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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天子(穿越重生)——有酒

时间:2024-10-24 07:44:36  作者:有酒
  临江广场建在一座坝上,整体呈半弧状,弧内侧朝江,是一段向下陡峭的斜坡,坡上建有层层的观景平台。
  斜崖之下,有一片面积巨大的平坦空地,那里正卧着一头巨兽骨架,其一根肋骨就有拱门石柱般粗大,整具兽骨如会场的支架,蒸汽建筑攀依骨架而建,白汽腾腾。
  还有无数的大型兽类尸体堆在港口边等待着处理与搬运,从上往下看,往来的吊车与工人如蚁般渺小。
  客套的问候完毕,荀听询问鼓婆区主教卡德:“希什公子没有前来吗?”
  估计卡德也被大降霖整得心身疲惫,不太想再临时多安排一个难伺候的少爷,赔笑致歉:“你看我……我忘记邀请希什公子了。不过希什公子说会过来,现在他应该在自行参观了。”
  “巡检”主要是让荀听验收一下屠宰宴的准备成果。
  这事儿本来是教皇的,但或许是因为怀霏的审判仪式,怀梵对此次巨兽屠宰宴兴趣恹恹,甚至现在都还没从虔牙出发,巡检的职责就拜托给了荀听。
  卡德特意动用飞艇,看上去规格颇高,显得他十分重视这次巡检似的。
  而荀听一边听卡德对这次屠宰宴侃侃而谈,一边心如明镜。
  跑这么高的飞艇上去俯瞰屠宰宴场地,除了视觉震撼,荀听得不到任何细节信息,所谓的“巡检”就变成了一趟相当漂亮的走过场。
  但这招似乎非常的吃鲜,从卡德一张嘴就“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流畅程度,荀听就知道他已经对这种欲盖弥彰的形式主义熟悉到家了。
  荀听看着那兽骨会场上干活的“蚁奴”,他们本就体型巨大,没有保护措施的他们在建筑高处穿梭,如行钢索,荀听问道:“这些人力成本不便宜吧?”
  卡德笑了一下,实际上在笑这位高贵的净舌区主教不谙地上事,他得意道:“几乎为零。”
  荀听蹙眉。
  卡德说:“咱们俗世枢工事部历来就与奴隶公司有密切合作,也有专用的奴隶属。只用大型机械干活?嗨,大主教,我们哪里来的钱?哪里来的那么充足的能源呀!”
  荀听还保持着现代人的价值观,他不解地问道:“雇佣这些蚁奴不需要成本?”
  “需要,但是很少。”卡德是个胖男人,笑起来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看起来相当和蔼。他摆了摆手,说,“大主教,您不能把它们当人看,它们生来就是做工的。虽然在古远之前,它们曾是一群天生残疾的人类,但经过代代的神赐改良与养殖,已经不与我们为一个物种了,连神明都不会把庇佑降临在它们身上。”
  荀听看着下面,那些身体畸形的工人们,虽然怪异难看,可荀听还能认出那是人的形态。
  “因为长期被养在地下,蚁奴的眼睛已经退化了,听话是它们的本能。它们胃囊巨大,什么都吃,甚至垃圾木屑都可以处理。加之繁殖能力又很强,所以非常的好养殖。”卡德说,“工地上产生的蚁奴尸体,又可以继续成为饲养蚁奴的粮食——你看,资源甚至是可以循环利用的,自然就节省了。”
  卡德的语气很稀松平常,就像是在谈鸡鸭牲畜的养殖场。他看见荀听难以接受的表情,道:“大主教不要见怪,你来到这里踩过的每一片土地之下几乎都养着蚁奴。咱们得靠它撑起工业来,去反哺平民的日常的幸福生活呀!”
  卡德开了一个只有他觉得幽默的黑色笑话,又若有所指地说道:“只是大主教现在双脚离地,飞在天上,向下看去,眼里尽是繁华而已。”
  荀听头回深入了解“蚁奴”,原来鼓婆区黎民喧嚣的土地之下,竟然还有这样一群不见天日的种族。
  荀听语塞,这是这座城市的痼疾,无法用三言两语去反驳和批判的。他望着地上之景,凭着本心说道:“……不该这样的。”
  卡德没听见他这声音微弱的自言自语。
  他随行的男仆给主教一行人端上茶水甜点。
  “天空之鲸”在缓缓地飞行着,弥尔蓝在昏昏欲睡,爻则旁若无人地静心闭目。柏羽无心吃茶,她时不时地向外眺望,还没坐过这种飞行载具的她有些好奇。
  “这次屠宰宴的布莱特山狮鹫还留着么?”荀听问卡德。
  “哎哟,这届只猎到了两只,”卡德道,“大主教是想提前要下什么东西吗?”
