他打嘴仗,直截了当地问:“宁松雪和宁桦云怎么了?他们现在还活着吗?”
  “唉哟,这种事情你自己记起来就好了,绕这么大圈子来问我,还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翁陶然没有正面回答,言辞间也有些许不耐烦。
  应允咬了咬牙,到底没跟他计较,瞥了一眼醉倒后的应许,应允有些犹豫:“这个应许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你们家从卫星城的孤儿院抱回来的,具体是哪个孤儿院,你严防死守没让我打听到。”翁陶然还是没给出答案,“应允,以你的脑子哪怕失忆了,也应该查得出来,如今我与你已经桥归桥路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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