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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EA爽!!!(玄幻灵异)——鲸巫

时间:2024-10-25 08:08:24  作者:鲸巫
  原来如此。
  好像知道该怎么报复触手怪了。
  “铎哥,我先走了。”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只换来原衡铎的低头,但塞壬先生并不在意这些细节,走得很快。
  直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原衡铎才脚一软朝地上瘫去,感受到哥哥的担心,他挤出笑,偷偷捡起落在地上的纽扣状物体。
  即使原烙音看不见。
  “哥,我明天就回邛光吧。”他的声音很小,“我准备回去跟父亲还有爸爸说傅云泠的真实身份,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
  闵随的目光落在原衡铎紧握的右手,他自然认出那是什么东西。
  但别人的私事不便掺和。
  “我说过这么多次不希望他逼我太紧,他永远学不会。”原衡铎在飞机上睡不着觉,外卖没吃上还因为傅云泠提心吊胆,情绪彻底崩溃,“他还骗我,他就是个骗子,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这个骗子!”
  明明是指责另一个人的话语,原烙音却像被误伤,他的欺骗还没有完全展开,还是忍不住心虚扭头去看漆黑中闵随的脸色。
  “晚上有些冷,我去把你的衣服拿来。”闵随主动留出空间。
  空调开着,原烙音上车就脱了外套,还堆在后座。
  风一吹,原烙音就打了个寒噤。
  “哥,他要是来报复你,你记得给我说。”原衡铎见状将羽绒服脱下包裹在自家哥哥身上,“我会找到办法的,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你能保护好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原烙音担心傅云泠折返,他对于这人没什么好观感,“学校住不得了,我带你去酒店。”
  “要AA吗?我没钱。”
  原烙音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闵随掐着时间过来,把两件衣服都递给原烙音。
  “有些冷,这件我没穿过。”他示意那件黑色大衣,“你要留在学校吗?”
  “不。”天很黑,但他的眉眼弯弯完完全全落进塔卢索的眼中,“我打算带小铎找个酒店。”
  “现在吗?”闵随看了眼时间,已经进入后半夜,“离你们学校不远的塔菲尔酒店顶楼有我的房间,我送你们过去。”
  原衡铎有些犹豫,他不清楚哥哥的态度。
  “谢谢您。”原烙音求之不得,“小铎,我们走吧。”
  酒店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
  “闵先生是要回去工作吗?”闵随的房间是套房,原烙音没有离开的理由,况且忌惮着傅云泠,他也不可能再把原衡铎一个人丢在这。
  “嗯。”闵随点头,“还有些计划内的工作没做完。”
  “我今天很开心,谢谢小原。”闵随朝门走去,将原烙音没有听见的祝福重申,“新年快乐。”
  原烙音站在原地,露出真心实意的笑。
  好像,闵随态度缓和了。
  他摸上有些肿胀的腺体,想来是刚刚吸入了闵随的信息素,这个娇嫩的器官有些欲求不满。
  有救了。
 
 
第17章 
  寒假还没有结束,学生就陆陆续续返校,原烙音不急着去实验室报道,这几天都窝在宿舍。
  他很快感受到了异常。
  易感期!
  这才过了一个月!