  荀听说:“鹰血瘤。”
  “鹰血瘤……鹰血瘤啊。”卡德说,“那两只其中一只是年轻狮鹫,血里没熬出这东西来。另一只老狮鹫倒是熬出来一块,不过已拿去了拍卖行候着,等开宴当天才见人,但就在昨天……被一位贵人截胡了。”
  “哪位贵人?”
  “心脏市场的大神医,”卡德赔笑道,“大主教若真想要,我们必然不会不给,只是您得和他商量一下……”
  柏羽忽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神色凝重地盯着飞艇窗外,说道:“主教,下面似乎有骚动。”
  荀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兽骨架会场顶部开阔的露天舞台区域乱做一团。
  有东西正在人群中穿梭。
  荀听调整了一下飞艇上自带的望远镜片,聚焦视线,发现那似乎是……一个大虫子?
  它通体漆黑,形态有点像是人的整个脊骨,“肋骨”是它用来移动的足,“脊柱”在甩成一根长长的尾巴。
  而正在追逐他的那个人,一头金毛闪得晃眼。他一边追撵虫子,一边叫骂着疏散人群。
  “希什公子!”柏羽惊道,“他在做什么?”
  她的这一声让爻睁开了眼睛。
  卡德面露难色,说道:“没事没事,会场有治安佣兵在,大主教不必……”
  可就在此时,飞艇舱内爆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一声砸地声响之后,荀听瞳孔一缩。
  只见卡德的随身男仆整个人正面倒地,身体怪异地弓起,背部高高地凸出了几道柱,皮肉破裂,男人的尸体被蜕骨般的软摊在地上,有黑色的东西钻了出来。
  一个庞大的,如脊骨般的“虫子”,与希什追撵的那个别无二致。
  长度异常的“肋骨”是它漆黑的细足,上面布满了蠢蠢欲动的绒毛与眼睛,“颈椎骨”还弯伏在仆人的身体里,拖拽着尸体蠕动。终于,它钻出了出来——“颈椎”的尽头连着一颗淋着鲜血的粉红色大脑。
  这个场面的清智冲击极其强烈。卡德受惊地吼叫起来,在舱室剧烈摇晃之下,荀听稳住身躯,把慌乱逃窜的卡德往自己方向一拽,立即使用了“圣体”。
  柏羽眼疾手快地发动神赐能力,瞬间给在场人拉稳了清智,弥尔蓝则赶紧做了个白屏障。
  这个未知之物像只怕火的虫一样,将黑长的颈椎与“大脑”挪回了角落里,与这群人分缩在舱室两侧。
  荀听额上凝出冷汗,看了一眼男仆惨死之后的尸体,问道:“这是又什么。”
  近卫佣兵的本能让爻站在了荀听的身前,他已将手放到剑柄上。
  但荀听下意识地拽住了爻手腕,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以确保“圣体”的光芒能照耀到他。
  爻暗暗地看了一眼他紧抓自己的手,回答道:“脊虫,第五阶梯的朽神。”
  与十三圈之眼同级。
  要命。
  荀听问:“好解决吗?”
  “嗯,”爻点头,他说,“先把飞艇降停。”
  作者有话说
  分工明确四人团。
  听子摸爻神赐纹just like :
  “哦!它让人摸!”
  (梦中情猫.MP4)
 
 
第17章 温泉烫骨
  卡德惊魂未定,听闻,赶紧拍了拍驾驶舱的窗户,对惊恐万分的飞行员吼道:“赶紧降停!快点!”
  飞艇摇晃了一下,是飞行员关闭了推进装置。他向下一望,最近的停靠地点是会场顶部的开阔平台。
  爻看着怪物,不紧不慢地对弥尔蓝说:“把我的脑海和它连接起来。”
  “谁,这个?”弥尔蓝看了一眼连在脊虫颈椎骨上,那男仆的新鲜大脑。
  若让爻和它相连,弥尔蓝需要在他俩中间做一个“中转站”。她的表情看着这丑陋的怪物,扭曲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一咬牙,开始施展神赐。
  意识像是穿越了一片寂静的混沌,爻从脊虫偷窃的“大脑”中捕捉到了一段破碎的波动。
  “怕……”
  “怕……”
  爻吐出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古语,两团意识像是隔着山谷对喊,声音穿透混沌,仿佛被“情绪”赋予了生命一般。
  爻表达了一个命令:“我是主人。”
  混沌剧烈地颤动起来,像是要把闯入的理智撕碎。
  “骗!”
  “骗!”
  脊虫身体上的绒毛嗡嗡颤抖,噪声犹如漫天蝗虫过境,污染着他们的听神经。随后,脊虫的长足开始伸展,刺碎了飞艇的玻璃。
  摇晃之中,荀听抱住撞向他的爻,焦急地问弥尔蓝:“怎么样了!”
  弥尔蓝冷汗涔涔。
  “脊虫”这种东西是经常被请神的五阶梯朽神,这不仅是因为“朽神祭祀书”上关于它的残页保留且流传了下来,还有一个原因是,脊虫比较亲人类——这在朽神里相当难见。
  但是这个“亲人类”仅限于脊虫认可的主人。脊虫会亲近唤它出来的请神者,它只认“主人”的咒名。
  爻居然如此直白地用自己的咒名抢夺脊虫的“命令权”?这怎么可能骗过朽神的?
  他在做什么!
  荀听忽然感觉怀中之人的背骨在蠕动,仿佛爻皮囊下的骨头活了似的。爻抓住荀听肩膀的手指一紧,像要扣进他血肉之中。
  脊虫会吃掉其他人类的神经与骨头,自己变成脊骨,住进他们身体里。被附身的人类与常人无异,只是会变得相当胆小、畏火,而且相当地听从“主人”的话。
  那么脊虫的作用可想而知:制作傀儡的寄生虫。
  正如十三圈之眼在“视线”中孵化一般,脊虫的产卵路径也相当的诡异抽象,它通过“交流”产卵。也就是说,只要跟成熟脊虫宿主交流过的人,骨头里都有可能被种上“虫卵”。
  登上飞艇之后,他们一行都没有与男仆说过话,只有柏羽在他递来甜品与茶时,说了一声“谢谢”。
  而此时,与它直接进行交流的爻,呈现的症状最为激烈。
  “圣体”神赐消耗精力太多,只是坚持了一会儿,荀听的眼前就开始泛白。他见到爻睁开眼睛,赶紧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爻深呼一口气,摁着他的肩站稳身体,他用腰间的匕首将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猩红的液体顺着伤口流淌出来,滴落在地,血流像有了生命一样,慢慢地“爬”向脊虫。
  脊虫移动足部,向后一退,被它刺破的玻璃呼啸着漏风。
  爻的血缠上它的身体肢节,渗入绒毛与密密麻麻的眼睛之中。
  那团混沌无序的意识海里,传来低沉的呼声。
  爻背部的骨动停止,他冷冰冰地盯着这怪物,再次下令道:“我是主人。”
  脊虫这次没有发怒,它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更幽禁未知的恐惧,低声呜咽了起来。
  “呜……”
  “呜……”
  爻问:“谁召你来。”
  脊虫停止哭泣,它的意识海传来一阵古语念诵。
  这应该就是请神者的“咒名”。只要循着这个独一无二的“ID”,就能找到此人。
  爻又问:“他为何召你。”
  脊虫理解了好一会儿。突然,它的“脊椎尾巴”动了起来,骨节拉长,畏畏缩缩地向前他们五人的方向伸动。荀听让自己周身的圣光更亮,爻却压下他的手,说:“……没事。”
  尾巴尖停在他们面前不动了,漂浮着指向柏羽。
  柏羽正在给弥尔蓝和荀听拉着清智,见状一脸懵然。
  “吃……”
  “吃……”
  “脊虫的目标本来是她。”爻对荀听说。
  请神者的目的竟然是让脊虫附身于柏羽。
  “为什么?谁让它干的?”荀听脸上的惊色不比柏羽少。
  爻摇头,说:“只得到了请神者的咒名。”
  脊虫只能回答简单且特定的问题,至于事态为什么发展成这样,问它,它也听不懂,只会呜呜地“哭泣”。
  脊虫把连着大脑的颈椎骨伸长,晃动着贴到爻的手边,像是在寻求主人的安慰似的。
  荀听:“……”
  它顶着的那颗赤裸的脑上还有藕断丝连的白浆和神经,滴着新鲜血液,腥气扑面而来。
  这可一点儿都不可爱。
  而它的“主人”爻,面无表情地一手抓住想来贴他的颈椎骨,像掐住了鹅鸭的长脖似的,把它往旁边一拽,脊虫的肋骨足微微挣扎了一下。
  卡德愣愣地问道:“好……好了?”
  “好了,”爻说道,“准备一些‘蚓线’,九公斤兽脑和五副完整人骨,送神。”
  卡德赶紧道:“哦,行行……”
  杀死脊虫的方法简单且残忍:让它附身一个人类,把此人困住活活烧死。但这需要牺牲一条生命。
  但爻采用了其他的方法。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抢占脊虫的主人之位,再使用自己的咒名,通过传统的送神之法将它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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