  火,从身体内部开始燃烧,几乎腐蚀融化原烙音的肌肤。
  他厌恶透顶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每一次突如其来的易感期都在强调他的残缺。
  他是一个无法掌控信息素的Alpha。
  是四肢健全的残疾人。
  针头狠狠扎进手臂,冰凉的淡蓝色液体全部进入体内开始作用,给予原烙音短暂的平静,但很快那股火又卷土重来。
  YS-311抑制剂失效了,它并不能压制汹涌的易感期热潮。
  与此同时无可避免的副作用接踵而来,头晕、恶心,眼前重影折磨得原烙音手死死抓住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意识并没有因为冲撞的抑制剂与信息素而丧失,剧烈的痛感刺激着神经,他能够感受到每一缕接触肌肤的空气。
  连YS-311都无法发挥作用,他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他的眼前出现走马灯,无数个熟悉又陌生的人闪过,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冰冷的目光,强悍的信息素。
  是闵随。
  那是他的救命稻草,是压制热潮的唯一途径,原烙音的意识开始从边缘模糊,他全身被汗水浸透。
  就让闵随咬他吧,临时标记,完全标记,都可以,他不在乎,哪怕是乌木信息素将他彻底吞噬,只要能够脱离困境就行。
  “闵先生……”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哪怕刚从拳场下来也从来不会如此。
  “小原,你怎么了?”闵随的声音传来,还是很冷,但如同久旱甘霖。
  新年夜过去后,闵随对他的态度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明示的拒绝如同翻过的书页,再也没有人提起。
  求求他吧。
  他会答应的。
  想想拉乌斯蒙德。
  “救救我闵先生,我要死了——”原烙音最后终于妥协搅乱他身体的波涛,但手指误触红色按钮,电话挂断。
  他的重影更加严重,手指颤抖,拨打电话这样简单的行为也变得艰难。
  易感期的Alpha有一定概率变得暴躁易怒充满攻击性,原烙音逐渐失去耐心,抓起手机狠狠砸向地面。
  “为什么不来。”他的毁灭欲铺天盖地,手边有什么就要破坏什么,撕烂的床单,变形的摆件,满地的玻璃渣子,各种物品破碎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
  十几分钟,宿舍就像是蝗虫过境。
  那么大的动静,外加原烙音的高量级信息素四处飘散,很快Beta守卫就上来疏散整栋楼的Alpha,免得事件升级。
  原烙音用最后的理智锁上门,学校担心这种意外情况发生,寝室大门是较高级别坚固木门,凭蛮力几乎无法破坏。
  他有不同于普通Alpha的体格,易感期狂躁倾向的Alpha更是会忽略疼痛,纠缠猎物不死不休。
  这对于本就是拳手的原烙音来说,更加恐怖。
  Beta守卫举着电棍在门口严肃以待,Alpha协会很快会带着麻醉枪和止咬器前来带走失控的他。
  一墙之隔,里面的低吼就像是野兽,Beta守卫们的身子都在颤抖。
  “麻烦让一下。”
  男人身材高大,西装革履,有些风尘仆仆。
  谁也不知道闵随是如何压缩时间赶到学校,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眼睛布满红血丝,外套下的束缚带几乎要爆裂开来。
  “大楼的Alpha全部疏散了吗?”他很冷静,将那些暴虐的欲望全部压制。
  “全部疏散了。”守卫并不认识眼前人,有些警惕。
  “我是他的朋友,信息素能够压制他,现在立刻带人退到楼下,看到陌生人他会应激。”闵随的语气近乎于发号施令,“他是拳手职业特殊,且经过训练能够忍受疼痛,你们的电棍对付不了他。”
  “将周围宿舍楼的Alpha一起疏散,他的量级很高。”
  “Alpha协会到后立刻上来,我们要将伤害降到最低。”
  Beta们对视一眼,还是选择退出选择先去疏散学生。
  “小原。”闵随轻轻敲门,却换来一声未知物体砸在门上的巨响。
  “我是闵随。”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打砸的声音。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两分钟。
  “退后,不要靠在门边。”闵随抬头看去,登时整层楼的监控都失去作用,巨大的腕足缠绕在把手,一用力,门锁挤压变形。
  拉开门的瞬间,一拳狠狠甩过来,直接打得他头偏过去。
  闵随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到自己口腔传来血腥味,脸的肿胀感很强烈。
  原烙音终于从重影中看清楚来人,破坏欲倏地被委屈盖过,他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不知所措。
  等了好久好久,为什么闵随现在才来。
  他脸上还带着止咬器,可能是佩戴得慌乱,连皮带的长度都没有调整,深深勒进Alpha的侧脸。
  “过来。”闵随这辈子就没被人打过脸,他向原烙音招手,最后还是牵住Alpha的手把人拉进怀中,“手疼不疼。”
  这双不受保护的拳头不知道攻击了多少东西,数不清的细碎伤口,还在流血。
  “对不起。”原烙音的声音很轻,他看不清楚画面,瞳孔是涣散的,“我不知道那是你,我没闻到你的信息素。”
  “不怪你,我送你去医院,寝室的事情谢垣会来处理。”闵随摸摸他的脊背轻声安抚,替他松开脸上的束缚,易感期的原烙音瞬间从猛虎变为一只嘤嘤叫的小狗。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再次陷入认知失调。
  “闵先生,我好热。”原烙音全身都在发疼,抑制剂的副作用愈演愈烈,“我头晕……抑制剂没用……热。”
  他的语言系统彻底紊乱。
  “没关系,很快就好了。”闵随轻声道,掐起Alpha的脸,“还看得清楚我吗?”
  “看不清。”原烙音可怜兮兮地摇头,“我什么都看不清,是模糊的。”
  大脑也受到激增的信息素影响,他的视觉暂时蒙蔽。
  “张嘴。”闵随的声音忽然变得不容置喙,原烙音照做,男人的手指转化为细长无骨的触手,透过止咬器的空隙,伸进Alpha的口腔,挤入液体。
  “这是什么,甜的。”原烙音咂咂嘴,他只看得见黑色,而舌头告诉他那东西是微凉的,柔软的,有奇怪的圆形凸起。
  像章鱼的触手。
  “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原烙音咂咂嘴,口腔中还残留着甜味。
  闵随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没有人知道原烙音的信息素同样影响着他。
  这是塔卢索的能力,与命定伴侣共感,单向分担伴侣的痛苦。
  “镇定剂。”闵随道,“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原烙音摇摇头,他能站起来。
  “谢谢你闵先生,我已经好多了。”原烙音走了两步毫无预兆地朝前倒,闵随扶住他。
  “Alpha协会,这是我的证件。”协会的人终于赶到,他们带着完整的束缚工具和麻醉剂。
  “不用注射麻醉剂,我带他走。”闵随见那些针头比抑制剂粗的麻醉剂皱起眉,担心原烙音应激,“我带他去阮合医院,你们可以派人跟着。”
  去协会也不过是关进劣质无保障的安全屋,只能靠Alpha自己扛过去,半点用都没有。
  “这不符合规定。”领头的人说道。
  闵随皱起眉,他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受到阻拦,但教养令他尽量控制,用平和的语气回应:“易感期是突发事件,并没有造成社会负面影响,如果需要做笔录也可以适当延期,赔偿我们更是不会亏欠,毕竟人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对面还想要说什么,封锁的楼梯上来一人,带着无框眼镜。
  是个文质彬彬的Beta。
  “老板。”谢垣及时赶到,示意闵随带着原烙音快走,假笑着拦住Alpha协会的人,“IMS一直很支持协会工作,闵董也知道你们不容易,一切后果我们自己承担。”
  “需要送你们回去吗?”谢垣职业假笑。
  那几人对视一眼还是选择离开,毕竟IMS和总部合作不少,那人还是IMS的掌权人,轻易招惹不起。
  闵随不再理会插曲,带着原烙音赶到医院。
  Alpha乖乖坐直看向前方,手脚使不上劲,头还晕着。
  他被闵随抱去抽血,又带到符忍盛的诊室。
  “才过了一个月又来易感期,这也太短了。”符忍盛翻看治疗记录,表情严肃。
  正常Alpha的易感期基本间隔6-8月,有稳定关系后逐渐拉长至10-12月,并随着年龄逐渐消失,而原烙音由于无法自然分解腺体中分泌过多的信息素,易感期无稳定周期,但也没有一个月那么夸张。
  “拉乌斯蒙德,是我标记了他,临时标记,无深入行为。”闵随一本正经,托着原烙音的屁股,丝毫不顾Alpha挂在他身上当树袋熊。
  符忍盛闻言一僵。
  也难怪原烙音回来后信息素水平低于标准线,Enigma信息素本来就是极其霸道的存在。
  闵随更不是普通Enigma。
  “你先把他放下来,绑那里去。”符忍盛看到就心烦,这两个人怎么搅和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天生腺体残缺根本受不了临时标记,更不要说你还不是Alpha,标记他极有可能改造他的腺体,那是不可控的。”
  “你的信息素短时间看能够压制他的易感期,抵消他多余的信息素,但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你临时标记留下的信息素差点害死他。”符忍盛惹不起以凶残著称的塔卢索,但他忍不住为原烙音讨公道。
  “你好歹是那么多岁的人了,那么小你都下得了手,你不是说你有命定伴侣了吗……”符忍盛的眼神越来越不可置信,他想自己需要呼吸机,“原烙音是你的命定伴侣?”
  “对,他很吸引我。”闵随不掩饰自己对原烙音的注意,“我在尝试拔除他对我的影响,但低迷期他从邛光赶来陪我,我想我失败了。”
  怎么偏偏就是塔卢索的命定伴侣?
  祂们忠于伴侣,也有难以想象的独占欲与掌控欲,原烙音不会再有其他选项,即使闵随现在在抵御所谓本能,但原烙音只剩下最后一种结局。
  他的未来,只会有闵随。
  其余人,觊觎者,那些障碍无一例外都会被塔卢索扫平。
  符忍盛喝茶润润喉咙,他眼神越过闵随看向玻璃后被紧紧束缚不知所措的原烙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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